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從民國幕僚說開去讀伍立楊先生的《烽火智囊》(木耶)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也從民國幕僚說開去讀伍立楊先生的《烽火智囊》》是中國當代作家木耶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也從民國幕僚說開去讀伍立楊先生的《烽火智囊》
伍立楊先生的《烽火智囊》我讀了三遍。讀第一遍時,只讀了語言,美的語言是花園里朵朵綻放的鮮花,香氣四溢,美不勝收,被鮮花吸引住了就忘了其它。讀第二遍時,讀到了人物,可書中人物眾多,錯綜複雜,千姿百態。好比舞台上群鶯亂舞,是一撥剛下去,或者還尚未下去,一撥或者幾撥就迫不及待地上來,讓我有些迷糊了,還是顧不上其它。等讀第三遍時,我才對該書略感一些質上的內容。因此,下面來搗鼓幾句。
伍立楊先生的《烽火智囊》寫的是民國幕僚傳奇。民國建國前後較長的一段時期社會是烽火硝煙,混亂動盪,明爭暗鬥,你死我活,錯綜複雜,險象環生。於這個時期中,幕僚也罷,幕僚之主兒也罷,平民百姓也罷,無不烙上了那個時代的人鬼參雜、良莠不齊的烙印。而就那些幕僚普遍表現出來的意志生命力來看,時時刻刻地對當時社會產生了或正或負的作用。一般來說,人於有生命的時間內是要有所作為的,這種有所作為又反過來推進人的生命意志不斷發揚,從而使人本身向上或向前進展。民國之幕僚也不例外。伍立楊先生正是從這一角度去評析民國幕僚的,於外則命中要害,於內則切入腠理,在整體上既普遍又特殊的讓我們去準確把握他們之命脈。
在對這些幕僚人物的鋪陳述說手法上,伍立楊先生除了以大量詳實的史據(包括書籍、文件、信簡、文物、檔案、書畫、相片、故居等),生動的故事,朋友或後人的解說等來演繹、說明、分析、反證、解剖、概括和邏輯推理外,還極其擅長應用中國畫之人物畫的技法。中國畫之人物畫的技法認為,若善畫者畫出絕代美人,高明之處是畫之也未盡,留有空白處,有依約之形,讓思想者去評析。高明的畫家是大不必一心臻至完美去追尋什麼輪廓無不鮮明,風神無不俱足的風格。因為他們知道,那樣美則美矣,只會讓讀者感到也不過如此而已。伍立楊先生之高明處,就是說其幕僚們的「本意」,是讓原其的正面訴之不盡的,那些側面、反面的,甚至是於作者思維之中的早已蘊含其中或早就達到盡致了。因此,我們讀了伍立楊先生的《烽火智囊》,對人物的感覺不僅是個個栩栩如生、惟妙惟肖、豐滿、深刻和風趣,更重要的是讓我們把握了人物的思想、心理特徵和人性。在了解人與人、人與社會、人與時代之間的種種關係的同時,看清那些黑暗面與黑暗面之間的,被扭曲的靈魂與被扭曲的靈魂或尚未完全被扭曲的靈魂之間的,一場場詼諧的表演的本來面目。讓人捧腹,讓人無窮回味。
而在評判幕僚個人的野心時,又將其同人物之心理轉變、外因之託付、過程和結果是牡丹還是罌粟等等因素聯繫在一起。不過于歸咎於某一人、某一團體、甚至是某一政府。因為有諸多因素在起着作用。縱使某地、某時、某方面有野心家,利用了某組織、某主兒之事態,這也大都受之一個「時」字所頤指,或者說是「時未定態」所急迫,是在急切地等待着一個「態」來固定其型,急需一番大彌綸,急需重新經天緯地,也就是到了不破不立的非常時刻。就是那個「時」字於明於暗中發揮着主導作用。這樣處理,不但讓幕僚們的種種表演有了自認為名正言順的理由,也讓我們這些早就脫離那個年代的讀者準確無誤地找到了問題的實質、根源。令人感嘆和信服。
而這些幕僚之所以能叱咤一時,也或多或少對當時社會的推進有或正或反的作為,讓歷史留有或虛或實之名,此乃因為有其必然的社會和個人因素。
毋庸置疑,不論哪個社會,一般主兒的知覺性的某方面往往低於幕僚,必需幕僚,必需受之幕僚之真理、智慧之光所照耀,才能覺醒,才能準確把握住時態、事態,才能準確把握各種行動的措施和各類運動的方向,才能在推動社會進步的同時成就自己。這是事實,是世俗的真諦,是沒有哪朝哪代是可以超越的。而在動盪年代就更加明顯。因此,伍立楊先生極其準確的把握了這一尺度,該褒該貶、該抑該揚,該取該舍,絕不含糊,淋漓盡致。我們知道,幕僚往往是挑選主兒的,但於那個非常時期我們也大不必理解為是幕僚們一開始就對主兒有層次之分,或者說是選擇了這一層,拋棄了那一層。不過,剛正不阿的幕僚對本來就出賣國家、出賣靈魂的主兒除外(這種情況極少)。而對這些幕僚伍立楊先生儘管心存極大的寬容,也是涇渭分明,不惜筆墨的。讓我們似看《最後的晚餐》一樣,對猶大的嘴臉一目了然,並且感悟到描繪刻畫之精準和深刻。
以歷史的觀點看社會文明進步,其過程不是直線的,是螺旋紋式之圓轉。所以在人與事上常有重演之事。儘管時間向前推移,事物常態也有所改變,但其質之元素仿佛是在運轉的螺旋紋上之同一垂直線上的一點,即使所看到的表象相同,然而所含的演變已在上升了。
我們認識歷史,鈎沉往事,當然是於過去為記憶,於現在為知識,於將來為先見。當感覺性往後推移時,歷史和往事成為眼前之景象,對這些景象進行挑揀後又作為現在有用的知識,用來作為判定現實中對與錯的依據,又作為現實中行動之指南和估計行動之結果。假如我們按這一思路再往深一層想,伍立楊先生洋洋灑灑的文字,瀟灑自如的敘述和生動形象的刻畫,讓我們輕易意會或無窮聯想起書中的某人、某地、某事。其人、其地、其事似乎相識,似乎已在身邊。而其實這一切又是自己所未嘗的。從這一層面上來說,我們也大不必沉湎於書中尋找那些早已時過境遷的人和事來作為對當下的現實進行對照或者主觀臆斷強加其一致性。我想,這和目前歷史電視劇的主題取意大不相同,某些歷史電視劇似乎總是不太尊重歷史的真實,所謂針對現實或為現實所用,勉勉強強、別彆扭扭地挖掘出什麼時代之意義來。這是伍立楊先生一種藝術上的高超。因為今日之太陽已經不是昨日之太陽,今日所吃的穀子是從春耕時作為種子的穀子中來,儘管其外貌、形態、內涵有些相同相似,但已經不是春耕時作為種子之穀子了。
讀了伍立楊先生的《烽火智囊》,對這些感知和收穫是十分顯而易得的。 [1]
作者簡介
木耶,男,原名:馮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