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主選單
求真百科
搜尋
檢視 浮云岗(鲁伊) 的原始碼
←
浮云岗(鲁伊)
由於下列原因,您沒有權限進行 編輯此頁面 的動作:
您請求的操作只有這個群組的使用者能使用:
用戶
您可以檢視並複製此頁面的原始碼。
{| class="wikitable" style="float:right; margin: -10px 0px 10px 20px; text-align:left" |<center>'''浮云岗'''<br><img src="https://images.pexels.com/photos/19422011/pexels-photo-19422011.jpeg?auto=compress&cs=tinysrgb&w=600&lazy=load" width="280"></center><small>[https://www.pexels.com/zh-cn/ 圖片來自免费素材图片网]</small> |} '''《浮云岗》'''是[[中国]]当代作家鲁伊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浮云岗=== 一 小米回家时,通向自家的便道关闭了,她只好从公共通道进家。很奇怪平常洞开的公共通道也上了锁,新增了一位大爷把守。 将包放到鞋柜上,抱着同修送的一盆桅子花来到阳台,想找个理想的位置安放。 天哪!那是什么?是蛇吗? 确实是蛇。几十条爬在喷泉的台子上,有的单独爬,有的绞在一起,撕扯着朝前朝后……水里好像也有无数条在游动。 花盆砸在地上的[[声音]]惊醒了小米,她风速转身进屋,并反锁了房门。揪缩着的心乱跳,[[眼睛]]止不住地东望西寻,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可能早已爬进来了一条蛇。 一层楼的高度阻挡不了蛇。它们可以从山脚爬到山顶,从一楼爬到二楼简直是太[[容易]]太易了。 已入佛门的她心跳狂乱情绪[[膨胀]],要找个人[[理论]]理论,怎么就弄进来这么多蛇? 找谁呢?总共七八户人家,平时大家都是自扫门前[[雪]],早已没有了一个自治的业委会,更没有一个像[[物业]]样的管理[[组织]]。 把守通道的大爷或许[[知道]]是怎么回事。小米大起胆子,走到了他面前,坐着的大爷身旁还站着一位助手,一个看上去不大灵光的小伙子。 是哪个弄了这么多蛇进来? 老板。 哪个老板? 我们老板。 他是干什么的? 养蛇的。 不、不、不是,老板是干[[生态]]养殖[[公司]]的,是干[[公司]]的。小伙子见大爷回答得不[[确切]],[[认真]]补充道。 哪个叫你们在这里干公司养蛇的?这里是住宅区,你们的蛇都爬进我们的屋里了。 大爷弹起来,真的?他问。随手抄起立在角落的竹扫把,奔向喷泉池。 蛇们还是先前的姿态,撕扯的撕扯,爬行的爬行,游来游去的还是游来游去。 大爷将竹扫把伸进水里,停顿了唱首歌的[[时间]]。 小伙子唱的是,走四方,路迢迢水长长,迷迷茫茫一村又一庄……一路摇,一路唱,一路茫茫山岗;一路走,一路望,一路想…… 起——来!随着大爷的吆喝声,他拼着老力把竹扫把从水里拖起并举向空中,无数条蛇挂在竹扫把上,少数没挂住的掉到了水里。 住不成了!住不成了!我要搬家,我要搬家!最后她吼了一大嗓子我——要——搬——家! 二 这个小山顶本叫浮云岗,位于城郊,因雨后天晴时,常浮在云中,得名浮云岗。 浮云岗可不是一般的小山岗。 在它的中心位置原有一棵大树,还有一方巨石。树和石的中间有一眼清泉,春夏秋冬常年不断地流。有风水先生说这是一块无上宝地;有风水先生说这是一处见谁灭谁的孬地。 因此,好多年好多年,它只是树招风,石长卧,水长流。 后来,有道士建起个小道观。只有长明灯是常亮的,来朝拜的人总是断断续续。道士离世了,道观里小草小树慢慢长起来,遮隐了房子。继而,累积的岁月,抹灭了道观的痕迹。 那时城市离它还异常遥远,附近的人们大多依赖土地养活。各人只关心地里庄稼怎样,浮云岗只是个经常被云浮起的小山岗。 岗上云浮,地球自转,太阳和月亮轮流坐班,久而又久。 突然有一年,红星公社要办一个养猪场。大家都一致认为,浮云岗简直就是天赐的养猪场。于是砍树,搬石,在中心位置挖了一个大堰塘。围绕堰塘建了一圈猪舍,并在坐北朝南的猪舍上盖了几套房子供工人居住。 猪场建成后,红透了半边天。整日里猪声鼎沸,引得远近的人们前来参观学习。 浮云岗好像也没那么多浮云了,它的正式名字变成红星公社红云岗养猪场。招牌立在山脚,标明整个山岗都是养猪场的。 只是年老的人提起仍然是浮云岗,就算是被身边年轻人纠正上百次,也依然说出来的是浮云岗三个字。根深蒂固了,没办法。 也是浮云经不起大风吹。在猪场建成不到十年,猪叫声便慢慢减少直到慢慢消失了。 职工另谋生路去了。只有堰塘默默,房屋沉沉。 偶有流浪的人光顾一下,鸟雀叽叽喳喳吵他们;蛇多,吓他们。 在浮云岗被极度冷落无视的时期,附近人群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仿佛齐心协力在做大一种叫城市的大物,眼看它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人们还乐此不疲。 但是盖房子的速度远远跟不上买房的需求,人们找寻一切可以开发成房屋住宅的地方。 有一天,一个开发商带着随从上了浮云岗。车只能停在山脚,因为以前养猪厂修的简易路变成了坑凹路,而且坑比车轮子大。 那时城市离它还有几十里地。有人打破,说地儿太偏。 偏不要紧,只要开发的好,只要会营销。 据说老板花大价钱请了著名设计师。将房屋和猪舍做了巨大的改动,还把堰塘改造成喷泉。哪个小区有喷泉呢,他们很自豪地将小区冠名为金银岗喷泉山庄,一个同时带有铜香味和贵族意味的名字。来买房子的根本不知道这地儿原叫浮云岗,还办过猪厂。 小米就是其中之一。 那时她正遭遇婚变。发财了的中年的老公,出轨年轻的姑娘。她咽不下一口气,坚决离了婚。婚姻法帮助她分得了一笔可观的财产。她是完全可以在市中心购买房子,建一个新家的。 但是她原来的家就在市中心。而且算是豪宅。市中心有什么好呢,豪宅又怎么样,人心变了,人心不古,都是浮云。 只想找一个幽静的地方待着。最好风吹不到,人看不到。 恰逢金银岗喷泉山庄在电视上打广告,她看到了。起初也没怎么在意,因为只看到金银岗三个字就没朝后看,就不喜欢。可是经不住广告重三遍四地滚动播出。 金银岗喷泉山庄:白云绕庄游,喷泉天天有;远离闹市区,静享富贵楼。 最后两句让她动了心。一个人找了去。 也巧,那天雨后天晴,白云就在附近浮来浮去,硬是不走。整个建筑都是两层楼,围绕在喷泉周围。猛一看,有些福建土楼的风范,特别有个性。 沿路去都有鲜花招迎,大门口几棵大桅子花树上,可能有上百朵花儿。从看到闻到它们,她就决定在此买房了。 一个人嫌两层太大,刚好有一栋一楼开发商做了办公用地,只二楼对外,而且是坐北朝南。好比是磕睡遇到了枕头,二话没说,买下了。 离婚时,因为老公就已经有了新儿子,所以儿子选择跟了她。但是儿子比她更想走远,大学毕业,一头漂到海外去了。 小米一个人住。不知是佛要渡她还是人要渡她,总之她跟着几个女子信了佛,做了居家居士。除了本地庙里烧香拜佛,念经吃素外,还偶有云游外地庙宇。她这次就是与同修去了西安法门寺住了近半年。 山庄最初还是热闹了几年,喷泉唱着歌曲一喷老高,好几家都是豪车进出,带他们的亲朋好友来玩,来见识有喷泉的山庄。 后来,听说,好几家的下水道堵,还返臭。慢慢地,有人搬走。他们说这破地方原来叫浮云岗,根本不叫金银岗,与金银二字根本不沾边。 详情小米是不知道的,她一个人深居简出,现在才从婚变中走出来。她习惯了山庄的宁静。喷泉不喷,对她来说早已习惯,甚至于忘记了。 初听浮云岗,心里还是责怪了一下:为何偏偏是浮云岗?稍微想了一下,觉得是金银岗还是浮云岗,又有什么要紧。 谁能想得到突然地有人弄这么多蛇来呢。 三 搬家是肯定了,小米平生最怕蛇。 她要卖了山庄的这套房子,才好去买房。手里的钱不够买新的房子。哪里想得到这一生还要再买房子呢。钱都是身外之物,这些年她没有好好经管。 中介登记,被告知她这里的房子要优先卖与关通,就是在山庄养蛇的老板。 老板呢出的价又是地板价,与当初买的价算起来,小米要亏一笔不小的钱。她当然不肯。 找各级部门,无济于事。都说事情是经相关部门认真研究决定。要招商引资办企业,要搞活本地经济为老百姓造福。 甚至于还有的劝说,亏点钱很正常啊,你不是住了这么多年吗?哪有住房子不花钱的? 有无名气体在小米身体里生成聚焦。现在房价涨了,按道理得比原先多卖钱才对。别想忽悠我。 现在她才清醒,当初离婚就是受了老公等人的忽悠,这次卖房子一定要好好把握,不能再让别人又把自己给忽悠了。 她整天不是找这个部门,就是找那个人,说的都是卖房子的事,说的都是他人对自已的种种不公。 有不同的部门,也有各色各样出奇言的人。再加上仿佛恶魔样的蛇们天天在她周围爬行缠绕。她是既害怕又惶恐,整日里提心吊胆,连一个安稳觉都睡不成。 天气由热变凉,再到冰冷。 小米由最初的信心百倍,变成了叽叽歪歪。觉得生活中许许多多,方方面面的人都想置她于死地。不光是关通。 她总是不停地找人申辩诉说。 春节儿子回来,发现了她的不对,强行带着看了医生,她正式得病名抑郁症。但是她自己不认同,她觉得自己什么病都没有。要说有病,那就是卖房子这个心病。 心病也算病吗?她质问儿子。莫搞错了。 浮云岗的房子就是个浮云,谁想要送给谁。还一心向佛,连几间破房子都舍不下,还谈什么色呀空的。儿子说得斩钉截铁、云淡风轻。 很快他在闹市区给妈妈买了一套小房子,方便她出行也方便她就医。更想要她从此热热闹闹地生活,一人独处,容易生精神方面的疾病,他认为。 搬家那天,他没让妈去。网上找了搬家公司。 守门的大爷带领着那个不太灵光的小伙子,忙前忙后地帮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自己在搬家。小伙子一边忙,一边哼唱:走四方,路迢迢水…… 不要唱,不要唱。大爷大声阻止。 小伙子便乖乖停了嘴里的唱词。手脚的行动越发快了些。 车子启动时,大爷说最后一户终于走了,完成任务啦。 老板又要请我们喝酒了,小伙子说。 叫你别说!大爷伸手轻轻地打在小伙子肩膀上。眼睛望向车上。那神情又得意又神秘。 小米的儿子都听见了。但是他没听到心里去,就像他们说的都似浮云,进不到他内心里面去。 但是小米仍然放不下忘不了浮云岗,蛇们阻挡不了她的脚步,她又踏进了浮云岗的地界,想要再看看自己住了好多年的房子。 只见岗下的路口,竖着白云岗生态科技养殖基地的牌子。字面上,外人根本不知道里面具体是做什么的,根本不知道他们是在养蛇。 而且整个山岗都围上了铁丝网。大恶狗的吠叫声从远处传来,一声声的好像要吠破天,要撕碎人。 打这以后,她没再去,但一直如猎犬般搜嗅着浮云岗的信息。尽管常常是没有消息。 冬天的羽绒服脱了,换上了春装,她还没嗅到关于浮云岗的新消息;春装也脱了,换上了单层的衣服,仍然没听到相关信息;单衣又加上了秋装,仍然没有;大衣、棉服又上身了仍然没有…… 又是一年春回大地很久了,久到能明显感受到空气的热。 一天,小米在街角买了一束乳白色的栀子花回家,插时自然又想起了浮云岗上的栀子花,那几棵花树是她看到过的最大的。每年开时,东一朵西一朵,上一朵下一朵……花儿有举在叶子上面的,也有的藏在深绿的叶子下面,山庄里哪儿都能闻得到它们弥漫的香气。 对着花发了一阵呆,照例是四周的寂静围上来,包围她。 她移步菩萨像前,顶礼膜拜。嘴里念念有词,模模糊糊。这张菩萨像是她特别要求儿子从山庄的房子里请过来的。 你扰动菩萨前,一定要禀告她,说我请您与我们一起到新家里去居住。当时她再三强调,百般叮嘱。 儿子很听话,假若世人都如儿子……她没继续想下去,自己都觉得想都不应该这样想。苦笑了一下。倒水喝药,儿子最放不下的就是她的喝不喝药。我得对得起他,少让他操心。孤身海外想想也不[[容易]]。 喝了药,便完成了一件大事,也仿佛是别人的事。习惯让她拿起手机百度浮云岗三个字,出来的页面还是过去的,树啊巨石啊清泉水呀,道观等等。 再搜白云岗三个字,竟然蹦出来一行:某某部门收到举报,举报白云岗生态科技[[养殖]]公司打着养蛇的旗号,实际制造和贩卖冰毒。警方已介入[[调查]]中。 真的?是真的吗?[[难道]]这是真的? 半信半疑的她再一次到了浮云岗。山脚下铁丝网还好好地围着在,牌子是真的不见了。也没有狗吠,缕缕栀子花香飘到了鼻子里。多么熟悉,多么好闻的味道。她一阵欣喜,眯着双眼深深地吸气,简直是开心满意到要喊出来时,一条蛇从脚边疾速滑过。 哎呀我的妈!她栽倒地上。 无数的栀子花香,组成浩浩荡荡的阵列,不断地冲击着她的鼻腔以及嗅觉[[神经]],让她仿佛置身金银岗喷泉[[山庄]]大门口的大栀子花树下。 睁开眼,却匍匐在地上。这是哪里? 慢慢爬起来,[[勉强]]站着,东瞧西望,还是不能分辨眼前的山岗是何方佳地。 手臂上好像有蚂蚁在爬,低头看,一个黄豆角似的大红口子上凝着血。 头好重,伸手摸,好疼。我这是摔了一跤吧,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了,荒郊野外的。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明白。转过身,看到远处的城市,她朝城市走去。<ref>[http://www.360doc.com/userhome/75614403 个人图书馆网]</ref> ==作者简介== 鲁伊,本名宋桂年,一个爱文字的人,特别喜欢鲁迅的文字,尤其是看到他文章中的“伊”字时,心里就会莫名颤动,于是用“鲁伊”做笔名,期望写很多让人动心的文字。 ==参考资料== {{Reflist}} [[Category:820 中国文學總論]] [[Category:825 中國散文論;語體文論;新文學論]]
此頁面使用了以下模板:
Template:Main other
(
檢視原始碼
)
Template:Reflist
(
檢視原始碼
)
模块:Check for unknown parameters
(
檢視原始碼
)
返回「
浮云岗(鲁伊)
」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