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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小旋風柴進手中的免死金牌暗藏什麼秘密?

柴進

來自網絡的圖片

揭秘小旋風柴進手中的免死金牌暗藏什麼秘密?水滸傳》一書中梁山好漢是一個龐大而複雜的群體,一百零八人來自五湖四海,正所謂「人無同面」,但要論起上山前身份最高貴的一個,讀者肯定會首推和宋江齊名的小旋風柴進。《水滸傳》中曾借店主人之口描述柴進的出身:【你不知俺這村中有個大財主,姓柴名進。此間稱為柴大官人,江湖上都喚做小旋風。他是大周柴世宗嫡派子孫,自陳橋讓位,有太祖武德皇帝敕賜與他誓書鐵券在家中,誰敢欺負他?】由此可知,柴進是五代時後周皇帝柴榮的後代,家中更是有相當於「免死金牌」的誓書鐵券,那麼柴家是如何得到誓書鐵券的?誓書鐵券又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神秘之物?我們今天就來聊聊誓書鐵券的那點事。[1]

一、柴家誓書鐵券的由來。《水滸傳》中的誓書鐵券,也叫丹書鐵券,在歷史上是真實存在的,是古代帝王賜給功臣世代享受優遇或免罪的憑證。丹書鐵券的專利最早要屬於漢高祖劉邦,當時並無免罪等特權,僅是作為一種加官進爵彰顯榮耀的憑證,經過歷代的逐漸發展,丹書鐵券的作用和內容也是越來越豐富,到了五代時,丹書鐵券早已有了免死的權限。五代末期,天下已經逐漸呈現「分久必合」的統一趨勢,後周皇帝柴榮勵精圖治,意欲完成統一大業。但是很可惜,「創業未半就中道崩殂」了,只留下了孤兒寡母。柴榮手下心腹大將趙匡胤謊稱敵人犯邊,帶領軍隊北上,在陳橋驛演了一出「黃袍加身」的戲碼,遂回軍入汴梁,以極小的代價成功逼迫柴榮第四子周恭帝柴宗訓禪位,建國號宋,這就是北宋的由來。趙匡胤為了安撫民心,此外可能也是覺得自己背叛柴榮的「上位」不是那麼太光彩,心裡有愧,所以決定厚待柴氏子孫,賜予丹書鐵券。但是以上情節不過是傳聞,趙匡胤雖然在位期間多次賜開國功臣和後周遺臣以丹書鐵券,但史書上並沒有賜給柴榮後人丹書鐵券的記載。

二、柴家誓書鐵券的內容。既然柴家被賜予丹書鐵券是虛構的事,那麼具體內容當然也就是子虛烏有了。雖然賜柴家丹書鐵券的事並不是真,但是根據相關的文獻記載,我們或可從側面了解到趙匡胤對柴氏後人的態度。據《宋稗類鈔》記載:【藝祖(指趙匡胤)受命之三年。密鐫一碑。立於太廟寢殿之夾室。謂之誓碑。......誓詞三行。一雲柴氏子孫有罪。不得加刑。縱犯謀逆止於獄中賜盡不得市曹刑戮。亦不得連坐支屬。一雲不得殺士大夫。及上書言事人。一雲子孫有渝此誓者。天必殛之。】如果上述記載是真,那柴氏後人雖然沒有被賜予丹書鐵券,但是待遇已經是不次於有丹書鐵券的規格了。如此來看,趙匡胤對柴氏還是比較「厚道」的。

三、誓書鐵券和鐵帽子王。擁有丹書鐵券的人看着着實風光無限,無獨有偶,在清代也有和它類似的東西,那就是鐵帽子王。所謂鐵帽子王,就是指世襲罔替的王爵,凡是享有鐵帽子王待遇的人,子孫世代承襲爵位而無需降等,且待遇高於一般的王。乍一看,丹書鐵券和鐵帽子王真的很「鐵」,但是事實真的如此嗎?我們不妨看一下相關人物的經歷就知道了。柴宗訓禪位給趙匡胤後,被降為鄭王,安置在房州,僅僅13年後,弱冠之年的柴宗訓就突然發病而死了。而柴榮的其他6個兒子,除了老大、老二、老三在柴榮生前被殺外,老六於乾德二年(公元964年)死掉,老五、老七皆不知所終,箇中原因大家可以自己思索。我們再來看看鐵帽子王,鐵帽子王之一的禮親王代善後人昭槤因為凌辱大臣,又在府內對下人濫用刑罰,結果被削爵,圈禁近一年。同為鐵帽子王之一的克勤郡王岳托之子羅洛宏因為嗜酒妄議,及在皇帝宸妃喪期內搞絲竹娛樂活動,被削爵。

看完了上述例子,想必大家已經明白,所謂的丹書鐵券和鐵帽子王其實都應該打上一個商標,寫着「本活動最終解釋權歸皇帝所有」,無論你的擁有什麼承諾,什麼「免死金牌」,在觸犯威脅了統治者的權威和利益後,都不過是一句空話。《水滸傳》中柴進和殷天錫的一段對話當是最好的詮釋:【柴進道:「直閣休恁相欺!我家也是龍子龍孫,放着先朝丹書鐵券,誰敢不敬?」殷天錫喝道:「你將出來我看!」柴進道:「見在滄州家裡,已使人去取來。」殷天錫大怒道:「這廝正是胡說!便有誓書鐵券,我也不怕!左右與我打這廝!」】施耐庵深文曲筆,可謂是深知個中玄妙,這也是《水滸傳》能成為古典名著的原因之一。

最後說句題外話,《宋史•本紀第二十一•徽宗三》曾記載:【重和元年九月丙子,詔:周柴氏後已封崇義公,復立恭帝後以為宣義郎,監周陵廟,世世為國三恪。】可知梁山好漢活動時期確實還有柴榮的嫡派子孫存世,且監管柴家陵廟(周陵廟在新鄭,今河南鄭州市),而柴氏宗族都居住在洛陽、鄭州等地,並沒有居住在滄州的,所以《水滸傳》中柴進住在滄州當為虛構。此外,《宋江三十六人贊》中有小旋風柴進,說明歷史上確有其人,但是是柴榮後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小說中說柴進是柴榮的嫡派子孫,不過是小說家的附會罷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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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