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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幸福(洪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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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lass="wikitable" style="float:right; margin: -10px 0px 10px 20px; text-align:left" |<center>'''父亲的幸福'''<br><img src="https://images.pexels.com/photos/14383837/pexels-photo-14383837.jpeg?auto=compress&cs=tinysrgb&w=1600&lazy=load" width="280"></center><small>[https://www.pexels.com/zh-cn/ 圖片來自免费素材图片网]</small> |} '''《父亲的幸福》'''是[[中国]]当代作家洪尘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父亲的幸福=== 对于父亲的叫法,花样之多,大概要数我老家。有叫大大的,叫伯伯的,叫二叔的,叫幺爷的,还有叫爷爷或者爷的。真是百花齐放,无奇不有。 前面几种叫法,虽然听起来别扭,但还不至于犯大忌,只是爷爷这一叫法,咋一听就觉得离谱得很。别的暂且不说,单说儿子提前把爷爷叫了,今后孙子叫什么呢?哈,想不到我们多虑了,虽然爷爷被儿子叫了,可是孙子照样有叫的,而且和[[父亲]]并不冲突。大家猜猜,他们叫什么了?公公。呵呵,非常斯文的叫法,仔细一品,还能品出点宫廷味来。 老家对父亲的叫法如此[[丰富]],我想,大概和移民有关。历史上,[[四川]]盆地有多次移民,仅近代,规模大的就有两次,一是明初的强制移民,二是清初的湖广填四川,两次都是浩浩荡荡的移民大运动,尤其是湖广填四川,其规模之大,移民地域之广,数量之多,持速时间之长,在历史上都是罕见的。所以,现在的四川盆地,土著居民已经很少了,绝大多数都是移民的后裔。移民来自全国各地(以两湖为主),算得上真正意义的五湖四海。故而习俗之殊,信仰之杂,观念之别,是可想而知的。地域不同,家族不同,其习俗和观念也会不同。习俗观念不同,对父亲的理解也不一样。理解不一样,直接就表现在叫法上了。四川盆地是移民的大家园,一直以来,经常有人说,四川盆地的人就是聪明,川渝妹子长得就是比别处的[[漂亮]]。对于这一点,人们一直很困惑,都是炎黄子孙,为什么四川盆地的人会有如此优势呢?其实,对于这一点,只要你联想到移民,事情就好理解了。川渝人的聪明和漂亮,追根溯源,其实和移民和混血不无关系。川渝人的优势,完全可以用遗传学来解释。[[中国]]之川渝,有如世界之美国,美国出不出美女,我还没有系统研究过,但有一点我们应该承认,美国人的确有优秀于别人的地方。这个优势,大概也得益于移民吧。 在故乡,父亲的叫法虽然很多,不过于我看来,比较规范的,还是应该叫爹或者爸爸,当然,叫老汉也行。我们哥姐几个聚在一起谈论父亲的时候,就是当面叫他老爸,背后叫他老汉。当然,父亲在场的时候,往往自称老子,一副扬眉吐气,非常自大的样子。看着父亲这样子,说真的,我很[[高兴]],父亲窝囊了几十年,终于可以抬起骄傲的头了,我能不为他高兴吗?再说,他能为我们几个儿女当老子,的确是件荣耀的事,不骄傲都不行。不过话说回来,因为父亲这个老子,我差点冤枉人闹了笑话,那是多年前的事情。我回老家过年,由于平时难得回家,回去了就要和发小们多坐一会儿。有一次,该吃饭了,我还没回去。这时候,我的小外甥来了。他说,大舅,老子叫你回去吃饭。不瞒你说,我年轻时是有点脾气的,听他这么对我说话,顿时气得不行。别看他是我晚辈,如果不是看他太小,真想给他两耳光,让他尝尝给我当老子的代价。可是,我万万没想到,我冤枉他了。小外甥说的老子,其实是指他外公。大概他常常听见他外公自称老子,以为老子是他大号了。当然,这也跟姐姐的教育有关。一次,小外甥问我姐,妈妈,老子是什么?姐姐告诉他说,老子是个大学问家,是个值得尊敬的老人。当时,小外甥还不知道大学问家是什么,但他知道什么是老人。 父母老了,几个儿女相约把他们接到了城里。起初,父亲是骄傲的,自豪的。当舅妈和姨妈们问他,在乡下好还是城里好,是耍着好还是做事好时。父亲不无骄傲地说,我耍也耍过,做也做过,还是耍起安逸;我乡下住过,城里也住过,还是城里舒服。可是,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父亲不再骄傲了。 父亲骄傲不起来,纯粹因为一泡尿。因为这泡尿,把父亲害得很苦。人一老,哪儿都有问题,尤其是憋着的一泡尿,怎么也夹不住。所以,父亲在城里没住多久,就常常抱怨城里厕所太少,怎么不像过去那样,每条大街每条小巷都修几个厕所呢?再说父亲对厕所收费也有意见(当时是零几年,公厕正流行收费),撒一泡尿,不管你撒多撒少,一律收费三到五毛。厕所收费,不按质,也不按量,只按如厕次数,总是鱼鳅黄鳝拉成一样长,和大集体时的平均主义没什么区别。父亲不是万不得也,是不愿把尿水撒进厕所的。父亲觉得,城里的厕所真是个败家子,一池由脂肪和蛋白质沤出来的上等肥水,就这样沿着下水道白白流走了,多可惜啊!父亲本来就不想把尿撒进厕所,再加上对厕所有意见,就懒得进厕所了。我去江津看望父母的时候,常常听到父母的邻居们说,你老爸经常在街道树下浇水。说实话,我感觉很尴尬的,可是听了街邻们的戏言,我也笑了。我说,实在对不起,请多包涵。我老爸是庄稼人,珍惜肥水,喜欢浇地、灌溉。 邻居们看在晚辈的分上,没有责怪父亲,可是,父亲还是很[[怀念]]乡下的日子。在乡下,他过得多自在啊!不管是什么时候尿急了,都能在竹林边或者庄稼地里,抑或草坝上,舒舒服服、痛痛快快、大大方方地将一泡热尿撒出来,尿水是那么的欢畅,那么的激情,那么的淋漓尽致,而且树和草也是那么的欢迎它们。再有,父亲觉得城里的空气也不行,在乡下,一泡尿浇出去,很快就会变成花香,草香,以及蔬菜粮食醉人的气息,可是,浇在街上的一泡尿,好久好久了还是一股尿臊味,是那么的难闻,那么的刺鼻,味儿长得比城边的长江还长。 父亲不愿再住城里,要回老家了。姐姐弟弟妹妹们都不让他回去,一来觉得父亲辛苦了一辈子,现在老了,应该留在城里享享清福。二来觉得我们这么多儿女,又让老人回去了,会很没面子。但父亲坚决要回去。他们没办法,就给我挂电话,让我回去劝说父亲。因为我是长子,一直以来,和老人相处融洽,他们的用费,也是我负责大头,他们几个负责小头,仅表表孝心。另外,无论姐姐弟弟妹妹,都或多或少得到过我的支持,所以,不管是双老还是弟兄姐妹,都很愿意听我的规劝。可是,这次回江津,我见了父亲,没有挽留他,因为我突然觉得,父亲的幸福,其实是在乡下的。我们身为晚辈,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虚荣和幸福观,强加给老人呢?于是,我告诉他们,老爸要回去,就让他回去吧。只要能让老人真正幸福,我们儿女的面子又值几何呢? 我亲自送父亲回了老家。在城里住了不到一年的父亲,精神明显不如以前了,可是,回到老家,走进自家的院子,父亲马上兴奋起来。这里有他的土地,有他一起劳动和生活了几十年的熟人、朋友,有他熟悉和[[喜欢]]的乡村味道,他能不高兴和[[快乐]]吗? 果园里,由于久未打理,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落叶,此时,我脑海里突然涌现出一个词:落叶归根。人到晚年,是不是更加依恋自己成长的那片故土呢?<ref>[http://www.360doc.com/userhome/43299931 个人图书馆网]</ref> ==作者简介== 洪尘,[[重庆]]巿作协会员。 ==参考资料== {{Reflist}} [[Category:820 中国文學總論]] [[Category:825 中國散文論;語體文論;新文學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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