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人處世以理智為第一,六度萬行以般若為本體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為人處世應該以理智為第一,六度萬行應以般若為本體,那天耆婆林法會結束後,眾比丘回到精舍都紛紛地讚嘆佛的威德說:「那位愚鈍的比丘,因為佛的開導,竟然能在一日之間變成很有智慧,這真是不可思議!佛力實在是太廣大無邊了!」。
原文
一時,王舍城的名醫耆婆邀請佛與眾比丘到他的耆婆林園受供養和開示說法。當時有位非常愚鈍的比丘沒有參加,而被別的比丘留在精舍中。佛知道這件事,就在法會開始時告訴耆婆:「居士!你不是要供養所有的比丘嗎?怎麼在精舍還有一位比丘沒來?」其實這是因有些比丘嘲笑那位比丘的愚鈍而不讓他來,連耆婆自己也不知道還有比丘沒來,於是耆婆又叫人到精捨去請那位比丘來。
佛知道這位比丘曾在以前迦葉佛時出家,當時是很聰明,但因嘲笑一位愚鈍的比丘暗記背誦佛語,而使那位比丘感到羞恥,就不再努力地暗記背誦佛語。因為這個業障②感至此生愚鈍,常受他人嘲笑。雖然他也常常自勵努力地暗記背誦佛說的話,但都很快就全忘光了。就在失望傷心之餘,又被其他比丘留在精舍中,無法跟隨佛參加法會。佛早就知道這一切,所以在法會開始前,告訴耆婆去請這位愚鈍的比丘也來參加法會。大家等了一會,終於看到那位愚鈍的比丘也來了。
佛單獨地叫他來到面前,拿給他一塊純淨的布,教他一面拿着布擦手,一面念着:「塵垢除去!塵垢除去!」這是由於這位比丘的前生有一次為國王,曾因右繞佛塔,致使額頭流汗,用清潔的布拭去額上的汗而使布被擦髒了,他在當時曾體會到:「因為這個肉身,使潔淨的布失去了本來潔白的自性而被弄髒。肉身和布真是無常!如何才能讓它們的自性保持清淨的原來面目?」就是因為這個因緣,佛才教他用潔淨的布除去塵垢。很快地,這塊布就已經被弄髒了。
當他念着:「塵垢除去!塵垢除去!……」漸漸能意會到:「於身無所取,於修無所著,於法無所住。過去已滅,未來未至,現在空寂。無作業者,無受報者,此世不移動,彼世不改變。」佛告訴他:「布髒了嗎?還是心被塵垢弄髒了?一切法即心自性,成就慧身不由他悟。」聽完佛的話,這位比丘終於領悟到:「一切塵垢境界,全是由惑業報所感,由心所,即其現處,當體即心。所以布並沒有髒,髒的是令它髒的那些塵垢;心並無垢染,染的是無明③業障。凡是有心,就不能無境;不佛境,便九界④;不三乘⑤之境,便現六凡⑥之境。如果能以我具佛⑦之心,念我心具之佛⑧,我心具之佛豈會不應我具佛之心?……」。
在一番的思惟後,這位比丘終於顯現出般若智慧,能於因中察果,果處驗因,觀法不可得,三世⑨法皆空寂,而意無取着,心無障礙,所行無二⑩,方便自在,受無相法,故具一切佛法。由此而漸次證悟,接着就大放光明,在眾比丘面前着:「並非塵垢不淨,而是心中的貪瞋痴不淨,眾比丘應舍此心中的不淨,住於脫離不淨之教法。」在完此偈後,就證得阿羅漢果,從此便能通達三藏,而跟隨佛參加所有的法會,在精舍中的比丘們也不再輕視他,反而敬佩他的智慧。
注:①「般若」為究竟實相智,於一切智慧中最為第一。
世間所謂的智慧是煩惱有漏智,與般若智的寂定自在相差甚殊。
②「業障」即惡業障礙正道者
③「無明」乃暗鈍之心無照了諸法究竟事理之明,總謂一切煩惱。
「根本無明」為迷昧我法二空,真空妙有之實相者;
「枝末無明」為不明事相之假,妄見萬法為實有者。
總之:「迷真」是根本無明,
「起妄」是枝末無明。
無明又可細分為:
「見思無明」即凡夫不明(真諦理)而着於邪見者,
「塵沙無明」即二乘不明(俗諦理)而着於空寂者,
「根本無明」即權教菩薩不明(中諦理)而着於二邊者。
總之,凡不明三諦理而有所執著者,都是無明。世智辯聰因仍着於煩惱,所以也是無明。
④「九界」即在佛法界以下之九界;
菩薩界、緣覺界、聲聞界(以上共稱為三乘)、
天界(天界以下六界共稱為六凡或六道)、
人界、阿修羅界、旁生界、鬼界、地獄界。
⑤「三乘聖人」即:
「菩薩乘」修六度萬行以證無上菩提者,
「緣覺乘」自覺十二因緣之理而修入涅盤者,
「聲聞乘」聞如來聲教而悟四諦之理以證阿羅漢者。
⑥「六凡」即六道或稱六趣,為天、人、阿修羅、鬼、旁生、地獄等六個眾生輪迴之道途,即六個眾生隨業趣向之報途。
⑦佛在此應指覺悟諸佛與眾生本來都具足真如實性的般若智慧而言。
⑧佛在此是指諸佛與眾生本來都平等具有的真如自性(佛性),其不生、不滅且常住、不變。
以金礦為例:
礦砂中的金質可喻為清淨光明的佛性,
粘附着金質的砂石可喻為煩惱業障,
金礦隨着風雨而變形可喻生死輪迴,
但金質仍未改變可喻為自性仍然善存,
冶煉金礦可喻為修行,
提煉成金可喻為證悟涅盤。
眾生皆如金礦而有可能煉成金,
亦即眾生皆有可能證悟自性(精煉成金)而成佛。
⑨「三世」即過去、現在、未來。
⑩「無二」即平等不分別。
「方便」即善巧權通。
「方」為方法,
「便」為便用,即善巧權衡便用契合於一切眾生根機之方法。
方便亦可解為方正之理和便巧之言詞,皆為契合於一切眾生之根機。
「無相」即知萬法為因緣所生滅,真空妙有而無如是相。即入諸法有而不着,離諸法空而無礙。
「貪、瞋、痴」俗稱三毒,可毒害心中菩提慧命。
「貪」即愛取之心,愛欲一切順情之境而無厭;
「瞋」即忿怒之心,瞋恚一切違情之境而熱惱;
「痴」即迷惑之心,顛倒於一切事理而妄念。
「三藏」即:「經藏」說定學, 「律藏」持戒學,
「论藏」发慧学。
那天耆婆林法會結束後,眾比丘回到精舍都紛紛地讚嘆佛的威德說:「那位愚鈍的比丘,因為佛的開導,竟然能在一日之間變成很有智慧,這真是不可思議!佛力實在是太廣大無邊了!」。
佛知道了他們的談話後,告訴眾比丘:「那位比丘今生所以這樣愚鈍,全是因為宿世前生作了惡業而招至報應地原故。他在此生已因愚鈍而受人嘲笑的償受其果報,現在因為業障已消,而且又能聽信佛的開導,以致啟發了他原本已經具足的清淨智慧,進而觀法悟法而證果。其實早在宿世多生以前,他就曾因為聽信過我的話:『如果有聰明的人能將路上的死鼠撿掉,一定可以成家立業。』當時在路旁有位窮困的男子,由於聽信我的話,將路上的死鼠撿走,給了酒店主人的貓因而獲得一分錢,他又以一分錢買了糖蜜,裝水後拿去換花,而又再以花換取更多的糖蜜,而後又以糖蜜請許多嬉戲玩耍的小孩子幫忙打掃宮園,因而撿集了許多的枯樹枝,接着再將這堆枯樹枝賣給王室燒陶器,而此又賺取了許多錢。他因為如此輾轉地換取財物,最後終於變成大財主。當時他就是因有智慧,所以才能以些微的東西獲取巨資,恰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樣。
各位!般若智慧就是像這樣,可以令人菩提慧命寶藏,於一切世間所行無礙。
所以─『為人處世應以(理智)為第一,六度萬行應以(般若)為本體。』菩薩行者應以(般若智慧)為一切修行的眼目,否則就會像盲人摸象一樣,變成盲修瞎練而徒勞無功。」。
注:眾生以世間食長養身命,修行之人則以憶持善法,禪悅法食來長養善根智慧,覺悟自在法身,斷惱業障而不受生死之苦。所以聖人是以般若智慧為命。
「布施」無般若,惟得一世榮,後受餘殃債;
「持戒」無般若,暫生上欲界,還墮泥犁中;
「忍辱」無般若,報得端正形,不證寂滅忍;
「精進」無般若,徒興生滅功,不趣真常海;
「禪定」無般若,但行色界禪,不入金剛定;
萬行無「般若」,空成有漏因,不契無為果。
故五度須有般若的攝持,始能圓滿萬行,成就佛果。[1]
佛教信仰
信仰佛教的好處,有些雖然信仰他教亦能獲得,但畢竟佛教要高超、殊勝多了。
佛教詳盡地剖析宇宙人生的問題,目的在使人對人生能獲得正確的認識。
而佛教的人生觀,嚴格說來,是既不屬於悲觀,也不屬於樂觀的,我們可以勉強稱它做:『中觀』。
什麼叫『中觀』呢?就是既不哭哭啼啼地悲嘆人生,也不渾渾噩噩地虛擲生命,它能用智慧的眼光,掃除一切人生的疑懼、苦悶和誤解,而正確地認識人生的真象,把握人生的方向。
佛教又認為眾生是一體的,休戚與共的,小我生活於大我之中。因此要犧牲小我,完成大我,不但不能自私自利,反而要有慈悲助人的精神。
佛教反對命運操縱在他人或神的手中,自己做的自己承當,因此人人要克苦耐勞,努力奮鬥,為了明日,必須獻出今天,沒有辛勤的耕耘,哪會有豐碩的收穫呢?
佛教的戒律,對人的行為並不是死的束縛,而是活的鼓舞,在消極方面可以止惡防罪,在積極方面能夠鼓勵救人濟世。舉『不殺生』為例,它的真正精神與目的,不在自己的不殺,而是要去勸人戒殺,一個立志學菩薩道的人,自己殺生固是破戒,就是見死不救也是犯戒。其他戒律也莫不如此,不但自己不能『偷盜』、『說謊』,更要勸人不要偷盜、說謊,苦口婆心的,不厭其煩的勸人改邪歸正。
嚴守五戒是做人的根本,違犯五戒在社會上就不能立足,同時為國法所不容,最後只有身系囹圄,飽嘗鐵窗滋味。而佛教更認為要想做『人』就非守五戒不可,違反五戒,下世就不能再得人身,而將墮入地獄、畜生、餓鬼等三惡道了。(這三類眾生的報應都是痛苦不堪的,因此稱為惡道。)我們且不管下世如何,看看目前就夠了,人能不殺生,社會上就沒有殺人命案;能不偷盜,就沒有小偷、強盜;能不邪淫,就不會有男偷女娼,破壞家庭倫理的事;能不妄語也就不會有欺、詐、騙等事;能不飲酒,則身心愉快,頭腦清晰,不會因一時糊塗而闖禍。(酒有害身體,早經醫學一再證明。)如此,這個社會不是寧靜、安樂的社會嗎?因此我說佛教有淨化社會人心的功用。
佛從不生氣,或處罰弟子,在佛教經典中,絕對找不到佛發怒而用洪水、瘟疫來處罰人類的。
佛對弟子一直和顏悅色,諄諄教誨,他真的是『有教無類』——不論老、少、貧、富、貴、賤,同時包括宇宙間每一類眾生在內。
佛最懂得因材施教,能把握不同的時機,對不同資質的眾生說最好的道理。[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