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起八代之衰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文起八代之衰」,這句話是蘇軾在《潮州韓文公廟碑》中對韓愈的讚譽,讚揚他發起古文運動,重振文風的歷史勳績。「八代」指的是東漢、魏、晉、宋、齊、梁、陳、隋,這幾個朝代正是駢文由形成到鼎盛的時代。 另外,還可從虛的角度理解「八代」,即很長時間。 「文起八代之衰」,這句話是蘇軾在《潮州韓文公廟碑》對韓愈的讚譽,從韓愈在中國文學史上的地位和其文學成就看,並非過譽之辭。 「八代」指「八代」指的是東漢、魏、晉、宋、齊、梁、陳、隋,這幾個朝代正是駢文由形成到鼎盛的時代。另外,還可從虛的角度理解「八代」,即很長時間。 「衰」是針對八代中的駢文而言的。一個「衰」字,表達了唐宋古文家對駢文的貶斥和不滿。從駢文的發展看,這一描述雖不乏主觀色彩,但還是很準確的。因為兩晉以後,駢文風氣大盛,不分內容場合,幾乎無文不駢、無語不偶,走向了形式主義歧途;內容上大多風花雪月,兒女情態,無病呻吟,趨於墮落。 到唐代中葉,韓愈、柳宗元發起了聲勢浩大的古文運動,主張用散句單行的形式寫作散文,使這種散文逐漸代替了此前的駢文,並持續千百年。在這場運動中,韓愈的開創之功是不可沒的,並且以卓越的理論和創作實踐,為古典散文的藝術生命注入了新鮮血液,為散文的歷史發展開闢了一條康莊大道。所以,素來不輕易稱許別人的蘇軾也在《潮州韓文公廟碑》中作了「文起八代之衰」的千古讚譽。 [1]
文創作理論上: 他認為道(即仁義)是目的和內容,文是手段和形式,強調文以載道,文道合一,以道為主。 提倡學習先秦兩漢古文,並博取兼資莊周、屈原、司馬遷、司馬相如、揚雄諸家作品。 主張學古要在繼承的基礎上創新,堅持「詞必己出」、「陳言務去」。 重視作家的道德修養,提出養氣論,「氣盛則言之短長與聲之高下者皆宜」(《答李翊書》)。 提出「不平則鳴」的論點。認為作者對現實的不平情緒是深化作品思想的原因。 在作品風格方面,他強調「奇」,以奇詭為善。 韓愈的散文、詩歌創作,實現了自己的理論。其賦、詩、論、說、傳、記、頌、贊、書、序、哀辭、祭文、碑誌、狀、表、雜文等各種體裁的作品,均有卓越的成就。 論說文在韓文中占有重要的地位。以尊儒反佛為主要內容的中、長篇,有《原道》、《論佛骨表》、《原性》、《師說》等,它們大都格局嚴整,層次分明。嘲諷社會現狀的雜文,短篇如《雜說》、《獲麟解》,比喻巧妙,寄慨深遠;長篇如《送窮文》、《進學解》,運用問答形式,筆觸幽默,構思奇特,鋒芒畢露。論述文學思想和寫作經驗的,體裁多樣,文筆多變,形象奇幻,理論精湛。敘事文在韓文中比重較大。學習儒家經書的,如《平淮西碑》,用《尚書》和《雅》、《頌》體裁,篇幅宏大,語句奇重,酣暢淋漓;《畫記》直敘眾多人物,寫法脫化於《尚書·顧命》、《周禮·考工記·梓人職》。繼承《史記》歷史散文傳統的,如名篇《張中丞傳後敘》,融敘事、議論、抒情於一爐。學《史記》、《漢書》,描繪人物生動奇特而不用議論的,如《試大理評事王君墓志銘》、《清河張君墓志銘》等。記文學摯友,能突出不同作家特色的,如《柳子厚墓志銘》、《南陽樊紹述墓志銘》、《貞曜先生墓志銘》等。但在大量墓碑和墓志銘中,韓愈也有些「諛墓」之作,當時已受譏斥。 抒情文中的祭文,一類寫骨肉深情,用散文形式,突破四言押韻常規,如《祭十二郎文》;一類寫朋友交誼和患難生活,四言押韻,如《祭河南張員外文》、《祭柳子厚文》。此外,書信如《與孟東野書》、贈序如《送楊少尹序》等,也都是具有一定感染力的佳作。韓愈另有一些散文,如《毛穎傳》、《石鼎聯句詩序》之類,完全出於虛構,接近傳奇小說。韓愈散文氣勢充沛,縱橫開合,奇偶交錯,巧譬善喻;或詭譎,或嚴正,藝術特色多樣化;掃蕩了六朝以來柔靡駢儷的文風。 他善於揚棄前人語言,提煉當時的口語,如「蠅營狗苟」(《送窮文》)、「同工異曲」、「俱收並蓄」(《進學解》)等新穎詞語,韓文中較多。他主張「文從字順」,創造了一種在口語基礎上提煉出來的書面散文語言,擴大了文言文體的表達功能。但他也有一種佶屈聱牙的文句。自謂「不可時施,只以自嬉」(《送窮文》),對後世有一定影響。韓愈也是詩歌名家,藝術特色以奇特雄偉、光怪陸離為主。如《陸渾山火和皇甫用其韻》、《月蝕詩效玉川子作》等怪怪奇奇,內容深刻;《南山詩》、《岳陽樓別竇司直》、《孟東野失子》等,境界雄奇。但韓詩在求奇中往往流於填砌生字僻語、押險韻。韓愈也有一類樸素無華、本色自然的詩。韓詩古體工而近體少,但律詩、絕句亦有佳篇。如七律《左遷至藍關示侄孫湘》、《答張十一功曹》、《題驛梁》,七絕《次潼關先寄張十二閣老》、《題楚昭王廟》等。 後人對韓愈評價頗高,尊他為唐宋八大家之首。杜牧把韓文與杜詩並列,稱為「杜詩韓筆」;蘇軾稱他「文起八代之衰」。韓柳倡導的古文運動,開闢了唐以來古文的發展道路。韓詩力求新奇,重氣勢,有獨創之功。韓愈以文為詩,把新的古文語言、章法、技巧引入詩壇,增強了詩的表達功能,擴大了詩的領域,糾正了大曆(766~780)以來的平庸詩風。但也帶來了講才學、發議論、追求險怪等不良風氣。尤其是以議論為詩,甚至通篇議論,把詩歌寫成押韻的理論,對宋代以後的詩歌產生了不良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