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主選單
求真百科
搜尋
檢視 几个生瓜蛋(郭继君) 的原始碼
←
几个生瓜蛋(郭继君)
由於下列原因,您沒有權限進行 編輯此頁面 的動作:
您請求的操作只有這個群組的使用者能使用:
用戶
您可以檢視並複製此頁面的原始碼。
{| class="wikitable" style="float:right; margin: -10px 0px 10px 20px; text-align:left" |<center>'''几个生瓜蛋'''<br><img src="https://images.pexels.com/photos/19539371/pexels-photo-19539371.jpeg?auto=compress&cs=tinysrgb&w=600&lazy=load" width="280"></center><small>[https://www.pexels.com/zh-cn/ 圖片來自免费素材图片网]</small> |} '''《几个生瓜蛋》'''是[[中国]]当代作家郭继君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几个生瓜蛋=== 俗话说:“七八岁讨狗嫌。”我讨狗嫌时正值上[[世纪]]六七十年代,那时[[农村]]日子贫穷落后、极其艰难,别说吃好穿好,就连吃饱穿暖都是奢望。大人们终年在土地里刨食,我们这些七八岁的男孩子,三五成群整天在外面疯淘疯闹。那时家家户户几乎没有锁门的,渴了饿了,就近到哪个爷爷奶奶、大伯大娘家,只要能拿出吃的,他们就绝不吝啬,我们随便吃点喝点,完了之后用手抹一下嘴巴子,就又霹雳扑棱地跑出去玩了。出门时身后有时会传来不断的叮嘱声:“你们慢点跑,别呛一肚子风!” “没事儿的,放心吧”,几个孩子边回答边消失在街头巷尾中。有时候碗架子实在找不到吃的,我们还会爬上树梢掏鸟蛋,跳入小河沟摸鱼,跑到南山中寻找野果、酸姜吃,甚至偷偷地爬上墙头摘邻居家的沙果,令大人们哭笑不得。 那时我三爷家是我们小孩子常去蹭吃蹭喝的地方。三爷是生产队的饲养员,看着我们[[可怜]],便会从马料中选出点儿比较干净、细粉的玉米面,让终年围着粗布围裙的三奶给我们做点儿玉米面糊糊,里面要是能放点野菜叶,再嚼几颗从马料中挑出来的咸黄豆粒,那简直就是美味了!三爷为人耿直、正派,不苟言笑,但对我们这几个小男孩却分外和善。他常常趁我不备,突然伸出双手从后面迅速地拽下我的裤衩子,当我羞臊得嗷嗷叫唤时,他和那些大人则会乐得前仰后合。这时我对他是又气又爱。 后来我对三爷极其讨厌,是缘于一次去生产队瓜地里“偷瓜。” 那时候生产队每年都会专门选出一片地种瓜,不是为了卖钱,等瓜熟了是专门分给队里家家户户吃的。瓜熟的季节,每次分瓜,老瓜头儿就会拿着土篮子挨家挨户每户一筐。我们这些小馋猫就会跟在老瓜头屁股后面,眼睛瞪得圆圆的,不时地咽一下口水,生怕错过了自家的门口。等老瓜头把满满的一筐大大小小的瓜往自家土屋地上一倒,孩子们等不及洗瓜,就会挑一个最大个儿的用双手捧着,扎堆儿吃瓜,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尝着。嬉闹声夹杂着吃瓜的欢乐声、往口中吸瓜瓤的嘶溜声、咀嚼瓜子的嘎吱声,那[[热闹]]的场面跟过年似的。 那时总觉得肚子填不饱,为了避免抢瓜吃引起不必要的纷争,母亲决定把这一筐瓜平均分给几个孩子们吃。即使这样,家家户户孩子多,三五天就吃没了。有一天中午,我们四五个淘气包肚子饿得咕咕叫,又实在找不到可充饥的东西时,决定去生产队的瓜地偷瓜吃。恰巧那几天是我三爷临时抽调去看瓜,他平时对我们那么好,即使抓住也不会把我们怎么样!况且那[[时候]]走路的人口渴了,摘一两个瓜吃那也不算偷的,我们所谓的“偷”不也是“摘”几个吃吗? 那天午后1点多钟,毒辣辣的阳光直射大地,四周的热气让人打不起一点精神。我们从远处瞄着三爷弯腰钻进了瓜地头的窝棚里。稍等一会儿,估摸他也恹恹欲睡了,我们便顺着瓜地南侧的玉米地垄沟爬了进去,借助浓密的玉米叶子的遮挡,我们小心翼翼、悄无声息地向地中间爬去。虽有些紧张,更多的是想到吃瓜时的兴奋。透过玉米叶子的缝隙,看到碧绿的瓜叶中间一个个香甜脆爽的甜香瓜正向我们招手呢!几个小脑袋探出地垄沟,眼睛瞄准了,伸手揪下离得最近的甜香瓜,就往背心里揣。 突然,身后传来缓慢而又沉重的[[声音]]:“干什么呢?几个小兔崽子!” 我们几个不约而同地回过头来,三爷手拿着明晃晃的镰刀不知什么时候正严肃地站在我们身后。明明看见他钻进了窝棚里,啥时候跑到我们身后的呢?他平时个子不高,但此时是那么高大,那么吓人! “我们饿……” 没等我们分辩完,三爷命令到:“起来!拿着瓜,跟我走!”那坚定的声音不允许我们违抗的。我们只得站起身来,手里各自捧着胡乱揪下来的一两个生瓜蛋儿,低着头顺从地跟在三爷身后。穿过地垄沟走到地头儿,才发现我们浑身上下都是灰土,头上还挂着许多[[蜘蛛]]网,腿和脚上还沾了很多泥巴。露在背心儿裤衩外面的皮肤被苞米叶子划出一道道鲜红的伤痕,深的地方还渗着血呢! “说吧,咋回事儿?” 身边的张东子偷偷用手指头捅咕了我一下,还冲我挤咕几下眼睛。我央求三爷说:“我们肚子饿得难受,想摘几个瓜吃!” 我本以为三爷平时对我那么好,一定会笑着放我们走的。万没想到的是他铁青着脸说:“想吃吧?好,拿着你们自己摘的瓜,我找个地方让你们好好去吃。” “别介呀!我爸知道会打死我的!”张东子哭咧咧地说。 “还[[知道]]啊,那下次就别干这事儿了!”三爷瞪着眼珠子说。 我[[开始]]讨厌他了:真不讲情面,平时对我们那么好,咋说翻脸就翻脸呢! 我们只得跟在三爷身后,每个人手里拿着偷来的生瓜蛋儿,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生产队的院子中。烈日当头,加之紧张,我们几个淘气鬼浑身汗渍渍、脏兮兮、蔫头耷脑地站成一排,脚下放着各自偷来的一两个生瓜蛋儿,一声不响地等待着三爷的发落。 几个孩子偷瓜的事儿瞬间传遍这个小山村,好事的男男女女顶着烈日一下子涌到了生产队的院子中。我三奶用胳膊肘捅咕一下我三爷压低声音说:“大热天儿这几个孩子怪可怜的,你干啥呢?” “你懂啥?上一边儿待着去!” 三奶愤愤地离开了。 磕磕巴巴的马二虎上前一凑:“这不是一堆……堆生瓜蛋儿吗?要不行经……经官吧!” 我们几个一听,要是经官了那麻烦可就大了,警察还不得把我们抓起来呀!于是吓得嗷嗷地大哭起来。陈大力哭得最厉害,他要被抓起来了,卧病在炕上的奶奶谁伺候啊? “别扯犊子了,几个孩子摘几个瓜吃,经什么官啊!”我六叔冲马二虎呵斥了几声。 队长冲身边的我三爷使了个眼色,开口说:“要不这样吧,先让这几个孩子当着大伙的面儿把各自偷来的瓜蛋儿吃了再说。” “对、对,”大伙儿一看队长开口了都随声附和着。 吃瓜好哇!我们一阵窃喜,经过这一番折腾肚子正饿得慌呢?队长话音刚落,我们几个立即拿起地上的瓜蛋子胡乱肯吃起来。 李四一咧嘴“哇”地吐了一地:“太苦了,没法吃!” 胆子最小的“一撮毛”边抽噎着边艰难地往下咽着,鼻涕、眼泪、口水弄得背心儿裤衩上大河了套小圈儿的。看热闹的人们哈哈大笑起来。我们几个臊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抬头看一眼三爷,他正和张东子的爸爸边用手比划着,边看着我们几个傻了吧唧的淘气包笑呢! 一股怨恨之情油然而生。这时候队长走到我们几个身边,紧绷着脸说:“我看这几个兔崽子表现得挺好,偷来的生瓜蛋子也吃得差不多了,这事儿就算了吧。但以后[[任何]]人不准再干小偷小摸的事儿了,咱们穷,得穷得干净!” 晚上回家的时候,母亲给了我两个又大又圆又甜的香瓜,说是三爷下午特意给我送过来的。我吃着瓜,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从那时开始,无论生活遇到多大的[[困难]]和坎坷,我始终没有忘记队长“咱们穷,得穷得干净”的那句话;没有忘记三爷那和善而又严肃的面容。那几个生瓜蛋也是我今生吃过最苦也是最甜的瓜。<ref>[http:///http://www.360doc.com/userhome/963138 个人图书馆网]</ref> ==作者简介== 郭继君,男,1969年出生,[[吉林]]省榆树市人,中学高级教师。 ==参考资料== {{Reflist}} [[Category:820 中国文學總論]] [[Category:825 中國散文論;語體文論;新文學論]]
此頁面使用了以下模板:
Template:Main other
(
檢視原始碼
)
Template:Reflist
(
檢視原始碼
)
模块:Check for unknown parameters
(
檢視原始碼
)
返回「
几个生瓜蛋(郭继君)
」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