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主選單
求真百科
搜尋
檢視 百年老槐(杨建增) 的原始碼
←
百年老槐(杨建增)
由於下列原因,您沒有權限進行 編輯此頁面 的動作:
您請求的操作只有這個群組的使用者能使用:
用戶
您可以檢視並複製此頁面的原始碼。
{| class="wikitable" style="float:right; margin: -10px 0px 10px 20px; text-align:left" |<center>'''百年老槐'''<br><img src="https://images.pexels.com/photos/9302564/pexels-photo-9302564.jpeg?auto=compress&cs=tinysrgb&w=600&lazy=load" width="280"></center><small>[http://uuhy.com/html/22946.html 圖片來自免费素材网]</small> |} '''《百年老槐》'''是[[中国]]当代作家杨建增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百年老槐=== 说不清老家院落旁的那棵老槐树到底有多少年了,祖母说自她嫁来时,那已是一棵很高大的树了。倘若她还在世,也该一百多岁了,这样算来少说老槐树也有百二三十年了。我只记得小时候合抱不住它,现在更是望槐兴叹了。 老树差不多接近三十米了,要看清它的全貌,只有把头仰得老高才行,我一直觉得用笔直、伟岸、浑圆诸类的词形容它最为名符其实。可能是以前[[树冠]]太大曾截过枝,至今树杈上还留有许多突兀的木桩,后长的枝干虽粗却不再旁逸斜出,而是一律向上向远伸去。老家有句俗语“多年的槐树已成精”,换言之就是老槐树能洞悉世事,是人事变迁的忠实记录者,它饱经沧桑的生活体验绝非阅历丰富的老人能够比拟。那斑驳皲皮里的以往,回环年轮中的坎坷,以及对生命的执着不由让人生发一份敬畏。现在虽龙态尽显、虬枝疏朗,但到盛夏仍然枝繁叶茂,似亭亭巨伞,别有一番情趣。 我钟情于老槐树多半是为了槐菜。槐菜味道醇厚,香甜可口,据说富含维生素和多种矿物质,有清热解毒、凉血润肺、降压防风、提高免疫力等功效。我小时候每到槐叶鲜嫩时,父亲就会上树折下许多槐菜,煮熟后再配上佐料,我们就会如同过年一样美美地吃上一顿,既充饥又解馋。这对没有见过世面的我们兄妹来说无疑是一顿[[饕餮]]大宴,那个香至今还让人回味。 前年去一个朋友家,他说要用一种我绝对没吃过的东西来招待我。看他很神秘的样子,我说难道是世间少有的山珍海味,他说虽不是山珍海味,但你吃了一顿还想二顿。待他上菜后发现原来是[[槐菜]],没怎么客气连吃两碗,朋友也很高兴,可他哪里知道我自小就与槐菜有了不解之缘。 老槐树虽靠近房屋,可平时很少受人关注,只有喜鹊常年陪伴着它,于晨钟暮鼓中纷扰着它的清静。有一年竟有三家喜鹊落户在老槐树上,那纷争比开演大戏还要热闹,也许是一山难容二虎,三足鼎立中各家互不相让,于是全武行的互殴互斗便上演了。别看它们是小动物,可领地意识非常强,斗起来还十分蛮狠,最后以弱小的两家离开而告终。不知为何喜鹊看见猫总爱主动挑逗,飞东飞西忽上忽下,老绕着猫喳喳地叫个不停,猫的脾气一上来总想抓住喜鹊,跳上窜下被折腾得精疲力竭也无可奈何,最后只好蔫头耷脑地离开。喜鹊站在枝头会炫耀地叫几声,流露出一股老子天下第一的傲气。我多次在槐树旁看到过这一幕,不知为何猫始终不长记性,下次相同的事情又会重演。 槐花开放时,远远望去一片洁白,阵阵清香[[沁人心脾]]。成群的[[蜜蜂]]前来采蜜,嘤嘤嗡声不绝于耳,极像从风琴中发出的和音,凡从树下经过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观赏一会儿。待花蕊脱落时我们常把它清扫起来,晒干后夏天拿来泡脚,驱汗祛热霎时解除疲劳。 我们小时候没有什么玩具,有时仰仗老槐树为我们提供的原料做玩具。待槐树的软荚脱落时,孩子们便会抢着去捡拾它,剔出里面的槐籽后,用斧头尽力打砸,待其成糊状时,再把它研成圆球,放在阳光下暴晒,等变干变硬后,我们就用它玩滚弹子的游戏,那种乐趣想必现在的孩子根本无法体会得到。 饥饿的年代,我家的老槐树也厄运连连,在青黄不接的日子里,许多人来我家槐树上折槐菜。记得最多的一次,一天来过二十多个人,经过那次洗劫,我家的槐树凋零得如同一只脱了毛的鸡,只在树顶上挑着一些零碎叶子,整个夏天一直萎靡不振,一副病怏怏的神态。 每年[[槐花]]正盛时,祖母常会来到树下,幽幽地重复她那句不知说了多少遍的话:“今年槐花很繁,明年麦子该有一个好的收成吧。”然后会踩着小脚绕槐树转一圈,好像要立即验证她那句话似的。我不知道她的话有没有什么依据,但看到她一脸的虔诚,也便相信她人生经历中累积起的经验。她作古后我老想起那句话,能吃饱饭是她一生最大的期盼,因为饥饿留给她的阴影实在太深了。六十年代初的家乡,[[天灾人祸]]接踵而至,能吃上槐树叶已是一份奢望,她和一双儿女草根、树皮都吃过。有一次在槐树旁父亲看见了一只小老鼠,他们合力捉住了那只小老鼠,然后把它在火上烤熟,看着一双儿女渴望的眼神,她做了人生最艰难的一次抉择,她把三条腿给了小姑,给自己留下一条腿后,其余的全给了父亲。在那饿殍载道的日子里,她估计一家人全活下去的概率十分渺茫,无奈只能在偏心中把生存的希望留给了儿子。 我们兄妹小时常在老槐树下听祖母讲“古今”,那时我们常听得如醉如痴,甚至许多都能背下来。现在回想有些是历史典故,有些是戏曲情节,更多的则是民间故事。我不知道她如何知晓那么多的趣闻,甚至连细节都那么具体,其中有关槐树精的故事竟和[[蒲松龄]]《[[聊斋志异]]》中狐狸精的情节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如今祖母离世三十多年了,回想起那些故事我总觉得恍惚如昨。 记不清是哪一年了,吃完晚饭家人聊天时,父亲突然说咋忘了今天是腊月二十三,要送灶爷上天。可在那贫穷的年代,人们关心的是如何吃饱肚子,那有闲情去管灶爷的上天入地。祖母说既然说起了你就意思一下,可那天家中连一支香都没有,父亲自然难为无米之炊。祖母说我们的祖上逃难到此地时也一穷二白,腊月二十三那天买不起灶糖和香火,无奈只好向灶爷祷告,说等到腊月二十四置办些香火再送他老人家上天。可到二十四那天还是一无所有,没办法只好煮了几个甜菜根当灶糖,折了几段槐树枝当香火,然后送灶爷上天。那天父亲也折了几截槐树枝当香火,象征性地点燃后完成了那一仪式。后来听一熟人说在他家乡也有类似的事后,让我疑惑槐树枝是不是真有灵性。 父亲年轻时不用梯子辅助三两下就能爬上到树上,面对我家那棵高大的槐树他也从不[[发怵]]。可随着年龄的增大,他就不再上树,此后我家也就再没有吃过槐菜,为此母亲多次嘲笑过拙手笨脚的我。 父亲生命的最后几年身体每况愈下,他吃过常人难以想象的苦,渐入老境时已力不从心。虽不能干重活,但他每天起得很早,忙完一些轻松活后,就在老槐树下熬罐罐茶喝。有次我和他坐着聊天,突然听到槐树上有斑鸠鸟发出咕咕的叫声,我循声望去可好半天没有找到,父亲很耐心地指给我看那垒在三杈枝间的鸟窝。家人去地里时,只有老槐树与他作伴,听斑鸠啼叫成了他驱遣孤独的唯一方式。父亲去世后,我很少再去老[[槐树]]下,也不知道是否还有斑鸠鸟在树上垒窝。 百年老槐,静默依旧。可物是人非中有什么能“伴我此愁绝”呢? <ref>[http://www.360doc.com/userhome/71096453 个人图书馆网]</ref> ==作者简介== 杨建增 甘肃天水人,中学教师。曾在报刊杂志及网络平台发表散文多篇。 ==参考资料== {{Reflist}} [[Category:820 中国文學總論]] [[Category:825 中國散文論;語體文論;新文學論]]
此頁面使用了以下模板:
Template:Main other
(
檢視原始碼
)
Template:Reflist
(
檢視原始碼
)
模块:Check for unknown parameters
(
檢視原始碼
)
返回「
百年老槐(杨建增)
」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