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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腔 |
中文名稱;柳腔 申報地區;山東省即墨市 非遺類別;傳統戲劇 非遺級別;國家級 批准時間;2008年6月7日 遺產編號;Ⅳ-117 |
柳腔,山東省即墨市地方傳統戲劇,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之一。
乾隆年間,"肘鼓子"傳入即墨後,與當地民間小調、 秧歌相互融合,形成柳腔,主要流傳於即墨地區,後流行於膠東一帶,並傳入青島市區。柳腔劇目現有傳統劇目120餘個,移植劇目80餘個,現代劇目40餘個,表演風格清新質樸,風趣生動。
目錄
序言介紹
2008年6月7日 ,柳腔經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批准列入第二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編號Ⅳ-117。
2008年,即墨柳腔被列入第二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重新走回人們目光中。「柳腔業餘劇團最多時曾達到80多個,現在也有50多個,活躍在即墨各鄉鎮。」袁玲介紹,自2010年她被授予國家級非遺項目柳腔青島市級傳承人以後,自己更感到對柳腔傳承的責任,便率先嘗試在即墨實驗二小、德馨小學開設柳腔班,每周二下午為小學生們授課,「作為即墨的家鄉戲,孩子們應當對柳腔有所了解。」
歷史淵源
歷史起源
乾隆年間,即墨以西水旱、蟲災相繼來襲,群眾背井離鄉,來即墨者甚多。因乞討困難,便利用他們當地的小調,在乞討時演唱。當時災民演唱的曲調即流傳於民間的"肘鼓子"腔,該聲腔流傳到即墨後,與當地民間小曲、秧歌相融合,形成了新的聲腔--柳腔。
發展過程
據即墨縣文化館調查報告稱:
乾隆十三年(1748年)時,年景不好,水旱蟲災,相繼襲來,群眾生活無法維持。西邊(指即墨縣以西)各縣的群眾背井離鄉,四處逃散,來即墨者甚多。因乞討困難,便利用他們那裡的小調,在乞討時演唱。當地群眾稱他們演唱的戲為"周姑子",即"肘鼓子",傳到本地又稱"本肘鼓"。"肘鼓子"最初傳到即墨後,當地群眾非常喜歡,便有人跟他們學唱,學唱者最多的地區是即墨西部靠沽河一帶的劉家莊、呂戈莊、挪城、豐享莊等村莊。後來,本肘鼓與即墨當地的民間小曲、秧歌相互融合,經歷了一段時間,不僅聲調發生了變化,而且有說唱體逐步演變為板腔體。
初期,演唱形式比較簡單,配樂只有一隻手鼓或一副呱嗒板,每次演出只有三五個演員,分別扮演不同的角色,有時根據劇情需要一個演員兼演同一劇中的幾個角色。演員的化妝、服裝和臉譜也沒有嚴格規定,演唱者於農閒時節和節日期間在集市村鎮的街頭巷尾坐下就演唱,被稱為"攀凳子"。雖然形式簡單,表現粗俗,但卻生動有趣,深受群眾歡迎。這樣的演出形式持續了100多年。
1900年前後,柳腔受萊陽縣"四弦小調"的影響,採用了四弦胡琴(稱"四根弦"或"四胡")伴奏,配以嗩吶幫腔。初用四胡伴奏時,因沒有樂譜,琴師拉的和演員唱得不能完全協調,它們之間就互相配合着往上"溜",因而被人們稱為"溜腔"。後來,藝人們覺得"溜"字不雅,就借用同音字"柳"字,正式定名為"柳腔"。由於柳腔在即墨境內廣為流傳,因而人們稱即墨為"柳腔之鄉",稱柳腔為"即墨柳腔"。柳腔作為一種地方戲劇大體形成後,便開始走上舞台,每逢年節廟會,藝人們便臨時搭班登台演出。在演出過程中,伴奏樂器逐步完善,角色分工越來越細,化妝、服飾和臉譜也有了較嚴格的要求,流傳的地區也更為廣泛。
清代吳長元在乾隆四十八年(1783年)至五十年編輯的《燕蘭小譜》中,記述了從乾隆三十九年(1774年)至成書的十餘年裡在京演出的"花部"演員26人,其中列為第二名的就是即墨人於永亭,而且被譽為"名輩"。
花部也稱"駁雜"、"亂彈",是對表演粗獷、語言通俗的梆子、戈陽腔等地方戲的泛稱。柳腔亦屬梆子戲系統,即墨人於永亭所唱的梆子戲當脫離不開原始柳腔"肘鼓子"的韻味。由以上這兩則史料佐證了肘鼓子在乾隆年間傳入即墨,並迅速由民間小曲向演唱戲曲轉化的史實。
1900年前後,即墨西部的劉家莊、七級、移風、南泉等地,藝人們組織起5個初具規模的柳腔班社,除在縣內演出外,還到平度、掖縣、萊陽等地巡迴演出。
1911年辛亥革命以後,藝人江文興、江文龍、董乾三、范友山、藍德先、劉作廉、楊立達等相繼去青島東鎮平民市場、大陸市場、中山街的"劈柴院"及四方、滄口等處的小戲院裡搭班演柳腔。他們的演出活動或返農村或回青島,往來於農村與城市之間。
1937年"七七"事變發生後,"強化治安",農村不准聚眾唱戲,劉作廉等人帶戲班重回青島。這次回青島不但擴大了隊伍,而且在東鎮找到了落腳點,劇團有了基地,演出也開始固定。後來成立的青島市柳腔劇團,就是以這些演員為基礎和骨幹的。這期間,柳腔演員還經常同梆子、評劇、茂腔、京劇等不同劇種的演員同台演出,有時演員們用各種劇種的聲腔合演一齣戲。這些劇種的許多長處被有機地、大量地吸收過來,融匯於柳腔之中。柳腔與梆子同台演出的時候比較多,故當時柳腔也被稱為"柳梆兒"。
新中國成立後,柳腔獲得新的發展,業餘劇團遍及城鄉。青島於1950年成立了"金星"柳腔劇團,1959年改稱青島市柳腔劇團並赴京三進中南海,向國家領導人劉少奇、周恩來、朱德、陳毅、彭真等匯報演出了《趙美蓉觀燈》《割袍》《隔簾》等傳統劇目。
中國戲劇家協會召開專題座談會,對柳腔的源流、藝術特色及發展方向進行了探討,《光明日報》、《文匯報》、《北京時報》、《戲劇報》等報刊分別發表消息和評論文章,對柳腔給予較高評價,譽之"膠東之花",由此,柳腔成為知名全國的地方劇種之一,其發展進入了全盛時期。
即墨縣於1956年成立了專業柳腔劇團。1959年柳腔晉京,三次進中南海匯報演出了《趙美蓉觀燈》、《割袍》等傳統劇目。國家領導人劉少奇、周恩來、朱德、陳毅、彭真等觀看了演出,接見了劇團演職員。 平度縣於1959年成立了專業柳腔劇團(1960年撤銷)。
"文革"中柳腔受到了摧殘,即墨和青島的專業劇團先後撤銷。
1976年即墨柳腔劇團重新恢復,也是如今這個劇種的唯一的一個專業劇團,被文化部列入"天下第一團"的行列中。
即墨市也因此成為了"山東省民間柳腔戲藝術之鄉"。[1]
即墨柳腔劇團恢復後,青島市文化局派出了由李玉香、張秀雲、鍾昭棟、李玉蓮、呂錫玉5人組成的輔導組,對青年演員進行了兩年的藝術輔導,而後劇團開始了正常演出。
1989年1月即墨柳腔劇團再度晉京,演出了自編的大型現代戲《恩愛之間》。文化部副部長王濟夫、廣播電影電視部副部長阮若琳和戲劇藝術界知名人士吳祖光、黃宗江、馬少波、郭漢城、新鳳霞、曲六乙等觀看了演出。對這次創作和演出,全國21家報刊和北京電視台先後作了報道評介。同時,女主演袁玲被著名評劇表演藝術家新鳳霞收為關門弟子。當前,這個劇團在不斷地克服困難,努力開拓演出市場,堅持長年演出。[2]
文化特徵
語言
柳腔運用即墨地區方言,屬於漢語北方方言的膠遼官話,通俗易懂,樸素親切,富於誇張,充滿生活氣息,具有濃烈的鄉土風味。同時,善於運用比興和誇張手法,增強感染力。
音樂
柳腔採用民樂伴奏,分為文場和武場。
文場由弦樂和管樂組成,弦樂主要樂器有四胡、二胡、中胡、琵琶、月琴、三弦、揚琴等;管樂有笙、嗩吶、笛子等。管樂主要是用以吹奏過門、曲牌,起過度和創造氣氛作用。
武場的主要樂器有板鼓、大鑼、小鑼、吊鈸、小鈸、啞鈸、碰鐘、大小堂鼓等,用於打擊伴奏。
樂譜和鼓點多借用於柳子和京劇的套數。
曲牌
柳腔的曲牌包括演唱曲牌、弦樂伴奏曲牌和吹打樂曲牌,大部分由當地民歌、小調發展而來,也有一部分是由其他劇種移植來的。
常用的曲牌有《四不象》《悲垛子》《花垛子》《句句雙》《豆葉青》《朝天子》《登天梯》《愁中悶》《芙蓉花》《南鑼》《大鋸缸》等近50個。
表演
柳腔的表演亦經歷了一個由粗糙到細膩的發展過程,在長期的實踐中逐步轉化到"手、眼、身、發、步"的基本功法運用上,使唱、念、做、打、舞有機地結合起來,提高了表演藝術。柳腔以演出劇情曲折的唱工戲為主,包括悲劇、喜劇、鬧劇等。20世紀20年代開始,柳腔受其他劇種影響,與當地民間武術結合,也開始演武戲,出現了刀馬旦、武生等行當,逐步形成了程式化的武打套路。
角色
柳腔角色分為生、旦、淨、末、丑等行,與其他劇種基本相同。
生行分為大生、小生、老生、娃娃生等,均用本嗓演唱。
旦行分青衣、花旦、刀馬旦、老旦、彩旦等,尾音多用假嗓演唱。
淨行俗稱花臉,文武戲兼唱。
末行專演中老年角色,當前其特色已不明顯,大都併入了生行。
醜行多扮演反面、滑稽或憨呆的角色。
唱腔
柳腔的唱腔形成經歷了一個由無伴奏自由演唱到有伴奏定調演唱的發展過程。柳腔的前身"本肘鼓"的基本唱腔是"哦嗬唵",它的起調和尾音是一唱眾合,齊聲幫唱,或以嗩吶、手鼓代替和聲。"哦嗬唵"是行腔中的墊音字,無有釋義。柳腔的唱腔從音樂風格上,分有悲調亦稱"悲宮"或"悲工"、花調、生調、反調及借鑑其他劇種的南鑼、娃娃腔等,其中悲調和花調是基本唱腔,被稱為"母曲"。從板式或節奏上分有大慢板、慢板、原板、尖板、散板、哭頭、二六、流水、快板、垛板等。花調的末句尾音則吹奏嗩吶曲牌"垛子"過渡,繼承和發展了"哦嗬唵"的唱法。
代表劇目
截止至2002年9月,據不完全統計柳腔劇目現有傳統劇目120餘個,移植劇目80餘個,現代劇目40餘個。
其中主要的代表性傳統劇目為四大京(《東京》《西京》《南京》《北京》)、八大記(《羅衫記》《繡鞋記》《玉杯記》《金簪記》《風箏記》《鑰匙記》《絲蘭記》《火龍記》)。
移植劇目主要有《逼婚記》《秦香蓮》《打金枝》《寶蓮燈》《鳳還巢》等。移植劇目題材廣泛,故事情節生動,其內容多系取材於一些歷史故事和民間傳說,反映和宣揚男女愛情、倫理道德等。大多數劇目以傾訴人民心聲,表達人們的美好願望,頌揚英雄人物和詛咒人間邪惡為主題。少數劇目則含有封建迷信、因果報應等糟粕。
現代劇目主要有《小二黑結婚》《春暖花開》《奪印》《焦裕祿》等。現代劇目其內容多為歌頌共產黨的領導,反映新社會的新人新事等。
傳承保護
傳承價值
柳腔具有較高的歷史文化價值和使用價值。柳腔起源於民間,有着濃郁的鄉土氣息,語言通俗易懂,曲調朗朗上口,深受人民群眾喜愛。在貧苦的舊時代,它是即墨人民的主要精神食糧。它的產生體現出即墨地區人民的藝術創造力,也為中國的戲曲歷史增添了閃光的一頁。
新中國成立以後,柳腔藝術全面提高和拓展,不僅能演出傳統劇目,還能演出現代劇目,而且還能演出武戲。其傳播地域也不斷擴大,不僅在膠東半島,而且還到了河北、江蘇、東北地區,為更廣泛的觀眾所了解和喜歡。
柳腔的形成,對江蘇、河南省北部和山東省境內梆子系統地方戲的產生傳播和支派的繁衍有着重要的研究價值。
傳承人物
袁玲,女。2017年12月28日,彭美英入選為第五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代表性傳承人,山東省即墨市申報。項目名稱:柳腔。[3]
保護措施
2015年1月30日上午,柳腔少兒培訓基地揭牌儀式在即墨市第四實驗小學舉行。從2011年起,即墨市柳腔劇團就與實驗四小合作,定期安排專業演員為學生教授柳腔,激發他們學習柳腔、傳承柳腔的熱情,使柳腔藝術在年輕一代中發揚光大,目前已培養20名柳腔專業班學員。柳腔少兒培訓基地成立後,實驗四小將把柳腔納入校本課程,安排音樂教師編寫柳腔教學計劃,在學生中開展戲曲知識普及、戲曲片段比賽等活動,目前已選取160餘名學生組成了柳腔社團。
相關視頻
參考資料
- ↑ 即墨柳腔現代戲《家風》上演 , 光明網 2019-03-10
- ↑ 膠東之花 | 柳腔 , 搜狐 2018-12-14
- ↑ 柳腔代表性人物袁玲:40餘年 把即墨柳腔唱響中國 , 半島都市報 2017-03-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