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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升 范升,字辯卿,生年不詳,卒於漢明帝劉莊永平年間。東漢代郡(今山西代縣)人。他是東漢初年較為著名的經學家。
儒生范升
范升字辯卿,代郡(今河北省陽原縣)人也。少孤,依外家居。九歲通《論語》、《孝經》,及長,習《梁丘易》、《老子》,教授後生。 王莽大司空王邑辟升為議曹史。時莽頻發兵役,征賦繁興,升乃奏記邑曰:「升聞子以人不間於其父母為孝,臣以下不非其君上為忠。今眾人咸稱朝聖,皆曰公明。蓋明者無不見,聖者無不聞。今天下之事,昭昭於日月,震震於雷霆,而朝雲不見,公雲不聞,則元元焉所呼天?公以為是而不言,則過小矣;知而從令,則過大矣。二者於公無可以免,宜乎天下歸怨於公矣。朝以遠者不服為至念,升以近者不悅為重憂。今動與時戾,事與道反,馳鶩覆車之轍,探湯敗事之後,後出益可怪,晚發愈可懼耳。方春歲首,而動發遠役,藜藿不充,田荒不耕,谷價騰躍,斛至數千,吏人陷於湯火之中,非國家之人也。如此,則胡、貊守關,青、徐之寇在於帷帳矣。升有一言,可以解天下倒縣,免元元之急,不可書傳,願蒙引見,極陳所懷。」邑雖然其言,而竟不用。升稱病乞身,邑不聽,令乘傳使上黨。升遂與漢兵會,因留不還。 建武二年,光武征詣懷宮,拜議郎,遷博士,上疏讓曰:「臣與博士梁恭、山陽太守呂羌俱修《梁丘易》。二臣年並耆艾qíài (古以六十歲為耆,五十歲為艾。泛指老年人)經學深明,而臣不以時退,與恭並立,深知羌學,又不能達,慚負二老,無顏於世。誦而不行,知而不言,不可開口以為人師,願推博士以避恭、羌。」帝不許,然由是重之,數詔引見,每有大議,輒見訪問。時,尚書令韓歆上疏,欲為《費氏易》、《左氏春秋》立博士,詔下其議。四年正月,朝公卿、大夫、博士,見於雲台。帝曰:「范博士可前平說。」升起對曰:「《左氏》不祖孔子,而出於丘明,師徒相傳,又無其人,且非先帝所存,無因得立。」遂與韓歆及太中大夫許淑等互相辯難,日中乃罷。升退而奏曰:臣聞主不稽古,無以承天;臣不述舊,無以奉君。陛下愍學微缺,勞心經藝,情存博聞,故異端競進。近有司請置《京氏易》博士,群下執事,莫能據正。《京氏》既立,《費氏》怨望,《左氏春秋》復以比類,亦希置立。《京》、《費》已行,次復《高氏》,《春秋》之家,又有《騶》、《夾》。如今《左氏》、《費氏》得置博士,《高氏》、《騶》、《夾》,《五經》奇異,並復求立,各有所執,乖戾分爭。從之則失道,不從則失人,將恐陛下必有CA75倦之聽。孔子曰:「博學約之,弗叛矣夫。」夫學而不約,必叛道也。顏淵曰:「博我以文,約我以禮。」孔子可謂知教,顏淵可謂善學矣。《老子》曰:「學道日損。」損猶約也。又曰:「絕學無憂。」絕末學也。今《費》、《左》二學,無有本師,而多反異,先帝前世,有疑於此,故《京氏》雖立,輒復見廢。疑道不可由,疑事不可行。《詩》、《書》之作,其來已久。孔子尚周流游觀,至於如命,自衛反魯,乃正《雅》、《頌》。今陛下草創天下,紀綱未定,雖設學官,無有弟子,《詩》、《書》不講,禮樂不修,奏立《左》、《費》,非政急務,孔子曰:「攻乎異端,斯害也已。」傳曰:「聞疑傳疑,聞信傳信,而堯、舜之道存。」願陛下疑先帝之所疑,信先帝之所信,以示反本,明不專已。天下之事所以異者,以不一本也。《易》曰:「天下之動,貞夫一也。」又曰:「正其本,萬事理。」《五經》之本自孔子始,謹奏《左氏》之失凡十四事。時難者以太史公多引《左氏》,升又上太史公違戾《五經》,謬孔子言,及《左氏春秋》不可錄三十一事。詔以下博士。
著名的經學家范升
范升,字辯卿,生年不詳,卒於漢明帝劉莊永平年間。東漢代郡(今山西代縣)人。他是東漢初年較為著名的經學家。 范升幼年時喪失父母,生長於外祖父家中。他喜好讀書, 9歲時就能通曉《論語》、《孝經》。長大後,就專門研究《易經》和《老子》,並以教授生徒為業。范升所研究的《易經》,是西漢宣帝時由梁丘賀這個人傳下來的,所以稱為《梁丘易》。 范升的青年時期,正處於西漢末年階級矛盾激化、社會動盪不寧的時期。其時,青徐一帶的農民起義已經發展蔓延,全國性的農民起義即將爆發。但王莽政權還在力圖維護自己的統治,為了轉移國內矛盾,大批徵發兵力,攻打周邊少數民族。另一方面,為了標榜自己的賢明,還在不斷籠絡文人學士。故此時范升被王莽政權的大司空王邑徵用,引為漢曹史,輔佐王邑制定政策。范升很了解全國的局勢,曾專門寫了一份意見書,指出當時的危險不只來自外族,而主要來自國內,所謂「胡、貊守關,青、徐之寇在於帷帳矣。」他指出,當時全國的形勢已是田地荒蕪,糧價騰躍,吏民陷於水深火熱之中,反抗的烈火已經燃燒起來了。他奉勸王莽政權迅速改弦更張,並以十分急切的心情,表示要親自見到王莽,陳述自己的意見。但利令智昏的王莽政權非但不能採納他的意見,反而認為他在危言聳聽,遂把他送上巡視地方的車子,將他送到上黨,說是讓他到那裡巡視。其時,劉秀的起義軍已經占領上黨,范升遂留在了起義軍中。 因為范升枉當時有一定的學術聲望,而且頗懂政治,所以東漢建立以後設立經學博士時,他與粱恭等人被劉秀立為《易經》博士。他很謙虛,認為自己比粱恭年輕,又不比粱恭經學深明,曾上疏要求更換他人。劉秀因此更看重他,多次下詔引見, 「每有大議,輒見訪問。」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