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趣(杨文礼)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树趣》是中国当代作家杨文礼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树趣
树是一种生物。
在自然界中,凡是有生命的机体,均属生物,包括动物、植物、微生物等。把行固着生活和自养的生物称为植物界,简称植物。植物是生命的主要形态之一,包含了树木、灌木、藤类、青草、蕨类、及绿藻等熟悉的生物。树木主要是种子植物,种子植物又分为被子植物和裸子植物,约有30多万种。
在天地之间,在人类与星星之间,存在和活跃着一个奇异的树木王国。
笔者家乡在陕北,从小能见到的树,有松柏树、桑树、各类果树等,但印象最深的是大杨树,人们叫辈当树。县城南桥前后有两棵十分雄伟高大的杨树,大的需四五个人展臂才能合抱,稍小点的树毛主席在保安时,在树下给“红大”学员讲过课。翻过县城东山二十里的孙岔沟,二三十里长沟,到处是四五人才能合抱的大杨树。各公社都有大树,永宁林区更是密林遮天。可惜它们都是在“文革”时期毁灭殆尽。在二百年之内不可再现了。洋槐树也是儿时的玩伴。县城街道、各机关院子,到处都有,特别是志丹陵园里遍布高大挺拔的洋槐树。每年五月初,洋槐花绽放,山城浸淫在醉人的馨香中。还有榆树,也是到处都有,特别是县城西边山沟上下里外,崖畔沟渠。偶尔会有一两棵成材的大榆树。每年初春捋榆钱尝鲜,形成民俗。再就是柳树了。洛河、周河、杏河三大川道栽种最多的是柳树,叫毛头柳,粗的也要两三人才能合抱,大多树上留着许多直杆,长到小碗粗细时,搂下当椽盖房用;全搂后又长出茂密新枝,像人的毛头,因而也叫毛头柳,长一年后,人们再挄得留下合适数量的椽杆苗。挄下的柳树杆,截成两米长插进土里,又能长成一棵柳树。杨柳树都易栽易活,生长快。大柳树树身多是空心洞,笔者插队时曾与社员爬进树洞,挖洞里腐烂的东西,作为“纲要田”的肥料。家乡有臭椿,见梧桐是笔者到西安以后的事。记得小学时,有一年春节小学大门两旁贴了一幅对联:“桐花万里丹山路,雏凤清于老凤声”,说是县文教局长写的。当时笔者半天琢磨不明白“桐花”是个什么花。
从古籍记载来看,槐、柳、榆和梧桐最受古人青睐。这些树木不仅很常见,且都非名贵树种,但榆树救荒柳树祛病 ,古代种树有寓意。它们都有特别的象征,都是古人眼里的吉祥树。槐树在先秦时已为官方选定之绿化树种,《周礼》规定:“左九棘”、“右九棘”、“面三槐”。周王的廷院有“左九棘”、“右九棘”、“面三槐”的说法。意思是,左右各栽植9棵棘树,南边栽植3棵槐树。俗话说,“门前有槐,升官发财。”先秦时的厚槐之风影响深远,明陈淏子《花镜·花木类考》“槐条”记载:“人多庭前植之,一取其荫,一取三槐吉兆,期许子孙三公之意。”
槐树还是后世皇家宫苑内必植之树,故槐树又有“宫槐”的别称。此外,衙门、学校、街巷也都喜欢栽植槐树。西汉时,人们称政府机构为“槐衙”,称读书人聚集的会市为“槐市”,就是因为那里遍植槐树。在唐朝,应试举子落第了往往也不离开长安,通过夏课,恶补学业。在槐树花开的时节,常常将新作投给相关主考官,以求荐拔。此即李淖《秦中岁时记》所谓:“进士下第,当年七月复献新文,求拔解,曰:'槐花黄,举子忙’。”但槐树真正被赋予感情寄托是在明朝。明初,朝廷将山西人口大规模移往全国各地,出发地点即是洪洞县一株大槐树,故民谚有“问我祖先何处来,山西洪洞大槐树”。槐树也从此成为中华民族“寻根文化”的符号。
柳树在东汉时被视为祛病消灾之神树。《齐民要术》记载:“取柳枝著户上,百鬼不入家”。东汉时,佛教传入中国以后,柳树成为了民间吉祥之物。佛界认为,柳枝充满神性,如南海观音的形象为一手托净水瓶,一手拿柳枝,为人间遍洒甘露,祛病消灾。古人迷信“柳可驱鬼”,故柳树又有“鬼怖木”的别称。南北朝时,民间已出现了门前插柳的风俗。北魏贾思勰《齐民要术》记载:“正月旦取柳枝著户上,百鬼不入家。”唐宋时,清明节“插柳”、“折柳”、“戴柳圈”的风俗已形成,皇家甚至将其当成一件大事来办。据唐段成式《酉阳杂俎》:“三月三日,(朝廷)赐侍臣细柳圈,言带之可免虿毒。”南宋吴自牧《梦粱录》(卷二)“清明节”条亦称:北宋京城汴梁,“家家以柳插于门上,名曰:'明眼’。”
在北宋的都城汴梁,柳树的数量也远远多于槐树。张择端所绘的《清明上河图》中,大大小小的树木约有170多棵,其中柳树占了大多数,堂前屋后,路旁水边,总不少曼妙柳姿。但柳树栽植很有讲究,如“前不栽桑,后不种柳”,而且具体的栽植位置又以庭院两侧为宜,以左为好:“东柳西桑,进益牛羊”。
榆树是古代最具救荒功能之树种。《神农本草经》称:榆树皮“久服轻身不饥”。与槐树、柳树一样,榆树同样有悠久的历史,先秦时已广泛栽植。《诗经·唐风》中的《山有枢》诗里即提到榆树:“山有枢,隰有榆。”既没有槐的才干功名又无柳的姿态风流的榆树,之所以能赢得古人青睐,概因它是一种“活命树”。
榆树的皮、根、叶、花、均可食用,荒年可以当粮吃,青黄不接的春荒之际,榆树的价值便突出了。明李时珍《本草纲目》称:“荒岁,农人取皮为粉,食之当粮,不损人。”北宋嘉祐年间,“丰沛(江苏徐州一带)人缺食多用之”,度过了灾荒。明朱橚《救荒本草》记载了榆树“救饥”之法:“采肥嫩榆叶炸熟,水浸淘净,油盐调食。其榆钱煮糜羹食佳,令人多睡。或焯过晒干备用,或为酱皆可食。榆皮刮去其上,干燥邹涩者,取中间软嫩之皮锉碎晒干、炒焙极干捣磨为面,拌糠干草末蒸食,取其滑泽易食。”《救荒本草》还特别提了一下:“又云榆皮与檀皮为末服之,令人不饥,根皮亦可晒干捣磨为面,作饼食之。”其实,先秦时人们已发现了榆树的救荒功能。《神农本草经》称,榆树皮“久服轻身不饥”,将之与“槐实”、“枸杞”等,同列为“上品”。因为榆树有这些特殊用途,所以古时家家不忘栽上几棵榆树。东晋辞官归隐的陶渊明,在院中便栽植了榆树,他在《归园田居·其一》中说:“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
古人对榆树的名称也很在意。榆树的果实(种子)榆荚,俗称“榆钱儿”,明李时珍《本草纲目·木二》“榆”条释称:“其木甚高大,未生叶时,枝条间先生榆荚。形状似钱而小,色白成串,俗呼'榆钱’。”“榆钱”谐音“余钱”,古人栽植榆树,也有讨口彩的意思,即所谓“阳宅背后栽榆树,铜钱串串必主富。”
当然,古人特别喜欢榆树还有别的原因。古人认为榆树可辟邪,有“宅后有榆,百鬼迁移”的迷信说法。明文震亨《长物志》则另有理解:“槐榆宜植门庭,极扉绿映,真如翠幄。”
梧桐在古代被视为“宜子孙”之祥树。《丹铅总录》释曰:“故世所以贵孙枝者,贵其实也”。梧桐,又名“青铜”,俗称“引凤树”, 梧桐树的枝条被称为“凤条”,这与“梧桐引凰”的传说有关:“凤凰之性,非梧桐不栖。” “家有梧桐树,不愁没凤凰”,所以古人喜欢在庭院中栽植梧桐。明王象晋《群芳谱》中记载:梧桐“皮青如翠,叶缺如花,妍雅华净,赏心悦目,人家斋阁多种之。”古人往往将梧桐与竹子配合起来栽植,“前栽碧桐,后栽翠竹。”明陈淏子《花镜》称:“藤萝掩映,梧竹致青,宜深院孤亭,好鸟闭关。”如果再养点菊花,到了秋天则别有景致,正如元朝词人侯善渊所写:“一叶梧桐窗外落,金菊出疏篱。”梧桐木是古人制琴的好材料,因为这原因,梧桐平添了一份高贵与高雅。《后汉书·蔡邕传》记载:“吴人有烧桐以爨者,邕闻火烈之声,知其良木,因请而裁为琴,果有美音,而其尾犹焦,故时人名曰'焦尾琴’。”琴的别称“焦桐”即由此而来。先秦时,已有用梧桐木制琴的记载。《诗经·鄘风》中的《定之方中》诗,就有“椅桐梓漆,爰伐琴瑟”一说。汉魏时,人们用梧桐木制琴已很有经验,以生长在今鲁南峄阳山的梧桐为佳,有“峄阳孤桐”之称。东汉应劭《风俗通义》也说:“梧桐生于峄阳山岩石之上,采东南孙枝以为琴,声清雅。”此外,梧桐还是“知岁时”的“灵树”。据《花镜》“梧桐”条:“清明后桐始华,桐不华,岁必大寒。”
在中国原产树木中,柳树是阳春三月最夺风景的树木。
古人有借杨柳抒写惜别深情:“长安陌上无穷树,唯有垂柳管别离。”(刘禹锡《杨柳枝词九首》)蕴含惜别之意是杨柳意象最本质的艺术特征。古代诗词曲借杨柳意象来抒写离别之情的佳句可谓不胜枚举。“春风知别苦,不遣柳条青。”(李白《劳劳亭》)“渭城朝雨邑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光无故人。”(王唯《送元二使安西》)“扬子江头杨柳春,杨花愁杀渡江人。”(郑谷《淮上与友人别》)“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苏轼《水龙吟》)“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柳永《雨霖铃》)“柳丝长玉骢难系,恨不倩疏林挂住斜晖。”(王实甫《西厢记》)这些佳词丽句都以柳传情,缠绵悱恻。杨柳意象与离别联系在一起,首先,是因为杨柳姿态婀娜柔美,温婉多情,“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诗经 ·小雅·采薇》)杨柳的依依不舍之态和人们的依依惜别之情水乳交融地吻合在一起,以至南朝刘勰在《文心雕龙·物色》篇中称赞道:“灼灼状桃花之鲜,依依尽杨柳之貌。”认为“杨柳依依”生动地表现了杨柳的婉软美好之态,“以少总多,情貌无遗” 。从《诗经》这个源头开始,我国古典诗词曲中的杨柳意象便有了惜别的暗示性和启发性。
古人有折柳送别的习俗,所谓“载酒送春别,折柳系离情”。这一习俗到唐代尤盛。当时长安人多到灞桥折柳送别。据《三辅黄图》载:“灞桥在长安东,跨水作桥,汉人送客到此桥,折柳赠别。”这是折柳与赠别有密切联系的最早记载。“高拂危楼低拂尘,灞桥攀折一何频。思量却是无情树,不解迎人只送人。”(裴说《柳》)“灞桥烟柳,曲江池馆,应待人来。”(陆游《秋波媚》)“杨柳青青著地垂,杨花漫漫搅天飞。柳条折尽花飞尽,借问行人归不归。”(无名氏《送别》)“柳”与“留”谐音,折柳送行,含有殷殷挽留之意,表达眷眷难舍之情。“西城杨柳弄春柔,动离忧,泪难收。犹记多情,曾为系归舟。碧野朱桥当日事,人不见,水空流。”(秦观《江城子》)有学者认为,古曲中有《折杨柳》的送别曲子。例如,汉乐府《横吹曲》中就有《折杨柳》曲。北朝民歌《折杨柳歌辞》有“上马不提鞭,反折杨柳枝”的句子。唐朝诗人王之涣的《凉州词》:“黄河远上白云间,孤城一片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其中的“杨柳”指的就是《折杨柳》曲。李白的《春夜洛阳城闻笛》)更妙:“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闻笛声而激起乡愁,触动离忧,皆因此笛吹奏的是《折杨柳》曲!
古人多借杨柳歌咏美好春光。杨柳生长于春,茂密于夏,枝叶葳蕤,生机蓬勃,所以古人常借咏柳来赞美春光歌咏大自然。例如,“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陶渊明《归园田居》)“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韩愈《初春小雨》) “春风杨柳欲青青,烟淡雨初晴。”(晏殊《诉衷情》)“叶底黄鹂一两声,日长飞絮轻。” (晏殊《破阵子》)“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 (宋祁《玉楼春》)“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贺铸《青玉案》)春光明媚,美景如画,令人流连忘返。借杨柳歌咏美好春光,最负盛名的当数唐朝诗人贺知章的那首《咏柳》:“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运用比喻、拟人手法,不但表现了柳叶的精致之美,歌颂了春天的盎然生机,而且唤起了读者的联想,给人留下了极为广阔的想像空间,堪称咏柳的千古绝唱。也有借杨柳表达惜春伤春之情的。例如,“杨柳丝丝弄轻柔,烟缕织成愁。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半春休。而今往事难重省,归梦绕秦楼。相思只在,丁香枝头,豆蔻梢头。”再如,“参差烟柳灞陵桥,风物尽前朝。衰杨枯柳,几经攀折,憔悴楚宫腰。” (柳永《少年游》)把伤春、惜别和相思之情有机地融合在一起。
笔者来西安后才知道长安灞柳也叫杨柳。在植物志的分类中,杨柳是同科,但不是同属,如杨属populus,而柳属则是salix。但是历经千年,人们还是常把柳树称之为杨柳,其中自有典故:据《开河记》记载,隋朝时期,隋炀帝杨广,乘龙舟下扬州看琼花,开凿水渠,就是今天的运河。为观赏两岸的自然风光,令两岸的百姓在河道两旁栽花种柳,一来作为绿化之美,二来可以护岸,三来可遮荫纳凉。为了带动百姓栽花种树的积极性,隋炀帝杨广亲自栽了一棵柳树,并御笔赐之为垂柳,因隋炀帝姓杨,从此以后人们就称垂柳为杨柳,从此柳树也随皇姓了。这仅是个传说,而现实不缺传奇,确与树有关。
一是 “三北”防护林工程。“三北”防护林工程是指在中国三北地区(西北、华北和东北)建设的大型人工林业生态工程。中国政府为改善生态环境,于1979年决定把这项工程列为国家经济建设的重要项目。工程规划期限为70年,分七期工程进行,目前正式启动第五期工程建设。“三北”防护林体系东起黑龙江宾县,西至新疆的乌孜别里山口,北抵北部边境,南沿海河、永定河、汾河、渭河、洮河下游、喀喇昆仑山,包括新疆、青海、甘肃、宁夏、内蒙古、陕西、山西、河北、辽宁、吉林、黑龙江、北京、天津等13个省、市、自治区的559个县(旗、区、市),总面积406.9万平方公里,占我国陆地面积的42.4%。从1979年到2050年,分三个阶段、七期工程进行,规划造林5.35亿亩。到2050年,三北地区的森林覆盖率将由1977年的5.05%提高到15.95%。在总体规划中的三北地区,有八大沙漠、四大沙地,其中面积为133万平方公里,大于全国耕地面积的总和。这里曾经是水草肥美的农、牧区,如今已是遍地黄沙,年风沙日达30~100天,下游河床已高出地面10米以上。总体规划要求;在保护好现有森林草原植被基础上,采取人工造林、飞机播种造林、封山封沙育林育草等方法,营造防风固沙林、水土保持林、农田防护林、牧场防护林以及薪炭林和经济林等,形成乔、灌、草植物相结合,林带、林网、片林相结合,多种林、多种树合理配置,农、林、牧协调发展的防护林体系。这项工程,根据我国国情,采取民办国助形式,实行群众投工,多方集资,自力更生,国家扶持为辅的建设方针,走一条生态效益和经济效益并重的具有中国特色的防护林建设之路。在严酷的自然条件下,造林中重视依靠科学技术。我国在“流动沙地飞机播种造林”、“旱作林业丰产”、“窄林带、小网格式农田防护林网”、“宽林网、大网格式的草牧场防护林网”和“干旱地带封山育林育草”五大难题的研究及其有关新技术大面积推广,都处于世界领先地位,并取得很大的经济效益。到1995年,完成人工造林18.15万平方公里,森林覆盖率由原来的5.05%提高到8.28%,12%沙漠化土地得到治理,其中有4万多平方公里“不毛之地”变成森海。三北地区有1/3的县农业生态环境开始走向良性循环。“三北”防护林体系工程,其规模和速度超过美国“罗斯福大草原林业工程”、原苏联“斯大林改造大自然计划”和北非五国的“绿色坝工程”,在国际上被誉为“中国的绿色长城”、“生态工程世界之最”,1987年被联合国环境规划署评为“全球环境保护先进单位”。
二是由于三江源的保护和黄土高原的退耕还林还牧,使得“黄河变清”、“黄河安澜”已成为现实,”黄河”应更名为“大河”。大河以日渐清澈靓丽的容颜信步入海。过去每年携带16亿吨泥沙、堆成1米见方的沙墙可绕地球十几圈、在入海口新造陆地25平方公里,现在每年入海的泥沙不到1亿吨,大河在海口造地已成为历史,能做到不被海浪侵蚀失地后退就不错了。
这些都与树的贡献分不开。[1]
作者简介
杨文礼,陕西志丹人,陕西省委党校退休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