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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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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樓,位於貞豐橋畔,原名德記酒店。早在20世紀20年代初,南社發起人柳亞子、陳去病、王大覺,費公直等人四次在迷樓痛飲酣歌,乘興賦詩,慷慨吟唱,後將百餘首詩篇結為《迷樓集》流傳於世。因此,周莊迷樓名聲大振。現經修葺的迷樓仍保持當年風貌。依水傍橋,令人着迷。
景點名
店主李德夫祖籍鎮江,於清光緒末年,攜眷遷徙周莊,因擅長烹調珍饈佳肴,掌勺開設酒店。夫妻倆年過四十,才喜得千金名喚阿金。年長後,如阿一枝出水芙蓉,在水鄉周莊壓倒群芳。在父母的寵愛下,抵制纏足,「大腳觀音」的雅號不脛而走。求婚者紛至沓來,李德夫難捨愛女遠離膝下,小樓藏嬌,讓她守着雙親共度生涯,當壚勸酒,張羅顧客,生意火紅。
其時,周莊為重要商埠集鎮,貞豐橋是鎮境水陸要津,附近商店毗連,賈客雲集。德記酒店地處小橋流水、富於詩情畫意的鬧市之中,賓客設酒臨風。窗外波光橋影,舟楫往來,飛燕呢哺人軒窗,鷺鶿搏魚生妙趣……正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風景宜人亦迷人」,德記酒店幸得「迷樓」雅稱。
南社發起人柳亞子、陳去病等人曾在此痛飲酣歌,乘興賦詩,慷慨吟唱,後將百餘首詩編結為《迷樓集》流傳於世。樓內一間房專辟成蠟像館,柳亞子等人圍桌而坐,舉箸暢談,栩栩如生。小樓依水傍橋,樓外景色迷人。
傳說樓名
唐·馮贄 《南部煙花記·迷樓》:「 迷樓凡役夫數萬,經歲而成。樓閣高下,軒窗掩映,幽房曲室,玉欄朱楯,互相連屬。帝大喜,顧左右曰:『使真仙遊其中,亦當自迷也。』故云。」 宋 賀鑄《思越人》詞:「紅塵十里揚州過,更上迷樓一借山。」 清 徐昂發《揚州》詩:「裙繅 禹穴千年繭,鏡擁迷樓萬朵花。」但是歷史上存不存在還真是個迷,如同它的名字一般……
在揚州城西北郊的觀音山上,有一座深藏在寺廟建築群中的黃牆黑瓦的小樓,這就是傳說中隋煬帝楊廣在揚州建造的行宮——迷樓。唐人馮贄《南部煙花記》載:「迷樓,凡役夫數萬,經歲而成。樓閣高下,軒窗掩映,幽房曲室,玉欄朱楯,互相連屬。帝大喜,顧左右曰:『使真仙遊其中,亦當自迷也。』故云。」
主政三十餘年的隋煬帝,前後居住揚州竟有十五年,因此詩人說他「欲取蕪城作帝家」。史載荒淫無道的他,卻在揚州樹立了不少的業績。最為顯著的是徵用三百多萬民工,歷時六年開鑿了連接淮水和黃河的通濟渠、貫通黃河與涿郡(今北京)的永濟渠、牽手長江與錢塘江的江南運河,構成南北大運河,促進了南北經濟文化的交流與發展,也為唐代揚州成為各種財物的集散地和全國的經濟首府奠定了基礎。
驕傲自大的楊廣被繁華迷惑了雙眼,逐漸飽暖思淫慾。他先後三次巡幸揚州,民間傳說他是為了到揚州觀賞「維揚一枝花、四海無同類」的瓊花才來的,也有說他居然在醉酒後調戲胞妹,胞妹羞憤自盡化為瓊花讓他亡國的。
揚州市北郊綠樹成蔭的蜀崗東巒掩映着一座朱紅色的建築,名為觀音寺。寺中現存「鑒樓」一座,相傳是隋煬帝迷樓的故址。
據史書記載,隋煬帝當年建造的迷樓極盡人間奢華。迷樓中千門萬戶,復道連綿;幽房雅室,曲屋自通。步入迷樓,令人意奪神飛,不知所在。有誤入者,終日而不能出。煬帝游迷樓後,大喜過望,說:「使真仙遊其中,亦當自迷也,可目之曰迷樓」(《迷樓記》),迷樓緣此而得名。
隋代以前,揚州是一座繁華的通商口岸。自西漢吳王劉濞從揚州茱萸灣東通海陵(今泰州)及如皋、皤溪開鑿了一條運河通鹽運後,揚州漸漸成為淮鹽北運的集散地,所以歷來有「揚州繁華以鹽盛」之說。
隋開皇十年(五九〇年),楊廣調任揚州總管,在江都(今揚州)一住十年、及至楊廣即帝位後,仍然眷戀羨欣江都之繁華,曾三次南下巡幸。大業元年(六〇五年),煬帝令開通濟渠,疏導邗溝,遣長史玉弘督造龍舟並大造江都宮。煬帝在一首賜宮女的詩中說。
「我夢江都好,征遼亦偶然。」(《隋遺錄》)
有一個叫項升的浙江人為取悅煬帝,進獻新宮圖一幅。煬帝詔命有司在他夢中都眷戀的迷人之鄉一江都,依圖建造新宮。數萬工匠大興土木,於是,一座天上絕無、人間僅有的壯麗宮殿在江都拔地而起。
迷樓的主要建築為蜀崗十宮:歸雁宮、回流宮、九里宮、松林宮、楓林宮、大雷宮、小雷宮、春草宮、九華宮、光汾宮。《壽春圖經》記;「隋十宮在江都縣北長阜苑內,依林傍澗,因高跨阜,隨地形置焉,並隋煬學立也」。煬帝建造的迷樓亦稱為新宮、長阜苑十宮,後毀於大火。
南宋寶佑六年至開慶元年(一二五八——一二五九年),時賈似道守揚州,於蜀崗東岸建摘星寺,又名摘星樓。明代改摘星樓為「鑒樓」,取前車之覆,後車之鑑意。後來屢廢屢修。摘星樓已不是當年的建築了。
摘星樓是不是迷樓的故址呢?
清嘉慶《重修揚州府志》記:「摘星樓在城西七里觀音閣之東阜,即迷樓故址」。但是乾隆年間的《甘泉縣誌》卻稱,觀音山寺「即古摘星亭址,俗傳為隋迷樓故址者訛也」。
揚州地方志中對於迷樓的記載相左,所以對隋煬帝是否在揚州建過迷樓,有人表示懷疑。
然而,隋唐以後的文人士子給我們留下了許多讚譽迷樓的詩文,眾口一說,隋煬帝的迷樓在揚州而非長安。
詩人描寫隋代揚州的繁華景象說:「揚州好,池館昔繁華:煙雨迷樓巢燕子,春風隋苑種桃花。」(《揚州畫舫錄》)
揚州風俗尚奢華,達官貴人以迷樓為醉人之鄉。李紳在《宿揚州》中吟道:
今日市朝風俗變,不須開口問迷樓。
宋代詩人秦少游作《望海潮·廣陵懷古》讚嘆迷樓、月觀氣象萬千:
「追思故國繁雄,有迷樓掛斗,月觀橫空。」
清初褚人獲著《隋唐演義》,其第四十七回記隋煬帝在揚州營造迷樓、月觀,日在其中嬉戲:「煬帝在江都范城中,又造起一所宮院,更覺富麗,增了一座月觀迷接九曲池,又造一座大石橋。煬帝日逐在迷樓月觀之內。」
古代留下的若干詩文都足以佐證隋煬帝的迷摟建於揚州。但是韓偓的《迷樓記》為什麼說迷樓建於長安呢?姚德永撰《迷樓考》一文,認為韓偓記迷樓在長安,可能是傳聞之誤。這僅是一種推測,缺乏考證。
隋煬帝的迷樓建在揚州還是長安?亦或在揚州、長安都建造過迷樓?神秘的迷樓到現在還是個謎。
傳說的真假難以考證,不過迷樓的建造卻是這位君王為所欲為的歷史見證。據說迷樓建成後,隋煬帝在民間選取數千良家幼女居住其間,供其作樂,至於整月不出門。因幽閉的美女太多,以致許多女人終身無望得幸,鬱鬱而終。明代齊東野人在《隋煬帝艷史》中提及,有一位被稱為侯夫人的宮女,自十五歲進宮,長期得不到寵幸,終日焚香獨坐、掩淚孤吟,悲憤中以自縊而死的方式提出了最強烈的抗議。像侯夫人這樣遭遇的宮女在迷樓中很多,因此唐太宗李世民繼位後,提到這一歷史時說,「婦人幽閉宮中,情實可愍」。他吸取煬帝亡國的教訓,嚴於己、寬於人、勤於政、重於民,終於開創了貞觀之治。
不過,迷樓的具體位置仍是值得研究的謎。晚唐時人韓偓曾寫過一篇《迷樓記》,文中隻字未提揚州。據《迷樓記》原文說:「唐帝提兵,號令入京,見迷樓,太宗曰:『此皆民膏血所為。』乃命焚之。」有的學者據此說,隋煬帝的迷樓其實在長安而非揚州。但是,也有不少隋唐以後的文人給我們留下了許多詩文,從另一方面證明了迷樓是在揚州而非長安。如李紳《宿揚州》吟道:「今日市朝風俗變,不須開口問迷樓」。包何《同諸公尋李芳直不遇》歌曰:「聞說到揚州,吹簫憶舊遊。人來都不見,莫是上迷樓。」還有唐人顏師古《大業拾遺記》載:「(煬)帝嘗幸(揚州)昭明文選樓,車駕未至,先命宮娥數千人升樓迎侍。微風東來,宮娥衣被風綽,直泊肩項,帝睹之,色荒愈熾,因此乃建迷樓。」所謂「昭明文選樓」,在今揚州旌忠寺內,此亦可證迷樓在揚州。
據杜牧的詩說,迷樓的具體位置似乎靠近雷塘:「煬帝雷塘土,迷藏有舊樓。」觀音山恰恰位於雷塘之南。從明人開始,就把觀音山上的迷樓舊址稱為「鑒樓」,意為這是前車之鑑。
奢靡一世的楊廣怎麼也想不到,他終日作樂的迷樓,如今竟然成了佛家的淨土。這位被迷樓迷亂了意志、迷惑了心智、迷失了方向的帝王,最終只換來雷塘一抔黃土。後人為了吸取這一深刻的教訓,故將「迷樓」改為「鑒樓」,這對於歷代統治者來說不啻是一部歷史教科書。
《迷樓:詩與欲望的迷宮》中「迷樓」原指隋煬帝在7世紀初建造的一座供其恣意享樂的宮殿,其本義就是「讓人迷失的宮殿」,無論是誰,只要進入迷樓,就會迷而忘返。宇文所安這部著作模仿迷樓的架構,將來自多種不同文化、多個歷史時期的詩歌放在一起進行深入探討,由此論述中西詩歌中的愛欲問題,這些詩作本來毫無歸併一處的理由,然而彼此結合,卻益覺其氣韻生動。
作為一種比較詩學,《迷樓:詩與欲望的迷宮》不拘限於歐洲傳統中那些人人耳熟能詳的作品,而是突破常規,將生的與熟的、古的與今的作品結合起來,否則,那些與傳統類別格格不入的作品就會被強行納入其所不從屬的類別,或者被視為外來的少數派而棄置不顧。《迷樓:詩與欲望的迷宮》的成功之處,不在於提出了什麼觀念結構,而在於這些詩歌給我們帶來的愉悅,以及當我們放慢腳步沉思這些詩作時感到的快樂。
宇文所安(1946年-),生於美國密蘇里州聖路易斯市,美國著名漢學家。他從小就對詩歌感興趣,在巴爾的摩市立圖書館,宇文所安第一次接觸到中國詩歌,並迅速與其相戀,至今猶然。1972年,宇文所安獲得耶魯大學東亞系博士學位,隨即執教耶魯大學。他的作品翻譯介紹到中國來的有:《初唐詩》、《盛唐詩》、《中國「中世紀」的終結 中唐文學文化論集》《晚唐詩 827-860》《追憶中國古典文學中的往事再現》、《迷樓 詩與欲望的迷宮》,以及最近的《中國文論》和《他山的石頭記》等。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