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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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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 | 1890年 |
國籍 | 中國 |
別名 | 原名東寶,字叔初 |
知名於 | 中國教育家、文學家、學者、政治人物 |
汪東(1890年-1963年6月),原名東寶,字叔初,後改字旭初,號寧庵,另號寄生、夢秋,又署寄安。江蘇吳縣人。汪鳳瀛之子,汪榮寶之弟。中國教育家、文學家、學者、政治人物。
生平
1904年留學日本,先入成城學校;後入早稻田大學預科,畢業後入哲學館。同時加入同盟會,擔任《民報》撰述。
1910年回國,參加江蘇光復,1911年任江蘇省都督程德全秘書。1912年擔任《大共和報》、《民生日報》撰述,並參加南社。1913年冬起,歷任北京大總統府法政諮議,內務部編訂禮制會員,政事黨禮制館嘉禮主任、編纂員,內務部僉事,民治司第三科科長等職。1917年赴浙江,歷任象山、於潛、餘杭等縣知事。1923年9月與章太炎等人在上海創辦《華國月刊》。1925年任江蘇省長公署秘書。
1927年受張乃燕之聘擔任第四中山大學中文系教授;第四中山大學由國立東南大學(原南京高師)為基礎在1927年組建,1928年更名為國立中央大學(1949年改名南京大學),汪東為中央大學校歌作詞人,程懋筠為譜曲人;並曾兼任中大中文系主任,時中文系名家雲集,有如王伯沆、黃侃、胡小石、吳梅、汪辟疆等教授;1930年中央大學文學院長謝壽康調任中國駐比利時公使,出任中大文學院院長。
1937年抗戰爆發,隨中央大學遷至四川重慶。期間曾任監察院監察委員等職。
抗戰勝利後回南京,任國立禮樂館館長。1947年任國史館纂修,與柳詒徵、夏敬觀、冒鶴亭、汪辟疆、顧頡剛等人共事。
1949年後,曾任上海市文物保管委員會副主任委員、江蘇省政協常委、蘇州市政協副主席等職。1963年在蘇州病逝。
留日鴻跡
在鄭逸梅先生為《寄庵隨筆》所寫的序言中,他說「汪丈旭初,原名東寶,和曾任駐日大使的王榮寶為同懷兄弟,江蘇蘇州人。他的先德官鎮江府訓導,凡數十年。旭丈昆仲,都誕生於京口金焦間,及榮寶下世,旭丈有感雁行折翼,改單名為東,字旭初,一字寄生」。這篇序後改寫為《汪旭初的<寄庵隨筆>》,收入《民國筆記概觀》,上面一段刪作「汪東原名東寶,和出使日本的汪榮寶為昆仲,後去『寶』字為汪東,字旭初,別署寄庵,江蘇吳縣人」。直接把汪東改名的原因略去了,不知是否已發現汪東早在哥哥汪榮寶(1878—1933)去世前就已用單名。對此,薛玉坤兄在《汪東年譜》開頭就作了辨證,將改單名提前到1914年。不過,從汪東留學期間的墨跡來看,早在清光緒(1875—1908)末年他便署名「汪東」了。
早稻田大學所藏的《鴻跡帖》七冊,是晚清留學該校的中國學生的畢業留言冊。翻到最後,才發現有溥倫、溥侗兄弟等滿清貴胄的題字,彼時它可能也作為中國人參觀學校的留言簿。溥倫(1874—1927)曾於光緒三十三年(1907)赴日,題字應該是此次到早稻田參觀時所留。汪東曾專門作《紀清貝勒溥倫來東後事》一文,刊於明治四十年(1907)十二月《民報》第18號。而在此之前,汪東就已在《鴻跡帖》上作畫並題詩。按之新出的《汪東文集》、《年譜》,均未著錄此帖中的詩與畫。
汪東的留言在《鴻跡帖》的第四冊內,共計兩頁,一畫一詩,參照前後同學的題辭,時間應在光緒三十三年(1907)春。《鴻跡帖》所用為早大統一印製的朱絲花匡日本紙冊,下匡正中有篆書「早稻田大學」字樣。汪東之畫,純用水墨渲染,近處坡岸,略有樹木,垂柳兩株,兀立其間,綠葉初發,中亘河流,霞光粼粼,小舟自橫,孤檣無帆,隔岸坡石草木,遠山依稀在望,一番早春景象。上方有汪東五言絕句一首,正合畫意:
“ | 渡口夕陽沉,孤舟無人守。莫自怨飄零,發盡青青柳。 | ” |
落款作「旭初汪東」,並鈐「旭初」朱文橢圓印。從《鴻跡帖》中不難發現,很多留學生題詞都是贈予「青柳先生」者,即1902年與高田早苗一起創設「清國留學生部」的青柳篤恆(1877—1951),民國初年他一度成為袁世凱的高等間諜。汪東題畫詩中雖未明言,但留贈青柳之意,隱約可見。
與繪畫的含蓄相比,後面一頁的題詩,汪東用辭卻頗為犀利。題詩分為兩部分,前半為大字,為《鴻跡帖》而作;後半為小字,系用余紙錄舊作一首。前半題云:
鴻跡帖題者多傖父,惟同學何君(焯時)十二絕可誦,率繼其後,雖雲武夫,要不許蚍蜉輕撼也。
“ | 負笈來茲土,丹鉛正苦辛。江山此何日,戎馬一微身。 | ” |
詩道寧阿世(余有志文學,或謂迂緩非救亡之用,余曰然則盧、孟何如),高風不帝秦。
“ | 恩仇誰可托,欲自抱余薪。
弱冠捻柔翰,詩名半九州。 豈知襟上淚,元是客邊愁。 著作千秋業,風波萬里舟。 未能驅雜虜,敢說此生休。 王子求仙去,遺蹤不可尋。 蓬壺亦清淺,俗世任浮沉。 |
” |
萬卷能撐腹(家藏頗富,束髮即授群籍),高年徒苦心(余家累代作宦,而余性疏放,非其所志)。
坡濱同落寞,雪上爪痕深(家兄榮寶先是亦留學早稻田大學)。
落款作「震旦汪東」,下仍鈐「東寶長壽」白文方印。從名「東」、字「旭初」來看,顯而易見取旭日東升之意,互為表里,再結合前面三詩,尤其是第二首所述,可見汪氏的民主革命思想當時頗為強烈。因此推測,汪氏改用單名,極有可能與表明革命志向有關。後半部分《寶劍篇》,以寶劍自喻,其意甚明,亦與前詩旨趣相近:
“ | 匣中寶劍明秋水,夜夜光沖鬥牛起。
精金良鐵探深山,鑄胎爐冶何年始。 吳兒自古重俠游,盃前含笑看吳鈎。 我亦平生有豪癖,不愁典卻五花裘。 豪來吸盡儲酒窖,劃然此劍忽長嘯。 一道寒星墮入懷,空庭冷月還相照。 提劍出室重徘徊,倒射明月天為開。 明月在天劍在手,劍與明月相爭輝。 漂泊年來徒自苦,劍兮劍兮吾負汝。 易水空寒擊築歌,吳門未遇吹簫侶。 傑士兀兀多窮愁,蟲魚安肯窮雕鎪。 莫嗟金印未入手,且幸綠髮長滿頭。 |
” |
末尾附記提到「既作三律,猶有餘紙,因寫乙巳舊作一首」。乙巳為1905年,汪東年方十六歲,剛留學日本不久,蓬勃的志士形象,見於字裡行間。此篇是目前所見汪東傳世最早的詩詞作品,也是他留日歸國前遺存的珍貴鴻跡。[1]
書目
- 《詞學通論》
- 《夢秋詞》
- 《汪旭初先生遺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