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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黛玉進賈府原因什麼性格,林黛玉為為什麼要進賈府呢?這是紅樓研究者為之困擾的問題之一
原文
林黛玉進賈府原因
林黛玉為為什麼要進賈府呢?這是紅樓研究者為之困擾的問題之一。我們先看看林黛玉的出身。第二回說道:「因聞得今歲鹺政點的是林如海。這林如海姓林名海, 表字如海,乃是前科的探花,今已升至蘭台寺大夫,本貫姑蘇人氏,今欽點出為巡鹽御史,到任方一月有餘。原來這林如海之祖,曾襲過列侯,今到如海,業經五世。起初時,只封襲三世,因當今隆恩盛德,遠邁前代,額外加恩,至如海之父,又襲了一代; 至如海,便從科第出身。雖系鐘鼎之家,卻亦是書香之族。」林黛玉乃是王候之家,經濟實力自不必說,就說當下在揚卅,仍保留有清朝鹽官府第花園,其豪華程度令人咋舌。林黛玉大可不必去投靠舅舅。但是她確確實實去了,去的原因,大概有以下幾種說法:
一:家中無人照料:書中交待:如海道:"天緣湊巧,因賤荊去世,都中家岳母念及小女無人依傍教育,前已遣了男女船隻來接,因小女未曾大痊,故未及行。此刻正思向蒙訓教之恩未經酬報,遇此機會,豈有不盡心圖報之理。但請放心。弟已預為籌畫至此,已修下薦書一封,轉託內兄務為周全協佐,方可稍盡弟之鄙誠,即有所費用之例, 弟於內兄信中已註明白,亦不勞尊兄多慮矣。"這段寫得明明白,是因為黛玉體弱多病,且幼年喪母,而且賈母甚為想念,試想這段話,林如海是什麼人物?難道連一個多病的女兒都不能扶養嗎?這顯然說不通。也歷來受人垢病。
第二:指腹為婚:顯然這個說法也行不通,書中多次提到有人給寶玉提親,也沒看見有人拿出這個觀點來反駁。而且當人們知道兩人情投意合之時,也沒用這個說法來錦上添花,縱觀紅樓夢中的變色龍王熙鳳,就曾半真半假地戲說倆人的姻緣,可就是沒用這個最有力的證據加以佐證,說明婚配一說根本站不住腳。有紅學家剛一提出這個觀念,就遭到一致圍攻。
第三:別有用心:既然上面兩點都行不通,就有人提出第三種說法,認為賈母三個兒女中,唯有林黛玉的媽媽賈敏是她親生的,賈赦賈政是領養別人的兒子。(劉心武更是把這一觀點擴大)眼看賈家在王夫人的控制下大權旁落,於是想出了讓林黛玉來嫁賈寶玉的絕招,把林接過來與寶玉同住居一室,難免日久生情,賈寶玉和林黛玉更是親上加親,既讓賈家嫡親血脈加以延續,也讓賈家大權牢牢掌握在自己人手中……此有這種觀點的人,讓很多的紅謎們難以接受。
林黛玉性格分析
林黛玉是(紅樓夢)中一個至關重要的人物形象。她五歲時母親去世,從而投奔到外祖母家,來到賈府。不久,其父又去世,她只有孤獨的寄住在賈府。無依無靠的林黛玉,雖然過着千金小姐般的物質生活,但伴隨着錦衣玉食而來的,卻是精神上的無比痛苦。(紅樓夢)第五回,借賈寶玉夢遊太虛幻境,在金陵十二釵的命運歸宿的判詞中寫道:「可嘆停機德,堪憐詠絮才。玉帶林中掛,金簪雪裡埋。」這判詞已經暗示了才華出眾的林
黛玉和「品德超群」的薛寶釵最終都沒有獲得幸福的結局。如果我們將林黛玉、薛寶釵和賈寶玉的關係加以對比,我們就可以發現,黛玉畢竟獲得了寶玉的心,成為賈家榮府二公子夢牽魂繞的心上人,而寶釵雖然最終成了寶玉的妻子,卻永遠失去了寶玉的心。因此,曹雪芹在或詠嘆一人,或感懷一事的《紅樓夢》十二支曲中的〔 終身誤)寫道:「都道是金玉良姻,俺只念木石前盟。」這裡的「金玉良姻」指寶玉與寶釵的婚姻,而「木石前盟」則指寶玉與黛玉的神交心儀。但是,正如〔 枉凝眉〕曲所說:
「一個是閬苑仙葩,一個是美玉無瑕,若說沒奇緣,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說有奇緣,如何心事終應化?一個枉自嗟呀,一個空勞牽掛。一個是水中月,一個是鏡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淚珠兒,怎經得秋流到冬,春流到夏!」
很顯然,作者通過此曲告訴讀者,雖然黛玉(閬苑中的仙葩)和寶玉(無瑕的美玉)兩人互相明心傾情,卻最終並沒有成為眷屬。俗話說,性格決定命運。林黛玉性格中最大的特徵就是才華橫溢而又不善於處理人際關係。或者說,黛玉的才華越出眾,她的叛逆性也就越鮮明。在「菊花詩會」中,黛玉一口氣寫下詠菊、問菊、菊夢三首詩,被眾人推為第一。她教香菱作詩,可以說處處點到要害,香菱在數天之內明白作詩的奧妙,體味個中三味,至使在「蘆雪庵爭聯即景詩」的比賽中,香菱勝過了賈寶玉。露才揚己的性格,就決定了黛玉一生不可能一帆風順。黛玉是有才華的女子,而有才華的人往往極為敏感。在大觀園中,在賈府中,黛玉屬於少數最先感到繁華喧鬧下隱藏着陰謀,赫赫揚揚下潛伏着危機的人物。作為外姓寄居的女子,她的感受比別人更深一層:「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 菊花辭) 「醒時幽怨同誰訴,衰草寒煙無限情。」(菊夢) 敏感的心往往極度苦悶。黛玉生活在大觀園中,只能從與自己志趣相投的寶玉身上,偶爾獲得一些心靈上的慰藉。然而,封閉的心靈難以與人交流,往往使她做出一些讓人不可理解的事。第二十三回寫寶玉偷讀禁書西廂記被黛玉看見,黛玉於是也貪婪的讀了此書。看完之後還在出神。寶玉藉此機會表白自己的內心:「我就是個『多愁多病身』,你就是那『傾國傾城貌』。」寶玉將自己比作《西廂記》中的張生,將黛玉比作崔鶯鶯。完全聽明白話中含義的林黛玉不僅沒有立即表示理解,更沒有回應,而是「不覺帶腮連耳通紅,登時直豎起兩道似蹙非蹙的眉,瞪了兩隻似睜非睜的眼,微腮帶怒,薄面含嗔。」並指責寶玉:「你這該死的胡說!好好的把這淫詞艷曲弄了來,還學了這些混話來欺負我。我告訴舅舅、舅母去。嘆而且說着說着眼圈兒都紅了,好似寶玉真的欺負了她,她內心真沒有這個寶哥哥似的。封閉的心靈帶來扭曲的表白,然而,滿懷希望的寶玉就像兜頭被澆了一盆冷水一般,熱情消失了,機會錯過了,他倆又回到從前的狀態。兩順本該激起青春火花的心,失之交臂,擦肩而過。
我認為,在(紅樓夢)八十七回中,有一首林黛玉獨自一人彈琴吟唱的「騷體詩」,最能反映她內心的淒涼之感和命運的悲慘:「風蕭蕭兮秋氣深,美人千里兮獨沉吟。望故鄉兮何處,倚欄杆兮涕沾襟。山迢迢兮水長,照杆窗兮明月光。耿耿不霖兮銀河渺茫,羅衫怯祛兮風露涼。子之遭兮不自由,予之遇兮多煩憂。之子與我兮心焉相投,思古人兮傅無尤。人生斯世兮如輕塵,天上人間兮感夙因。感夙因兮不可攝,素心如何天上月。」面對着「不自由」的處境和「多煩憂」的遭遇,黛玉深深懷念故鄉和親人。遙望遠在千里的故鄉,想起雙雙死去的父母,她難過得倚欄流涕,極度悲涼、辛酸地得出「人生斯世兮如輕塵,,的悲觀結論。這詩也許不是曹雪芹創作的,但在我看來,它完整、準確地體現了曹雪芹的創作意圖和表現了林黛玉的性格發展。作為黛玉的絕筆詩,它正是少女心靈和身世的寫照
要真正把握林黛玉的性格特徵,就不得不把握她人格中的複雜因素。通觀《紅樓夢》 ,我們不難發現黛玉的人格是不一致、不和諧的,是由許多複雜和對立因素構成的。一般說來,人格作為法律上和倫理上權利和義務的主體,應該是全面而又和諧發展的。但是,歷史往往並不服從邏輯的必然律,常常造就許多偶然性的事件和人物,這許許多多的偶然,其中就包含有歷史的必然。嚴格說來,歷史的必然與邏輯的必然是一致的、統一的。如果發現了不一致,那只能說邏輯的歸納有間題。因為我們是絕不可能指責歷史發展為何不符合邏輯的。研究者的任務之一就是合理地解釋邏輯的必然與歷史的必然的不一致,使其在更高的層次上達到和諧與統一。面對林黛玉這個封建社會後期的女性形象,我們同樣感到了歷史與邏輯的矛盾。人格的基本要求是社會化。或者說,社會化是人格成熟的標誌。但是,我們能說林黛玉的人格是社會化的人格嗎?顯然不能。因為她只生活在大觀園中這狹小的天地里,而就在這狹小的天地里,她尚且不能很好的適應環境,達到與環境的和諧相處,遑論與社會環境的相處與適應。那麼,我們能說黛玉的人格是不成熟的嗎?顯然也不能。因為她不僅逐漸長大成人,而且對周圍環境有着超越常人的敏感。別人的一言一行,一顰一笑,她都能感到態度的微妙變化。「草木也知愁,恕華竟白頭」。她對賈府中掌實權的賈母、王夫人、王熙鳳等人,雖然還存有一絲幻想,但早已感到她們的心已經偏向了寶釵。一顆敏感而又沒有社會化的心,一種成熟而又不懂人情練達的人格,這就是林黛玉,就是賈寶玉心儀已久的林黛玉,就是作者欲千古同哭的情種林黛玉。[1]
參考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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