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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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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隨筆》中國當代作家子晟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周末隨筆

周末隨筆(二章)

一、讀愛

白鹿原的稻穀,黃了。

壩上的女人以勤樸的姿態,攤開胸懷,把乳汁留給大地,白嫩的頸脖掛上清晰的繁星。男人提着鐮刀保持微笑,一鐮一鐮摟着稻穀的腰,往前靠,一不留神就撞上了月亮的胸。

這個夜晚,男人毀了她所有的過去。大地上攢下的記憶,瞬間變得清晰起來,這賴以活命的莊稼,這延續生命的大地,如神靈一樣,萬物難以克制,茫茫的黑夜勾兌成另外一個世界。

米蘭昆德拉在書中寫到:他試着抬起身來,用嘴唇去接觸她。她搖搖頭說:不,我只想看着你。我要讓燈光整夜亮着,每夜都亮着,我的目光再也不放開你。是的,從遠古起,人類從沒有放棄過,生的權利,活的權利,天賜萬物的權利。

有時,只需一個夜晚,這世界就足矣。有一個夜晚,我燒毀了所有的記憶,從此我的夢就透明了。有一個早晨,我扔掉了所有的昨天,從此我的腳步就輕盈了。

麻木和無知,災難和蠱惑,是後人的編造。其實,人和大地之間存在最簡單、最原始的索取和供求關係。沒有儀式,捨棄一切宗教的繁瑣,我們都依附在時光的年輪。最原始的法則,周而復始,演繹着一個又一個「我」,沒有疑慮,沒有猜忌。正像尼采所說:無需時刻保持敏感,遲鈍有時即為美德。

上一個輪迴的愛人,都具有天使般的靈性,無論她們以怎麼樣的理由離去。依我看,離去的都是上帝的使者,愛的化身。或許她們已經化身為一隻廣場上飛翔的白鴿,轉達神的旨意,即便飛到你的身邊,你也什麼都不記得。所以,請你不要輕易傷害你所遇到的一切有情的眾生。或許若干年後,你就是他們其中的一個。

猶如這篇文章的某段文字,有它,河水一點一點暗漲,沒它,燈光一點一點暗下,在你不知道的某個地方慢慢塌陷。突然有一天,塌陷出一塊巨大的池塘,落在詩的某一行,積蓄你早晚滴落的淚水。

所以,當你遇上一個人,如果你愛她(他)多一點,那麼,早晚你會失去她(他)。如果你再遇上另一個,他如果愛你多一點,那麼你早晚也會離開他。直到有一天,你遇到一個人,你們彼此相愛,即便分開了,也彼此念念不忘,惦記牽掛。

最後你終於會明白,所有的尋覓,都是過程,從前在天涯,而今咫尺。無論你仰天呼嚎:當年誰讓你撫我一絲秀髮,害我今日陡生一頭白髮!當年燃盡的風華,都沒有為對方化作彼岸花,這是命。無論你一手妙筆,也難書一紙愁腸,蒼白的誓言,終究抵不過歲月的遺忘。歲月即命,時間就是用來決定命運的。

因此,無論愛情,無論功名,如果故事的背景是「蒙太奇」,過程就愈加離奇,花香的味道聞起來就越是古怪,最後傷及味蕾。從前那瀰漫春天的蘭花,盛開的百合,裝在今日的陶罐里,看上去的花是虛構的。潔白雪在三月里就融化了,有人說那水是虛幻的, 五月里花開的聲音,好像也是虛構的。愛情這麼大,人一定會顯得特別渺小。儘管如此,還是會生出許多虛構的愛情,就是月老也遮攔不住的的絮語,天下有情人定會終成眷屬。

七夕從子時開始,河水一點一點滲出天的光亮。河水平靜,岸上的人多了起來,好象有人落水,不平靜打破好久不見的平靜,波瀾起伏。平靜是美,波瀾也是美,有時短暫地分開也是美,所謂「距離、黃金分割」。

對於這些,你應該儘可能成全,當你寬恕的時候,等於釋放了一個囚徒,然後你會發現,那個囚徒就是你自己。When you forgive, you set a prisoner free. And then you discover that the prisoner was you。

有時,你會面對疑惑,面對失落和迷茫,「世界以痛吻我,我要報之以歌!」 在世人眼裡,河水裝滿了世界的寧靜與祥和,以「世界以痛吻我,我要報之以歌」滋潤人間。可河床衝擊與磨礪的痛苦,污穢之物擊打與刺傷的痛苦,隔岸觀景的人無法體會,河的內心的真實情感和感受。你若傷吾心,我要以淚縫。亘古的河流有着巨大的內心修復能力,而你,具備自我療傷的堅強和力量嗎?

有人從河裡浮起來,有人沉下去。 水上的風景與水下的風景, 永遠不會一樣, 誰也別羨慕誰,你們只相差幾米,就這幾米,你要用一輩子。

所以文字是天性的,詩歌是靈性的。與其說,你巧遇的是一段話,不如說,你偶遇的是一個與你相似的靈魂。有人為相遇,五百年才修得同一條船來渡人生,有時候,一頁情書便修得生生世世。

所以我的文字會告訴你:最好的愛情,相互間從不凝望彼此的眼睛,而是攜手眺望同一個遠方。因為彼此都輕輕地潛入過對方的心底,留下徘徊的足音。一聲聲呼喚,河水已搬走心頭的一塊塊寒冰。正如猶太詩人海涅所說:春天的特色,只有在冬天才能認清,在火爐背後,才能吟出最好的五月詩篇。

長夏即將逝去,明月秋色悄入眼帘。如果因為愛,愁腸牽心,因愛傷神,總有一個地方, 卻也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總有一個人,一輩子讓你心痛,這就是愛。英國浪漫主義文學的傑出代表詩人拜倫一語中的:戀愛是艱苦的,你不能期待它像美夢一樣出來。

於是,忘不掉的是回憶,繼續的是生活,錯過的,就當是路過吧。你妥協,你選擇孤獨,猶如雪萊的詩《孤獨者》所說:在芸芸眾生的人海里,你敢否與世隔絕,獨善其身,任周圍的人們鬧騰,你卻漠不關心。冷落,孤寂,像一朵花在荒涼的沙漠裡,不願向着微風吐馨。

其實,那只是愛情短暫的睡眠。雪萊在《致愛人》里這樣寫道:愛情,也是這樣,當你走了,它就微睡在對你的思戀上。所以,偶爾我們還是會想一想,那一句忘不掉的是回憶,繼續的是生活,錯過的,就當是路過。人到中年後才明白:只有凋謝是真實的,曾經的盛開只是一種說法。所以在愛情中「最為不幸的人被苦難撫育成了詩人,他們把從苦難中學到的東西,用詩歌再教給別人」。

然後,當你擁抱幸福,把生命中對你的等待安置在碼頭,裝着美麗的笑顏:你的行程滿滿的,而我就是你唯一的地址。在月光下徘徊,靜靜地凝望,你在星河裡漫步,就等我過去,等着上帝的召喚。就象拜倫在他的詩里所言:假使我又遇見了你,隔着悠長的歲月,我如何致意,以沉默,以眼淚?

其實,我們關於愛情的一切過程,在白鹿原的大地上看,猶如長在她身上的稻穀,豐收,圓滿是天賜。是人類物種的延續,是生命的延續,亦是糧食,亦如婚姻,抑或精神,抑或愛情。這是天意,也是神的意旨,天然擁有,我們受命消遣。

月,靜靜地窺在窗外,時間不早了,在結束今晚的夜讀之前,我要請出德國著名抒情詩人和散文家,被稱為「德國古典文學的最後一位代表」的海因里希·海涅,用他的詩歌為愛情祈禱:遲開的花朵更可愛,美過田野上初綻的蓓蕾。它們勾起愁緒萬千,使我們的心輾轉低回。正像有時難捨難分的離別,比甜蜜的相逢更叫人心醉。

至於在愛情中受傷的人們,在享受愛情,消費愛情的過程中,心存芥蒂,膽怯。我還要請出俄國著名的文學家、偉大的詩人、小說家,現代俄國文學的創始人,19世紀俄國浪漫主義文學主要代表,同時也是現實主義文學的奠基人亞歷山大·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的詩歌——《假如生活欺騙了你》,送給至今依然在愛情的十字路口心懷不甘,與命相抗,嗷嗷叫喚的羔羊:假如生活欺騙了你,不要悲傷,不要心急,憂鬱的日子裡需要鎮靜。相信吧, 快樂的日子將會來臨,心兒永遠嚮往着未來,現在卻常是憂鬱,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將會過去,而那過去了的,就會成為親切的回憶。

二、讀秋

秋風欲濃,吹落一地柔情,秋雨纏綿,捎來殘影滿懷。秋風捲起滿地黃葉,四散飄零的時候,我們這才知道,秋,已悄悄來了。

關於秋的美,秋韻、秋殤,秋情,「我們無需立刻看到遙遠的路盡頭,我們只需看到可以抵達那裡的路就好了」。我們只需在抵秋的沿途用心領悟:「一聲梧葉一聲秋,一點芭蕉一點愁」便好。不必硬生生的在「秋」字下面加一個「心」,弄成「愁」,把自己弄的深沉,讓他人惆悵。

唐代大文豪劉禹錫詩曰:「何處秋風至,蕭蕭送雁群,朝來入庭樹,孤客最先聞」。入秋後,我們應以「處秋如春」的心境,坦然矣。不必「遇秋如愁」,那麼「落葉無奈」,秋天是細緻而緩慢的日子,是豐收的季節,即便是秋色漫天,落葉黃昏,那西望的最後一縷殘陽,也會散發出奇燦無比的光明與絢麗。猶如泰戈爾的詩:「願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儘管秋風瑟瑟,歷經秋寒的紅楓,來年會再開新枝。

秋,是大自然預示生命的真諦,是秋天賜予人們生活與愛情的預告,從古自今,許多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都流傳在秋天。早在幾百年前,歐陽修的《秋聲賦》就告訴了後人:絢麗四季,秋景最美;秋色滿地,殤情也美。秋,不僅帶給人們愛情的享受,更多的是填補人們對愛的蒼白的理解,對失戀後的無助與茫然的感受。秋天是美的,這種美是需用心領悟的美,不是仰天呼嚎,浮躁心態抑或故弄玄虛就能夠讀懂的美。

無論秋風習習,還是秋雨瑟瑟,秋天總是善待痴情而又堅守的人。秋天是萬花碩果、桃李芬芳的季節,是施予豐收,斜陽稻寂,牽牛田埂歸家的季節。儘管秋風蕭瑟,冷雨浸潤,但我們依然享受秋風秋雨這別樣的風情。敬你一杯茶,願你有詩,敬你一杯酒,願你秋夜有,送您一句話,秋風聲聲你把衷腸訴。蒼空星野,有坦蕩蕩的遠方,我乾杯,你隨意。

我飲秋風,望天涯;你飲美酒,桂花香。

秋風層林染月色,月下聆聽:愛並痛着的秋風和旋律,琴聲、風聲來自悠遠悽美的樂符。「貝殼裡傳來海的濤聲,秋風裡送來大山的呼喚。」如此優美觸心的旋律,為你訴說歲月人生,夢深情重,情醇秋濃。

因為我們對秋的感受不同,經歷不一,所以對愛的感受也不一樣, 我說大海很漂亮,你卻說淹死過很多人。你吟秋月:但願人長久;我臨秋風:那人在何方?聆聽的是同一支曲子,欣賞的是同一輪明月。都在月下傾述各自的感懷,卻對月感嘆異樣的心緒,你春暖花開,我秋風瑟雨。猶如雪萊的詩歌《含羞草》寫的那樣:難以想象,這浮萍一生,滿是謬誤,愚昧與紛爭。無所謂真實,一切皆為表象,我們只是夢影在遊蕩。

秋天,我們即使一動不動,時間也在替我們移動。而消逝的日子,就是帶走我們希望保留的幻想。秋風捎走的日子,捎來秋夜的寂靜空寥,其實是在留給了我們更多的想象空間。猶如畫中留白,文中嘆號。

空寥寂靜的夜,可以裝下更多的朋友,裝進更多無盡的曼妙的想象。羅曼·羅蘭說:有了朋友,生命才顯出它全部的價值,才能顯出秋的深邃與魅力。所以,不要一味看到冷秋無情,月夜蒼白的背面。秋天和春天,苟且與希望,「愛情和智慧,二者不可兼得」。

秋,不是冷漠的象徵,「愛情不是時光的奴隸。」秋天帶給你滿山紅楓,稻田金黃一片。只有纏綿與秋天的愛情,骨白的月光同時照兩個人,而光輝並不會減弱。才有了:夜懸秋月,燈下迷旎的浪漫,天女下凡的神話。才有了:歌詞曲折,旋律優美,撩人觸心的秋歌。古今中外對「秋歌」、「秋的詩意」,正是由如此的旁白:「一首詩則是生命的真正的形象,用永恆的真理表現了出來」。

秋天,該你打理好你的容顏,秋風淒迷,你躲在檐下,不去欣賞翱翔在風雨中的山鷹,卻想着它在嘴裡的美味。你怎能擁有玫瑰花開,桂花飄香,菊花瀰漫的浪漫。「如果你十分珍愛自己的羽毛,不使它受一點損傷,那麼,你將失去兩隻翅膀,永遠不再能夠凌空飛翔。」秋高氣爽的藍天裝不了你柔弱的羽翅,胡亂地撲騰。

我們往往把秋天的愛情比擬得很深,「比翼飛,比天高」,殊不知,正是秋天獨有的夢境,蒼厚的天空,秋高氣爽才是相愛的天堂,才有博大的胸懷,包容勇敢,精神和忠誠。秋聲,秋情和秋語,幾百年來,一直是詩人筆下的詠嘆調。如秋夜臨風下的吻,「是靈魂與靈魂相遇在愛人的嘴唇上,嘴唇是一對愛人兩個靈魂交會的地方」。兩個靈魂相交的地方,就在秋天,即便靈魂失散,餘音也會繚繞蒼空。於是,才有了泰戈爾的名句「死如秋葉之靜美」,枯葉將死,紅楓在後,就是死也死得波瀾壯闊。

秋聲,是真誠的,秋風送來的秋聲,往往被風情萬種的女人們用作窺探男人的耳邊語。莎士比亞說:女人是用耳朵戀愛的,而男人如果會產生愛情的話,卻是用眼睛來戀愛。Love is a woman with the ears, and if the men will love, but love is to use your eyes。

女人是被愛的,不是被了解的。她們適宜春暖花開,她們往往把秋天的成熟看作:「春天我難過的時候,油鹽不進,茶飯不思;到秋天我便能一邊流淚,一邊去廚房給自己下碗面,還不忘加倆荷包蛋。」 男人們看到的是,秋高雁南飛,明年再返回。這樣的愛,「就是神,在愛情中也難保持聰明。」

所以,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於愛:我們無需立刻擁有,漫漫長夜美夢多,用別樣的心境品嘗秋韻。猶如昂山素季所說:「我們無需立刻看到遙遠的路盡頭,我們只需看到可以抵達那裡的路就好了。」無需聽風中碎語,聽雨中閒話,我們只要一條抵達愛情的彼岸小徑,沿途嘗秋韻,飲秋風,擁秋情。

秋天的愛情像是生長在懸崖上的一朵花,你想要摘就必須要有「飛」的勇氣。如果「一個人思慮太多,就會失卻做人的樂趣。」

如果你荒廢了金秋艷陽金秋大好時光,「我荒廢了時間,時間便把我荒廢了。」你的愛情的願望和思想「若是不能比飛鳥上升得更高,那就是一種卑微不足道的思想」。一切關於愛情的呻吟,你對女人所做的的一切的含情脈脈,都是一種微不足道的虛偽。

淺水是喧譁的,深水是沉默的。所以時間是實現美好願望的寶貴資源。關於你的所愛,如你不畏艱難,不懼嘲笑和譏諷,即便是「累累的創傷,就是生命給你的最好東西,因為在每個創傷上面都標誌着前進的一步。」一個多情的詩人,留下一個枯萎的種子,你的情種只能留在馬廄,留在荒郊河灘。

列夫·托爾斯泰說過:「當我們愛別人的時候,生活是美好快樂的」。你痴痴地愛某個人,其實你也在把自己的愛奉獻與那人,你把相愛的人放在心中,讓她(他)「和書籍生活在一起,你就永遠不會嘆氣。一旦你有愛的勇氣,你擔起愛她(他)的抱負,你的「抱負的書本是才智的鑰匙。」 因為女人是你生活中永遠讀不完的一本書,一旦打開了,就不要合上。

秋的真愛之路也從來不平坦,也有痛。有時又是秋風嘆息中吹起的一陣煙,稍縱即逝,但所有的悲傷,總會留下一絲歡樂的線索,所有的遺憾,總會留下一處完美的角落。我在冰封的深海,尋找希望的缺口,卻在午夜驚醒時,瞥見絕美的月光,這就是秋夜。即便在惡夢中驚醒,那驚醒後的一身汗也是甜的。

度過骨白的秋夜,寂寥的冬天,春天的蜜蜂會送您甘甜。所以,如果相遇了,就好好珍惜吧!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是否還有機會給彼此一個問候!不要指着月亮起誓,它是變化無常的,每個月都盈虧圓缺;你要是指着它起誓,也許你的愛情也像它一樣的無常。秋天不相信輕綿的眼淚,寂涼的夜更不是生硬的強迫。

「所以,我們更願意:你含情的目光有力量平息,我靈魂中最狂暴的激情。你溫柔的話語,是一滴滴,滴入人生苦杯的芳醇。」夢直到醒來的時候,才知道自己陷的有多深。愛直到分別的時刻,才知道自己心胸有幾多寬廣。

所以,趁着今晚夜讀:「趁此刻天色明媚湛藍,趁鮮花嬌艷芳菲,趁眼前景色還在變換,白晝尚不能讓位,寧靜的時光仍緩緩流動,你且入夢,再從夢中醒來,醒來哭泣。[1]

作者簡介

子晟,詩人,從事信息技術研究的科技工作者(IFTN研究員),國家科技部信息中心教授級高級工程師。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