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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興樂的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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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興樂的詩》中國當代作家蔡興樂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蔡興樂的詩

艾草一樣的命

姐姐大我五歲,出生時恰遇天災。老屋外正茂盛着的幾株艾草,也便順手成為了姐姐的乳名。母親說她是花朵的香氣,青草的命。

一旦離開自己的家鄉分水嶺。無論走到哪裡,仿佛都是在流浪。曾幾何時,回家的那條羊腸小道,總是在落日的餘暉里漸行漸遠。草字頭姓氏的我本也就是一株草,一株艾一樣的草,開不出紅的花,結不出金黃的果。

而今,我要用握筆的手握住鋤頭,握住一把瓦藍錚亮的鐮刀,與我那艾草一樣苦命的姐姐一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春種秋收,夏耕冬藏。把農曆里所剩無幾的每個小日子,打理得既風調雨順,又寵辱不驚。

棉花的一生

一株棉花的一生是善良的,一株棉花的美麗是慈祥的。在分水嶺,只有棉花是娘一生中最喜愛種植的作物。

嶺坡下,每一片如此安靜而茂盛的棉花地深處,都會不離不棄地臥着一個

雞鳴狗吠的村莊。這其中就有個叫南份蔡的,是我小得不能再小的祖國。

在分水嶺,能與一株棉花結為好姐妹,日子就會多些明媚與陽光,生活就會少些冷漠與寒涼。

下輩子如果能夠選擇投胎,成為分水嶺上的一株莊稼,我會毫不猶豫做一株棉花,開粉紅的朵,結青青的果……

總有幾隻蝴蝶

在春天的枝頭,總有幾隻蝴蝶忘記了打開自己的翅膀,從此便成為再也飛不走的花朵;因為乾旱,總會有幾株玉米苗沒有能夠最終孕穗。我頭髮花白的娘,總會在無人之處為此傷心落淚。

就像故鄉分水嶺,每一株莊稼,都是一首不分行的鄉土詩歌。它們千辛萬苦孕育出來的果實,其實都是大地黃皮膚的孩子。那一條一條開滿着野花的小道,無論怎樣蜿蜒曲折和坎坷,最終都會抵達嶺坡下的那間老屋。

就像百無一用的我,無論走得再遠,總有這麼一個叫南份蔡的村莊,不離不棄地等着我的回歸。斷奶的羊羔,為着一天的口糧,徑直攀上了分水嶺的嶺脊,一不小心,成為了故鄉最高的海拔。

在農曆里過日子

在黃土連着黃土的分水嶺,在雨水比油還金貴的分水嶺,我的親人與那些不屈不撓的玉米、棉花、土豆以及紅薯一樣,都屬於耐旱作物。他們早已經習慣於在農曆里,過着自己的小日子。

那土牆草頂的房舍冬暖夏涼,那雞鳴狗吠是原生態的天籟。燕子銜泥進了誰家,就會給誰家帶來人丁的興旺;一大早喜鵲喳喳登門來報信,就一定會有喜事降臨。

如果興致來了,就着家產的菜蔬,比如帶着刺的黃瓜和脆生生的花生,喝上幾口自己釀造的高粱燒,這樣的小日子雖然波瀾不驚,卻連神仙也會羨慕嫉妒恨。

那些個恩怨情仇,可以省略;那些個燈紅酒綠,可以省略。在分水嶺,甚至連眼前這白駒過隙的時光,也停下了腳步,定格良辰美景。

向一株芝麻學習

有沒有一種承諾,是需要用畢生來兌現的債;有沒有一份懷念,已成為

一輩子戒不掉的癮。

有沒有一方所在,成為你不敢忘卻的小小祖國;有沒有一種存在,如生長在故鄉黃土地上的一株芝麻,花開節節高。

真的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用來懷念,懷念那些刻骨銘心的過往,或者用來感恩曾經的牽手。

就去向一株正在拔節的芝麻學習,用向上的姿勢,好展示出靈魂出竅的坦蕩。再以一種向善的虔誠,皈依一個叫南份蔡的地方。

與野花說說話

與一朵沒有名字的野花說說話,與一株正生長的玉米說說話,與一畦青翠欲滴的白菜說說話,與一間亮着燈的老屋說說話。還要與一些業已生疏的分行文字,說一說那些久違了的悄悄話。

就說說這大半輩子以來,一些還沒來得及表露的疼痛和憂傷,以及掏心掏肺的感恩;就說說如何保持一顆向善的心,微笑着面對世間的冷漠與苦難;就說說在這所剩無幾的光陰里,彎下腰來做事,挺直脊樑做人。如何才能夠保佑小小的分水嶺,人丁興旺,五穀豐登;如何才能夠保佑我年邁的爹和娘,安享晚年,無疾而終……

然後,懷揣着一把磨亮的鐮刀,收穫生命賜予的愛情與舊疾,從此知道了什麼叫做欲說還休。[1]

作者簡介

蔡興樂,男。安徽省作家協會會員,安徽省報告文學學會理事。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