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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昔當年住校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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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昔當年住校時》中國當代作家楊建增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憶昔當年住校時

告別最後的住校生涯已三十多年了,許多的人事被歲月淡化得無影無蹤,而一些斑駁尚存的記憶,隨着時序的更迭反而變得愈加明晰。我家距學校二十多里路,高中三年我都是在住校中度過。除節假日外,我們大部分時間生活在學校里,因此對學校的熟悉遠要高於家中。

每周星期六放學後住校生就趕緊往家裡趕,星期天下午又要回到學校。平時倒沒什麼,若遇上下雨,可就沒那麼容易了。凹凸不平的山路一下子變成了泥濘小道,一腳踩上去常常是拔出腳跟卻帶不出鞋;要是在下坡處一旦跌倒,所擔、所背的東西就滾得不見了蹤影。這些明處的艱險倒還可以預防,而要趟過那條河流的暗涌卻有些可怕。平時河水小時,來往行人踩到架在河上的兩根鋼管還能勉強通過,可當洪水泛濫時,只有膽大的男人才敢下水一試。繞道而行自然就也成了尋常之事,我曾有過在雨天多行二十多里路的經歷。

住校生回家時,常用一根棍背着空閒的家當,而往學校走時,卻是前包搭後筐重擔在肩,要帶夠一周的生活所需才行。那時住校生的生活大同小異,所帶的東西也相差無幾,幾碗小麥或玉米面粉,幾把手工擀好的麵條,一周的乾糧,十幾顆洋芋,一罐酸菜,些許的清油、食鹽。條件較好的在家用油和蔥花酸菜嗆一下,但大多數吃的卻是生酸菜,待飯熟之後,撈幾筷子放在鍋里就開始吃。有年冬天,我背着一罐酸菜,可能是受了冷凍和磕碰,半路上瓦罐竟然破裂了,起初我沒有發現,待發現時棉衣已濕了一大片。無奈那一周我硬用身體暖幹了衣服,但留在脊背上的一個面圈始終無法拂去,直到周末回家才把它換掉。

住校最難存放的就數饃了,冬春兩季還好辦些,可到夏秋季就只能吃「壞饃饃」了,饃到星期三饃就開始發霉,不吃得挨餓,吃又難以下咽。住校生每周的最後幾天可謂身心疲憊,附近的集市雖有買的饃,但那時學生普遍較窮,因此很少有人光顧那裡。

饃除要防霉變外,還得時刻防鼠盜。那時的住校生都帶着一個木箱,面、油之類的東西都放在箱子裡,但唯獨饃是不能放在裡面的,那樣更容易發霉,多數同學把饃裝竹筐或小布口袋裡掛在牆上,它雖延緩了變質的時間,反倒給老鼠創造了一個相對安全的環境,它們爬上牆鑽到裡面便可肆無忌憚地去吃。有時幾隻老鼠會同時鑽入,爭奪打鬥一番後,達到一致的互惠互利,最終吃得更為徹底乾淨。它們一般待學生上課或夜深人靜時才出來活動,而咬破被褥、枕頭也是家常便飯,常氣得人干跺腳卻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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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楊建增,男,滿族,1970年生,祖籍河北省涿鹿縣。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