求真百科歡迎當事人提供第一手真實資料,洗刷冤屈,終結網路霸凌。

變更

前往: 導覽搜尋

那时年味儿(端木家红)

增加 11,856 位元組, 6 天前
创建页面,内容为“{| class="wikitable" style="float:right; margin: -10px 0px 10px 20px; text-align:left" |<center>'''那时年味儿'''<br><img src="https://images.pexels.com/photos/2…”
{| class="wikitable" style="float:right; margin: -10px 0px 10px 20px; text-align:left"
|<center>'''那时年味儿'''<br><img src="https://images.pexels.com/photos/29188519/pexels-photo-29188519.jpeg?auto=compress&cs=tinysrgb&w=600&lazy=load" width="280"></center><small>[https://www.pexels.com/zh-cn/ 圖片來自免费素材图片网]</small>
|}
'''《那时年味儿》'''是[[中国]]当代作家端木家红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那时年味儿===

就快过年了,周围却没有多少过年的气氛。可能是年岁见长的缘故,最近时常会想起许多儿时过年的情景。虽然那是物资匮乏的年代,但那时一进腊月,过年的气氛就[[开始]]渐渐浓烈起来。

祭灶

“二十三,糖瓜粘”,农历腊月廿三,是我们这里[[传统]]的祭灶日,俗称过小年。

祭灶是我们中华大地流传很广的一个传统[[习俗]]。祭灶要祭拜的主神是 “灶王爷”,人们称这尊神为“司命菩萨”或“灶君司命”,传说他是玉皇大帝封的“九天东厨司命灶王府君”,负责管理民间各家各户的灶火,是普通百姓的保护神。在新年来临之前祭灶神,寄托了中国[[劳动]]人民一种辟邪除灾、迎祥纳福的美好愿望。

记得小时候,腊月廿三之前,母亲就会买来一种叫“糖瓜”的麦芽糖,圆圆的,白白的,有大块,也有小小的圆饼。吃起来很甜很粘牙。母亲说那叫“祭灶糖”。很小的时候我常常闷闷地想:为什么要叫“鸡罩糖”呢,是因为形状像鸡罩吗?圆的?百思而不得其解,但终究还是没有问,现在想来真是好笑。那时祭灶已没有祭祀仪式,也就是一家人团圆吃饺子。记得有几年,父亲用糖瓜化开,把爆米花粘在一起做米花糖给我们吃,虽然做的没有买来的好看,但香香甜甜的很好吃,现在我还能清楚地记得嘴里的那股香甜味儿。

每年快到祭灶,全家一起包饺子的时候,母亲就会说起老辈人祭灶的风俗和有关灶王爷的传说。说那时家家在灶间都设有灶王爷的小小神龛,贫穷人家也会在灶间贴一张灶王爷的神像,日日供奉。传说灶王爷是专司管理灶火的神,保护各家各户的平安。每年的腊月廿三,灶神会上天庭向玉帝汇报一年来的人间善恶,玉帝在来年根据灶神的汇报以降奖惩。所以每家在送灶时要用糖瓜把灶王爷的嘴抹得甜甜的,为的是让灶王爷在玉帝面前“好事多讲,坏事不言。”

母亲还会给我们讲她小时候过祭灶的各种趣事。最有趣的是,每逢祭灶,爷爷奶奶会杀一只大红公鸡,将鸡身上的毛褪去一部分,留下鸡头、鸡尾和两个鸡翅上的毛,然后将鸡的两腿、翅膀上缠上红线。晚上祭灶开始,那只奇形怪状的鸡被供奉在灶王爷神像前,它是灶王爷升天的坐骑。爷爷会在祭灶时用黄豆洒向“神驹”,口中还念念有词:“打马草,拌马料,大马养得满圈跑,小马喂得嗷嗷叫。”其实,这一切都是在期盼来年生活会更加丰实富裕,这样的祭祀寄托着劳动人民心中的美好愿望。

母亲常说的还有几句很搞笑的顺口溜:“过祭灶,乱放炮,老头看着老太笑,吃肉的期限又来到。”那时物资确实很匮乏,想吃肉可不是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所以都盼着过年,盼着能吃肉解馋。可大多数人却在感叹:小孩巴过年,老头怕花钱……

腊月廿三,一家人围在桌边吃着热腾腾的饺子,谈论着各种祭灶的轶事,年就这样一步步地走近了——

为年做准备

“廿四扫房子,廿五做豆腐,廿六割年肉,廿七洗金体,廿八把面发,廿九蒸馒头……”

其实,我记得小时候进入腊月以后母亲就开始腌制腊味,但不是很多,那时家家户户门口多多少少都会挂着几吊腊肉咸鸭咸鱼。腊月廿几以后,家家的主妇们都会忙碌起来,倒不一定是哪一天,她们会选晴好的日子扫屋、洗被褥、擦门窗,进行彻底的卫生大扫除。家家户户窗明几净,准备干干净净迎新年。

每到年近,母亲还要为我们准备新衣。那时准备每人一身新衣可是件大事,需要早早地带着买布,不可能一次买齐,因为买布要布票。买好了布母亲要亲自裁剪缝制。可不像如今,到商厦逛半天就都买齐了。我们姊妹多,母亲的劳碌是可想而知的,只是缝制我们几个的衣裤母亲就要熬多少个夜晚。白天母亲要准备一家人的三餐,做洗洗涮涮各种家务,根本没有时间做针线活。想着母亲当年在灯下穿针引线,熬夜缝制,为的是我们都能穿上新衣过年,不禁心酸落泪。

腊月廿六、廿七,我们都会去澡堂洗澡,男人男孩们还要去理发。“有钱没钱,剃头过年”。我们这里的风俗,正月里是不能理发的。祭灶过后,母亲除了大扫除外,最忙碌的就是要准备一家人过年要吃的东西了。腊月廿八、廿九,母亲会发面蒸很多馒头包子,馒头里会包上红枣或者红糖。母亲有时还会做一些小动物,诸如小兔子、小猪、青蛙等形状的馒头,看着特别可爱,我们都不舍得吃。馒头出锅后,母亲还会趁热在馒头上用颜料点上红色绿色的梅花点,那是我心中最初的关于过年的喜庆色彩。

记得我上小学后,我们家到年下还会炸馓子、焦麻叶、小果子等等,真想再尝尝那种用糯米面制好再油炸的甜甜的小果子。虽然我知道,即使做得一模一样,也不会是当时的那种滋味了……

那时过年时我们吃的瓜子花生大多不是买现成的,母亲在市场买回来的花生瓜子都是生的,要自己炒制。炒花生时锅里要放上捡拾干净洗过的沙子,用锅铲在锅里翻炒时发出的[[声音]]实在令人难受,但我仍然会颠颠地围在锅旁,时不时母亲会拿起一粒花生让我尝尝熟了没有。炒熟的花生真的很香。是现在那些高档的进口干果所无法比拟的。

祭灶前,街上就开始陆续有卖鞭炮、春联、灯笼等过年的物事了,年关将近,街上更是热闹。我喜欢跟着母亲去上街,挤在人群中感受着过年的喜庆气氛。街上的人们忙着买、卖,脸上都洋溢着一股喜气 。那时的爆竹烟花也没有现在的品种花样多,但人们的[[幸福]]感显然比现在强烈得多。

面圆香

小时候过年时,我们家必做的美食中,有一种叫面圆的食品。

每年快到过年,差不多腊月二十以后吧,父亲或者姐姐会去给爷爷奶奶送钱和一些年货。回来时就会带来奶奶亲手做的面圆子。圆子是中国[[传统]]的美食佳品,全国各地被称作圆子的食品种类繁多,而我们安徽淮南的面圆子是春节时几乎家家必备的美食。那时虽然母亲也会做,但我们还是觉得奶奶做的最好吃,不知是奶奶有什么制作秘诀,还是乡下的猪肉、面以及烧柴火的锅灶做出来的面圆味儿更香。

后来奶奶去世了,每年的面圆就由母亲来做。这种面圆子在制作、食用方法等方面都有自己的独特之处,制作时很繁琐,吃着却异常美味。每年到了腊月二十几,母亲会选一个下午,专门制作面圆。我呢,就会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母亲用面和成稀稀的面糊,在锅里摊成薄薄的面皮,待面皮冷凉后,将之细细地切碎,盛在一个平时和面用的陶盆里,再放入事先准备好的猪肉末(煮熟的猪肉哦),加上葱姜末,用鸡汤(或者煮猪肉的肉汤)和蛋清、淀粉,搅拌调和,抟成圆子,最后再在圆子外皮滚上淀粉,上笼蒸熟,冷凉后收起来,留着吃年夜饭时或者正月里家里来了客人时,摆盘在笼屉上馏一下,就是一道味道鲜美的菜肴了,这是最常见的吃法。

面圆色泽晶莹亮丽,其香浓、其味醇、其意回味悠长、其形圆而晃动且不易碎。在食用时可蒸过之后配以香醋,洒上麻油,其味更美。若用油炸过之后吃,外酥里嫩,咸香可口。制作面圆的步骤和方法看似[[简单]],实则繁琐,我们姐妹都没有得到奶奶和母亲的真传。而我自己,更是从来没有亲手试着做过。前几年,婆婆身体好时会做给我们吃,每次在婆家吃完年夜饭临走时还会带上一些。

如今,我们都是买着吃了,市场、超市里卖的面圆五花八门。其中最好吃的还要数夏集的贡品圆子。据说,江泽民总书记三次访淮南毛集镇时都亲自点名要吃夏集圆子。

夏集面圆又叫庄子面圆、贡圆、白圆、饪子等,制作方法是一样的,就是选材更讲究而已。有关夏集面圆的传说很多,因它地取古寿州,相传夏集面圆,曾作为贡品,以谢圣上圣明,解百姓于火热、饥饿之中,救大命之恩。故又称“贡圆”。还有传说:庄子曾经游尘途经寿春一带,饥渴难忍,投一老农妇家,农妇用当地的“饪子”招待了他,庄子吃后,赞不绝口,颇为感激,故流传至今,这就是最远古的面圆。

无论是市场所售的简易包装的贡圆,还是超市里有着精美封袋的外销夏集圆子,味道都大致相仿,可就是没有哪一种能够比得上奶奶和母亲做的面圆子香了。是我的味蕾变得挑剔,还是童年时的美食太少?其实,这些原因都存在,却又都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那个制作香香的面圆子的人已不在,那个最疼我的人已不在,那香浓的年味也就只在回忆里了……

年夜饭

除夕来临,母亲早几天就开始准备年夜饭桌上的菜品了,该煮的煮,该蒸的蒸,该炸的炸。印象最深的就是每年母亲都会煮一锅咸肉,整个下午闻着厨房里飘出的阵阵肉香,我是不会出去玩的。肉煮熟后,母亲会捞出一大块,待稍稍冷凉后切成几个小方块,我们姐妹几个每人手拿一块肥瘦相间的咸肉,咬一口顺手流油,那个香!太解馋了。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嘴里心口都油乎乎香喷喷的。如今的孩子听我讲起这些,总会说,那怎么吃?还不腻死了。可那时的我们一点也不觉得腻。每年年夜饭桌上一定有咸鸭煮大豆,煮咸肉,当然鱼是少不了的,预示年年有余,可除夕时那条鱼一般是不准吃的。母亲还会煮一大锅米饭,饭煮得很多,是绝对吃不完的,这预示一年到头都有吃不完的饭。其实,那时的年夜饭桌并不丰盛,和现在饭店里订的年夜饭真的没法比,也就只能相当于我们如今平时饭桌的水平。但那份全家围坐的浓浓的年味,在如今饭店里摆满山珍海味的年夜饭桌上再也寻找不见了。

又过年了,每逢此际,更加[[怀念]]母亲唤儿的声音,怀念父亲酒后阔论时爽朗的笑声。眼前不时闪现[[母亲]]忙碌的身影和一家人围坐包饺子的那一幅幅生动画面。在独处的午后,在孤单的夜里,每念及此必心头锥痛,眼眶湿润,但记忆深处那点点滴滴的[[甜蜜]]温馨,也会慢慢地弥漫开来,氤氲心怀,温润灵魂……<ref>[http://www.360doc.com/userhome.aspx?userid=70840274 个人图书馆网]</ref>

==作者简介==

端木家红,[[安徽]]淮南人。《西部散文选刊(原创版)》事业推广部部长。。

==参考资料==

{{Reflist}}

[[Category:820 中国文學總論]]
[[Category:825 中國散文論;語體文論;新文學論]]
10,775
次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