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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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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名 = 徐阶
| 原名 =
| 圖片名稱 = 徐階.jpg
| 圖片大小 = 300px
| 圖片說明 = 《松江邦彦图》之徐阶朝服像
====庚戌之变====
嘉靖二十九年八月初四,逢万寿节,嘉靖加恩诸臣,严嵩为[[上柱国]]、徐阶也被晋为[[太子少保]]。<ref>《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三六一:“丙寅以圣节覃恩加成国公朱希忠特进光禄大夫柱国辅臣严嵩上柱国尚书张治徐阶顾可学俱太子少保少詹事李本升吏部右侍郎兼东阁大学士致仕太常卿朱隆禧升礼部右侍郎中书官谈相升工部右侍郎礼部尚书陶仲文仍封恭诚伯岁加禄米一百石高士郭弘经王永宁封真人”</ref><ref>《名山藏》卷二十五:“八月万寿节加成国公朱希忠特进光禄大夫柱国辅臣严嵩上柱国尚书张治徐阶顾可学太子太保”</ref>徐阶随后提出京城军队久不操练,对其稍有了解的敌人都能迅速击败京营部队,因此需要释放有威望的将领并尽快集结勤王部队反击。<ref>《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三六一:“礼部尚书徐阶奏京师之兵多不习战统领勋贵又不知兵馀系狱将官戴纶李珍麻隆曹镇欧阳安素历边疆威著谋勇请如张达等例释而用之授以兵马必能出力以报不死之恩在外缘事有名将官辽东有刘大章周益昌狭西有时陈虽去京稍远亦当赦宥召之此则兵部拘泥常格而不敢言者关厢居民一闻虏警必奔走入城宜令兵部同锦衣卫五城御史加意安插内有骁徤可用者即召募为兵既可以充实行伍亦弭乱之一端也又闻兵部欲发兵于城外札营盖为得护厢之计但恐军京见敌輙走反摇民心而关厢亦竟不能捍护宜急召总兵仇鸾兵入卫仍优其廪饩令兼督城外札营诸军大约以大同人马为京军先锋以京军助大同人马声势庶两有所恃而不恐此又兵部思虑所未及者入上深嘉纳之诏宥纶等罪各复原职给与兵马行粮听总兵仇鸾调遣馀俱如议”</ref>八月十七日,俺答主力已经入寇[[通州 (北京)|通州]],徐阶连上《御虏条宜》、《请还大内并召见大臣计议边事》、《答边事谕》疏,被嘉靖所采纳;<ref>《国朝内阁名臣事略》卷七</ref><ref>《名山藏》卷七十九·徐阶:“庚戍虏薄都城下阶传言守城策于上上然”</ref>更于三天后的二十日,徐阶又上《请巡视九门》疏,认为尽管已经有大臣被派去巡城,城守的器械依旧没有充分准备,军士非常散漫,因此以礼部尚书的身份自请巡城。<ref>《世经堂集》卷二·请巡视九门:“今京城各门虽经设有守门巡视大臣及各官兵但闻器械盔甲多未完具守城军夫漫无纪律且其他城守事宜多有当备而未备当为而未为者巡视大臣虽荷皇上畀重权尚皆瞻望顾忌不及时修举今贼势猖獗恐误国之大事臣受皇上厚恩非不知内直为重但兴念及此不胜忧愤伏乞皇上降旨命臣暂出同与陆炳带领户兵工部属官三员遍行阅视有可径行者与巡视守门大臣会议施行有当奏请者具奏定夺臣深惟主忧臣辱之义临事不敢避难伏乞圣明照察允许臣不胜幸甚”</ref>于是嘉靖下旨要求徐阶传谕九门守将说虽然敌军还未临城,但是要注意城防,按时开关城门,不要玩忽职守。<ref>《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三六一:“命礼部尚书徐阶传谕九门防守官以虏未至毋輙先闭关以自困但加意防检启闭以时勿玩勿怯”</ref>不过就在次日,俺答就已经攻到北京城下并要求大明朝贡,于是嘉靖诏严嵩、徐阶和李本三人于西苑商议对策。<ref>《明史纪事本末》卷五十四:“令人持书入朝求入贡言多悖嫚上召严嵩及礼部尚书徐阶于西苑曰事势至此奈何”</ref>严嵩试图安稳帝心,解释说俺答只是来抢食的,被徐阶举出敌军杀人放火的事情顶了回去;而后嘉靖又问贡书的事情,严嵩推脱说是礼部的事,徐阶因此直言说局势危急,城内守军没有实力主动反击,不适宜在这个时候激怒敌军,最好拖延时间并静等援军到来,提出用贡书没有用汉文书写为由达成这个目的,此计被嘉靖所采纳;严嵩也顺势请嘉靖临朝,安稳民心。<ref>《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三六一:“俺答纵所虏湖渠马房内官杨增持番书入城求贡上以其书示大学士严嵩李本礼部尚书徐阶因召对于西苑上曰今事势如此奈何嵩对曰此抢食贼耳不足患阶曰今虏在城下杀人放火岂可言是抢食正湏议所以御之之策上顾阶曰卿言是因问虏中求贡书安在嵩出诸袖中上曰此事当何应之嵩曰此礼部事阶曰事虽在臣然关系国体重大湏乞皇上主张上作色曰正须大家商量何得专推与朕阶曰今虏驻兵近郊而我战守之备一无所有此事宜权许以款虏第恐将来要求无厌耳上曰苟利社稷皮币珠玉非所爱阶曰止于皮币珠玉则可矣万一有不能从者则奈何上悚然曰卿可谓远虑然则当何如阶请以计款之言其书皆汉文朝廷疑而不信且无临城胁贡之理可退出大边外另遣使赍番文因大同守臣为奏事乃可从如此往回之间四方援兵皆至我战守有备矣上首肯曰卿言是还出与百官议之嵩因奏今中外臣民咸望皇上一出视朝拨乱反正上微哂曰今亦未至于乱朕不难一出但嫌骤耳阶曰中外望此举已久今一出如久旱得雨何嫌于骤上乃许明日视朝于是命嵩等退”</ref><ref>《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帝以示严嵩及阶召对便殿嵩曰饥贼耳不足患阶曰傅城而军杀人若刈菅何谓饥贼帝然之问求贡书安在嵩出诸袖曰礼部事也帝复问阶阶曰寇深矣不许恐激之怒许则彼厚要我请遣译者绐缓之我得益为备援兵集寇且走帝称善者再嵩阶因请帝出视朝寇寻饱去乃下阶疏弗许贡”</ref><ref>《名山藏》卷七十九·徐阶:“阶言虏附书求贡上召问阶及相嵩嵩曰抢虏亡患也阶曰虏势如此难言亡患须议所以御之上曰是则何如阶曰今虏逼而我虚宜权许以疑之第恐难餍将来耳上曰苟利社稷皮币珠玉亦何爱焉阶曰事有甚珠玉皮币者陛下所不能受则奈何上悚然曰卿虑之远阶曰臣请言所谓疑者今虏书皆汉文真伪不可知请往谕之曰陛下谓汝等虽称臣求贡所求书皆汉文无信使抑万无城下要胁理果归诚当敛退塞外遣使具表听处分不者有剿讨而巳如此往还少日我四方援兵亦且至即不退可拒之矣上称善者再因请视朝以镇中外之心上首肯”</ref>
====建储====
徐阶在太子去世仅仅四个月后的嘉靖二十八年七月九日就上《请册立东宫》疏请嘉靖册立新的太子,他认为只有太子之位定下来后,国本才会安稳,天下臣民也就可以安心。<ref>《世经堂集》卷六·请册立东宫:“臣等窃惟帝王承天道而理天下正名为先定国本以系人心建储为急故易称王圣礼重承祧殷书载以贞之文汉臣臣蚤建之议自三代以来明君哲后暨我祖宗列圣未有不由此道者也仰惟皇上功参三极道冠百王治化极于雍熙谟烈昭于佑启是以灵承帝贶秀毓天潢式彰昌后之符茂衍光前之业然而春宫未正震位尚虚国本攸关诒谟贵预天下臣民翘首跂足以望册立之典谓今日朝廷之务莫有大且急于此者恭惟圣诞伊迩鼎命郢隆万福攸同群方来贺光腾南极耀启前星遹观典礼之敷尤协天人之会是宜肇开鹤禁丕阐鸿仪不惟育德青宫实以承欢紫极上答天眷下副舆情此宗社亿万载无疆之基而天下臣民之大庆也查得先年册立东宫该本部具题百官表请恭候命下择日且仪臣等滥叨邦礼之寄夙怀犬马之心敢沥悃诚仰干天听伏乞皇上神惟国计容令本部照例举行臣等幸甚天下幸甚嘉靖二十八年七月初九日留中”</ref>但是嘉靖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徐阶连接在嘉靖二十九年正月二十一日上《再请册立东宫》疏、<ref>《世经堂集》卷六·再请册立东宫:“臣等窃闻自古帝王计安国家莫不以建储为急良以太子天下之本本立分定则天下之志一而朝廷之势尊也仰惟皇上至仁大孝天亲祖享神功圣德远柔迩安和气薰蒸嘉祥毕集天下臣民固已欢忻鼓舞自庆遭逢之盛矣惟是储位尚虚恒切瞻望乃今三阳启泰苍震发祥肇建元良昌辰适协臣等查得累朝册立东宫例该本部具题勋戚文武百官上表陈情用敢披沥诚悃仰渎宸严伏乞圣明深惟宗社之计俯察臣民之情容令臣等照例举行天下幸甚天下幸甚臣等不甚恳切祈请之至嘉靖二十九年正月二十一日留中”</ref>嘉靖三十年二月初一上《三请册立东宫》疏,<ref>《世经堂集》卷六·三请册立东宫:“臣等窃惟自古帝王莫不以建储为急此甚意无他盖欲定国本系人心为长治久安之计而其有司亦往往以蚤建为请此其意无他亦欲计安国家以求尽其职守而已臣等备员礼官尝窃思国家大计之所以存与夫臣等职守之所重前岁七月去岁正月皆尝以册立东宫为请皇上慎重大礼迟而未天下仰惟圣见渊微固非臣等浅陋所能窥测但臣等奉累朝之明例十五岁者东宫选婚之期也据书生之旧闻十五岁者天子之元子众子入大学之年也夫及时而婚则嗣续之源可广过时而学则克养之功难成今皇子年既十五选婚讲学实维其时矣而鸿名未正鹤禁犹虚此天下臣民所以翘首跂足仰望册立之命而臣等礼官尤切惓惓者也伏乞皇上准礼审时容令臣等照例择吉上表皇上降明诏立元良于以弘燕翼之休衍敬承之绪开子孙千亿之详而绥万万世太平之业则天下幸甚臣等幸甚嘉靖三十年二月初一日奉圣旨知道了”</ref>再次请求册立太子,在三道奏疏中都提出了朝廷只有在太子之位稳定下来后才有一个可以共同发展的方向,而根据历朝的惯例,本部{{efn-ur|此处指礼部,徐阶连上三疏议建储事在欧阳德成为礼部尚书之前,那时候他依旧负责礼部事宜,因此称为本部。}} 理应以百官勋贵题名共同陈情请立太子,并又说现在天下最重要的问题就是建储,如果这件事解决了是天下臣民之幸。然而嘉靖依旧没有反应,将前两道奏疏都留中不发,只在第三疏后题说“知道了。”;他又听了陶仲文所说二龙不能相见的理论后,并以此为由拒绝册立太子。徐阶等到嘉靖三十一年又上《四请册立东宫》疏请求建储,时任首辅的严嵩也罕见的附和了徐阶的奏议,都希望嘉靖尽早建储。却不想在裕王、景王分别要进行婚礼,在礼制区分上争议时嘉靖下旨要求“二王同体”,反对徐阶所说东宫及诸王有别的礼制。欧阳德接替徐阶为礼部尚书时,二王依旧在京城内居住,没有建储,徐阶却因为杨继盛之案不得不暂时放弃劝说嘉靖建储。
====救诸言臣====
====重建永寿宫====
嘉靖四十年十一月,西苑永寿宫火灾,<ref>《明史纪事本末》卷五十四:“四十年春正月以万寿宫灾”</ref>{{efn-ur|灾前被称为永寿宫,重建后被改名万寿宫<ref>《名山藏》卷七十九·徐阶:“百日宫就上悦名万寿宫焉”</ref>}} 因此嘉靖不得不搬离到玉熙殿,但是空间非常狭小,嘉靖想要新的居所。<ref>《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帝所居永寿宫灾徙居玉熙殿隘甚欲有所营建”</ref><ref>《明儒学案》卷二十七·文贞徐存斋先生阶:“上所居永寿宫灾徙居玉熙殿隘甚”</ref>当时便有人主张可以住在大内,不但节省工费,环境也更好。于是嘉靖诏严嵩讨论计策,严嵩提议要嘉靖住在南宫,而由于南宫是土木堡之变后英宗被囚困之所,嘉靖十分不悦;<ref>《明史》列传第一九六·严嵩:“会万寿宫火嵩请暂徙南城离宫南城英宗为太上皇时所居也帝不悦”</ref><ref>《明儒学案》卷二十七·文贞徐存斋先生阶:“分宜请幸南城南城者英宗失国时所居上不悦”</ref>他转而问徐阶,徐阶坚持嘉靖最好住在新的宫殿中,并提议用三殿留下的木石,并请工部尚书[[雷礼]]监督,防止中官侵冒。这样一来工程虽然规模浩大,但是“未尝加派天下一钱”,嘉靖心动之下指派徐阶和他的儿子徐璠负责这次复建工程,<ref>《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问阶阶请以三殿所馀材责尚书雷礼营之可计月而就帝悦如阶议命阶子尚宝丞璠兼工部主事董其役”</ref><ref>《国朝内阁名臣事略》卷七:“念此乃上寝宫势不容已而民力方绌又不容有所征派乃请以三殿所余木石准旧制为之又请命工部尚书古和雷公董其役毋容中官侵冒俱得旨报可故宫之建也为役甚巨而未尝加派天下一钱”</ref><ref>《万历野获编》补遗一:“至辛酉年冬万寿宫灾次辅徐阶身任其事仅三阅月告成”</ref>并再次搬迁居所至玄都殿。<ref>《名山藏》卷二十七:“工部尚书雷礼言玉熙宫殿垫隘不称御居永寿宫成祖之旧宫也受命重地王气攸锺偶值灾变天启皇上鼎新丕基永延于万祀请及时营缮以承明眷上曰日谢罪郊庙风藏气爽皇天其赦悯朕以命大学士徐阶与工部侍郎衡董其事月食亲祷雪于凝道雷轩上复自玉熙宫徙居玄都殿”</ref><ref>《名山藏》卷七十九·徐阶:“上所居永寿宫灾欲治之嵩言上三殿方新物力尚诎未可治也讽上还乾清上大不怿嵩阶乃密言之工部尚书雷礼上疏取办自请以子尚宝丞璠监工上悦”</ref>沈德符认为严嵩一生逢迎嘉靖旨意,而这一次事件里的反应不合嘉靖之意,所以严嵩失去了圣眷,徐阶相应受到的关注更多。<ref>《万历野获编》卷二:“分宜一生以逢迎称上旨独晚途片言稍逆顿失权宠岂天夺其魄耶”</ref>而严嵩也因此在和雷礼评价徐阶的时候迁怒于雷礼,进一步和外廷交恶。<ref>《毂山笔尘》卷四:“嵩曰近日少湖承一二密札遽作骄肠何其不广此老夫二十年前光景也雷礼曰徐老先生自是高义相公未可厚非嵩大诟曰若非吾里子耶何得为他人乃尔雷礼应声曰某官一品尚书奈何以言语辱我嵩大骂尚书谁所乞与敢为此态”</ref>但是严嵩非常惊惧,率全家人跪拜徐阶,并对徐阶说:“嵩旦夕且死,此曹惟公哺之。”,徐阶回应说不敢。<ref>《明史》列传第一九六·严嵩:“嵩惧置酒要阶使家人罗拜举觞属曰嵩旦夕且死此曹惟公乳哺之阶谢不敢”</ref>经过三个月的工程,嘉靖住进了新完成的万寿宫,顺势晋徐阶为少师,他的儿子徐璠更是直接升为太常少卿,一时间严嵩的势力越发屈服。<ref>《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十旬而功成帝即日徙居之命曰万寿宫以阶忠进少师兼支尚书俸予一子中书舍人子璠亦超擢太常少卿嵩乃日屈”</ref><ref>《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五百七:“辅臣徐阶加少师兼支尚书俸仍荫一子中书舍人”</ref><ref>《名山藏》卷七十九·徐阶:“阶自光禄大夫柱国太子太傅至是累进少师兼支吏部尚书俸凡三赐敕褒录一子中书舍人超拜璠太常少卿”</ref>如此以后,徐阶的很多同僚都来为他庆贺,其中胡松在给徐阶的书信中提到说徐阶胸襟开阔,对人大度,令他十分敬佩。但是不想徐阶回信的时候说他不值得如此夸奖,在之前十年内他只是在严嵩的势力下忍耻含诟,不如同胡所说是在浅用神化。<ref>《世经堂集》卷二十四·复胡柏泉中丞</ref>在重建永寿宫的同时,徐阶和雷礼都被命为嘉靖四十一年三月的廷试读卷,但是雷礼因为督工而没有参加。<ref>《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五百七:“命少师兼太子太师吏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徐阶太子太保户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袁炜少保兼太子太保兵部尚书杨博太子少保吏部尚书兼翰林院学士郭朴户部尚书高耀刑部尚书蔡云程工部尚书雷礼都察院左都御史潘恩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学士掌詹事府事董份通政使司通政使李登云大理寺卿万采翰林院侍读学士裴宇充廷试读卷官既而雷礼以督工辞 上允之命录内仍书职名增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学士李春芳读卷”</ref>严嵩在看见徐阶此间非常有权谋手段,越发受到嘉靖器重后,希望通过结亲减少双方的摩擦,于是他以自己的孙子配以徐阶的孙女。<ref>《名山藏》卷七十九·徐阶:“阶为人阴重有权略其始事嵩甚谨与缔交联姻治第”</ref>
====严嵩下台====
严嵩的儿子严世蕃行为在严嵩掌权后越发淫纵不忌,后来因道士蓝道行进宫为嘉靖做法事,假装上帝托话说严嵩父子弄权,于是嘉靖越来越疏远严嵩。<ref>《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五百九:“先是上闻世蕃居丧淫纵心恶之会方士蓝道行以扶鸾见得幸自言能使鬼物悬判吉凶上以为神一日从容问辅臣贤否道行遂诈为箕仙对具言嵩父子弄权状上由此渐疏嵩”</ref>到后来有问题的时候如果是国家政事基本都诏徐阶提问,只有在关于道术方面才会找严嵩。<ref>《明通鉴》卷六十二:“会上以营万寿宫方向次辅徐阶顾问多不及嵩即及嵩祠祀而已”</ref><ref>《皇明史概》第八册,《皇明大事记》卷三十六:“凡军国大计悉谘之阶间有及嵩者不过斋醮符箓之类而已”</ref><ref>《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五百九:“凡军国大计悉咨之大学士徐阶嵩不与闻阶日亲用事”</ref><ref>《明史纪事本末》卷五十四:“自是凡军国大事悉谘之阶间有嵩者不过斋醮符籙之类而已”</ref>[[嘉靖]]四十一年四月,徐阶一品十二年考满,礼部本因预诰赐宴,但是被徐阶辞掉。<ref>《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五百八:“壬午大学士徐阶一品十二年考满上曰阶辅弼重臣忠劳茂著其写敕奖谕赐宴礼部仍给与应得诰命以称朕眷酬至意”</ref><ref>《弇州山人续稿》卷一三六·徐文贞公行状:“会公满十二年考赉金绮钞缗羊酒如九载预诰命赐宴礼部公固辞乃以白金四十两彩币四表里充焉敕谕褒公行醇而学邃识朗而器宏雅度虚襟得大臣之体竭忠谋国无私便之图奖廉惩墨而官真用植崇俭戒奢而士习渐移选将练兵而边防克振缓征宽赋而民困稍纾”</ref><ref>《名山藏》卷七十九·徐阶:“会满十二年考赉金绮罗缗”</ref>随着徐阶开始接触更多事物,外廷大臣知道了后渐渐决定有所举动,<ref>《皇明史概》第八册,《皇明大事记》卷三十六:“阶日亲用事廷臣多知之啧啧将有举动”</ref><ref>《明史纪事本末》卷五十四:“至是徐阶日亲用事廷臣多知之未发”</ref>严嵩看议论纷纷,也试图以显摆御赐之物让别人投鼠忌器。<ref>《世庙识余录》卷二十二:“嵩先已失宠于上而犹在直每缙绅来谒者出美酒数杯饮之曰此上所赐以优吾老者徐袁二公不及也盖恐言官乘间起而诡为此以塞人口然外议已籍籍腾沸矣”</ref>不过外廷并没有动摇,随后不久便以邹应龙上疏开始,弹劾严世蕃及严嵩。严世蕃在邹应龙上疏后也做出了相应的对策,他花了七万两银贿赂宦官内侍,让他们在宫内传言说:邹应龙之所以敢上疏弹劾严世蕃,都是因为蓝道行暗中把箕仙的结果告诉了言官。因此蓝道行被嘉靖下令逮捕到刑部进行审讯,严党中人鄢懋卿和万宷便在严世蕃的授意下,试图以十二万两银子让蓝道行攀扯徐阶。而后来在暗中嘱咐蓝道行具体言辞时,蓝道行大声说御史弹劾贪官是其本职,他们要教他妄扯徐阶毫无天理。门外的围观群众都认为严党所为很不公平。最终严嵩被勒令致仕,严世蕃被贬去守边。尽管严嵩已经下台,但是由于内廷有传言说严嵩会被召回,很多严党官员经常手指一些言官说:“某当黜,某当下狱”,这导致了很多人十分惊惧,甚至还有人有时会哗闹说严嵩到了。<ref>《明朝内阁名臣事略》卷七</ref>而邹应龙也因此在被迁官时不敢赴任,前去找徐阶后徐阶告诉他不需要担心,邹应龙这才安心上路。<ref>《弇州山人续稿》卷一三六·徐文贞公行状</ref>
徐阶在这不久后题写了三句话:“以威福还主上,以政务还诸司,以用舍刑赏还公论。”,他把这三句话挂在直庐墙壁上,成为他后来行政的主旨,希望阻绝首辅专制,皇帝无法得到更多信息的旧态。<ref>《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阶榜三语其中曰以威福还主上以政务还诸司以用舍刑赏还公论于是朝士侃侃得行其意”</ref><ref>《弇州山人续稿》卷一三七·徐文贞公行状:“公始为政书三语悬之直卢朝房壁曰以威福还主上以政务还诸司以用舍刑赏还公论于是公卿大人咸侃侃冀行意矣”</ref><ref>《名山藏》卷七十九·徐阶:“阶悬三语曰威福归主上政务归诸司用舍刑赏归公论”</ref>早在严嵩刚刚下台的时候,徐阶为不使得首辅继续保持嘉靖口中“虽无相名,实有相职”的专制权力,他于嘉靖四十一年五月二十七日上疏请求和袁炜一同票拟所有事宜,这样一来,“每事必公拟,庶臣宿心克副,而亦可永杜弊源也”。<ref>《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袁炜数出直阶请召与共拟旨因言事同众则公公则百美基专则私私则百弊生帝颔之”</ref><ref>《名山藏》卷七十九·徐阶:“次辅袁炜数出直请召之不许阶言凡事同则公公则百美基专则私私则众弊生上曰善”</ref>与此同时,一方面因为张璁、严嵩的事情,嘉靖对言官非常不喜,认为他们总是抨击过当,于是徐阶委婉开导,想让嘉靖广开言路,对外廷的敌意尽量减少,并以“大奸似忠,大诈似信,惟广听纳,则穷凶极恶,人为我撄之,深情隐慝,人为我发之。故圣帝明王,有言必察,即不实,小者置之,大则薄责而容之,以鼓来者”劝服了嘉靖多加采纳言官的奏报;<ref>《世经堂集》卷二·答知人谕:“自古人心难测盖有大奸似忠大诈似信者此知人知所以难也然惟广听纳则凡穷凶极恶自有人以撄之深情隐匿自有人以发之未用者可以不至滥进已用者可以不至幸留不下堂阶而周知天下之情矣嵩纵子害国戕民诚如圣谕然使早有人言亦岂得至如此之甚哉故凡有言则必详加询察事大而言实则行之其不实者事小则置之事大则亦薄其责而容之务以来天下之言耳夫此法行则利在朝廷而不利在臣下否则臣小受其利而利不归朝廷臣诚爱朝廷重于爱身辄敢及此伏惟圣明垂鉴”</ref><ref>《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阶以张孚敬及嵩导帝猜刻力反之务以宽大开帝意帝恶给事御史抨击过当欲有所行遣阶委曲调剂得轻论会问阶知人之难阶对曰大奸似忠大诈似信惟广听纳则穷凶极恶人为我撄之深情隐慝人为我发之故圣帝明王有言必察即不实小者置之大则薄责而容之以鼓来者帝称善言路益发舒”</ref>另一方面,徐阶觉得身为臣子,为政要有信于天下,用了伊尹的无私无利为例子,解释说当如君子一样心存道义,因此哪怕伊尹放逐过君主又还政给他,大家依旧信任他;徐阶还认为为政要“尽心”,尽心对待人民,不因为虚名才展现仁义。在徐阶的心中,朝廷贪官横行导致了吏治败坏,而个中最根本的原因还是由于士习不端,他说当时的士大夫好的在谈论玄理,而差的就为自身利益奔走贪渎。所以徐阶在严嵩走后,获取嘉靖的信任之后,一边肃清残留的严党,同时又开始整治吏治。王世贞后来也描述说徐阶上台后使得本来权势滔天的缇骑十去其九,使得直言者不用担心因为一语不当就锒铛入狱。<ref>《嘉靖以来内阁首辅传》卷五·徐阶传:“当阶之前天下无所不中兵水旱沴厉乘之赤白之警岁不虚月分阃以上第无论贪偾事一语不当指立就逮缇骑操琅珰旁午当路大者诛夷小者窜谪而政地诸公复有窃上颜色为威福者数千里而外不能探所自益惴惴不自保计惟有徙㯱长安中论直市六尺躯而已阶既日以宽大广上意又能钩物情不自宠重竿尺往复有吐必露征镇大臣咸摄于不敢隐而快于得自尽故阶在政地大约缇骑逮省减十九廷尉若芦无所用深文虽其宛曲剂解之力多亦以意发舒少偾故事也”</ref>八月,由于三殿受灾,嘉靖想要重录《永乐大典》,下内阁讨论,最后徐阶上疏说可以在秋后进行校理、分录,并在他的推荐下由时任礼部左侍郎的高拱为总校官、右中允张居正为修撰。<ref>《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五一二:“及三殿灾上闻变即命左右趣登文楼出大典甲夜中谕凡三四传是书遂得不毁上意欲重录一部贮之他所以备不虞每为阁臣言之至是论大学士徐阶曰昨计重录永乐大典两处收藏兹秋凉可处理乃选各色善楷书人礼部儒士程道南等百馀人就史馆分录而命拱等校理之”</ref><ref>《万历野获编》补遗一:“文皇帝修永乐大典其书为古今第一浩繁卷帙且至数万嘉靖间遇大内灾世宗夜三四传旨移出始得无恙后命重录一部以备不虞辅臣徐阶等以此被升赏”</ref>
嘉靖四十二年十一月十七日,徐阶上疏请求改变吏部旧弊,惟才是用。徐阶为存在的问题提出两个结论,一是尊主权,每次下旨后很多人阳奉阴违,最后功罪难定,还有人贪馈肆行,都是由于皇帝主权不尊的后果;二是定国是,很多人利用文章掩盖自己的能力不足,这样使得有才的人无法被擢升,因此需要改进国家制度让可以体恤人民的官员上任。<ref>《世经堂集》卷二·答推用某某等谕:“蒙谕二臣之用原吏部推何以此才当此任纵无他私亦不宜动循资格必更臣惟二臣之用虽由讷推缘循资格按格其来已久讷时初到部未能即破旧套今需仰仗圣明特降一谕使惟才是用勿专论资格庶讷有所遵奉也又臣尝有二事欲以上闻亦缘畏避众口未敢率易昨经犯之后窃意科道之建白多官之集计当有意见与臣同者亦竟未有一及必臣所见偏曲是以不合于众然臣下事君有怀必吐兹亦辄敢具奏伏惟圣明裁察其一曰尊主权臣每见旨意之下内外多不遵奉如勘功罪不惟公私难知而且动至经年之久征钱粮不惟期限屡违而且寂无一字之报禁私馈则潜行于昏夜以售欺劾食肆则聊及于孤寒以寒责敢于抗违明旨是主权未尊也其一曰定国是臣窃见士大夫以虚文巧饰为有才而诚慤者则抵以为拙以怙势作威为风力而敬慎者则笑以为懦以怠安泄杳为得体而动励者则鄙以为俗流以容奸庇恶为长厚而明作者则谤以为生事甚至以谋国为过计以恤民为迂谈以持法为苛刻以秉公为乖僻是国是未定也夫此二者于平时尚能败政況欲有所建立于多事之秋以仰副圣主安内攘外之盛心乎仰惟皇上神圣英断超越千古如臣所云倘有可采亦乞一谕诸司示以赏罚使贤者有所恃以为善不肖者有所畏而不敢为恶庶于政治有补臣冒昧烦扰无任悚𢣷之至”</ref>嘉靖当天就立刻答回觉得徐阶说的很对,同意说现在由于王言不重,很多官员就非常恣放,徐阶顺势又上奏说重中之重是杜绝贪脏。于是在七月时,嘉靖下谕给徐阶,觉得欺谤、贪肆的官员太多,不把祖宗法度放在眼里,并觉得冢宰{{efn-ur|冢宰出自周礼 ,<ref>《周礼》天官冢宰:“惟王建国「注:建立也周公居摄而作六典之职谓之周礼营邑于土中七年致政成王以此礼授之使居雒邑治天下司徒职曰日至之景尺有五寸谓之地中天地之所合也四时之所交也风雨之所会也阴阳之所和也然则百物阜安乃建王国焉【王如字干宝云王天子之号三代所称雒音洛水名也本作洛后汉都洛之阳改为雒景京领反下皆同】」「疏:自此以下至以为民极五句六官之首同此序者以其建国设官为民不异故也王者临统无边故首称惟王明事皆统之于王王既位矣当择吉土以建国为先故次言建国于中辩四方正宫庙之位复体国经野自近及远也于是设官分职助理天工众人取中以为治体列文先后次第应然其实建国之初岂未设官分职也直以作序之意主在设官分职为民极耳故终言之惟王建国者言惟谓若尚书云惟三月之类皆辞不为义建立也惟受命之王乃可立国城于地之中必居地中者【案尚书康诰云惟三月哉生魄周公初基作新大邑于东国洛】【郑注云岐镐之域处五岳之外周公为其于政不均故东行于洛邑合诸侯谋作天子之居据郑此言则文武所居为非地中政教不均故居地中也【案桓二年左氏传云昔武王克商,迁九鼎于洛邑则居洛本是武王之意至成王周公时恐天下为疑更与诸侯谋定之也若然五帝以降尧治平阳舜治安邑唯汤居亳得地中以外皆不得地中而政令均天下治者其时虽不得地中并在五岳之内又以民淳易治故不要在地中以周则不在五岳之内故郑云岐镐处五岳之外也】【注建立至国焉【释曰云周公居摄而作六典之职谓之周礼者】【案礼记明堂位云周公摄政六年制礼作乐颁度量于天下】【又案书传亦云六年制礼作乐所制之礼则此周礼也】【又云而作六典者下文大宰之职掌建邦之六典天官治典地官教典春官礼典夏官政典秋官刑典冬官事典是六典之职也】【又云营邑于土中者即《召诰云王来绍上帝自服于土中是也】【又云七年致政成王者明堂位文必七年者洛诰云诞保文武受命惟七年郑注以文武受命七年而崩周公不敢过其数也】【又云以此礼授之使居雒邑治天下者此郑解周公制礼必兼言建国于洛邑之意【案尚书洛诰云周公曰孺子来相宅乱为四方新辟是使居洛邑也下云惠笃叙无有遘自疾是授以此礼使行之也】【又案书传云一年救乱二年伐殷三年践奄四年建侯卫五年营成周六年制礼作乐七年致政成王】郑用此文则四年封康叔于卫为建侯卫【案康诰云周公初基作新大邑洛谓初为基址之处至五年内营之是以书传云五年营成周成周与王城同时营则五年营洛邑与孔安国为营洛邑封康叔制礼作乐同是摄政七年异又引司徒职曰日至之景尺有五寸谓之地中彼先郑注云土圭之长尺有五寸以夏至之日立八尺之表其景适与土圭等谓之地中今颍川阳城地为然天地之所合者则礼记郊特牲云天地合万物生谓天地配合万物以生是也四时交者则尚书云宅南交孔云夏与春交举一隅若然则秋与夏交冬与春交可知也】】【又云风雨之所会者谓若礼记礼器云风雨时即谓风雨会时也阴阳之所和者谓若昭四年申丰云冬无愆阳夏无伏阴二气和顺也然则百物阜安者阜盛也然犹如是如是于地中得所故百物盛安也乃建王国者于百物盛安之处乃立王国王国则洛邑王城是也郑引此者破贾马之徒建国为诸侯国此六官同序皆云建国岂王国未立先建诸侯国乎明不可也】」辨方正位【辨别也【郑司农云别四方正君臣之位君南面臣北面之属玄谓考工匠人建国水地以县置埶木以县视以景为规识日出之景与日入之景昼参诸日中之景夜考之极星以正朝夕是别四方召诰曰越三日戊申太保朝至于雒卜宅厥既得卜则经营越三日庚戌太保乃以庶殷攻位于雒汭越五日甲寅位成正位谓此定宫庙【辨本亦作辩徐邈刘昌宗皆方免反一音平勉反别彼列反下同县音玄下同埶木鱼列反下同召诰上上诏反下古报反大音泰汭人锐反】】】「疏:谓建国之时辨别也先须视日景以别东西南北四方使有分别也正位者谓四方既有分别又于中正宫室朝廷之位使得正也【注辨别至宫庙【释辨别也此直训不释者司农云别四方义当矣故康成训之也郑司农者郑众字仲师但周礼之内郑康成所存注者有三家司农之外又有杜子春郑大夫者郑少赣二郑皆康成之先故言官不言名字杜子春非己宗故指其名也】【司农云正君臣之位君南面臣北面之属者【案易纬乾凿度云不易者天在上地在下君南面臣北面父坐子伏】】司农据而言焉玄谓者大略一部之内郑玄若在司农诸家上注者是玄注可知悉不言玄谓在诸家下注者即称玄谓以别诸家又在诸家前注者是诸家不释者也又在诸家下注者或增成诸家义则此司农云别四方于文不足引考工记以证之是也或有破诸家者则此司农正位谓正君臣面位引召诰为宫室朝廷之位破之是也考工匠人建国水地以县者谓水平之法在地曰埶木以绳县于埶木上然后从傍以水望县即知地之高下而平之也【又云置埶木以县者既平得地欲正其东西南北之时先于中置一埶木恐埶木下不正先以县正之埶木正乃视以景景谓于埶木端自日出画之以至日入即得景为规识之】故云为规识日出之景与日入之景】规之交处即东西正也又于两交之间中屈之指埶木又知南北正也仍恐不审昼参诸日中之景夜考诸北极之星以正朝夕乃审矣引召诰以下者【案召诰惟太保先周公相宅越若来三月惟丙午朏越三日戊申太保朝至于洛汭卜宅】此言越三日戊申者从三月丙午朏朏明生之名月三日也则越三日戊申月五日召公至洛汭也【又云越三日庚戌太保乃以庶殷攻位于洛汭】月七日也越五日甲寅位成月十一日也皆通本数之也宫室朝廷之位皆成也引之者证正位谓此宫室位破司农为君臣父子之位以其国家草创下论体国经野理应先定宫庙室位岂有宫庙等位未成先正君臣面位乎又与匠人建国次第不合故郑依匠人之次及召诰之文为定宫室之位【案左氏庄公传云水昏正而栽】知是十月始兴土功今于三月为洛邑者左传用十月是寻常法今建王城远述先君之志是兴作大事不可以常法难之也」体国经野「体犹分也经谓为之里数【郑司农云营国方九里国中九经九纬左祖右社面朝后市野则九夫为井四井为邑之属是也【体郑云体犹分也】干宝云体形体【朝直遥反】】」「疏:释曰体犹分也国谓城中也分国城之中为九经九纬左祖右社之属经谓为之里数此野谓二百里以外三等采地之中有井田之法九夫为井井方一里之等是也【注体犹至是也】【释曰言体犹分者谓若人之手足分为四体得为分也经谓为之里数者此据野中而有井方一里之等故经为里数解之】司农云营国方九里已下并冬官考工记匠人文彼云营国方九里旁三门旁谓四方方三门则王城十二门门有三道三三而九则九道南北之道谓之经东西之道谓之纬经纬之道皆九轨【又云左祖右社者此据中门外之左右宗庙是阳故在左社稷是阴故在右面朝后市者三朝皆是君臣治政之处阳故在前三市皆是贪利行刑之处阴故在后也】【又言野则九夫为井此是地官小司徒职文】彼云乃井牧其田野九夫为井四井为邑四邑为丘四丘为甸四甸为县四县为都也井方一里邑方二里丘方四里甸方八里县方十六溃都方三十二里引彼文略故云之属兼之也【案载师职云家邑任稍地小都任县地大都任畺地】是畿内乡遂及四等公邑皆为沟洫法无此方里为并之事家邑小都大都三等采地乃有方里为井之属但郊外曰野大总言耳散文国外则曰野故乡大夫职云国中七尺野自六尺是城外则经中野对国言之谓国外则曰野但郑据小司徒成文而言」设官分职「郑司农云置冢宰司徒宗伯司马司寇司空各有所职而百事举」「疏:释曰既体国经野此须立官以治民故云设官分职也【注郑司农至事举】释曰此谓设天地四时之官即六卿也既有其官须有司职故云各有所职职谓主也天官主治地官主教春官主礼夏官主政秋官主刑冬官主事六官官各六十则合有三百六十官官各有主故云百事举」以为民极「【极中也】令天下之人各得其中不失其所【令力呈反】」「疏:释曰百人无主不散则乱是以立君治之君不独治也又当立臣为辅【极中也】言设官分职者以治民令民得其中正使不失其所故也【【注极中也至其所】释曰极中也尔雅文【案尚书洪范云皇建其有极惟时厥庶民于汝极谓皇建其有中之道庶民于之取中于下人各得其中不失所也】】」乃立天官冢宰,使帅其属而掌邦治,以佐王均邦国。「掌主也邦治王所以治邦国也佐犹助也郑司农云邦治谓总六官之职也故大宰职曰掌建邦之六典以佐王治邦国六官皆总属于冢宰故论语曰君薨百官总己以听于冢宰言冢宰于百官无所不主尔雅曰冢大也冢宰大宰也【郑云宰主也】【干云济其清浊和其刚柔而纳之中和曰宰【治直吏反注邦治下治官皆同大宰音泰注及后放此】】」「疏:释曰六官皆云乃立者【以作序之由本序设官之意故先云以为民极次云所设之官故皆云乃立腾上起下之辞也】天官冢宰者【据下注而言则此言冢宰者据总摄六职若据当职则称大宰也】使帅其属【案小宰六属而言则此属唯指六十官之属也】掌邦治者【【掌主也】言主治则兼六官以其五官虽有教礼政刑事不同皆是治法也】云佐王均邦国者【以大宰掌均节财用故也周礼以邦国连言者据诸侯也单言邦单言国者多据王国也然不言均王国而言均邦国者王之冢宰若言王国恐不兼诸侯今言邦国则举外可以包内也【注掌主至宰也】】释曰玄云邦治王所以治邦国也者此即司农所引大宰职佐王治邦国一也但司农虽引之不指释此经邦治故玄就足之司农引论语者欲见天子冢宰兼百官之义言百则三百六十一也且论语言君薨据诸侯言冢宰百官据天子互言之者欲见天子诸侯君死世子居丧使大臣听政同也冢宰大宰者言不异人也」”</ref>明代延伸为吏部尚书,俗称天官。<ref>《明史》志第四十八:“尚书掌天下官吏选授封勋考课之政令以甄别人才赞天子治盖古冢宰之职视五部为特重”</ref>}}应该为此负责,于是徐阶告诉了时任吏部尚书的严讷,严讷赶紧上疏,提出让各地抚按官员加紧巡查,上报所有不法事。<ref>《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五二三:“甲申上谕大学士徐阶等曰今人臣中欺谤者不无而外官贪肆为尤甚国民苦悉此辈所为祖宗法度视为眇耳此本在冢宰力行阶等以示吏部尚书严讷讷奏今为国守土而于民为最亲者莫切于守令若守令忠廉则国与民两受其福贪肆则两受其害诚不可不辨也大抵人臣忠则诚心报国而守法恒谨故克励于廉肆则放心为利而视法恒轻故敢行其贪贪廉之间可验忠肆忠肆之判寔系理忽近者藩臬有司率不能体皇上为国为民之心或赃罚纸赎之隐匿或拆乾长例之滥收或羡余火耗之侵渔或里甲夫马之克落或科派劝借之横加或寿仪节礼之概受或广市土产以结欢于要势或极腆供亿以善事乎上官淫刑以残伤逞诈以笼络潜贿以枉法假公以济私有臣如此国安得不亏民安得不苦皇上洞见弊源欲申明祖宗法度而命臣等以力行臣等敢不奉诏请行各抚按官不待复命即将所属贪肆有迹者以名闻听本部分别处治臣等又惟人不易知知人不易万一有力者行其苞苴有挟者凭于城社有智者巧设机械善于弥缝如此大奸反得漏网而惟悃愊孤寒之辈乃輙及之明有国典幽有天道不可欺也仍乞皇上亲降德音责以虗心秉公博访细察必使可去者无不去所去者果可去上以为国下以为民而一无所私为焉如臣等及抚按但有所私听两京科道官从实紏之入得旨藩臬有司贪肆者如议行抚按官从公劾奏如有不当尔部中及都察院科道官即行参治其抚按官仍令督率守巡遍历郡邑稽查奸弊修举职务如敢玩逸一体参劾尔等推升选用务秉至公以体朕保国为民至意”</ref>后来严讷将那些政绩优异的州县官员破格提升,使得朝廷效率高了很多,严讷也将他可以如此成功归功于徐阶,认为在徐阶执掌朝政的这段时间,不为他做事设置阻碍,任命的大臣也很有才贤。<ref>《明会要》卷三十一:“四十二年严讷为吏部尚书舆朝士约有事白于朝房毋谒私邸慎择曹郎务抑奔竞振淹滞又以资格太拘人才不能尽仿先朝三途并用法州县吏政绩异者破格超擢铨政一新尝语人曰铨臣与辅臣必同心乃有济吾掌铨二年适华亭当国事无阻且所任选郎贤举无失人华亭谓徐阶选郎则陆光祖也”</ref>在这样的背景下,时任刑科给事中的陈瓒上疏请求恢复那些因为直言而被废斥的官员,平反各种冤狱。尽管徐阶因陈瓒为他出了很多计画,非常重视陈瓒,可惜嘉靖在看到奏疏后大怒,将陈瓒除名。<ref>《明史》列传第一百九·陈瓒:“迁左给事中劾文选郎南轩请录建言废斥者帝震怒杖六十除名”</ref><ref>《国榷》卷六十四:“刑科左给事中陈瓒请斥遗奸采遗贤遗奸为文选郎中南轩遗贤谓在告诸臣部覆轩悮则有之贼则否上调轩责瓒欺扰杖六十削籍”</ref>
====严世蕃授首====
皇子后贤,仁孝天植,睿智夙成,宜上遵祖训,下顺群情,即皇帝位,勉修令德,勿遇毁伤。丧礼依旧制,以日易月,二十七日释服,祭用素馐,毋禁民间音乐嫁娶。宗室亲郡王,藩屏为重,不可擅离封域;各处总督、镇巡、三司官,地方攸系,不可擅去职守。闻丧之日,各止于本处,朝夕哭临。三日进香,差官代行;卫所、府、州、县并土官俱免进香。郊社之礼及朕祔葬祔飨各稽祖宗旧典,斟酌改正。
====登极诏====
郊社等礼,及祔葬、祔享,遵奉遗诏,各稽祖宗旧典,斟酌改正。礼部会官查议旧礼,某项当复新礼,某项当罢,某礼当行于某处,某礼当举于某时,并陵葬、庙享当祔之正,逐一开具奏请。
====祭典之议====
隆庆元年八月二十六日,隆庆下旨准备亲自于[[天寿山]]进行[[秋祭]],徐阶得旨后并没有执行,而是先上《止驾诣天寿山》疏劝阻隆庆。徐阶在奏疏中解释尽管隆庆是因“圣孝”{{efn-ur|天寿山为明代皇帝山陵所在之处 , 隆庆秋祭于天寿山为祭奠历代先皇。}} 才想亲自去天寿山,但是天子之孝以社稷为重,这也是为什么礼制规定天子亲自去的只有太庙,山陵等之需要排遣官员就行;他还说宣大蓟辽四镇经常有警报,不适合天子外出。<ref>《世经堂集》卷四·止驾诣天寿山疏一:“伏蒙圣谕朕诣天寿山行秋祭礼一应事物都照例行择日来看钦此臣等仰惟皇上欲躬诣天寿山行秋祭礼盖重祖宗弓剑之藏切岁时霜露之感此乃圣孝所发比之别样游幸不同臣等岂不欲将顺但天子之孝以保安社稷为大故累朝旧制发引之送止于午门而祭之礼惟太庙亲奉其山陵皆只遣官即在常时尚不轻出凡以重社稷也今东西二日夕窥伺发旗聚兵已有形迹蓟辽宣大警报屡闻此何时耶皇上顾欲冒危而往万一至彼稍有震惊于时悔之亦复何及此不独臣等及诸臣民不愿皇上有此举动窃惟祖宗在天之灵爱护圣躬记念社稷尤不乐皇上有此行也臣等备员辅导义同休戚所有一应事物并择日等未敢传示各衙门举行伏乞深留圣恩俯垂照察特赐停止臣等不胜至幸所有原因奉圣谕谨用进缴”</ref>隆庆紧接着下旨让徐阶遵照之前的旨意执行,徐阶便于次日再上疏继续劝阻,他奏说边报紧急,而且沿路百姓由于天灾非常愁苦,如果隆庆一路走过去,难保没有什么意外。隆庆对此回应说他(徐阶)接到圣旨就应该执行,为何还要有这样的“烦言”,<ref>《世经堂集》卷四·止驾诣天寿山疏二:“臣等钦奉圣谕朕诣天寿山行秋祭礼一应事物都照例行择日来看钦此随该臣等以时防具奏请乞停止伏奉御批卿等照前旨传行钦此切惟君令臣行此乃正礼今皇上欲诣天寿山若使事无关系臣等何敢稽违但目下边报实在紧急前后章奏必皆上经圣览非臣等假说仰惟皇上承受祖宗基业至大至重何当此之时不自深计详虑而欲轻易远处耶且自大雨之后军民田亩既被水淹所居房屋亦各倒塌愁苦无聊之状处处皆然皇上一意安辑抚绥尚恐不能无意外之变况又正有边报安可以此一行触冒两端之患也臣等反复思惟宁拂皇上之意决不敢误皇上之事所有圣谕仍不敢传行伏乞圣明俯鉴下情收回成命臣等不胜悚惕仰望之至奉圣旨朕旨一出卿当即举传行又何有此烦言”</ref>徐阶不得不继续回奏,引用了李世忠的回报,说喜峰口、古北口都有敌军要犯,继续劝说隆庆,隆庆最终放弃了在此时亲去,说等事态平稳后再议。<ref>《世经堂集》卷四·止驾诣天寿山疏三:“伏蒙圣谕朕旨一出卿等当即举传行又何有此烦言钦此臣等捧读不胜悚惕臣等非不知圣旨一出即当举传行所以再疏劝止不避烦渎者只为皇上计为国家计耳夫天寿山之后即是黄花镇其黄花镇之外即是地今虏即结聚万一忽然进入何以支持适才据总兵李世忠报称东虏土蛮等要犯喜峰口迤东地方臣等不知皇上何所见闻何所依靠而坚欲为此行也臣等亦知顺旨可以取悦但计度利害委实不敢以国家之事轻试于危险伏乞圣明照察俯赐停止臣等幸甚国家幸甚臣等无任恳切祈请之至奉圣旨待事宁奏请”</ref><ref>《弇州山人续稿》卷一三六·徐文贞公行状:“上欲以九月诣天寿山行祀诸陵公语同列言皇上此举盖重祖宗弓剑之藏切岁时霜露之感非他游幸比第天子之孝以保安社稷为大故龙遁发引尚不亲送山陵二祭止于遣官今自大雨而后禾稼渰没坊舍摧塌万乘亲行六师供亿何以待之盖持者再而上不听乃盛陈北虏窥伺叵测意以闻使报俟异日其明年春警稍解上竟行”</ref>
在隆庆二年二月,隆庆决定亲自去天寿山进行春祭,就在十三日,时卧病在家的徐阶被催促跟随前去,他更是被以“公独能高卧不一,扈跸奉俎豆于永陵之下乎?”所威胁,不得不在二十七日跟随隆庆一同春祭。二十八日到达天寿山后,隆庆本来想要出斋宫观看历代陵墓的形势,徐阶在旁以旅途劳累为由继续阻拦隆庆外出的念头,使得隆庆最后祭典完成后才得以一观。<ref>《明实录》穆宗实录·卷十七:“上敕礼部曰天寿山春祭朕躬诣行礼其择日以闻于是礼部奏上仪注一本月二十七日巳时圣驾发京一前期一日上率中宫皇贵妃等妃以将诣 天寿山春祭行礼告奉先殿及世宗皇帝几筵殿弘孝殿神霄殿用祝文祭品如常仪一锦衣卫设丹陛仪卫扈行一兵部奏请简命文武大臣居守京师请敕行事及奏请直守皇城四门京城九门分调京营参游等官把守各山口关隘戎政衙门选点扈驾军马及差科道官点闸一户部照例关给扈从官军行粮一工部差官修理桥梁道路一光禄寺随处预备御膳及酒饭供具一扈从官五府六部都察院通政司大理寺堂上掌印官各一员司属官各一员詹事府翰林院国子监太仆寺掌印官各一员六科十三道官各一员太常寺光禄寺尚宝司制敕房中书科鸿胪寺顺天府应该执事人员太医院钦天监各掌印官一员一扈从官在途供事以便衣朝参以常服一二十七日免朝 驾发由长安左门出后妃辇轿由东安门出一扈从官前行居守大臣同文武百官俱吉服趋赴德胜门外恭候送驾一是日驾次巩华城行宫昌平州官吏师生耆老人等跪迎道傍驾至行宫进膳毕上出升座从官朝见行叩头礼如常仪鸿胪寺官引昌平州官吏师生及公差有事官员见行五拜三叩头礼是日驻驆巩华城行宫一二十八日早上升座从官朝参毕先诣天寿山行宫候驾一是日上至 天寿山红门降辇由左门入升舆后妃后随驾至感思殿进膳毕 上出升座从官行叩头礼本日驻跸感思殿一二十九日 驾驻感思殿从官行礼如常仪一三十日质明行春祭礼上具青袍乘板舆至长陵门外东降舆导引官导上至殿左门外典仪唱执事官各司其事内赞对引官导上至拜位奏就位奏诣前内赞导上至香案前奏上香上三上香跪讫奏复位奏四拜传赞百官同典仪唱奠帛行初献礼内赞导上至御案前奏献帛讫导上至成祖文皇帝御座前奏献爵讫导至仁孝文皇后御座前奏献爵讫奏复位奏跪传赞众官皆跪赞读祝讫奏俯伏传赞百官同典仪唱亚献礼终献礼执爵者代献讫内赞奏四拜传赞百官同典仪唱读祝官捧祝进帛官捧帛各诣燎位 上退拜位之东捧祝帛官出殿门内赞奏礼毕传赞百官同上随诣 永陵行礼俱如 长陵仪是日遣官六员俱青服遵照钦命分诣 献陵 景陵裕陵 茂陵 泰陵 康陵行礼一从官俱青服恭诣 长陵 永陵陪祀毕先行趋赴感思殿门外候驾一本日驾发回京免朝从官先行至巩华城行宫候驾驾至行宫进膳毕从官行叩头礼如常仪鸿胪寺官引昌平州官吏师生辞行礼如前仪朝毕从官先行至德胜门候驾驾至文武百官及军民耆老人等俱于门外候迎居守文武大臣伏谒驾前致词行叩头礼教坊司大乐鼓吹振作驾由长安左门入后妃辇轿由东安门入上诣奉先殿世宗皇帝几筵殿弘孝殿神霄殿谒告行礼俱如初仪报可”</ref>
=====争议=====
徐家在海瑞就任时所拥有的土地数目有多种记载,少则二、三万亩,多则四、五十万亩。{{efn-ur|徐阶在 《世经堂集》中称只有两万亩<ref>《世经堂续集》卷十一·复潘笠江:“家下田亩其载书册不过二万册外又别无户不知所谓四五十万者安顿何处若当道诸公肯加查核有无便立见矣夫田既少则所入薄所入薄则家人自不能多养只观家下无歌童无食客可类推也今三小儿家人自先世所遗及累年所畜委不过百祗缘近年刁徒概以顾募种田并住房人等告作家人”</ref><br>朱国祯在《皇明史概》中记载十八万亩<ref>《皇明大事记》卷三十八:“徐在事久家富传言有田十八万亩诸子嗜利奴仆多藉势纵横”</ref><br>伍袁萃在《林居漫录》中记载二十四万亩<ref>《林居漫录》卷一:“华亭在政府久富于分宜有田二十四万子弟家奴暴横闾里一方病之如坐水火”</ref><br>}}。
====高拱上台====
===逝世===
万历三年,徐阶大病,在致书李见罗时说道自己已经七十三岁,夏天这次大病虽然没死,但是也已经是废人了。秋天时海潮倒灌淹没了很多田野,徐阶请托巡按御史上疏请减免漕粮和常赋。万历十一年二月,徐阶以八十一高寿因剧病在月末与世长辞,李廷机后为徐阶请上文贞谥号:
万历批准后又追赠徐阶为太师,他的孙子徐元春也升官为光禄少卿。<ref>《名山藏》卷七十九·徐阶:“其明年卒追赠太师谥文贞孙元春登进士官光禄少卿”</ref>
==祭祀==
徐阶身居九卿之位时需要主持、参与各类祭祀典礼,如表所示:
==人物评价==
谈迁:“华亭虽任术,庸何伤”<ref>《国榷》卷六十四:“华亭虽任术庸何伤”</ref>
《明史》:“徐阶以恭勤结主知,器量深沉。虽任智数,要为不失其正。”<ref>《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徐阶以恭勤结主知器量深沉虽任智数要为不失其正”</ref>{{indent|10}} “阶立朝有相度,保全善类。嘉、隆之政,多所匡救。间有委蛇,亦不失大节。”<ref>《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阶立朝有相度保全善类嘉隆之政多所匡救间有委蛇亦不失大节”</ref>
李诩:“阶赤舄几几,羔羊素丝,嘉隆之际,亦何下廷和哉。惟其小用权术,收采物情,识者不无遗憾焉。”<ref>《戒庵老人漫笔》卷八:“阶赤舄几几羔羊素丝嘉隆之际亦何下廷和哉惟其小用权术收采物情识者不无遗憾焉”</ref>
==作品==
徐阶一生有多种著述,包括自己所写文集及选编他人文章所成文集:
*嘉靖十五年,时任浙江提学佥事的徐阶开始编写《[[岳集]]》五卷,他认为虽然已经有数百版本,他这次编写的也不算精要,但是想要表明君臣之义,体现烈士之心,昭告于后人。
==家庭==
徐阶共有两任正妻,原配为沈氏。沈氏是沈锡的女儿,正德十五年,时任华亭县令的聂豹向沈锡推荐说徐阶最适合当他的女婿,而同样中意的沈锡便纳聘徐阶。至嘉靖二年,进士及第的徐阶在父母之命下迎娶年方十九的沈氏。沈氏入徐家后明义理、识大体,对待公婆、弟妹都非常友善孝恭,更是以家中勤俭为乐,曾说过:“夫俭者廉之操,而奢者赂之端,劳者善之基,而逸者纵之始也。今仕宦而败者,何尝不由于奢与纵,吾夫方厉志节,吾敢以是为累乎?吾乐此不知为苦也。”。嘉靖九年,时年二十六的沈氏不幸病故,而徐阶却由于张孚敬一事无法脱身,只在她病逝前被嘱托要照顾好子嗣,无法立刻将她下葬便前往延平。<ref>《徐氏族谱》卷二十一:“年二十有六卒卒之明年公谪官延平攒窆夫人于蒋泾之祖茔”</ref>经过十年奔波后才得以回乡,在嘉靖二十年七月葬下沈氏,同时为她写了一篇祭文。<ref>《世经堂集》卷十·乞太恭人恤典</ref><ref>《陆文裕公行远集》卷七·太恭人顾氏墓志铭</ref>
徐阶第二位正妻是张氏,她是成化时期大臣张蓥的后人,她父亲张岦时任大名府别驾。嘉靖十三年徐阶升迁为浙江提学佥事,回乡看望顾夫人时迎娶张氏。<ref>《弇州山人续稿》卷一三六·徐文贞公行状:“抵严陵而提督浙江之命下其官佥事归拜太夫人已娶今张夫人”</ref>由于在徐阶入阁期间操劳家务井井有条一直累封到一品诰命夫人。后来祭祀孝烈后时便下旨令张氏主祭,而张氏此时虽然贵盛至极,依旧雅尚俭朴,甚至亲自监督女工织造。张氏晚年信奉佛教,向周围邻里施舍很多,被大家口口传颂。万历十一年徐阶去世,张氏也因此悲哀过度而病倒。万历十一年九月二十日,张氏与世长辞,享年六十八。她临死前嘱咐儿女要好好就学,不能侈靡,她死了以后葬礼不要挂帛、摆祭牲,更不要作佛事,一切尊崇徐阶所定家法。
*苏均炜.大学士严嵩新论[C]//南开大学.明清史国际学术讨论会论文集.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1982.
*赵令扬.明史研究的问题与难题[C]//林徐典.汉学研究之回顾与前瞻:下册:史学卷.北京:中华书局,1995.
*岳天雷.由保守到改革:明代隆庆政局的走向{{mdash}} 以徐阶、高拱、张居正为中心的考察[J].广西社会科学.2009(6).
====工具书====
*[http://www.saohua.com/shuku/History/06%E3%80%8A%E6%AD%A3%E8%AF%B4%E6%98%8E%E6%9C%9D%E4%B8%89%E7%99%BE%E5%B9%B4%E3%80%8B%E5%AD%99%E6%99%AF%E5%B3%B0-20%E6%9D%8E%E9%87%91%E7%8E%89-20%E8%91%97/%E6%AD%A3%E8%AF%B4%E6%98%8E%E6%9C%9D%E4%B8%89%E7%99%BE%E5%B9%B4053.htm 晚節不佳的徐階]
* 柳存仁:〈[http://commons.ln.edu.hk/cgi/viewcontent.cgi?article=1012&context=ljcs_1999 夏言‧嚴嵩‧徐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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