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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誰心中都應該有一塊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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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誰心中都應該有一塊草原》中國當代作家長袖伊人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誰心中都應該有一塊草原

對《士兵突擊》的喜愛開始於我對那個傻冒許木木的成長。一個傻笨、屁事不懂、沒有自信、沒有一點與人相處常識的三呆子,最後成長為一個具有頑強意識的「死老A」。很帥的一個「死老A」。

我認同好人的存在,認同一個人的轉變;可是,如果一個人處處遇上好心人,就有失實之嫌。這只能是理想主義的事,許三多就是理想國里的一個寵兒。

史今是公認的好心人。領兵時一着急就喝醉了酒,一喝醉了酒就要了那個不是當兵材料的許三多,要了許三多就成了他的累贅。不管許三多在草原上活的怎麼有意義,許三多在七連還是一個拖大家後腿,人見人厭,人見人想踹,人見人想罵,人見人又看不見的玻璃人。就這樣一個窩囊廢,史今幫了他,不惜讓他用大鐵錘一錘把手砸碎也讓他樹立信心。

五六一,最瞧不起許三多,他多希望許三多在七連消失啊。但他忍不住還是要給那個不會向後轉,不會踢正步,兩腳站不直,又差點泄密的新兵蛋子許三多開小灶。幫那個一上戰車就暈菜,吐的稀里嘩啦的許三多練腹部繞槓。還是他在關健的時候拉響了棄權的導火索,讓許三多沒有累贅,沒有負疚地奔向標誌着步兵顛峰的吉普車。

老馬沒幫過他嗎?老馬提醒許三多,一條狗要時刻想着和其他四條狗跑一樣的圈。讓許三多明白在集體生活中合群的重要。老馬最讓人佩服的是他不貪功,老馬一貪功,許三多就沒有後來,想做什麼也只能表現給羊糞蛋子看了。

許三多應該好好感謝袁朗。憑袁朗的射擊速度和準確度,許三多應該早就屁股冒煙了,他還能愣頭愣腦地抓住袁朗,做夢吧。這只不過是袁朗(或者是康紅雷導演)給了他一次表現的機會。

還有,沒有眾多戰友在中午的烈日下幫他練摔,能有他的機敏嗎?沒有那個花白了頭髮的團長對一個傻大兵的賞識,他能走出草原嗎?總之,一個呆子,與眾多好心人共同完成了一個傻大兵的突擊,太順理成章了。明白了這些,我感情的天平傾斜了,我覺得成才的故事更接近現實,更具人性和人情味,更值得人深思。有時看着看着,我會為成才唏噓不已。

可以說,成才與許三多在新兵連都是一張白紙,沒有背景,沒有根基,他們處在同一起跑線上。只是許三多四六不懂,傻的出奇。成才精明強幹,知道注重人情事故。

成才比許三多有一個優勢,父親是一村之長。一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鄉村孩子——成才,就生長在這樣的一個家庭里,耳濡目染了許多接人待物的習慣,見什麼人遞什麼煙,見什麼人說什麼話。怎樣表現才能得到提拔,怎麼做才會有希望。這使他在新兵連就成了班副。但這也是他最大的缺點。為了當狙擊手他能拋棄七連跑到三連;為了進老A,他捨去受傷的五六一;為了能留在老A,他不阻止很有希望的27號對袁朗的挑畔。他對戰友沒有友情,對連隊沒有戀情,對他人沒有同情,卻在逼真的演習中因為害怕放棄了戰鬥。他所做的一切都只為達到自己的目的。正如袁朗所說:沒有人敢與這樣的人上戰場。曾經喜歡他的人背過身去;看好他的人冷面相對;他走出七連大門向三連走去的時候除了許三多沒有一個戰友相送。

成才在老A三個月的訓練期間,成為扣分最少的人。但是成才因為放棄成了老A最不受歡迎的人。袁朗與成才在評估大廳里的對話,我覺得是二種人性的對質,它不僅震撼了成才,我想也會震撼了許多人。他不僅是在質問成才,也是在質問現實中的許多靈魂。成才在這樣的質問下,慚愧地回頭看自己的路,許多觀眾也不約而同回頭去看自己。是啊,我們在乎過別人嗎?在我們走過的道路上,我們能記下與我們同甘共苦的朋友嗎?我們記得住自己的所有經歷嗎,我們能記下那些打動了我們的瞬間嗎?成才承認他忘掉了,用他自己的話說:他記不起每一個日子。於是他決定回去找他丟失的東西,找他丟失在草原上的枝枝蔓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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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長袖伊人,雲南省人。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