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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了这碗酒,莫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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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了这碗酒,莫回头》中国当代作家咸杰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干了这碗酒,莫回头

至今还记得当年痛饮诗歌的震撼感。

屋外的风呼啦啦地乱吹,尘土扬起来的时候甩得窗外的树枝直发晕,失向啪啪得打在半掩半闭的窗户上,吃得靠窗的人一嘴的沙。把乱飞的窗帘绕个弯系上,再把玻璃使劲儿一推,那诗歌便撒了野,嘶嚎着在空气里横冲直撞。军营帐前的红樱大将军豪气地端上一大碗酒,仰头,辛辣的白酒便七分堕入腹喉,两分洒满衣裳,剩下一分,悲眸一闭,撒入黄泉。一摔,粗陶制的碗立时碎入泥沙,割出一道道功名利禄来。拔刀,直插云天,帐外,是连绵千里的乡音。

轻车熟路地吹鼓起希望,豪情万丈地吟唱起遗言,那是何等悲壮的宣誓!

肃穆的灵堂还裹满着白布,紧系在额头上的哀悼已经沾满了血。这里是生与死的赌注台,从这里走出去的每一步,都妖艳地开满了花。曼珠沙华,这独属于亡灵的生命的花,于悄然间攀爬上站成丰碑的士兵,供养他,也蚕食他。刀光剑影里,所有人,青涩或是沧桑,功名等身或是初入战场,每一个人都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凋零。

他从战场归来,披着破碎的战甲,从血红的战袍上撕下一块锦布,独坐在战旗呼啸的山头,擦拭着自己的剑。山下的风停了,雨,淅淅沥沥地下,飘摇不定的尘土缓缓地掉落,洒落一地的昏黄。擦着擦着,他的手停了,腥咸掐着他的喉咙,他没有办法呼吸。他觉得那腥咸是何等的熟悉,熟悉地仿佛在空气里浮着,每日呼吸间接触着,又觉得那腥是何等的陌生,仿佛陈旧的血液干涸之后撒上新的血液的甜。

是了,就是了,是他们。

对了,就是这个,这是他们在向他道别,这道别迟到了一个白天。

他想他是该流一下眼泪的,但是他的眼睛睁着,不肯闭,他的手于是动起来了,带着他的悲伤,带着他的颤抖,案头的纸吸纳了他的悲伤。

我看着他提笔在宣纸上崩溃,在字迹里嚎啕,也看着他把写好的纸张拿起来读上一遍再疯狂地撕掉,我甚至分不清他是在我的梦里,还是我无意之间闯进了他的梦。

堂堂七尺男儿,还是没有忍住,在大堂广众之下流了泪。

我看着一堆人给他递纸巾,他豪爽地接过来擤地震天响,也看着他偷偷擦掉眼角的泪水,和我们说话的时候声音颤抖地像刚被从寒冷的冰河里提出来一样。我想我懂他的感受,也懂他的颤抖,所以我也哭了,但是没有人看见,也就不需要纸巾的安慰了。

只是那是我人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本该威严的班主任,感性地在读完一首诗之后在全班面前痛哭流涕,哭的像个孩子。所有人都奇怪地看着他,像看一个怪人。

你相信吗?教师的职业之所以神圣,是因为在无意之间的影响之下,教师本人的行为能够在潜移默化之下在学生的心灵之下种下一颗种子,哪怕只是一件突发的情绪失控。这颗种子什么时候出现的我也不清楚,是随着窗外的风沙钻进我的世界的?还是当他拿起课本朗诵地激情澎湃的时候?反正当我发现他的他已经茁壮成长了,长成一颗参天大树,在我的世界里站成一处别样的风景。

我也迷上了文字,迷上了朗诵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拉上窗帘,锁上门,在黑暗之中点开一盏灯,笔拿到手上的时候一种莫名的可能就在此刻诞生了。感动,震撼,悲伤,创痛,喜悦,文字在从指尖立体为声音的时候,共鸣也就产生了。

来,重读一遍《白雪歌送武判官回京》,即将奔向战场的战士们啊,干了这杯酒,莫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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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咸杰,1995年河南省鹤壁市淇县生人,信阳师范学院华锐学院2014级中文系南山诗社组织部部长。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