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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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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途》中國當代作家馬洪平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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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欣賞

仕途

如寫蘇東坡,仕途受挫,行至西湖,醉於初霽天堂美景,便留下了「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的千古絕句,也由此印證了葉嘉瑩先生所云:「我以為中國詩歌中最重要的質素,就是那份興發感動的力量。」蘇東坡由景及情,溫存療愈,篤定堅忍不拔的氣概,慰藉仁人志士的心靈。也讓我嘆服,古典文學這顆璀璨的明珠,在激發人類豐厚情感之時,能共鳴短暫的生命,於浩渺江湖的空無之境,順應一切磨礪之苦之難,方能從容抵禦風雪雨霜的侵襲。

而開宋詞婉約之先河的代表人物柳永,更是西湖里的一支「霸王花」。如「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多情自古傷離別,更哪堪,冷落清秋節!」「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舞笛不吝筆墨:「柳永的筆頭流淌着陽光、春雨、丹青。他描繪的江南有聲有色,有情有韻有味,心頭有天真稚氣,柔情似水,激情似火。平仄聲里如杜鵑啼血,如秋雨打萍,濺得宋詞好婉約。真情真愛真詞真男人,敢寫敢唱敢為敢叛逆。」誠如「玉宇瓊樓雲外影,也識高寒,偏愛高寒境。滄海月明霜露冷,姮娥自古原孤另。」(葉嘉瑩先生《鵲踏枝》詞),卻將人生的浪漫和遭遇的種種磨難,化為高寒、孤冷之境的千年詩光,純粹再現。而「重湖疊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之妙境,竟引來金兵而亡宋之說,可見當時柳永詩詞的震撼力,無與倫比。

而《千秋詩光照西湖》的其他詩人,均具有阮籍筆下「登高眺所思,舉袂當朝陽」的開闊遠見和卓識才俊,令後人只能在高台上仰望: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熏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林升藉助詩詞絕句抨擊時政,使他成為歷史上的「正義之師」,令人愛戴。

而葬於西湖之畔棲霞嶺的抗金名將岳飛,精忠報國,還我河山,留下「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待從頭、收拾舊河山,朝天闕。」的經典詩句,可謂是豪氣干雲,氣壯山河,將中華兒女不屈不撓、頑強奮鬥的精神刻畫得淋漓盡致。舞笛寫道:「當我肅立在岳飛的墓前時,心情是那樣的沉重。」「抬眼南望,湖面上仿佛飛動着頌揚鄂王岳飛的詩句——應該是元朝趙孟頫的吟哦聲……」「他所代表的剛烈抗倭血性,是一種以大漢為軸心的不屈不撓的中華精神的象徵!」

「位卑未敢忘憂國」愛國詩人陸游,62歲住在西湖一家客棧聽候召見,為西湖作律詩《臨安春雨初霽》,舞笛形容其風格:「雅靈清秀,情趣深長,別有韻致。」其尾聯「素衣莫起風塵嘆,猶及清明可到家」,意為不要嘆息那京都的塵土污物,會弄髒潔白素淨的衣衫,清明時節還來得及回到鏡湖邊的山陰故家。以此期冀政和清明,陽光溫煦,以正義力量播撒希望,撫慰人間。

除《千秋詩光照西湖》中涉獵的12位詩人外,而文人雅士書寫西湖的詩人眾多,如姜夔,在某個冬天,坐船到杭州西湖,見梅抵禦酷寒,梅瓣凋落在壽陽公主的額頭,隨之一起湮沒在歷史的激流滄海中,作有《鬲溪梅令》:「好花不與殜香人。浪粼粼。又恐春風歸去綠成陰。玉鈿何處尋。木蘭雙槳夢中雲。水橫陳。漫向孤山山下覓盈盈。翠禽啼一春。」中的起句「好花不與殜香人」,形容好花總是不能讓憐香惜玉之人擁有,寓意世上一切美好的東西,恰恰沒有落到值得擁有它的人手中。而「浪粼粼」使得詩人的感慨戛然而止,將目光遠眺到澄澈秀水的西湖上。這便是西湖的魅力。

舞笛通過對西湖動態和靜態的觀察,融合眼前之景與心中之景,美感抒發經驗轉型轉義,讓人對遊覽西湖的視角有了更多調整,以至對文旅理念有了新的感知,那就是用更寬泛的視角,增加一個維度,去看待西湖歷史文化的源遠流長,去洞察西湖歷史的發展演變,到「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宏觀保護性措施實施,到惠澤民生,福祉蒼生的大好局面呈現,我仿佛聽見了一曲悠揚的笛聲,穿越西子湖面,伴隨微風,飄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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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馬洪平,中國散文網簽約作家。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