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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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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简介==
<big>'''裘山山'''</big>,女,1958年5月出生,祖籍浙江省杭州,[[中国作家协会]]全委委员,中国作协军事委员会委员。1976年入伍,1978年发表小说、散文。1983年毕业于[[四川师范大学]]中文系。曾任[[《西南军事文学》]]主编。1995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现为成都军区一级创作员 、 ,四川省作家协会副主席, 中国作家协会第九届全国委员会委员。
==主要作品==
长篇小说:[[《我在天堂等你》]][[《春草开花》]]《到处都是寂寞的心》等 , 小说集:[[《白罂粟》]][[《裘山山小说精选》]][[《落花时节》]][[《一路有树》]]《高原传说》等 , 散文集:[[《女人心情》]][[《五月的树》]]、[[《一个人的远行》]],[[《百分之百纯棉》]] ; 等 长篇纪实散文:[[《遥远的天堂》]][[《从白衣天使到女将军》]]等 , 长篇传记文学:[[《隆莲法师传》]]等。电影剧本[[《遥望查里拉》]]、[[《我的格桑梅朵》]] , 等 电视剧本:[[《女装甲团长》]][[《走进赵雪芳》]]等 。
作品曾获第八届全国“五个一工程奖” 、第四届[[冰心]]散文奖、[[中国人民解放军]]文艺奖、第四届[[鲁迅]]文学奖 ,四川省第二、三、四届文学奖、全国优秀散文杂文奖、成都市政府[[金芙蓉文学奖]],[[《小说月报》]]第八、九、十、十一届[[百花奖]] ,[[夏衍电影文学剧本奖]]等若干奖项。部分作品被翻译为英文、日文和韩文。
==个人爱好==
裘山山她有两个身份,一个是军人,一个是女人,裘山山的作品不会离她这两个身份太远。的确,在她的作品中有各种各样鲜活的女人。有人说写女人的作品,尤其是女人写女人的,难免会有“小女人气”。但读裘山山的作品,却感到有一种天然的大气,甚至是大美的气质。如一些评论家所说,她从来不追求“先锋”,她放弃了外在的、表面的“尖锐”和“深刻”,但她那平淡的、感性化的叙述,却能直指人心,掏出人们隐藏最深的东西来。
裘山山在作家中是比较特殊的一个, 我是 作为 一个女人,比起其他军队作家多一些女性化的、温情的、细腻的特质,裘山山的几乎所有军事题材的作品都是从感情入手的,没有大刀阔斧的宏观的描写过部队进军、作战或者训练的场面,即使是 [[ 《我在天堂等你》 ]] ,也是从感情入手去写的。但 我 同时 裘山山 又是一个军人,一个军人的后代,是从小听军号声长大的。几十年的军营生活潜移默化,使裘山山不自觉的染上了浓厚的军人气质,军人的果敢、坚定、开朗和热情,修正了裘山山天性中那种很柔弱、很忧郁的情愫,裘山山也在有意识地克服那种眼睛只盯着自己鼻子尖的自恋心态。至于 我的 作品是不是属于“女性文学”,或者该划为什么流派,那是评论家的事,裘山山从不去关心,也搞不懂。裘山山裘山山(21张)裘山山 看来有的女作家 是很大气的,一点儿也不亚于男性作家。比如 [[ 杨绛 ]] 先生,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却从没有在作品中声嘶力竭的控诉,或者哭哭啼啼,或者仇恨,而是以非常平和的语气叙述着。 [[ 杨绛 ]] 写她在“五七”干校,被剃了“阴阳头”,戴了一顶假发套,还调侃说,一边出汗,一边出不了汗。就是派她去打扫厕所她也非常尽职,每天把厕所打扫得干净明亮,全无异味,然后坐在便池旁看书、翻译。人生的态度到达这样的境界,才是一种真的大气。裘山山一直很敬佩她。还有 [[ 马丽华 ]] ,她的 [[ 《走进西藏》 ]] 等作品,也是超越了自己的小世界,直接把自己投身到大自然中去感悟、去思考、去表达的。 女作家相对比较关注自己的世界,喜欢表达自己内心的情感经历,裘山山想也是无可厚非的。作家本来就是比较有个性的,比较自我的。对这一点 我也 大家 很能理解。再说个人内心的情感往往是与人类共通的,有时候写出了这个个人的东西,也就写出了人类共有的东西。
女人只有拥有独立的经济地位和社会地位,才能拥有独立的人格——工作着是美丽的。更何况有那么都优秀的女性,她们的素质,她们的能力,她们的才华一点儿也不亚于男性。
裘山山不太走极端,裘山山的角色和气质在作家和主妇之间,更偏重于主妇。裘山山比较理智,什么都比较顾全,既支持丈夫、培育孩子、照顾父母,也要做好自己的工作,方方面面都想做好。裘山山不会为了写作抛开所有的一切或冷落什么,写作对裘山山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但不是惟一的事情,也不是生活惟一的目的。
就是这个“顾全”,体现了一种她对生活与取的态度,也给予了她幸福的充足理由和心理优越。这也许是使许多人对她产生“养尊处优”的错觉的原因吧?但是,这种幸福和优越有什么错呢?真正的幸福不在于得失的多少,而在于对得失的看法。从这个角度说,每个人都可以得到这样的幸福,如果你不去争取和享有,就无须指责和嫉妒。
“人生是路,我们总在路上。你不能指望鲜花开道,但你可以企求——一路有树”。
裘山山对她的孩子是比较满意的,当我们谈到“下一代”的时候,她的脸上飞扬着幸福,至诚的母爱像空气弥漫。
“我对孩子是进行的开放式教育,也就是说,比较宽松,比较民主。不大包大揽或者死板地管束。我觉得这样对孩子的成长有很大好处。”裘山山讲道;她的儿子已经上高中了,相对于同龄的孩子,儿子的生活能力和独立意识都明显要好,很小就自己单独住一屋,10岁就一个人乘飞机去外地,上高中住校,都是自己收拾换洗衣服,自己铺床,完全不要父母操心。这都是她有意识培养的结果。她恩欣赏这么一句话:你不能保证你的孩子有一个幸福的成年,你至少可以够保证他有一个幸福的童年。裘山山说,我的儿子 就有一个快乐的童年。她的话语将我带回到了过去的时光,那十几年的历程,是她和孩子建立信任的过程,是与深沉的母爱有关的过程,它最终让裘山山体会到了天伦之乐的最大的意义。
从孩子开始懂事起,裘山山就十分注意培养孩子的诚实善良的品德。特别是孩子的诚实,一直是裘山山严格要求的,她十分注重孩子的言行是否一致。裘山山讲了这样的一个故事:儿子7岁时,有一天放学一直没有回家,她去找,看见儿子在一个沙坑里玩儿,浑身稀脏。她没有上前呵斥孩子,而是回到家里等。儿子回来后她问,今天为什么那么晚才回来?儿子笑嘻嘻地回答说,在沙坑里玩儿了一会儿。裘山山心里涌起一丝欣慰,儿子没有说谎。至于弄脏了衣服,这在裘山山看来都不是什么缺点。她看重的是品质。
当然,淘气是孩子的天性,裘山山有时也会被儿子“作弄”。一次儿子考完试回来进门就说:“妈,我有两个消息,一个是好的,一个是坏的,你要听哪个呢?”裘山山说先听坏的吧。儿子说,“坏消息就是我的数学考得不好。”那好消息呢?,“好消息就是我很诚实,我又发现试卷上还有一道错题老师没发现,就告诉老师了,这样又被扣掉3分。”看着儿子一脸天真,裘山山笑了。
现在,尽管儿子的成绩在班上是中游,但裘山山对他是满意的,他有健康的身体,健康的心态。说起儿子上学时一个人背着背包、书包和行李不让她送,裘山山的笑意里充满了喜爱。
“婚姻让女人回家还是不回家?”我们最终还是谈到这个问题。裘山山的话语里带着气愤与无奈,她说:“婚姻让女人回家还是不回家,这是一个有些无聊的话题。我曾看到一个电视台讨论这个问题,无论是说回家的还是不回家的,观点都很可笑。说不能回家的,其理由竟然是男人养活不了女人,这叫什么话呢?这既是对男人的不尊重也是对女人的不尊重。”
我知道这个问题是2001年出来的,在网上炒得很热。当时裘山山曾就这个问题写了一篇文章,不赞成这样的讨论,她认为回不回家应当由女人自己决定,用不着这样讨论。裘山山说,现在有条件能回家做全职太太的女人有多少?我看她们是女人中的极少数,首先占女性三分之二的广大农村妇女无权谈这个问题,她们从来没离开过家;其次下岗女工无权谈这个问题,她们不得已回了家;离异的女性也无权谈这个问题,她们不敢回家,得自己养活自己。只有少数条件优越的城市白领女性可以讨论这个问题。而我们的媒体为什么不去关心大多数女性的生存状态,而喜欢纠缠在少数女性身上呢?
但裘山山的这篇关于女人是否回家的文章在网上却被歪曲了,致使她的观点完全与她原意相悖,她很生气,却也无奈。我清楚她说的这种现象在我们现实生活中到处都存在,好在她能够用平静的心去对待。裘山山说,婚姻中的女人是否能够回家,的确与经济条件有关,但并不是绝对由经济条件决定的。对许多女性来说,她们工作是因为工作让她们快乐,工作让她们具有独立人格。
裘山山认为,一个健康快乐的女性应该有她独立的经济地位和社会地位,它们与幸福美满的婚姻不矛盾。她说还在少年时,她母亲就给她和姐姐灌输了这一观点,因为母亲自己在这方面有着深刻的体会。她的母亲是一位知识女性,在一家报社做编辑,在那个特殊的年代被划为右派,没有了工作,也就没有了经济来源。后来随父亲到了军营,尽管父亲待母亲很好,但母亲每每买一件衣服都要当作大事来和父亲商量,很让母亲悲哀。所以她一直教育裘山山和她姐姐将来一定要经济自立,不管找什么样的男人作丈夫,都要保持自己的独立。裘山山笑称自己现在就是一个经济独立的人,所以生活很愉快。
裘山山告诉我,在她当作家的二十几年里,她也动摇过,曾经想过做电视节目,想当老师,还想搞出版,甚至有一次跟一个律师采访了两个月后,还想当律师,但最终她还是没有放弃写作。她说写作让她我的心灵更宁静,更有归属感。
裘山山很谦虚地说,她在写作上没什么壮志,故写得很轻松,也没有特别值得夸耀的地方。她很喜欢平静的写作生活,一般情况下,她总是深居简出,很耐得住寂寞。
裘山山的人缘很好,她的朋友很多的,这是成都作家圈中的事实。谈到这些,裘山山很高兴,她说:“我在成都有一帮好朋友,十几年了,他们是我的财富。”
裘山山还谈到与 [[ 阿来 ]] 的交往。 [[ 阿来 ]] 还在阿坝时他们就很熟了,当时, [[ 阿来 ]] 和她都是四川作协重点跟踪的10个青年作家之一。现在那10个青年作家中已经有不少人没写了。有一回裘山山参加一个笔会到阿坝,一路上晕车很厉害,阿来还让他夫人熬了稀饭送到宾馆给她喝,让她十分感动。
裘山山说她和朋友们并不是时常在一起,有时会好几个月不见面甚至没通电话,但只要坐到一起依然快乐开心。她认为这是朋友相处到达一定程度的表现。好朋友之间就应该这样,不刻意维护什么,平平淡淡,真诚相待,这样是最好的。裘山山说,她和朋友们在一起几乎不谈文学,只是闲聊,但很开心。裘山山是他们朋友圈儿中唯一的女性,但她和朋友相处得十分友好。
当然,还有许多好朋友在远方,她就常通过打电话或者发Emai与他们互通情况,交流情感。裘山山说,她现在越来越珍惜朋友之间情感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裘山山是如何看待新近涌现出的年轻作家的呢?裘山山认为,现在的青年作家,70年代乃至80年代出生的,他们有很多优势,思想很活跃、知识面广、自信、有个性,但也有一些弱点,比如写得太快太急,不是很注意沉淀积累,以及对生活的感悟,使一些作品流于小感觉小聪明,不太经得住时间考验。尤其是网络的存在,令许多年轻人觉得发表作品很容易,而过于频繁地表达。但对于写作越来越低龄化的现象,裘山山倒是没感觉有压力,她认为中年有中年的优势。她说她想写的东西很多,没有危机感。
裘山山是杭州人,她对杭州有什么感受呢?裘山山说,杭州是她的家乡,是她的出生地,一提到杭州她会有一种乡情。但这种感受也只有走到西湖的时候才有。回到杭州城里,她竟然也有一种外乡人的感受。在成都,这种外乡人的感觉就更明显了,尽管她已在成都生活了20多年。不过,她很喜欢这种在路上的感觉,她认为在一个多元化的社会,多体验多走动是很有意的。因此她的作品没什么地域性,都是抽象的都市生活或者军队生活。她说,这种始终生活在别处的结果,能使她比一般女人眼界开阔,思想较少束缚。
目前,裘山山正在写一部新长篇,是关于一个女人命运的故事。她很看好这个题材,所以写得很慢。她要努力将这部小说写好。她说作家要写出好作品,最需要记住的就是不要急功近利,要沉住气,坚持住自己这一方天地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