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長征的詩意詮釋(趙太國)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文化長征的詩意詮釋》是中國當代作家文化長征的詩意詮釋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文化長征的詩意詮釋
古之忋人常懷憂天之思,今之湘人多有驚人之舉。展開中國文化長徵發起人和領軍人物羅范懿的長篇紀實長詩《文化長征》,一吟二讀三悟,我有一種被驚到、被震撼、被感動、被折服的強烈感覺。開卷與掩卷之時,滿紙都是韶山朝陽的金輝、延安窖洞的燈光、萬水千山的足跡、戰旗漫捲西風的景象;滿耳都是三根鐵拐杖講長征英雄故事、摩崖石刻紅色標語的聲音;滿目都是紅飄帶上80座紅軍長征故事碑的金光閃爍、二十年文化長征的累累碩果、氣勢磅礴的文化長征詩篇。
中國的二萬五千里長征,是震撼世界的英雄史詩,是改變中華民族命運的偉大壯舉。上下五千年,縱橫九萬里,人類歷史上從未有過如此英勇無畏、悲壯慘烈、苦難輝煌的遠征。毛澤東所率領的長征成了中華民族和全人類的精神財富。
70年後的2004年10月15日,湖南安仁縣45歲的縣文聯主席羅范懿,與66歲的農民作家、全國勞動模範李綠森,50歲的民間藝術家陳贊文,用三根鐵拐杖,叩響了二萬五千里文化長征的序曲,從瑞金、於都到吳起、延安,一路上踏響着文化長征的鏗鏘足音。他們始終如一地叩響的文化長征主題,就是那面印在文化長征旗幟上的四句心聲:「攜手新一代,喚起先驅魂,科學求發展,中華再復興」。這是羅范懿對文化長征主題思想,最早的詩意詮釋。
對於英雄史詩,意大利詩人有過深刻而準確的評判:「英雄史詩是對於光輝的、偉大的和完美的行為的模仿;它採用卓絕的韻文描敘情節,藉助驚奇來激動人的心靈。」羅范懿以紀實長詩的形式,為紅軍長征和新時代的文化長征,注入了新的思考、認知、體悟和激情。他這樣寫道:
萬里長征路啊!
中國革命從您的奔涌開始轉危為安
民族復興從您的通暢開始生機勃發
萬里長征路啊!
中華兒女們為您鑄就了一道「血管」的路。
文化長征隊重走長征路,
血管信息反應出整個肌體的安危。
研學體驗過程中,穿行「血管」,
當仁不讓地做「清道夫」!
詩人就是這樣通過謳歌紅軍北上抗日救國鑄造「血管」的「奇蹟與文化長征當仁不讓做新時代信仰血管的「清道天」的壯舉,為全詩定下了主題基調和使命擔當。於是,全詩的底色都成了血染的紅色,血染的戰旗,血染的征衣,血染的湘江、婁山關、鐵索橋,血染的雪山、草地、臘子口,都成了整篇詩中最驚人目晴、最震撼人心、最盪氣迴腸的紅色華章。紅軍萬里長徵用鮮血鑄造出來的紅色信仰,就成了中華民族精神的「珠穆朗瑪峰」。羅范懿的詩,也因之成為了由信仰、文化、精神和意志冶煉出來的鋼鐵般的紅色旋律,呈現的是九死無悔、苦難輝煌的豪放雄壯之美。
文化長征升華為長篇紀實長詩,必須讓文化成為詩的靈魂。廣義上的文化,是人類實踐活動所產生的物質與精神成果總和。文化長征是一種有意義、有擔當、有靈魂的長征。它與紅軍長征山水相近、精神相融、步調相諧、靈魂相通。
羅范懿在詩中劃出了紅軍長征與文化長征兩條相互關聯相融的紅色主線,用大寫意的手法,時而寫紅軍長征的艱苦卓越、絕地求生,時而寫文化長征的所見所聞、所做所為;時而寫紅軍統帥毛澤東的用兵如神、雄才大略,時而寫文化長征的憂國情懷、鑄魂育人。隨着閱讀品賞的展開與深入,我們有幸欣賞到詩人高超的抒情能力,充滿想象的奇妙比喻,一行行詩句中所蘊含的初心、擔當與信仰。最讓人過目不忘、回味悠長的是第二章《熔鑄》紅軍爬雪山的一個情節:
你看到了,
那個掏空了棉絮充肌的老班長,
為讓戰友們吃飽飯打勝仗,
您竟獨自偷偷抓身上的棉絮當早餐,
沒想到雪山上空空棉衣不擋寒,
掏棉掏心的老班長啊!
凍死餓死在夾金山。
您那件空空的棉衣里,
裝滿了信念和犧牲精神。
這是羅范懿當年在夾金山的現場回望,其可貴之處就在於人與心、筆與情、昔與今,都親近了現場,融入了現場,直擊了靈魂。一個詩人,尤其是吟唱長征史詩的詩人,只有人在長征現場,心在長征現場,情在長征現場,才能真正找到寫詩的源頭活水,才能真正產生創作的衝動和靈感,才能真正實現詩意地詮釋長征精神。
《文化長征》第三章《研磨》,是詩人羅范懿現場寫作的代表性華章。2013年至2016年,為紀念紅軍長征勝利80周年,羅范懿再次牽頭,組織李綠森、陳贊文、盧成錫、朱步成、張家祥等人發起並踐行了在紅軍二萬五千里長征路上立80座長征故事碑的驚人壯舉。這80座紀念碑是由海內外華人自願捐款認立的。它立的是紅軍頂天立地的長征精神,立的是紅軍充滿理想和獻身精神的崇高信仰,立的是紅軍用意志和勇氣譜寫的人類史詩。他們把長征第一碑立在了紅軍統帥毛澤東故鄉韶山,使其成為了80座紅軍長征紀念碑的畫龍點睛之筆。於是,長征路上,從韶山、瑞金、於都,湘江渡口、遵義、赤水、大渡河、雪山、草地、臘子口、吳起,便有了「韶山紅軍統帥碑」「毛主席劍河送衣碑」「朱總司令嘗百草碑」「半床紅軍被碑」「延安富縣直羅鎮碑」等80座紅軍長征故事碑,這些石碑上的紅軍長征故事,或千曲百折,或馬啼聲碎;或感人肺腑,或摧人淚下;或激勵人心,或山重水複,或悲壯慘烈;或等閒萬難,或勇闖天險,無不驚心動魄,感人至深。長征專家石仲泉撰文稱讚這個重大紅色文化事件為「長征路上的'石碑長征』」。在湘江血戰遺址立碑地,廣西灌陽縣一個叫酒海井的地方,當年曾有100多名誓不投降的紅軍重傷員,被殘暴的國民黨軍隊扔進水深不見底、白晝不見光的溶洞裡活活淹死。詩人滿懷激情這樣寫道:
幾十年百姓心聲,
迴響長空大嶺。
三年不飲井口水,
百姓痛悲井下人。
十載不食湘江魚,
老鄉含淚思紅軍。
桂北這片紅軍長征過半折損地
劇烈陣痛地
悲壯慘勝地
三軍猛醒地
……
你們長跪桂北問大地:
真理求索如此代價?
三萬紅軍熱血洗征程啊,
才換得湘江戰役慘勝!?
才推出毛澤東遵義重新率軍!
《尚書,堯典》云:「詩言志。」《詩品》作者鍾嶸,也主張「因物寓志。」毛主席也曾給《詩刊》書寫過「詩言志」的題詞。《說文解字》云:「志,意也,從心之聲。」品評羅范懿紀實長詩《文化長征》,我感覺,他的這篇長詩,完全是以「志」立骨,以「志」用命,以「志」鑄魂,以「志」育人的。志者,志向也!亦含精神層面的意志、志向、專心等諸意。羅范懿從2004年萬山紅遍的秋天開始,便身穿迷彩服,背着行軍包,手握鐵柺杖,踏上了徒步兩萬五千里文化長征的漫漫征途,他一路看到的是社會上一些人「拜金追星」的狂潮,「物質至上」的亂象;「娛樂至死」的瘋狂,「遺忘英雄」的淡漠;「信仰理想」的滑坡,「理想陣地」的失守。他強烈地意識到:一個民族的強大,並非只是國力和物質上的強大,最重要的強大是信仰和精神上的強大。因此,志願軍英雄之子羅范懿才有了「位卑未敢忘憂國」的憂患之心,他才有了20年不間斷進行文化長征的驚人壯舉,他才有了從三個人到數千人跟隨文化長征的浩浩蕩蕩的志願者隊伍。道長路遠、山險水惡沒有阻退他,諷刺譏笑、惡意攻擊沒有擊誇他;囊中羞澀、疲憊病痛沒有熬倒他,千磨萬砥、十事九挫的打擊沒有征服他。他就是一個咬定文化長征,專心定志的錚錚鐵漢!
人,必胸存非常之志,才能做出非常之事;必立下非常之心,才能寫出非常之詩。羅范懿就是這樣的詩人。他的《文化長征》,化志為魂,一條志的「血管」,通向了弘揚長征精神的萬水千山;一根志的鐵拐,叩問着紅軍英雄的靈魂;一顆志的初心,跳動着中華復興的強音!
詩人羅范懿《文化長征》的筆聲,有初心跳動,也有鐵拐叩問;有志高九霄,也有情重千嶺;有紅色心結,也有猛士豪情;有雄風節奏,也有憂國憂民。他的紅色滿紙、浩氣干雲的紀實長詩《文化長征》,無疑是壯志勵心、彤彩生輝的鴻篇巨製![1]
作者簡介
趙太空,為紅軍後代,軍旅作家、知名詩人,重走過紅軍父母長征路,著有《獨步長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