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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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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 孔夫子舊書網 的圖片

內容簡介

「讀完路魆的新書,房間長滿了野草。」——畢贛(導演)

《夜叉渡河》是新銳青年作家路魆全新的幻想現實主義短篇集,收錄10篇作品,在幻夢、記憶、符號和偶然的漣漪里,人們着了魔,世界變了形:有夜叉傳說和山海經的現代演繹,有《變形記》的拆解戲仿,也有因痴迷於阿金圖電影和斐波那契曲線引發的懸案……題材涉及歷史神話、民間傳說、符號學、鉛黃電影。作品充滿着變動、搖晃但又果決的思考,敏銳激越,神秘氤氳,荒誕卻精彩,情節富有玄機,常有離奇翻轉,引人入勝。

作者善於通過場景細節和人物心理的豐富描畫,書寫個人對自我意識、身體、身份、處境的猶疑與突破,既有卡夫卡式的現代主義色彩,又有愛倫·坡式的黑暗浪漫主義審美,是當代年輕人以想象力重建內心秩序的一種探索與嘗試。

1. 思想敏銳而激越,氛圍奇幻而神秘,故事懸疑而荒誕。

2. 從夜叉傳說到山海經,從阿金圖到斐波那契曲線......以精神的幻境,探索內心的航向。用一個個離奇古怪的設定,指向一段段內心的隱秘自白,構建起一篇篇引人入勝的故事。

3. 一部獨具一格作品,濃郁的南方氤氳奇詭的美學氣質,結合超現實的變形想象,令人耳目一新。

路魆對自然事物的感知和描寫妥帖入神,能捕捉到它們和人的精神關聯,這使他的小說增添了獨特的氣息。——劉亮程(作家)

讀完路魆的新書,房間長滿了野草。——畢贛(導演)

路魆的寫作有高度的精神指向,他指向存在本身,指向我們每一個個體內在的幽暗空間,路魆用豐富的知識與文字將這個空間呈現在讀者眼前。——楊慶祥(詩人,評論家)

路魆寫出了無中生有,以假亂真,也寫出了喧鬧之靜、赤誠之恥、熱烈之疏離。他把虛構給予的盲症,當作再次觀察的契機。——陳志煒(青年作家)

作者簡介

路魆(Lu Xu)

1993年生。著有小說集《夜叉渡河》《角色X》,長篇小說《暗子》。

曾獲「鐘山之星」文學獎,PAGEONE書店文學賞評審團賞。

晝寫作,夜飼狗。

書評

祖父臨終的午後,我去了游泳;當我回來時,他已離世。這個回憶與《夜叉渡河》同名小說開頭的情節是一致的。

整個悶熱多雨的夏天,父母白天工作,要我照顧生病的祖父。一個午後的時間,不過兩三個小時,我短暫地離開一會兒,祖父能有什麼事呢?我是這麼想的。我想去游泳。我回來後,他的床空蕩蕩的。他雙腿無力,無法行走多時,總不會突然站起來到外面散步了吧?我恍然走到屋外。有人告訴我,姑姑過來家裡發現祖父去世,背着他回到舊屋,準備葬禮去了。偏偏那一個午後,我不在時,祖父悄然去世,是巧合?又或許,他曾經在瀕死的邊緣呼喚過我,我卻去了游泳?我已無法知曉。那個提供真相的空間,永遠向我關閉了。

在這樣一種質疑與懊悔中,我開始寫《夜叉渡河》,在夜叉目如雙燈的注視下,仿佛抄寫懺悔的經文一樣。《夜叉渡河》中的李艮,是夜叉的化身,在河邊犯下錯誤,招致兄弟和父親的死,繼而爺爺的死也纏上了他。爺爺用他的死向李艮發出質問,要他在罪惡的苦海中掙扎,在懺悔中迎接河水的漫灌沒頂。夜叉是一個神話形象,是一個精神行動的符號。

《夜叉渡河》里的夜叉國故事,籠罩在家族上方;夜叉從惡到善,與我在祖父臨終午後的某些轉變呼應着。夜叉在成佛前,殘暴,痛苦,又無助,從蠶食生靈的妖物,轉變為啖食穢惡、摧伏邪濁的尊者。在這個轉變過程中,它要承受的是什麼?沒有「一點即化」那麼輕巧,頑固的本性無法在一夜之間站到自己的對立面去。不對舊的自我進行否定,不脫一層皮,做不到徹底的改變,還要敏銳自覺地意識到改變的必要性。在自我撕扯同時,夜叉還要面對同族類的仇視和追殺:「我族性本惡,而你選擇站到善的隊列中,向惡發出宣告,我們從此勢不兩立。」它內外交困,但清醒的靈魂從不會安逸,於是帶着死的意識,渡過飄滿業障的河流,抵達生的彼岸。夜叉本來能泳善渡,那天卻第一次發現,渡河變得異常困難——因為生存環境在改變,一切都像逆水行舟。

《夜叉渡河》這本小說集以符號為核心。我着迷符號的神秘與分析,挑選了過去十個與符號相關的小說,在符號中顯微,在行動中剖析,想繞到個性的月之暗面去探險。榮格在他的自傳中寫:「童年經驗的符號象徵,還有那些意象中的暴力成分,讓我心煩意亂。」在我們的個性中,有一些古老的成分:一個溫和的人突然暴力相向,一個積極求生的人突然對死亡甘之如飴,無意識人格,自我幻象,夢中似曾相識的遙遠場景……都是那些古老成分在起作用。有一個神秘的自己,參與我們日常表面的行為與心理。

神話,是構成古老個性的符號之一;符號,是觸發古老個性的按鈕,是被濃縮過的果汁,等待被調和;大腦作用不是為了無限地接收信息,而是過濾、篩選,否則我們將無法在海量的信息中生存。而那些被遺忘、被壓抑的古老個性,以符號的結晶形式留了下來,如神話、卦象、雕塑、圖形、電影、文學,甚至動物……在恰當的時機,它們將觸發和呼喚我們另一個神秘的自己。

寫作期間,還發生了一個有趣的小插曲。朋友平日喜歡專研佛道占卜,我叫他為我用龜殼爻卦,結果是未濟卦:「小狐汔濟,濡其尾,無攸利。」即是說,小狐狸渡河,經驗不足,如果濕了尾巴,沒什麼好處。我當時正在寫《夜叉渡河》,而我的卦象喻體則是一隻渡河的小狐狸,不知是巧合還是註定。我追問卦象的含義。他解釋卦象,如是說,做事要慎始慎終,既然我當初選擇了辭職寫作,那麼不妨堅持,若中途放棄,讓世俗之水沾濕了尾巴,是沒什麼好處的。我大受觸動,於是把此卦象作為素材寫進了小說。

狐狸尾巴毛茸茸的,那麼美麗,在岸上可以長時間保持乾燥。若它非要渡河,便會面臨尾巴被水沾濕的風險,一旦沾濕,變得沉重,這份美就會成為負擔。如何在渡過人世的污濁之河時,保持尾巴乾燥?不如將它高高地翹起,保持人性的善良、真誠與光明吧。

在這本書出版前夕,我又叫朋友為我爻卦。他答應了,得到結果後,非常意外地告訴我,這回卦象接續了上回卦象,同樣是小狐汔濟,區別是,小狐這次已經上岸了。在人生三十歲的夏天,我從一條波濤洶湧的河上了岸,岸上有更壯麗、更繁複、更兇險的風景等着我去探索。粵語中有一個俗語,馬死落地行,原意是指趕路的馬死了,但即使步行,也要艱難地抵達目的地。我也不妨這麼說:夜叉渡河三十載,一朝上岸落地行。 [1]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