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真百科歡迎當事人提供第一手真實資料,洗刷冤屈,終結網路霸凌。

看病的经历(方戎)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跳转至: 导航搜索
看病的经历
圖片來自免费素材网

《看病的经历》中国当代作家方戎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看病的经历

人吃五谷杂粮,难免生病,难免去医院看医生,难免去做各种检查。即便不生病,单位每年福利性质组织大家查体,也要去医院,去做各种检查。

我母亲是医生,我从小在济南一家医院家属院里长大,平日里看惯了病人痛苦的面容,常常听到他们因为痛苦而呻吟或叫喊,或者是死了被拉去太平间,觉得他们真是可怜,潜意识里充满了对疾病的恐惧和害怕。可能是一旦得病便可以得到治疗的原因吧,从小到大,在我的成长过程当中,没有生过什么大病,便也没因为得病吃过苦受过罪。记忆中比较痛苦的事情,大都是因为调皮捣蛋造成了皮外伤;或是因为长了龋齿需要补牙;还有一次就是大概在10岁左右还在上小学,连着几天高烧不退需要输液治疗,那是我第一次打吊瓶,那时候的输液瓶还是可以反复使用的U型玻璃瓶,个头很大,它和针头靠也是可以反复使用的橡皮管子相连接,玻璃瓶套在一个用铁丝编成的套子里挂在高大直立的铁制输液架上。看到几个医生护士滴溜当啷举着这一堆东西进了病房,我当时真被吓坏了,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要把我怎么样,我撕心裂肺的哭着,在床上拼了命的挣扎,好几个人都摁不住我。我姥姥在病房外听到我的哭喊声,以为要给我做穿刺(穿刺大概会很疼,我至今尚未体验过,但愿到死也别让我碰上),她颠着一双小脚,拼命般的跑到病房挤了进来,这时我已经被打好了吊瓶,安静的躺在床上延续完我的抽泣。我以为了不得的很痛苦的打吊瓶,其实不过如此而已,剩下的几针,一到打针了,我便乖乖的躺在床上,非常配合的伸出我的胳膊来。

长到21岁,我穿上军装到飞行学院当了老师。学院里有卫生科,正团级,内科外科儿科眼科口腔科药房全都有,两层楼,楼下看门诊,楼上是病房,一般小病小灾都能看,如是重一些的病就会用救护车送病号去部队医院了。我是姥姥带大的孩子,她非常偏心,常常在晚上一家人都上床睡觉的时候,偷偷的塞给我亲戚送给她的点心,让我在被窝里面偷着吃。可能是这个原因吧,我的牙齿一直都不好,经常被我妈带去补牙,至今看到牙科的治疗椅,听到电钻钻牙的声音,我的心都会缩缩成一团,以致浑身发抖。

23岁这一年让我铭心刻骨的记住了,因为这一年的春天,我口腔左侧上方挨着最里面的那颗后槽牙补上后,因为吃鸡被鸡骨头硌成了两半,需要拔除。从小就听我父亲讲过野战部队医生拔牙的故事。他讲到,医生把病人绑在椅子上,用一根绳子一头拴在门把手上,一头拴在病人的牙上,用手猛的关门,在病人还没有感到疼痛的时候,就会迅速的把牙拽下来了。第二天病人又来找医生了,说牙疼了一晚上,一摸才知道,医生昨天把他的一颗好牙给拔掉了。故事很搞笑,因此让我对拔牙缺失了痛苦的认知。我虽胆怯,但也还算顺利地坐在了治疗椅上,等着医生给我拔牙。给我拔牙的是五官科的李医生,中等个,微胖,一张喜庆的脸,看着就让人觉得可靠和踏实。据说他还会做双眼皮手术,学院里不少家属找他做过。

打上麻药后,静候了一小会,开始拔牙了。根本不是一下迅速就能拔完!李医生拿着钳子拔了好长时间,也没有把牙拔下来。只见他满头满脸都是汗水,大声叫着把隔壁的一名医生喊了过来,叫他摁住我,他则去旁边的玻璃柜里拿出一把凿子准备来凿我的牙,看到这阵场,我猛地坐了起来,变了声的嘶喊着问他要干啥?口腔里的血水瞬间流到了我脖子上围着的盖布上,我整个人都觉得要昏倒了一样。李医生让我放松,告诉我我的这颗牙齿的牙根长得有些畸形,不能直接拔掉,他要先将畸形的牙根凿开一点,然后才能拿钳子把它拔出来。此时此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只能再次躺倒,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消除着内心的恐惧和害怕,在哐啷哐啷的凿牙声里,在咯吱咯吱牙齿被拔的脱离牙床声里,终于听到李医生如释重负的说到:“小方,你真勇敢啊!”牙齿总算拔掉了。

作为一名适龄适婚适孕女性,只要不是恐婚族,就都逃不掉所谓“月下老人”牵线的那双手,早早晚晚都会把你同一个异性捆绑在一起,让你和他结婚,给他生孩子。母性之所以伟大,大抵是因为孕育生命的艰辛,生育孩子的痛苦和哺育孩子成长的不易,正是因了她们,人类才得以繁衍和不息,生活才得以美好和精彩。

怀上孩子后,不管你是多么的不愿意进医院的门,为了生出一个健康的宝宝,你都要频繁的去找医生做孕期检查和孕期辅导。比较幸运,我的孕期反应不是很严重,整个孕期孩子的发育非常正常。那时候的孕检不像现在种类繁多,准妈妈们不是去医院做这检查,就是做那检查的,检查结果没有出来之前,会有种种担心和焦虑,有时还要看医生的脸色来揣度自己肚子里的宝宝正常与否,很是不容易。

十月怀胎,到了“瓜熟蒂落”的时候,正是8月酷暑的季节。晚饭时分,我的肚子开始疼了起来。家人赶忙叫车把我送到了医院,经过医生检查,还不到生产的时候,医嘱我在医院院子里去走路,说是这样孩子会下来的快一些。老公搀着我在医院花坛绕着圆圈,我肚子的疼痛一阵接着一阵不断。我天生对疼痛敏感、怕疼,一疼我便咬我的下嘴唇转移疼痛的位置,结果把嘴唇都咬出血来了。

医院里的花坛开满了鲜花,人造假山的喷水池在喷着水,怒放的月季花的花香在夜风的吹拂下向四周散发着香味儿。花坛的作用应该是让病人看到时或许能减轻一点痛苦,让病人家属看到时或许能释放些许担心和焦虑,让医生看到时或许能在忙碌中获得片刻的休息和愉悦。可是此时被疼痛攫取的我对它却视而不见,一圈又一圈无止境的路,就像这阵痛一般没完没了,毫不停歇,而且越来越疼,终于在我疼的受不了的时候,被送进了待产室待产。

待产室里一排病床上,并排躺着五个被脱得光溜溜的准妈妈们,她们(包括我)此时均被打上了催产素,就像“待宰的羔羊”般一个个被生产前的阵痛折磨的大呼小叫,其中的一个叫喊的最厉害,边喊着疼,边骂着自己的男人,骂他只顾着自己快活,却让她怀上了孩子,此时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受着罪,他却舒舒服服的在外面等着当爹,以后她一定改了,再也不会配合他快活了。

我以前很是忌讳妇产科的男医生做产检的,此时看到男医生一会儿一趟的过来挨个听胎心音,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根本让你不能,也顾不上心理上的拒绝、害羞和矫情了,疾病和痛苦真的会使人丧失掉尊严和廉耻的,这种无助就像掉进深渊般,谁也帮不了你,你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去攀爬和逃离。跟那些折腾好几天才能生出孩子的孕妇比,特别是跟那些因为难产而死去的孕妇相比,我算是幸运的,折腾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我的孩子出生了。

医学的最高目标,应该是让人们在未曾患病之前就能积极地预防,避免疾病的发生;或是做到早发现、早诊断、早治疗,从而避免小病变成大病,轻病变成重病,实现“未病先防,既病防变、病后防复”。随着社会的发展,大家越来越意识到身体健康的重要性,各级单位组织也很关注重视大家的身体健康情况,每年基本上都会组织一次查体。

[1]

作者简介

方戎,军龄二十余年,曾担任过飞行学院教员、院刊编辑,现从事行政机关管理工作。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