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證(閆新全)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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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證》是中國當代作家閆新全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鐵證
牛二娃本來不姓牛，只因為他是一個孤兒，從小沒有了爹娘，就給人放牛幫工，混一口飯吃。漸漸地村里人就把他叫成牛二娃了，意思就是牛是老大，他是老二。因為他不論給誰家放牛，那肯定得把牛放在首位啊，只有把牛放好了，吃飽了，他才有飯吃！所以，從八、九歲開始到十六、七歲，他都是這樣過來的。只不過在舊社會是給地主老財干，新社會是給人手緊張的農戶干。一般都是在主人家的牛棚里搭張簡易的床鋪，早晚都和牛生活在一起，牛吃草，他吃飯，牛睡覺，他也睡覺。
後來牛又從各家各戶收歸集體所有了，他自然又成了生產隊的飼養員，幾十條大小公母的牛就成了他的命根子，他只有把這些牛全都伺候好了，他就有工分掙，自己才不至於挨餓受凍。
但是，慢慢地有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擺在牛二娃的面前了，如今他都快三十歲了，還是光棍一條，誰願意把閨女嫁給他這樣一個與牛為伍的窮漢呢？儘管他這個飼養員掙的工分還不比別人低，但是那時候很少有家庭有餘糧和余錢的，大都是缺糧戶和缺錢戶。牛二娃自然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主兒，可是也沒有多餘的糧錢來娶媳婦啊！因此，他到也感覺一身的輕鬆。只是有時候半夜醒來就很難再睡着，就點上燈去看他的那些寶貝牛兒們。久而久之，他還和這些牛處出了感情，特別是那些發情的母牛，一見到他眼睛都綠了，自然就把它們自己已經腫大的水門子給他展示過來，他也不客氣，先上去給它們用他那粗大的手指頭輕輕地揉一揉、按一按，然後再掏出自己的家什插進去，晃動上一陣子，他自己舒服了，牛也感覺舒服了。說起來大家都不敢相信，牛二娃就是和牛一起這麼過日子的，這是他個人的秘密，誰也不知道，誰也想不到。牛二娃想，這一輩子他就這麼過了。
然而世事難料。就在牛二娃四十歲來歲的時候，他的這些寶貝牛兒們又改名換姓了，又成了各家各戶的私有生產資料。他看到這些和他朝夕相處的牛兒們被大家分別牽走的時候，他的心裡空落落的，牛兒們也是一步一回頭。
為了讓他種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隊裡給他留下一頭老騸牛。這也算是隊裡對他這個老飼養員的最大照顧了，大家都知道這頭老騸牛幹活老實，力氣大，不偷懶。一天，牛二娃和自己的那頭老騸牛正在田間犁地，突然有一頭小母牛從老遠跑過來了。老騸牛見狀掙脫犁溝迎了上去，他們畢竟是在一個牛槽里吃過草的，相互很親熱的在對方身體相關部位聞一聞、舔一舔。那小母牛正在發情期，水門子腫的亮晃晃的，無奈老騸牛無能為力。它們都把目光投向了牛二娃，有一種求助他的意思。牛二娃好長時間沒有和母牛們親熱了，就走上前迫不及待地從褲襠里掏出自己的家什來，小母牛到是很聽話的把屁股撅給他，只是還不到五十歲的牛二娃突然感覺自己有些力不從心了，左右竟然弄不進去，急的他出了一身大汗。而就在這時，一位年輕的婦女突然跑過來找她家的這頭小母牛來了，當她看到眼前的情景時，直接嚇驚呆了，等她反應過來時只好捂着臉掉頭就跑，結果一不小心掉到一丈多高的坎下面摔的頭破血流。牛二娃嚇得連褲子都沒有提好就繞路跑到高砍下邊去救人。這時候恰好有其他的人從田間經過，發現牛二娃懷裡抱着一個受傷的年輕女人，自己的褲子還挎在膝蓋以下。只見那女人一手指着牛二娃艱難地說：「你……你不……不要……要臉，你……你竟……竟然……」可惜她把話還沒有說完，頭一歪就沒氣了。過路人聽的清清楚楚！這還得了，這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強姦婦女未遂並至其死亡嗎！
就這樣，牛二娃犯了國法，被公安戴上明晃晃的手銬押上了警車。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他能向人們說他原本是在和母牛幹事情嗎？有人敢相信嗎？再說那女人死的時候明明是指着他那樣罵，鐵證如山啊！[1]
作者簡介
閆新全，筆名心泉、三門子等，生在新中國困難時期，長在十年動亂期間，投身於改革大潮之中，當過農民、教師、基層公務員，現為自由撰稿人,發表、出版過百餘萬字的文學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