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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侯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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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侯車室》中國當代作家江源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黎明前的侯車室

夜幕降臨,透過玻璃能看到外面車軌和站台,那邊的樹林。郊外的火車站,在夜幕下寂靜又孤獨。圍牆是玻璃的,被不鏽鋼條分成方塊格,為旅客臨時遮風擋雨。外面刮着陣陣秋風,幾片樹葉在風中飛舞,旋轉片刻後四處分散,落到周圍的田野里。路過這裡的火車只停十幾分鐘,供來來往往的旅行人上車或下車。火車快要進站時,候車室擠滿了人,檢票員忙着檢票,人流像水一樣泄出。候車室漸漸空曠,外面熱鬧起來,站台上人來人往,進站和出站旅途人在站台上匆匆忙忙地穿梭。火車內燈光亮着,能看到一張一張疲憊又茫然的臉。車窗簾是深紅色的,在夜裡格外顯眼。裡面的人向窗外望着,似乎在看來往的旅客,又似乎什麼也沒看,只是向外望着。路燈是昏暗的,旅客在燈下奔跑着,尋找屬於自己的車廂。站台上的路警吆喝着車次號,催促行人上車。車內燈光是明亮的,剛上車的人在尋找坐位,他們的面孔蒼白又焦慮。窗簾是深紅色的,像一束燃燒的火焰,又像是一束紅玫瑰,在夜裡點亮了黑夜。火車在夜幕下停留片刻,車裡擠滿了人,車門緩緩關上,車笛長鳴,夾雜着車輪的滾動聲漸漸遠去。喧鬧一陣過後,一切歸於平靜。

候車室空蕩蕩的,一排排坐椅只剩下我一人。我不知道我要去哪裡,要去什麼地方。我只是想出去走走,在手機上隨意買的車票,終點站是雲南,有可能會隨時下車。我沒有最終的目的地,處處都是目的地,要看感覺和心情。也不全是隨意出走,我總是有一種感覺,那種感覺像夢想,又仿佛什麼也不是,似有似無,像風箏線一樣牽着我,忽近忽遠,忽有忽無的在腦海里出現。抓着我的神經,驅使我的意志,讓我欲罷不能,使我痛苦不堪,飽受折磨。我想過放棄,但沒有成功,在無法壓抑的衝動下,再次踏上了遠行的旅途,也許這趟旅途仍然是無功而返,但我還是要出來走一走,也許只是出來走一走!

車站在夜幕下是沉寂的,遠離城市的喧囂,孤獨的臥在郊外,像被遺忘似的。牆壁是透明的,在明亮的月光下能窺視到遠處模糊的山影和村莊,鐵軌兩邊是稻田,收割後的稻田只剩下稻茬,又抽出一茬綠色的稻苗。秋夜月光淺淡如水,輕籠大地和村莊上,它們像在一起沉睡,一起夢遊,靈魂離開軀體,飄遊不定,做着時好時壞的夢。偶爾傳來幾聲犬吠,使深夜有了一線生機。人從夢中醒來,發現夢和現實有着搖遠的距離,從生到死或從死到生。用盡一生的精力,找不到要去的地方,醒來仍分不清那裡是現實,那裡是夢境!

一位清瘦的中年男子頂着月色,帶着霧露和青草的氣息走進候車室,衣服和鞋子上沾滿泥土,頭髮已經被露水侵濕,大大小小的行李包從黑色傳送帶上輸運進來,落在地上發出各種碰撞聲,在空曠寂靜的侯車室內顯得格外宣嘩。清瘦的男子收拾大大小小的行李,拖拖拽拽的走到離進站口最近的地方停下來,在那拖拽如長蛇的行李中,發現其中有鍋碗瓢盆和裝修刷牆用的許多的工具。農忙過後出外務工在鄉村是一種潮流,莊稼生長周期漫長,農閒時出去掙錢是另一種生活,想把日子過寬敞,何償不是另一種追求,一種夢想。我更羨慕他們,活得自然而真實。

我的夢想是空幻的,像空中樓閣一樣虛無縹緲,可望不可求。我的靈魂總是駕馭在軀體之上,使我痛苦,使我迷茫。我常常從夢中醒來,發現世界是陌生的,混亂的,模糊的,我不知道我是否真存在,是否有存在價值。我所追求的是什麼?我是否是我,依據是什麼?意義在那裡?

我總是迷失我自己,陷在黑暗中找不到方向。我的懦弱和逃避使我的世界更加混亂。我更加害怕失敗,害怕痛苦,害怕死亡。搖遠的夢讓我欲速不達,欲罷不能,我拚命的向它奔跑,一路荊棘,一路坎坷,摔得遍體鱗傷。人生的意義在於創新,我一邊追夢,一邊生存。一時清醒一時糊塗。我的生命里沒有春天,只有冬天,在似有似無的夢想中掙扎。偶而希望出現時,才感到一絲的溫暖,但我並不清楚那種溫暖是什麼?希望是什麼?我就把它當做夢想,雖然它越來越緲小,越來越陌生,但它始終在腦海,時時向我招喚,展示它無窮的魅力。三天前它又在我眼前閃現,熒幕上的換燈片出現一張張扭曲的臉,每一張都讓人驚心動魄,讓人痛苦,像幽靈一樣撕扯我的靈魂,我的感情。那一天在頂樓的會議室,窗外陽光燦爛,腳下卻是呻吟的生命,各種痛苦像魔鬼一樣折磨他們,同時也在折磨我們。遠古的聲音在耳邊迴響,裡面藏着無窮的力量和奧秘,這種奧秘深不可測,抓住它要有足夠的勇氣和豐富的經驗才能做到。它是古老又現代的存在,變化多端,有着意想不到的神奇,讓人嚮往,讓人瘋狂!

清瘦的中年男子放好行旅向我走來,邊走邊四處張望。候車室寂靜無聲,進站口檢查員昏昏欲睡,她們似乎只關心旅客,不關心黑夜。清瘦的中年男子繼續向我走來,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向我走來,來做什麼?也許是想找個人說話,或是想問什麼?他面帶微笑,邊走邊在口袋裡摸索着什麼?我看到他掏出手機,掏出車票,忽然停下忙碌的手問道:師傅,你是去那裡的?坐那一趟車?我說我去雲南昆明,臨晨三點的車次。他說:我是去六盤水市,我表弟在那裡承包裝修工程,其他的工人已經去了,因為我母親病重耽擱一段時間,我沒有單獨出過遠門,字也認識不了幾個,請你幫我看看我的車票是去那裡的?那個車次?幾點上車?我接過他的車票,是去六盤水市,車次和我的一樣,車廂號相鄰。他聽後面露喜色,笑着說我上車他就可以上車,這樣就不會擔心坐錯車了,也不會睡過頭了。又虔誠地向我說道:你上車的時候記得叫我一聲,不然我擔心我會睡忘了。我答應了他,他又道一聲謝,高興的回到他大小行李包傍,躺在椅子上不一會兒傳來陣陣鼾聲。

我毫無睡意,下午七點我來到候車室,目送走一批又一批的旅客。現在是十一點五十七分,再過三分種就是零點,隨着時間一切都將會有所變化,九月十一號將成為九月十二號,星期五成為星期六,日子又向前推進一天,時間的齒輪不會為某個人某件事而改變軌道,更不會停留。就像現在,我們在這裡,幾個小時後,候車室里又是另一批人,因為今天將要變成昨天,今夜將要變成昨夜。

我常常覺得人類是最痛苦的動物,它不僅有敏感的痛神經,還有喜怒哀樂,悲歡離合的情緒,人類無法改變,更無法擺脫,千百年來那怕是一點點進步,也願為它付出沉重代價。

在夜幕下的候車室內,仿佛是隨時準備進入另一個世界的入口,又或是一個出口,要去的方向自己定,東方或是北方,歡樂的悲哀的。快速的車輪使人生變得多樣化,做多個職業,分多地生活,追逐着或大或小、或明或暗、或真實或幻想的夢。全身心的付出,努力的追求,它是那麼搖不可及。它的寬廣和深邃讓人怯懦,甚至讓人懷疑它的真實性,卻又讓人努力付出。我時常克制自己不想它,把那種欲望隱藏起來,當它的誘因再次出現時,又控制不住衝動,那種衝動像火一樣燃燒。我清楚的知道它的艱難,為它吃盡苦頭,被摔得很疼痛又苦腦,可是面臨悲痛的時候,我還是不能自己,踏上冒險的征途。

時針指向臨晨兩點,月亮不知躲到那裡去了,夜越來越黑。再過幾個小時天就亮了,那時候我們已經踏上開向遠處的火車,新的一天也會來臨,我們面對的是新的氣象,新的環境。

這時一束強烈的光線照射進候車室,值夜班的檢票員驚醒,和我不約而同的朝那個方向望去。燈光里有兩個人影在晃動,有一個身影非常雍腫,行動緩慢。那束強燈光把那個身影投射到候車室的玻璃牆壁上,使半個候車室都在陰影里。影子越來越近也越來越小,當那束強光掉頭走的時候,借着車燈的餘光我們才發現是一個孕婦。她緩慢謹慎的上着外面的台階,身子向後仰着,似乎看不到腳下的路。我們緊張地看着她,由於距離的原因又幫不上什麼忙。台階只有幾節,而且不是太陡斜。她一隻手拎着包,另一隻手叉着腰,重量像是不平衡,只能把身子向後傾斜。

我們目光注視在她的身上,看着她慢慢的走進候車室,在進站安檢處過安檢,安檢員仁慈的將金屬探測器背在身後,只用手拂試一下她的周身讓她進來。她小心翼翼地走下檢測台,站在一邊喘着粗氣。我由於坐得太久了,站起來在候車室里悠閒的散步,正好走近她的身邊,跟她打個招呼,她點了點頭,額頭溢出汗水,面色有些蒼白。我說我幫你拎着包袱吧!她說聲謝謝你!我把她扶到最近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歇息片刻後她才緩過勁來,呼吸不似剛才那麼急促,神情也平靜許多。從她狀態上可以看出她是高齡孕婦,帶基礎病懷孕。一問她笑着說她有慢性支氣管炎,病了二十多年,現在又有高血壓,醫生說是妊娠高血壓,。原先沒有打算要孩子,無意之中懷上了,這是天賜的緣份,他是我們全家的希望。況且醫生說支氣管炎妊娠只要定期檢查危險不是太大,只是後來有妊高症才加重了危險。但我還是很開心擁有這個孩子,搭上性命也願意!

她用她的生命去換新的生命,還那麼有幸福感!這是每個母親的偉大,可又一個問題來了,她是高危孕婦,為什麼只有她一個人?沒有親人陪在她身邊?她像看出我的想法,滿不在乎的笑着說:沒有那麼嬌貴,我是農村人,從小到大什麼苦沒有吃過?這點小病不礙事。我想對她說吃苦受累和目前情況沒有必然聯繫,無輪多麼強壯的身體高危妊娠隨時都有危險,它不會因為你吃過苦受過累而放過你。稍有不慎,將毫不留情的奪走生命,何況還是兩條生命!這些話過於殘酷,我不忍說出口!更不能將過度緊張的情緒傳遞給她,我只好笑着說:有一個親人陪着你還是好些!關建的時候有個照顧。她指一下外面說:剛才送我來的是我老公,他在這裡電爐廠上班,廠里太忙請不動假。再有幾天我就要生產了,他沒有時間照顧我,我只能回家,家裡還有婆婆和母親,她們可以照顧我。

她繼續說道:我老公在廠里上班,每天夜裡加班到十點,廠里不管飯。我來這裡是給他做飯,中午他可以休息一會兒。我也在做工,不過我的工作比較輕鬆,工資也很少。我們以為會一直這樣下去,掙錢養母親,留點自己養老,不料寶寶來了,改變了我們的生活計劃,也給我們帶來了希望。母親和婆婆知道後更是喜歡,千叮嚀萬囑附要我們留下孩子,我們也很高興能有這個孩子。但有一點我們很擔心------我們家也很特別,他哥哥是精神病患者,不知道我的孩子出生後是否建康!如果有遺傳我們以後的日子就遭罪了,但我們還是要留下孩子,說不我們是幸運的呢!

她的擔心可以理解,作為母親千辛萬孕育的寶寶,一定希望是健康的。精神神經異常在胎兒時期卻無法明確診斷,而精神病又具有一定的遺傳性,她冒着生命的危險產下的胎兒,如果是病兒將是一場無窮的惡夢,這場惡夢的受害者不只是她,還有沒有出世的孩子。不過任何事情都不是絕對的,只要有十份之一的希望也是希望。也許她們就在那十分之一的希望之中幸運者,這種希望何償不是另一種希望!

「你老公不該讓你一個人回家!」我又嘆道。

「他也想陪我回家,只是不能,我們一家老小以後全指望他養活了。他的工廠是流水作業,一請假必須有人填補進去,如果被人頂替了,像我們沒有文化,沒有手藝的人,以後再找工作就不容易了。」

「你家是那裡的?坐車需要幾個小時?」我唐突地問道。

「我到新化市,不晚點九個小時就到了。」她輕描淡寫地說。

「九個小時?」九個小時可以發生很多事情!我暗想:九個小時!五百四十分鐘,每一分鐘都有一個嬰兒出生!足月妊娠隨時都有可能臨產,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對於一位有基礎病伴妊高壓的孕婦更加危險!她似乎並不擔憂我的擔憂。在她看來像是我太過於小心,再說下去可能會讓她煩勞。試想我一個陌生人不厭其煩的嘮叨,無論你多麼熱情多麼善良,目的多麼的單純,對一個初次見面的人,不可能不有所防範和戒備,何況我們才剛剛見面不到十幾分鐘!為了不使談話不進入尷尬,也為了不再打擾她,我繼續漫不經心地散步。我在候車室空出的地方慢慢地走着,一邊熬時間,一邊想着別的事情。生活就是這樣,往往怕什麼就來什麼!熒屏上顯示我們的車次晚點了,晚點時間不確定。我早已飢腸轆轆,候車室內的小賣部已經關門。我是在中午進的午餐,吃完飯我就走了出來------我是那麼迫不及待地想走出來,看看大自然的山水,草木,農田,村莊。每天在固定的時間工作,吃飯,睡覺,我的思想已經僵硬,我的心身已經被設計好的軌道機械化。我拖着僵硬的身體往外走,穿過大街小巷,隨着奔跑心身也越來越輕鬆,來到郊外,秋高氣爽,天藍地闊。廣袤的田野,素淡的村莊,走在長滿野草的田埂上,叢叢衰草葡伏在地。偶爾遇見盛開的野菊花,蓬勃嬌艷,流光溢彩,在蕭條寂寞的秋天,顯得格外美麗。

我走過一塊一塊沒有稻穀的稻田,穿過一片落滿樹葉的樹林,路過雞鳴犬吠村莊,來到一條彎彎曲曲的小河邊,觀賞清水中的游魚。我在田野里消費時間------平時時間是多麼珍貴呀!總是爭分奪秒算計着用,今天我卻想一點一點的浪費掉。把自己放在時間的縫隙里,讓它富裕起來,回到無憂無慮的時代,盡情地享受它的寬容和慈祥。此時才真切地感受到時間屬於我,我屬於自己。

一大片墳墓出現在眼前。從墓碑上可以看出,這片墓地有老人有小孩,有的墓碑破敗歪斜,有的墓碑像是剛立不久。每一個墓里都藏着過去,藏着許多故事,每個故事連在一起就是一個人的一生。他們的故事在這裡已經終結,一切已成為過往雲煙。我們故事還在上演,為生存,為夢想,正經歷着痛苦和歡樂,成功與失敗,相聚與離別,使我們的生活充滿苦辣酸甜,充滿困惑和迷茫。

時間在我的腳下溜走,不知不覺已經從中午走到傍晚,我不知道我走了多少路,走過多少地方,直到夕陽染紅了天空和大地,我才想起向候車室走去,在廣闊的田野里候車室是我唯一的目標。我從一個迷茫的地方走進另一個迷茫,還將進入下一個迷茫的地方。我的疲勞和艱苦還會繼續。為了固執己見的目的地盲目地走下去。

我能預測我的努力會像前幾次一樣無功而反,即使如此我還是走了出來,不肯承認失敗。我將再次陷入迷茫之中不能回首,等待更大的刺激使我清醒。再毫無結果的情況下返回,拖着疼痛又疲憊的身子面對現實。帶着遺憾和不甘做着沒完沒了的夢,這種痛苦無邊無際,將永無休止的折磨着我。

顯示屏上確定火車晚點一個半小時,在這個候車室內還可以停留一個半小時。一個半小時後,黎明即將來臨。外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定是重大的意外災害或事故,使火車晚點時間這麼久!在黎明到來之前,我在候車室內時間似乎也被拉長,這段時間像是多餘的一樣凝固起來,如石頭一樣沒有思想,沒有血流,沒有呼吸,也不會有煩惱和死亡。它讓黎明遲到,使黑夜延長。但我並不焦急,世間事物就是這樣,該來的總會來,該去的終究會去。像我摔倒無數次還在繼續摔倒,只要生命還在,就有希望再站起來。

那位瘦高的男子睡個飽覺,正拿着手機興趣勃勃的看抖音。看不到他有昨天的煩惱和明天的憂慮,快樂來得那麼簡單直接。隨着切換的視屏而歡樂,發出陣陣笑聲。他最大的煩惱是怕睡過了車次,現在他醒了,他的擔憂已不存在,所以他快樂着。

月亮早已退去,星星也少了許多,天邊露出了微光,黎明漸漸來臨。一種清新的風景正在醞釀,太陽還沒有出來,隱藏在大地邊上的署光還沒開始,已感受到它的魅力能量。即將到來的一天是個大晴天,紅日初升,碧空如洗。沒有秋雨綿綿,沒有淒楚的傷感,希望以後的路我不再流淚,不再迷茫。我已沒有過多的時間精力,在搖遠的沒有盡頭,沒有固定目的地夢中惆悵。

那位婦女坐起身來,精神還好。她四處張望,像是在尋找什麼?一位檢票員從旁邊經過,她向她尋問什麼?檢票員指了指遠方,她會意的點點頭,托着笨拙的身子向水房走去。我總是擔心她,擔心發生意外,又希望擔心只是擔心,意外永無意外。她的路還在遠方,每一分每一秒都存在危機,九個小時!在這九個小時裡,我們還在同行,還能知道她是否平安。候車室內所有人經過一夜的煎熬,從迷糊中漸漸清醒。太陽出來了,疲憊的臉上露出愉悅笑容陽光照在身上,有了一些暖意。

火車已經進站停靠,晨曦中我們踏上了火車,車頭一路向西,如吼獅般穿過秋天田野,穿過重重疊疊的山巒,窗外變化着不同的景色。身後的太陽正緩緩升起,中午將是最明亮的時刻,過後又會慢慢降落,黑夜又會降臨,路還在前方,我的目的地又在哪裡?———

我需要更疼痛的刺激讓我清醒[1]

作者簡介

江源,河南省信陽市光山縣人,文字散見於報刊和網絡。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