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真百科歡迎當事人提供第一手真實資料,洗刷冤屈,終結網路霸凌。

詠田家 聶夷中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前往: 導覽搜尋
詠田家
圖片來自大眾網

詠田家 是一首五言古詩,為一首反映民生疾苦的詩,此詩寫了唐末農民遭受的嚴重剝削,表達了詩人對廣大貧苦農民的深切關懷與同情。其具有高度的思想性和高超的藝術性,詩中形象的比喻、高度的概括、鮮明的對比,使得詩歌的容量更為廣闊,把貧富懸殊的階級差別描寫得歷歷如繪,也把詩人鮮明的愛憎之情烘托得淋漓盡致,充分表現出他駕馭語言、節制感情的功力。

原文

聶夷中〔唐代〕

二月賣新絲,五月糶新谷

醫得眼前瘡,剜卻心頭肉。

我願君王心,化作光明燭。

不照綺羅筵,只照逃亡屋。

譯文

二月還未開始養蠶,就已成為抵債之物;五月谷未成熟,新谷已忍痛賣出。

這是用刀挖掉心頭好肉,來補眼前爛瘡。

希望帝王之心,化作光明的燭火。

不照那豪華筵席,只照災民空屋。

賞析

  這是一首反映民生疾苦的詩,全詩八句四十字,展示了唐末農民遭受的嚴重剝削,表達了作者對廣大貧苦農民的深切關懷與同情。這首詩具有高度的思想性和高超的藝術性,形象的比喻,高度的概括,鮮明的對比,使得詩歌的容量更為廣闊,把貧富懸殊的階級差別描寫得歷歷如繪,也把作者鮮明的愛憎之情烘托得淋漓盡致,同時充分表現了作者駕馭語言、節制感情的功力。

  詩的前四句為第一層,主要描寫殘酷的高利貸剝削給廣大農民所帶來的剜心割肉般的痛楚。

  開篇就揭露封建社會農村一種典型「怪」事:「二月賣新絲,五月糶新谷」,寫出了農民在青黃不接之時被迫借貸的悲慘境地。二月還未着手養蠶,五月稻子尚處青苗期,然而,貧苦的農民迫於生計,為濟燃眉之急,竟不得不以未來的新絲、新谷作抵押,借上「驢打滾」的高利貸。「二」「五」月極言時間之早,這麼早就背上閻王債,足以說明農民已到了山窮水盡、骨枯髓乾的地步。「賣」「糶」狀其只出不入,深刻反映了農民的辛酸血淚和無比痛苦。

  「醫得眼前瘡,剜卻心頭肉」兩句,運用比喻的手法,形象地揭示出高利貸吮血噬骨的殘酷剝削本質。「眼前瘡」固然比喻眼前急難,「心頭肉」固然比喻絲谷等農家命根,但這比喻所取得的驚人效果決非「顧得眼前顧不了將來」的概念化表述能及萬一。剜卻性命攸關的「心頭肉」以療眼前毒瘡,是迫不得已,其後果更是不堪想象。舊傷未愈添新傷,窮困伴着死亡行,這就是對當時廣大農民瀕臨絕境的高度概括和生動寫照。「挖肉補瘡」,自古未聞,但如此寫來最能盡情,既深刻又典型,因而成為千古傳誦的名句。

  詩的後四句為第二層,主要是直抒胸臆,盡吐胸中塊壘,表達詩人對解決正在激化中的社會矛盾的希望和設想,深寄對「君主」的譏刺之意,表達改良現實的願望,頗合新樂府倡導者提出的「惟歌生民病,願得天子知」(白居易《寄唐生》)的精神。詩人把解決矛盾的希望寄托在「君王」身上,這反映出作者存在一定的時代和階級的局限性,但是,也從另一個側面深刻地揭露了封建社會最高統治者「君王」所代表的個人利益。

  「君王」之「燭」只照地主豪紳,權貴達官,而其光不可射及逃亡的農舍,即客觀反映其一向只代表豪富的利益而不恤民病,不滿之意見於言外,妙在運用反筆揭示皇帝昏聵,世道不公。

  「綺羅筵」與「逃亡屋」構成鮮明對比,反映出兩極分化的尖銳階級對立的社會現實,增強了批判性。它形象地暗示出農家賣青破產的原因,又由「逃亡」二字點出其結果必然是:「殫其地之出,竭其廬之入,呼號而轉徙,饑渴而頓踣」,「非死而徙爾」(柳宗元《捕蛇者說》),充滿作者對田家的同情,並含蓄而尖銳地譏刺了「君王」的不恤黎庶,使讀者能夠透過黑暗的社會現實,思味出那激化社會矛盾的真正罪手。

  這首詩之所以向為人們所傳誦,除了它真實而帶有高度概括性地再現了封建社會的黑暗現實、反映了農民的痛苦生活、具有高度的思想性之外,還在於它有高超的表現技巧。

  首先,形象的比喻,高度的概括,使得詩歌的容量更為廣闊。對農民被迫借取高利貸及其更慘痛的後果,詩人並未明白道出,而是用「剜卻心頭肉」以「醫得眼前瘡」來比喻之。剜肉補瘡,並非根本的療毒之策,它只會造成更加嚴重的新局面。這樣以剜肉補瘡來比喻農民以借高利貸濟燃眉之急,是再形象不過了,也是再具有高度概括力不過的了。這個比喻,一方面使詩歌的形象具備了可感性,另一方面也深刻地揭示了問題的本質,使有限的形式容納了無限廣闊深厚的社會內容。

  其次,鮮明的對比手法的運用,把封建社會中貧富懸殊的階級差別給歷歷如繪的描寫出來了。「不照綺羅筵,只照逃亡屋」,本是對「君王」的希冀之語,但其中卻包含了雙重對比的意味。從「君王」的角度來說,恩澤不均,只顧富室,不恤貧苦,這一對比,就把「君王」的階級立場給鮮明地展示在讀者面前;從社會現實的角度來看,一邊是權貴豪門華麗的衣着,豐盛的筵宴,一邊卻是無衣無食,貧困破產,逃亡在外。這一對比,就把地主富室用高利貸剝削農民的嚴重惡果給突現出來了。如此形象的對比,也把作者鮮明的愛憎之情給烘托得淋漓盡致。

  此外,這首詩的語言頗質樸通俗,感情也很真誠感人,充分顯示了聶夷中駕馭語言、節制感情的功力。胡震亨論唐詩,認為聶夷中等人「洗剝到極淨極省,不覺自成一體」,而「夷中詩尤關教化」(《唐音癸簽》),從此詩即可看出。其所以如此,與語言的樸素凝鍊同取材造境的典型都是分不開的。

創作背景

  這首詩的創作時間不詳。唐末廣大農村破產,農民遭受的剝削更加慘重,至於顛沛流離,無以生存。在這樣的嚴酷背景上,產生了可與李紳《憫農二首》前後輝映的聶夷中《詠田家》。

簡析

  《詠田家》是一首五言古詩,為一首反映民生疾苦的詩,此詩寫了唐末農民遭受的嚴重剝削,表達了詩人對廣大貧苦農民的深切關懷與同情。其具有高度的思想性和高超的藝術性,詩中形象的比喻、高度的概括、鮮明的對比,使得詩歌的容量更為廣闊,把貧富懸殊的階級差別描寫得歷歷如繪,也把詩人鮮明的愛憎之情烘托得淋漓盡致,充分表現出他駕馭語言、節制感情的功力。

聶夷中

聶夷中 [唐](約公元八七一年前後在世),字坦之,唐末詩人,其籍貫有河東(今山西運城)人,河南(今河南洛陽)人兩種歷史記載。生卒年、生平均不詳,約公元八七零年前後在世。咸通十二年(871)登第,官華陰尉。到任時,除琴書外,身無餘物。其詩語言樸實,辭淺意哀。不少詩作對封建統治階級對人民的殘酷剝削進行了深刻揭露,對廣大田家農戶的疾苦則寄予極為深切的同情。[1]

參考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