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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方言

中文名: 上海話

外文名: Shanghai Dialect

別 名: 上海閒話、吳語上海話、滬語等

上海話發音: zaon he ghe gho(上海閒話)

所屬文化: 吳文化、海派文化

所屬語系: 漢藏語系

所屬語族: 漢語

所屬語片: 吳語太湖片

所屬語小片: 蘇滬嘉小片

所屬語種: 吳語

上海話,又稱上海閒話(吳語協會式拼音:zaon he ghe gho)、上海吳語、吳語上海話、滬語, 是一種吳語方言,屬於漢藏語系-漢語族-吳語-太湖片-蘇滬嘉小片。   上海話是上海本土文化的重要根基。上海話是吳語的重要代表,與吳語太湖片其他方言基本能互通,是現代吳語地區比較有影響力的一支語言。上海話是以原先上海本地的方言為基礎,自然融合上海開埠後的吳語區各地移民方言而成的一支新型城市吳語。   通常意義上的上海話指的是上海市區的方言。廣義上海話還包括上海各郊區的方言,例如浦東話、松江話、嘉定話、崇明話、金山話、青浦話、奉賢話、寶山話等。通常上海市區方言以及除上海縣方言以外的各郊區方言使用者自身都不認同郊區方言為上海話。上海縣方言(老派上海話)以外的郊區方言與其說是廣義上海話,不如說是被外省市人誤認為上海話的其他方言。   詳見相關詞條。 上海話是在上海地區悠久歷史中形成的漢語方言,匯聚了吳越江南語言文化的精華,有深厚文化積澱。上海話承載上海這座城市的時代回音、文化血脈、歷史記憶。   上海要努力建設成一個有個性特色的東方文化明珠,理應繼承上海語言文化的靈魂。[1]

目錄

歷史

上海話屬於吳語太湖片,通常稱為「上海閒話」,是現代吳語方言地區的最有影響力的方言之一。這不僅是因上海的城市地位,更是由上海閒話的歷史形成和特點決定的。 上海位於江東吳地,本地語言為有數千年歷史的古老吳語。吳語一詞自古有之,常見於古詩文中,即指江東一帶方言,上海話是吳語的一種,承載古代江東文化氣息。   要論及上海話的淵源,我們首先應該區別兩個「上海方言」的概念,因為在上海的歷史發展過程中,形成過兩個「上海話」。一個是上海本地長期自然發展而來的「老上海話」,與目前上海城市四周郊區的方言一致;另一個是從上海開埠以後隨上海城區快速發展及人口遷移而形成的城市「新上海話」。國內外統稱的「上海話」,指的都是新上海話。不過要追溯上海話的歷史淵源,還得從上海的建城歷史以及上海開埠以前的上海話說起。

南宋-元

上海的人口聚落是因上海浦而得名的。上海浦就是今從龍華到外白渡橋一段的黃浦江。古代在長江出海處的三角洲上,有一條自西向東、水勢浩大的松江(即吳淞江,蘇州河),在其下游近入海處,有上海浦和下海浦兩支流。以「上海」相稱的聚落,最早見於北宋熙寧十年(1077)。當時在華亭縣的東北方,有一個名叫「上海務」的管理酒類買賣和征酒稅的集市,其他大約在今上海老城區的東北側,東邊就是上海灘。 後來到了南宋,吳淞江開始淤塞,原來在吳淞江上的大港口青龍鎮為上海務所替代,政府在上海設立主管商船稅收的市舶務,宋元之交,上海已經發展為華亭縣東北的大鎮。到了元至正二十八年(1291),析華亭縣東北五鄉為上海縣時,縣治就在宋代的上海務處,在這裡形成了一個規模較大的聚居中心。

明-清中期

上海早期人口主要從西南松江地區擴散而來。上海方言與松江方言經過長期獨立發展,逐漸形成了一個有別於松江方言的上海方言區。 上海方言最有權威和代表性的是上海老城區方言。 歷史上蘇州府和嘉興府是兩個大府,經濟發達,文化繁榮,松江府卻相對落後,而上海地區又是在近海灘,所以就整個松江地域的方言來說在太湖片裡發展是很緩慢的,上海方言更為古老,它保留着許多古老的語音和詞語。

上海開埠

由於上海面臨東海,在清末碰上了特殊的機遇。1843年上海被迫開埠以後,成為一個自由發展的租界,上海迅速變成一個國際大都市、金融中心,龐大移民和高速經濟的沖刷,使上海話一躍成為太湖片吳語區發展最快的語言。近一百五十年來,上海話和上海這個城市一樣突飛猛進,上海話中的一些要素在短短的兩三代人里就可以看到較重大的變化軌跡,這在國內的近代語言發展史上是獨一無二的。 上海開埠後移民大量湧入,各路移民的語言對上海話造成了相當大的影響,尤以蘇州話和寧波話為重。蘇州話因其權威性和豐富的文化形式(吳語小說、傳奇、評彈和民歌等)對上海話也有過重要影響。而寧波移民較多,今上海話的第一人稱複數「阿拉」即來自寧波話。這樣,形成以上海本地話(松江府各地話)為基礎,融合多種吳語(蘇州話、寧波話為主)的新上海話。蘇州話是上海話語音形成過程中重要的源頭之一,近代移民中占優勢的寧波話也對上海話產生了深遠影響。新上海話繼承了老上海話的基本特色,融合了北部吳語的主流特徵,一躍成為太湖片吳語區發展最快的方言,也替代傳統的蘇州話成為最有影響力的吳語方言,並與蘇州話一起成為當代吳語的代表方言。 20世紀30年代是上海話的黃金時期。和香港類似,上海的作家們意譯或者音譯很多英文單詞,用到書面文本中去,通過當時上海極其發達的各種平面媒體進行傳播,然後被普通話吸收。 根據上海地方志1950年1月的上海市人口構成情況統計,當時老上海4980992人口中,上海本籍人口占15%,蘇南籍移民人口占35%,浙江籍移民人口占25.78%,因此上海本籍吳語人口和江南吳語區移民人口占到當時上海總人口的75%,另外25%是非吳語區移民人口(其中蘇北籍占13%,廣東籍占2.4%,安徽籍占2.38%,山東籍占2.2%)。20世紀三四十年代是上海的黃金時代,當時的上海是一個吳越人為主體、通行吳語的社會。上海雖然是移民城市,但依舊是一個吳語城市,吳越文化是上海文化之根。   上海話融合了北部吳語的主流特徵,一躍成為太湖片吳語區發展最快且最強勢的方言。上海話語音是各地吳語「最大公約數」和代表音。其他吳語使用者易於理解上海話的語音、詞彙和語法結構,所以上海話有成為北吳語地區的通用語的基礎和趨勢,曾經在80年代前成為江南地區通用語。新世紀以來,由於政府在推廣普通話的過程中採取一些錯誤的限制方言大眾媒體與公眾場所使用的手段與措施,致使上海話在吳語區的影響力有所降低。

廿一世紀前後

上海話曾被認為是最有影響及有代表性的吳語方言之一,由於人口融合帶來的快速蛻變以及普通話的推行,上海話同其它吳語相比,迅速異變、官話化,已經越來越失去吳語的代表性及特性,懶音現象十分嚴重,青少年吳語能力普遍低下,上海話的代表地位開始遭到質疑。不少人擔憂上海話和海派文化危在旦夕。 近三十年來,由於普通話的推廣與對普通話的依賴,上海話的造詞能力嚴重衰退,只出現了一個語式「勿要忒……」,以及「淘漿糊」等屈指可數的幾個新詞。 由於母語吳語教育的缺失和普通話教育的加強,吳語區各地年輕人不同程度上都存在有受普通話影響而產生的誤讀現象,上海話在此方面尤為嚴重。上海話的變化一直在發生,原上海話分尖團,至上世紀五、六十年代已基本不分,因此在曲藝、廣播等特定領域以外使用不分尖團的上海話不能算誤讀。但八、九十年代以後出現的音變多為普通話滲透影響所致,當視為誤讀。有的人疑母字有脫落鼻音聲母的現象,上海話自稱代詞「我」的正確讀音應是[ŋu]而非[u]或[ɦu],「誤」「梧」等字同理;濁音字「期」[dʑi]有人會誤讀為清音「欺」[tɕʰi]。此外,入聲韻的混亂(如「石」讀成「十」)、撮口呼的增生(如「雪」讀成「血」)、雙元音的出現(如「雷」讀成與普通話相同的音)、[ʑ]按普通話轉為[dʑ](如「情」讀成「禽」)、日母字讀[l]聲母(如「柔」讀成「樓」)等誤讀都是不足取的。 從1980年代後期開始,上海各學校統一用普通話授課,很多學校對說方言的行為扣品行分處理。可以說是「進了學校門兒,就到了北京城兒」了。當今有些上海的兒童已經無法全部使用上海話和他人溝通了,甚至出現全然不會講的情形。對於日益增長的保護傳統上海話的輿論呼聲,上海市的教育部門已經採取了一些措施,比如在主要的公立幼兒園內,都配置了上海話的教師。兒童們每周會有一節上海話的課程。 在媒體傳播方面,政府曾取消了幾乎所有廣播電台和電視節目中的上海話內容。90年代初,上海話的電視連續劇《孽債》受到上海觀眾的歡迎。但是第二部上海話連續劇在開播之前被叫停,後來只播出了普通話配音版本。在近幾年上海的電視熒屏上又出現了一些以上海話為主要語言的情景喜劇,如《老娘舅》等。 很多上海話培訓部也因為學員不夠而關門。著名滬劇演員馬莉莉發現已經很難招聘到發音合格的年輕滬劇演員,對此她曾提出建議,要求對上海話進行保護。時任上海市委書記陳良宇對此做了肯定的批示。 2001年,網上方言保護運動發起人上海閒話abc發表《吳語文化價值及推廣普通話文化缺陷》一文,揭開了吳語保護運動的序幕。 2005年以來,上海輿論界「保衛上海話」的呼聲也越來越高。近幾年來,部分上海市民與有識之士強烈要求政府保護海派文化與方言、在義務教育中加入選學科目鄉土地理。 客觀事實表明,上海話遭到了嚴重的區別對待和不公正的待遇,以此在社會上也引發了不少風波。《新民晚報》某文認為「在浦東講上海話是沒文化的表現」,招致上海本地人廣泛批評。影響最大的是2009年年底的「團團門」事件,對此事件的處理結果也使部分上海市民開始懷疑相關部門特別注重在上海推廣普通話的動機。 推廣普通話,在促進經濟發展、減少人與人之間溝通障礙方面確實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但這並不意味着方言就會對促進經濟發展帶來阻礙。上海的傳統方言及傳統地域文化是上海精神文明之根基,無形之中促進着上海的經濟發展。上海人應該以開放積極的態度對待上海話,為之驕傲,並好好使用。 1997年,李榮、許寶華、陶寰等學者編撰的《上海方言詞典》出版   ,揭開上海話背後一個個傳奇的故事。2011年,第一本上海方言小說《弄堂》出版,書中使用了許多上海人講得出卻不會寫的上海話正字,標註拼音,保護上海話的進程又前進了一步。 狹義上的「上海話」,僅指上海市區的方言,特指市區中派和新派方言而非老派方言。市區中派方言大致指1945年至1970年出生的上海市民使用的方言,1925至1945年出生的居民語音一般兼具老派和中派的特徵,1970年以後出生的則為新派。 上海市區方言的使用範圍大致處於今內環高架路與黃浦江的包圍之中:東臨黃浦江,南為中山南路、中山南二路,西面是中山西路,北面是中山北路、黃興路和寧國路,還包括與上述地區毗鄰的浦東沿黃浦江的地區。內環線之內地區人口結構在近幾十年內相對比較穩定。當然,如此劃線更多的是基於表述上的方便。事實上,市區方言在內環線外仍有分布,亦通行於郊縣的各市屬農場和市屬大工廠。 上海市中心區(1984年前中心市區十個區的範圍)的大部分地區,原屬松江府上海縣的一部分。市中心南市區的中心地域原是松江府上海縣的縣城,1843年市區被闢為通商口岸,以後的一百多年,外地移民大量湧入。1852年當時整個上海縣當然也包括上海縣縣城總人口是544413人,一百年以後的1958年,僅市區人口就有6147 600人,其中本地籍人口只占總人口數的15%(上海市統計局1980)。上海開埠後,各地移民大量湧入,對現代上海話的形成產生了不同的影響,尤以蘇州話、寧波話為重。特別是近代以來,寧波到上海謀生的移民數量大,且活動範圍廣。上海市區話的第一人稱複數「阿拉」即來自寧波話。 上海剛開埠時的上海話實際上是和四周郊區差不多的「本地話」、「老上海話」。首先來到上海的是蘇浙人,特別是蘇浙地區的文人,因為當時上海報業興盛,文人可以靠為報刊撰稿維生。之後,做生意的人來了,太平天國導致江南地區的富人、商人都逃到了上海租界。上海人口迅速膨脹,很快就成為商業發達的移民都市。語言有其自身的發展規律,主要的統一方式是日常生活中用得較多的「公約數詞彙」較快勝出。   市區老派方言大致指1925年以前出生土生土長的老年人所使用的方言,以舊上海縣城,即南市區黃浦江以西地區的口音為準。老上海稱之為「城裡閒話」,與城西徐家匯一帶的「浦西閒話」、黃浦江以東的「浦東閒話」以及北部虹口一帶的「虹口閒話」均略有區別,但差別不大。市區老派方言實際上和淞南、江灣、封浜、梅隴、龍華、浦東等上海郊區的上海話差不多,也就是所謂的「本地話」、「老上海話」。現在大多數上海人把它們稱為「本地閒話」,以區別於通行於上海市區的「上海閒話」,而後者指的是市區中派方言和新派方言。1925至1945年之間出生的居民語音一般兼具老派和中派的特徵。

廣義的「上海話」

1958年,嘉定縣、寶山縣、上海縣、川沙縣、南匯縣、奉賢縣、金山縣、青浦縣、松江縣、崇明縣先後由江蘇省劃入上海市。十縣皆為吳語區。 實際上,上海市區方言以及除上海縣方言以外的各郊區方言使用者自身都不認同郊區方言為上海話。上海縣方言使用者有時也會稱自己的母語為上海話,或者以「上海本地話」加以區別。上海縣方言(老上海方言區)以外的郊區方言與其說是廣義的「上海話」,不如說是被外省市人誤認為上海話的其他方言。   根據語音特徵可作如下歸類:

崇明方言區

崇明話由於四面環水,比較不易受外部方言影響,因而是吳語北部邊界地區比較穩定、比較古老的、很有特點的一種方言。崇明、啟東、海門三地方言一致,通稱「崇啟海方言」。 崇明方言和上海話比較,主要是保留較多的古濁破擦音。例如:陳≠神,除≠時,住≠自等;上海話則陳=神,除=時,住=自。古曉匣兩母:[h hɦ ɦ]三分是崇明方言的特點,例如:呼:[hu],河:[hɦu],湖:[ɦu],上海話則河=湖:[ɦu]。在聲調上,崇明方言保留古音平上去入各分陰陽的8個調類,上海話則只有5個調類。   崇明話使用的範圍基本包括在本島(包括長興,橫沙兩島) 以及江蘇省啟東,海門,南通,張家港北邊常陰沙(南橫套以北,南中心河以東,即錦豐、樂余、三興、兆豐、農場、南豐)等地。   隨着大量的崇明人在靠近上海市區的區域工作或安家立業,在上海寶山(共富新村、張廟、顧村、大場等)和閘北(彭浦新村)等地也有這大量說崇明話的人。

嘉定方言區

嘉定方言傳統範圍如下:嘉定區全境(南部少數地區除外),寶山區薀藻浜以北,江蘇省崑山市東北部地區,江蘇省太倉市東南小部分地區。 語言層次結構如下:漢藏語系-->漢語族-->吳語-->太湖片-->蘇滬嘉小片-->嘉定方言。

老上海方言區

包括浦東話和上海市郊話。 浦東話屬吳語系太湖片蘇滬嘉小片松江方言大區老上海方言區。原南匯縣、川沙縣及原上海縣黃浦江以東的三林、陳行、杜行,奉賢區的四團鎮、平安鎮等地區,方言差異較小,通稱「浦東閒話」。 浦東音系和其他鄰近地區音系,如舊松江府音系、舊太倉州、蘇州府音系以及上海市區音系相比,有以下特點: (1)單字調有7種調值,其中陽上與陽平合為一類,為113(或213)調。 (2)兩字組連讀變調里,前字為陰上和陽去;陽上和陽去的變調行為分別相同。前率為陽平,後字為平聲、上聲的組合,變調行為是22 23。 (3)有縮氣音[ɓ ɗ ʄ]聲母,它們分別跟中古的「幫」、「端」、「見」母字對應,沒有不送氣的[p t tɕ]。如:「寶」、「黨」、「腳」三字的聲母讀音和上海市區話、舊蘇州府音系、舊太倉州音系不同。 (4)唇擦音一般是[Φ β ʔβ]。老年人「呼」、「戶」、「烏」三字是用雙唇發音的,年齡稍輕的人為[f v ʔυ]或[hu ɦu ʔu]。總之,這組聲母的讀者在字的分配上一直是很混亂的。 (5)分尖團音。精≠經,小≠曉,秋≠丘,齊≠旗。 (6)入聲韻比較豐富,類別很細,如開口呼入聲韻里,哭≠殼≠客≠掐≠磕≠刻≠渴,分[ok ɔk ɑk æʔ eʔ ʌk œʔ]7組。另外,在部分地區,筆≠壁,立≠力。 (7)古遇攝合口知、照三組和日母字的韻母是[y],如「書」、「樹」、「如」的韻母。 (8)[Φ β]不能跟[oŋ ok]兩韻相拼,古通攝非組字,今讀為[hoŋ](風)、[ɦoŋ](縫)、[hok](福)、[ɦok](伏),因而蜂=烘、馮=紅。 上海市郊話是指浦西內環外地區的方言,分布範圍環繞於上海市區。百餘年前未受移民影響的上海市區老派方言也屬此類,聲母、韻母、聲調差異極小。

松江方言區

松江方言區,覆蓋範圍包括:松江、金山、青浦、閔行、奉賢五區以及嘉定區的小部分。相對上海話的強勢,松江方言區長期以來受到忽視。常被稱作上海本地話或松江話、青浦話、金山話、奉賢(東鄉、西鄉)話、閔行話,缺少一個統一的認識。 以松江鎮語音代表,其包含聲母27個,韻母56個,聲調8個。 金山方言範圍在金山區中部和金山接壤的浙江省平湖縣東部。金山話可以認為是松江方言的分支,但是還是和松江話有較大差別。金山話保存狀況尚好,不少小孩的啟蒙語言也是金山話。 松江方言應加強保護力度,把保護方言當做保護文化資源來做事。

練塘方言區

主要分布於青浦西部。

崑山方言區

分布於商榻。

吳江方言區

分布於商榻以西,近周莊。

嘉善方言區

分布於金山楓涇南部。

語音

上海市區通用上海話擁有聲母27個(若不分尖團則為28個),韻母43個,聲調5個。

聲母

上海話有27個聲母(若不分尖團則為28個)。 以下為上海話聲母表:

韻母

上海話有43個韻母(有的人(新派)從[ioŋ]韻母中分出[yn],則為44個)。 以下為上海話韻母表:

聲調

上海話有5個聲調,在古漢語平上去入四聲各分陰陽的基礎上,陽平、上、去合併,陰上、去合併而來:陰平52,陰去334,陽去113,陰入55,陽入23。如下表: 上海人讀聲調時,自由變體可以相當寬泛,如降調讀成『53』『51』『552』都不影響聽感,平升調讀成平降升調也不會影響理解。

連讀變調

上海話作為一種吳語方言,和大多數吳語一樣擁有較為複雜的連讀變調。上海話在吳語中最快進化到「延伸式」連讀變調,在說一個詞語時,首字的聲調決定其他字的變調,而與後字的聲調無關。 二字組變調規則共有五條: 1、陰平聲後接任何聲調,兩字聲調分別變成55+21。如「醫生」「風琴」。 2、陰去聲後接任何聲調,兩字聲調都分別變成33+44。如「背心」「廣告」。但後接陰去、陽去聲調時有少部分例外,如「草紙」聲調讀作55+11。 3、陽去聲後接任何聲調,兩字聲調分別變成22+44。如「老酒」。 4、陰入聲後接任何聲調,兩字聲調分別變成33+44。如「浙江」。 5、陽入聲後接任何聲調,兩字聲調變成11+23。如「蜜蜂」。     二、三、四字組變調規則匯總如下表:  

附:各郊區方言概況

上海各郊區方言聲母數與市區接近,介於27到29之間。上海市區話現已大多不分尖團音,而上海郊區除崇明外都能夠區分尖團音。 上海郊區松江、金山、崇明韻母數分別多達56、52、55個。 上海市郊話聲調有7個,在四聲八調基礎上,陽上與陽去歸併而來。調值如下表: 青浦話和閔行話的聲調分合與上表一致,但陽平讀31。 浦東話聲調有7個,在四聲八調基礎上,陽上與陽平歸併而來。如下表: 在浦東話與上海市郊話的過渡地帶(包括浦東的沿江部分、上海老城廂的老派),聲調只有6個,在四聲八調基礎上,陽平、陽上、陽去三者歸併而來。如下表: 松江、金山、奉賢(包括東西鄉)、崇明話等有8個聲調。 松江金山奉賢均如下: 崇明如下: 嘉定方言區有6個聲調,在四聲八調基礎上,陰上與陰去、陽上與陽去分別歸併而來。   如下表: 更多內容詳見相關詞條與書籍。

音譯詞

由於上海的開埠,不少外國人來到上海,形成了華洋雜處的社會環境。外語的一些單詞直接進入了上海方言,並影響到了全國。比如,上海話里的「拿摩溫」(指的是工頭)其實是英文中的number one。「先生」早期的譯音是「密斯脫」,符合上海話的發音,而不是「密斯特」。又如水泥叫「水門汀」,用國語是怎麼也讀不出水泥的英語發音的,一用上海話,就非常接近英語的cement了。席夢思是上海人把名牌床墊的牌子Simmons作為這類西式床墊的統稱,到今天,上海乃至全國,知道席夢思是床墊的多,而知道mattress是床墊的少。還有「沙發」一詞,也只有用上海話來說才最接近英語發音。「模子」這個詞,它是由英語「mould」衍生而來的,從「模型」、「模具」發展到某一類任務的典型,後來索性指某人「有型」,夠朋友,講義氣。   這裡列舉幾個典型的外來音譯詞: 小(老)開 小(老)KITE,大小「騙子」之意,以後引申為對有錢人的泛稱。 混槍勢 「混CHANCE」,CHANCE,機會,混槍勢就是混機會,也引申為渾水摸魚,等等。 拉三 LASSIE,少女,情侶,引申為妓女、賣淫者或生活不檢點的青年女子。 慕客 MUG,流氓,引申為嫖客。 大班 大BANKER,大銀行家,引申為大老闆、富豪。 落佻 ROTTER,英國俚語,指無賴、下流胚、可惡的人、討厭的傢伙,名詞。後轉為形容詞,意為無賴的、無恥的、下流的、卑鄙的。 盎三 來自英語的「on sale」,原意是大甩賣。貶斥一個人做人鬼祟貓膩,還要充好人的俚語。一個上海小姑娘帶着不屑的口氣說:「箇個人老盎三個」(這個人很on-sale)。同時上海人還會講「這記事體有眼搞勒忒盎三了」,用盎三來表示一種事情的尷尬、不順。 但是網絡上一些毫無出處的文章,把原本自己傳承的本土傳統漢語詞彙硬要說成是所謂「外來語」。大家須注意分辨:   門檻精 聰明的、精明的。 (網上有傳言稱此詞為MONKEY的音譯,此解釋純屬附會。) 退招勢 丟臉、失面子。 (網上有人解釋為"退JUICE"的音譯,將「退JUICE」解釋為流氓退還敲詐得來的油水與錢財,此解釋缺乏依據,純屬附會。) 解山河 聊天,閒談。 (民間流傳此詞為gossip音譯,純屬附會。)

語言與文化

上海話是上海本土文化的重要根基。上海要在文化上屹立於世界又區別於其他國際都市,應有其鮮明的本土文化特徵。 語言不僅是交流思想表達感情的交際工具,而且是每個時代文化信息的載體。中華文化之所以博大精深,就是因為它自古以來是一種多元的文化,從來就包容着各地人民創造和長期積累的精神文明。作為上海本土文化的根基,上海地域的語言文化是上海一方水土獨自的創造,是上海人民對人類多元文化的一己貢獻。傳承上海話,就是傳承上海地區的文化基因。 上海話是在上海悠久歷史中形成的方言,有着深厚的文化積澱。上海原來處於吳地並不發達的海灘,上海開埠以後,迅速發展而成為一個國際大都市,五方雜處,中西交匯,具有海納百川的胸懷。上海話既傳承了古老的語音、詞語和語法現象,反映了古代江東文化信息,又在開埠後的語言雜交優勢中取得了長足的發展,匯聚了農業社會、工業社會、尤其是商業社會的種種精細的詞彙、成語和諺語,各類詞語發展得豐富多彩。比如發達的商業活動,使大量的商業詞語,如「撬邊」、「賣相」、「套牢」、「推扳貨」等,被引入到上海的日常生活中來。由于思想活躍,還產生了大量的慣用語,如:出風頭、收骨頭、戳壁腳、淘漿糊、七葷八素等,充滿了海派文化的奇思遐想,使上海話成為了一種非常具有文化表現力的方言。而充分挖掘上海方言這個豐富的寶藏,可以將上海人民的生活細貌、民俗文化和上海社會變遷面貌展現得栩栩如生。 上海文化又是在中西文化交融中勇於創新的文化。當年,上海人對層出不窮的新事物見一件就在上海話中造一個新名詞,大量新詞如自來水、電燈泡、馬路、洋房、書局、報館、沙發、課程、馬達、麥克風、敲竹槓、小兒科等等,反映了現代文明在上海的漸進。這些詞語後來大多為普通話所吸收。 上海方言中所包容的這些上海文化的精神積澱,和上海的石庫門、近代建築這些物質文明融和一起,交相輝映,是上海人民智慧和勤奮的結晶和遺產。這種繁榮的都市文化,是中西融合的、博大多元的、雅俗同賞的海派文化。上海市民的生活方式、思想情調以及多樣化的文藝趣味都溶化在上海話和上海海派文化中,吳儂軟語伴隨着上海人的親鄉情結,蕩漾在那些具有濃厚鄉土情的上海話民歌、童謠、繞口令、順口溜、謎語、老古閒話、文藝作品裡,縈繞在閭里巷間。可以說,上海話,是構成海派文化的重要根基。 上海是一個有容乃大的城市,上海的文化還融匯了江南語言文化的精華。 晚清以來的上海,匯集着長三角這個明清以來經濟文化最發達的吳語地區的知識精英,成為江南吳語文化的薈萃之地,發行了用上海話、蘇州話寫的諸如《海上花列傳》、《九尾龜》、《商界現形記》等幾十部長篇小說,以及《三笑》、《描金鳳》、《珍珠塔》等戲曲小說和散文小品等。即使是用普通話寫作的大量海派小說、散文、電影、流行歌曲,也不同程度地打上了上海話文化的烙印。 二十世紀三十年代至六十年代前期,上海的本土文化非常活躍,在國內可謂首屈一指。就地方戲曲看,諸如滬劇、滑稽戲、越劇、評彈、甬劇等10多種地方文藝,都在上海草創或匯聚、成熟。這種城市文化生態的繁榮使上海成為一個文化高度發達的大都會,上海也成為具有鮮明本土特色的城市。新時代,上海話文藝節目又開始出現了新的生機。比如上海話電視劇《孽債》相隔10年兩次播放都獲得了很高的收視率,海派情景喜劇《老娘舅》、《開心公寓》、《紅茶坊》等在上海東方電視台黃金時段播出,也創造了較高的收視率,在整個江南吳語地區都有較大的影響力。 事實說明,上海話和吳語的良性生態可以創造高度繁榮的地方文化,為博採的中華文化作出貢獻。上海人應該珍惜上海語言文化的這份遺產,使上海社會更和諧、更有凝聚力。

語言態度與保護

從傳承上海文化基因的角度出發,我們認為,當前在推廣普通話的同時,也要傳承好上海話。因為,語言文化的主體性和多樣性都不可忽視,是互補雙贏的關係。一個缺失本土文化的城市不可能成為世界文化的中心。上海要建成世界性的多語多文化的國際大都市,上海要在文化上屹立於世界又區別於其他國際都市,應有其鮮明的主色調,上海的本土文化特徵應該是具體的、豐富的和感性的。傳承上海話,並不是排斥普通話,而是賦予我們的本土文化以更厚重的底色。 鑑於在生活中已出現了一些上海青年人不會說上海話的現象,上海話的保護工作勢在必行。對於在幼兒園小學尚在學習語言期的孩子,建議明確上課時講普通話,下課和回家說話可以自由選擇講上海話;在電視頻道和廣播電台可適當開放上海話節目的空間,除了增加上海話戲曲曲藝節目、娛樂節目的播送外,還可以增設上海話新聞、天氣預報等節目內容;應大力扶持滬劇、滑稽戲等戲劇,恢複方言話劇演出;在公交車上,除了普通話、英語外,還可增設上海話報站,以更好地實現人性化服務目標。此外,還可組織專家對上海話進行審音和審字工作,使上海話小說、散文等的創作書寫更加規範化。 越是深深植根於本地沃土中的文化,越是擁有細緻入微的鄉情民俗異彩,蘊含世界文化的普世精神和永恆價值,就越是能夠走向世界。上海要努力建設成一個有個性特色的東方文化明珠,理應繼承上海語言文化的靈魂,在一個多元和諧的社會中,不斷發展上海特色的語言文化,在中華文化大步邁向世界的潮流中再創輝煌。  

漢學視野

1853年7月,倫敦大學國王學院中國語言文學專業詹姆斯·薩默斯教授出版了譯著《約翰福音書》,使用羅馬字母將《聖經》翻譯成上海方言,這是最早出版的上海土白羅馬字本《聖經》單篇。該書出版目的主要有兩個:一是為方便來華傳教士同上海本地人進行交流,二是為幫助不識漢字的中國上海人學習教義。「前言」指出了漢字作為表意文字的缺點和使用羅馬字母拼寫上海話的好處。「緒論」長達12頁,對上海方言語音、語法和詞彙的特點作了簡要介紹,包括表音系統、聲調、構詞法、名詞和動詞、代詞(人稱代詞、指示代詞、不定代詞)、數詞、虛詞、介詞和連詞等。「附錄」為漢英對照上海方言詞彙表,相當於一個簡易上海方言詞典。該書曾用作國王學院的臨時中文教材,在宗教史、翻譯史、漢語方言學及漢語教學研究史上都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  

拼寫示例

根據吳語協會拼音方案,將駱賓王(Loh Pin waon)的《》(Ngu)用上海話拼音拼寫如下: 鵝鵝鵝,Ngu ngu ngu 曲項向天歌。Chioh-ghaon shian thi ku 白毛浮綠水,Bah-mau veu loh sy 紅掌撥清波。Ghon tsaon peh tshin pu  

參考來源

  1. [1],站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