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真百科歡迎當事人提供第一手真實資料,洗刷冤屈,終結網路霸凌。

他去哪了(汪潤)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前往: 導覽搜尋
他去哪了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他去哪了》中國當代作家汪潤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他去哪了

「小荷,小荷真活潑,小小年紀當神婆;可惜像個小男孩,怕是嫁不出去咯…」小荷聽到村裡的男孩又在門口唱這個無聊的歌,還配合着拍掌卡節奏,她嘆了口氣,捂着耳朵,結果聲音不減反增。吸了口氣,最後忍無可忍的衝出門,順帶抽走門口的掃把,敲了聲音最大的男孩的頭,男孩痛的嘶了一聲。「你們每天無不無聊啊,信不信我讓我爸收拾你們!」小荷環抱着胸說。果然,這句話就像催命符,一些膽小的男孩們灰溜溜的一下就沒影了。

「你剛剛打了我,我就不走,我得讓你爸評評理。」男孩朝小荷做了個鬼臉,然後摸了摸剛剛的紅印子。「那還不是你先來找事的,我也去給你媽說。」小荷作勢朝路上走去。男孩急忙伸手攔住她:「小姑奶奶,我錯了還不行嗎,別去告狀,不然我被打的更慘,你怎麼忍心。」「就該被收拾下!」小荷嘴上說着,步子卻是停了下來。「你啥時候去上學啊,村里就你,我,小黑,虎子同齡,他們倆都不願學,我沒個夥伴。」男孩轉了個話題,他今天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句話。「還不知道,這幾天我再問問我爸。」「行,記得告訴我,我走咯。」男孩像是已經知道答案的歡欣雀躍,一下跳起來,拍了小荷的腦袋,往家回去。「這個傻子,在高興什麼,我才不要和你一起。」小荷背過頭,轉身看見男孩走進落下的日光里,小小的身影,生動活潑,小荷又嘟囔:「行吧,就一起唄,到時候讓這個傻子當我小弟。」

他們都是生在火村,得名於附近的一座火山,據村里年紀最大的吳奶奶說,火山爆發只從他太爺爺口中聽過,當時山腳下的人家,都沒倖免於難,也沒找到屍體,從那次之後,沒人再敢住在周圍,都說是驚動了山神,所以之後每隔五年,都會給山神獻禮,以保佑村子的平安,再過幾天就又到了。

獻禮的儀式從開始一直是由小荷家族負責,她爺爺的爺爺精通風水玄學,每次都會根據卦象選擇合適的位置,多年來,儀式都順利完成,漸漸樹立了在村裡的威信。之後這個技能就慢慢傳了下來,小荷已經學習兩年了,父母對她很溺愛,從來不會催她,只是對于山神儀式,從來沒有讓她參加過。那正好,她不喜歡看那些奇怪的經書,畫那些不懂的符文,還有什麼太極生兩儀生六象生八卦…「最好永遠別學會,一輩子別讓我參加。學這個有什麼用,還不如送我去學校。」小荷煩躁着,加上被同齡男生叫神婆,她更討厭了,明明才十歲,每次照鏡子的時候,還覺得很稚氣嘞。其實小荷很秀氣,十分耐看,臉圓圓的,眉毛彎彎的,笑起來還有兩個酒窩,整個人的氣質像她的名字一樣——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但是她討厭村裡的男孩們,每次表現的都很刁蠻。除了男孩,不是他,小荷都不知道這句詩,男孩說是書上學的,實際上,是他特意去找老師問的。

「乖孩子,小荷。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回來。」父親從身後拿出一個紙盒,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鑽了出來。「小貓!一隻小黃貓!你怎麼知道我想要。」小荷一隻手接過小貓,一隻手抱着父親,開心的咯咯直笑。「我和你母親今天忙着獻禮儀式,家裡沒人陪你,怕你無聊。」「爸,就讓我去學堂嘛,我不想學這個。」「好,這次忙完就送你去鎮上,以後再去市里。」父親摸了摸小荷的頭。「媽今晚回來嗎?」上一次小荷還小,媽媽不放心,儀式布置結束就回來哄她睡覺。「不回來,小荷現在是大人,有阿黃陪你。」「好吧,去忙吧,我要陪我的新朋友。」送走了父親,小荷一直陪着阿黃,從院子裡,一直到房間,阿黃終於一點點熟悉了這個陌生的地方。太陽下山了,她們一起吃母親留的晚飯,阿黃的牙齒很脆弱,小荷只能把肉撕的很小,等着阿黃吃飽。

窗外黑黑的,安靜的聽不見任何聲音,小荷睡不着,有點害怕了,她想找母親,怯生生地拉開了一點門,想看看光亮今天在哪個地方。一不注意,阿黃跑出去了,小荷頂着恐懼邊跑邊追,過了好一會兒,終於抓住了。「討厭的阿黃,我要回去用繩子把你拴起來!」小荷用手指輕輕彈了一下它的頭,前面出現了光亮,是大人們點的蠟燭,原來今年的地點就在火山旁,因為怕驚擾了山神,所以沒有什麼聲音。小荷好奇的一步步往前探去,前面的人太高,她什麼都看不見,轉念一想,可以去隔壁山頭,反正都出來了,這麼隆重的儀式他不能錯過。

小荷氣喘吁吁的爬到山頭,阿黃被她捂到衣服里,初秋的夜晚,還是有些涼意。她看到一個紅布桌子,上面擺滿了水果和豬肉,還有三柱香,桌子面前有個枯草堆,大的燃起來應該整個村子都能看見,「真沒意思,還以為是能看見神仙。」小荷轉頭就想往山下走,突然餘光一掃,她看見了人群中的男孩,奇怪,不是小孩子不能參加嗎。小荷墊着塊石頭坐了下來,一邊看儀式,一邊看男孩,想看他多久走。父親在對着火山念着什麼,然後朝着桌子拜了三下,又朝着火山拜了三下,村名們跟着照做,父親緊接着念起了一段聽不懂的經,突然小男孩被村長推到了父親面前:「抽的小荷,她是接班人,第二輪抽到了他。」小荷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只看見父親拿起桌上的符,寫了幾個字,粘在了男孩的頭上,小荷注意到,那被掃把打出的紅痕,還沒完全消退。母親不知道從哪裡端了一碗水,給男孩喝下,隨着父親再次念經,男孩像是睡着了一樣,躺在地上。小荷有種不好的預感,急忙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抱着阿黃跑下山。

她下到半山腰,手臂上被樹枝劃了幾個口子。空氣中傳來一股焦味,枯草一點點燒起來了,火花像蛇信子一樣,若有若無。她遮住阿黃的眼睛,怕它被火光嚇到,自己側頭看了一眼,地下躺着的男孩被村民抬到火堆里,草堆燃越旺,明亮的火光吞噬着他,空氣中草的焦味夾雜肉的焦味,熏得人睜不開眼,圍觀的人冷漠的看着,只有他的母親抹着眼淚。忽然,她看見男孩露在外面的手指,動了一下,男孩的父親猛的用樹枝把它頂了進去。小荷被這一幕嚇到,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睡在了床上,母親一如既往的給她拿來了兩個大包子。小荷拚命回憶着昨晚,但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乖寶,等你傷好就送你去上學。」父親給她端了碗粥。「好,我記不清昨晚的事了。」「你出去找黃貓,然後太累了回家就睡着了。」小荷看到了父親眼神的躲閃,床下還有催眠的符,真奇怪。

吃完早飯,小荷想去找男孩,告訴他這個好消息,走在路上,突然愣了一下。是不是昨晚就想告訴他,小荷拍了拍腦袋,「但是我沒見過他呀,肯定是睡昏頭了,夢到了這個傻子。」小荷從他家,找到學校,找了很多地方…但是男孩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沒有一點痕跡,所有人也閉口不談,他到底去哪了?[1]

作者簡介

汪潤,就讀於中南林業科技大學涉外學院,本科漢語言文學專業,熱愛閱讀與寫作,希望能通過自己的筆觸,傳達出我的內心世界。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