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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期如夢(清閒塵夢)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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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期如夢》中國當代作家清閒塵夢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佳期如夢

七夕。是簡單的字,是美麗的意境。從字形上看「夕」,像細細抽長的柳條,撫媚,柔軟。而愛情里:雙夕,是「多」,是重疊的愛情,是一種完美,也是一種負累。減一半,成「夕」,一半遠在天涯,一半在燈火下寂寥的擺動。

七:單數。畫裡以單數構圖,是種絕美。愛情里:單數,是一半,不能成型。就算攜了影子,一半實,一半虛,成型。終究,還是困在一個人的夢境裡。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我喜歡此句。在人生舞台愛情是不老的一齣戲。在深情或浪漫的旋律中,世間愛情永遠存在。但是,戲如人生,遙遠,多變,像一場夢境,走着,走着,愈走愈醒。於是,就開始懷疑愛情,開始不屑愛情。

然,夢歸夢。現實的台上,水袖輕舞,掩蓋住此去經年的隱隱傷痛。記憶中的愛情,永遠是一城風絮。吹過來,輕輕的,柔柔的。入了心,又忍不住懷念,忍不住渴望。於是,帶着懷疑繼續,不停旋轉,或者偶爾信之。直到最後,嘎然而止。也許,只剩下幾個不願意走的觀眾,在沉默。主角也在沉默,相隔的鵲橋,也在沉默。

佳期如夢。是美麗的短暫,是情意的綿長。我相信,夢境是可以穿越千山萬水的。因為愛情的保存,不受時間的限制。那時,可以躺在葡萄架下,偷偷竊聽牛郎和織女,被傳說了幾千年的悄悄話。那刻,是良辰好景。看弦月輕淡的停在藤葉間,半露半掩,心醉神迷,恍然還有香氣撲鼻。亦或,那樣的氛圍,還適宜寫一些關於愛情的句子,伴着一些秋蟲的低吟,細細碎碎,無由動人。

事過境遷。就算此刻想起那些情節,它們依舊從掩蔽的年月伸出一截桂枝,溫情,誘人,香息不絕。於是,遠遠的遙望,隔着時空的思念,就有了等待的意義和勇氣。這樣,寂寞不邀而來時,我可以一個人,躲在昏睡的月里,聆聽你漫漫的腳步聲。亦或,為你,在雲層,書寫一段文字。那牽拌的字句,連成一片遺忘的光陰,還有那個小鎮。而你要知曉,有人,一直在那裡。

其實誰都知,再厚實的夢境,都抵不過單薄的現實。一個轉身的距離,時間就倉促的擺過,若干的日日夜夜。像七夕牛郎與織女的短暫相逢,轉身,也就只能是「忍顧鵲橋歸路」的結局。雖以「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的深情,來慰勉兩情的至死不渝,但那是一種天長地久的忠貞愛情。是嚮往,是神話。不在現實。

現實中,轉身,或許就一輩子。連七夕的一年一聚都成為神話。於是,看幽藍的帘子,垂掛一汪心事。寬窄間隔的條紋,拉伸着過去的記憶與現在的現實。有一種漫不經心,有一種轉彎抹角。就像表層存在的黑夜和白天,只是一種形式,而那種相連又背對的纏綿,永遠微浸蒼涼的聲音。落在水面,冷冷的,只有魚兒方可體會。

一個人,一些事,一輩子的銘記。

佳期如夢,雖遙遙無期,卻永遠鮮活在心底。那是一種逝去後的反覆念想。就像思念,是一個周期的輪迴。不以尺來度量。不因歲月而改變。在過去,在現在,在將來,它都只會受,周圍環境色的影響,但主體的固有色彩,永遠不會改變。

如若真有《東邪西毒》里所說的那壇「醉生夢死」,喝了,就可以忘記很多事情,那多好。但那不是真的,那只是自欺欺人,為那段記憶找一個漂亮的藉口而已。

如今,又快到七夕。天上人間,連結永恆纏綿。紅塵滾滾,掩不了一往情深,歲月悠悠,帶不走三生情緣。佳期如夢,在隔斷的時間,空間,游離在現實,綻放一場瑰麗的煙火。那是一種倖存的美好回憶,占據心裡,永遠生了根。

或許,人有時不善於,冷凍自己的感情。太多的回憶,幻影溢光的琉璃雨。目光觸擊,心有不舍。那就由着吧!你聽:「曾經擁有的不要忘記,已經得到的更要珍惜。已經失去的留作回憶,最美的祝福留給你……」[1]

作者簡介

清閒塵夢,男,出生於1975年,目前居住北京。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