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愛之春(曹進勇)
作品欣賞
大愛之春
一入農曆臘月，就有了年味。春節是中國最大的節日，有錢無錢都要過年，提前都得有個準備。割肉殺雞，買米買面，打糕過油，水果、塊糖、門畫、鞭炮等等都要購置。上街趕集的人多了，車水馬龍，超市里擠擁不動。農民工陸陸續續乘車返鄉，在外工作的也在計劃着哪一天回老家，緊張的春運已經開始了。大江南北，到處都洋溢着新春佳節的歡聲笑語，門店裡懸掛着優惠打折的橫幅標語，見面說着「給您提前拜年了」的祝福話。
然而殘暴狠毒的惡魔已經出現，新冠肺炎傳染開來，一些人咳嗽發燒，住進醫院。病毒儘管兇狠，但人們還一時看不到它的本來面目。一開始多數醫生也沒想到如此兇險，只當是一般流感，按照感冒治療。住院十幾天，患者病情不但不好轉，反而加重，甚至死亡。不少醫生看出倪端，難道還像2003年的「非典」？然而事涉重大疫情，不敢妄下結論，只能輸水消炎，病毒得以蔓延。它像發瘋的虎狼，齜牙咧嘴，咆哮獰笑，在空中狂飛亂舞，攀附在行人的衣服頭髮上，鑽進人的口嘴鼻腔里，被呼入肺泡里，快速的繁殖感染。在武漢工作生活過的，從武漢轉車的，很多人被傳染，隨着返鄉的浪潮，把病毒帶到四面八方。
大年前夕，中央採取果斷措施，設卡封城，普查檢測，隔離救治，聯防聯控。於是全民皆兵，每一個省市，都是戰區，每一寸國土，都是戰場，每一個路口，都是崗哨。醫療隊、解放軍、志願者一批批奔赴荊楚大地，各省市籌集的防護物資源源不斷地運往江城，一筆筆捐款打進募捐賬戶。革命戰爭的戰鬥精神和堅強意志很快彰顯出來，戰瘟神的衝鋒號不停地吹響，白衣天使戰鬥在醫院，人民警察戰鬥公路上，黨政幹部戰鬥在街道村組，平民百姓宅在家裡。萬眾一心，眾志成城，960萬平方公里，14億人口，都在為打贏這場史無前例的戰疫盡一份職責，出一份力量。
城市裡只有「菜籃子」和藥店開着門，街道空曠少人，悄然無聲，再沒有往年春節的人山人海、喧騰鬧嚷。鄉村里村民們待在家裡剝花生，做針線，輔導孩子寫作業，再沒人聚集扎堆，閒聊噴空，再沒南來北往走親戚，七碟子八碗喝酒聚餐。到處都安安靜靜，沒有噼噼啪啪鞭炮的炸響，沒有吆五喝六的觥籌交錯，沒有娛樂廳的跳舞唱歌，沒有棋牌室的嘩啦聲響，少了尋常年節的歡樂鬧騰。在大災大難面前，人民群眾表現出大愛，一切行動聽指揮，不給政府添麻煩。國家有難，匹夫有責。
在這場沒有硝煙的阻擊戰中，湧現出許許多多可敬可愛的勇士。中國工程院院士鍾南山，這位抗擊「非典」的領軍人物，嘴裡勸告大家不要去湖北，而自己卻第一時間飛抵疫情核心武漢，日夜奮戰，爭分奪秒。他走訪群眾察看疫區，身處醫院救死扶傷，俯首案前研判病例，及時發布抗疫情況，科學預測疫情走向，超負荷工作。他年過八旬，卻依然身板硬朗，精神矍鑠，被稱為最帥老頭、國士無雙、國人的定心丸。工程院院士、博士生導師李蘭娟，最早提出武漢封城的建議，每天冒着被感染的風險查房檢測、研討研判，醫治病人，有時一天只睡兩三個鐘頭。她說：「國家的大事，我義不容辭。」她是一把抗擊新冠肺炎的鋒利尖刀，是中華民族的脊樑，是家國大義的英雄。西安援助武漢醫療隊隊員趙敏，進入武漢九院重症監護室後，負責接管重危患者，穿着密不透風的隔離服，每天工作近10個小時。給一個個病人測體溫、量血糖、扎針、餵藥、做霧化，還要整理治療室、擦拭物表、撰寫護理報告，工作之繁重，風險之大，可想而知。但她毫無怨言，說：「我是一名護士，護理病人是我的職責。」戰疫打響以來，武漢警方協助運送「四類人員」1.7萬餘人。「哪怕有一名需隔離的人留在社區，都會對其他群眾造成生命威脅。」武昌區楊園街派出所所長葉國清說。民警李建春苦勸已經確診的陶爹爹兩天一夜，才把老人送到定點醫院救治。雷勝是武漢新洲區一家琴行的老闆，組織一支20多人參與的志願者車隊，當起非常時期的「擺渡人」。他們每天義務接送醫護人員，把口罩、防護服、消毒水等急需醫用物資送往醫院、街道和社區。他們冒着生命危險做公益，一開始沒有防護服可穿，只戴着普通醫用口罩，隨身揣着一小瓶消毒酒精。等等，報紙、電視台、網站所報道的先進典型人物，只是冰山一角，更多的醫療專家、醫護人員、人民警察、行政幹部、志願者都一直默默地奮戰在抗疫第一線，流血流汗，隨時有可能被感染，隨時會獻出寶貴的生命。
我是一名人民教師，響應號召宅在家裡，不給國家添亂。除非是買菜，一般不出門，出去都帶着口罩。我非常理解政府的英明舉措，一切為了阻斷新冠肺炎傳染途徑，待在家裡就是對國家的最大貢獻。非常時期，就要採取非常手段。封城封路，設卡設點，檢查盤問，禁止機動車上路，不讓商店開門營業，就是在切斷傳播渠道，遏制瘟疫蔓延。那麼多人冒着生命危險奮戰在疫情第一線，戰鬥在路口村頭，只是讓大家宅在家裡不出門，難道就待不住了嗎？管好自己，就是為自己負責，為國家負責。在家裡做做家務，讀讀文章，修身養性。平常工作忙，無暇給老人盡孝，少空照顧孩子，如今整日在家，多伺候伺候父母，多哄哄兒女。有整天的空閒了，沒讀的書細細地讀，沒寫的文章慢慢地寫，想不明白的問題靜靜地想。一旦出現發熱、咳嗽症狀，及時到正規醫院診治，讓隔離隔離，該轉診轉診，切不可一意孤行，違疾忌醫。做文明網民，不造謠、信謠、傳謠，不製造恐怖氣氛。總而言之，宅在家裡，做有益的事情，搞好家庭團結，敬老愛幼，增進夫妻感情。為了學生的生命安全，全國大中小學及幼兒園開學的日期一延再延，當老師的為他們的學業心急如焚。二十多天來，我們利用互聯網，一方面加強對學生及家長的病毒防護知識宣傳，一方面開展線上授課活動，停課不停學。使用「釘釘」通訊軟件辦公，講課，批改作業，我覺得新奇，感到快樂。再兇殘的惡魔，都擋不住春天的到來，花兒的開放，美好事物的產生。
我的妻子和女兒都是醫護人員，醫院裡有隔離區，有「四類人員」，有新冠肺炎確診患者。她們是白衣天使，必須堅守崗位，取消了節假日，沒休息過一天。工作在醫院，有被感染的可能，亦有性命之憂。每天上班時，她們開門出去，我囑咐道：「注意防護！」她們總是舉起拳頭，微笑着點頭回答：「加油！」我目送她們，有着太多的擔心和牽掛，有着生死離別的感覺。我不能代替她們在前線戰鬥，只能當好「後勤部長」，變着花樣地做飯，讓她們吃好，增加營養，增強免疫力。
面對這場突發公共衛生事件，我們痛定思痛，有深刻的思考和反思。中國強大了，經濟富裕了，有些人就淡化了憂患意識，不記得2003「非典」的慘痛教訓，好了傷疤忘了疼，大肆捕殺、販賣、吃食野生動物。大米白面，雞鴨魚肉，都不能滿足他們的口欲，非要吃野味，連老鼠、蝙蝠都要吃。更為奇葩的是，為了吸引網民的眼球，有人竟然炫耀地上傳吃蝙蝠的視頻。這些違法行為和不良情況的發生，一方面是因為獵吃者的喪心病狂，另一方面是因為有些部門監管不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放水養魚。如果嚴格執行《野生動物保護法》，對捕殺、販賣野生動物的違法行徑嚴厲打擊，就不會吃出這場大瘟疫，讓3000多人喪失生命。
中國古代有過無數次大瘟疫，僅清朝末年就發生了霍亂、天花和鼠疫。外國也是一樣，像歐洲的黑死病、印第安人的天花、西班牙的大流感等等。發生瘟疫不可怕，可怕的是沒能及時有效防控，瘟疫像洪水猛獸一般四處蔓延。我國現代醫學那麼發達，醫療衛生戰線上的專家成千上萬，他們一定能攻克冠狀病毒堡壘。目前防控工作正處於決勝階段，各級政府再動員，再部署，壓實責任，沉到基層，反覆排查，日夜堅守，不漏掉一個從疫區回鄉人員，不誤診一個發熱病人，疫情很快就會出現拐點，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冬天已經過去，春意日漸盎然，鳥語花開的時候即將到來。昨日全國新增確診病例125例，累計出院病例達到47204例，勝利的曙光已經顯現。相信黨和國家，堅信愛，我們一定能遏制疫情蔓延，徹底打贏這場新冠肺炎阻擊戰！讓我們大聲齊唱《堅信愛會贏》：
「你有多痛我就多痛心
有難一起扛 共分擔才更堅強
我們堅信有愛就會贏……」[1]
作者簡介
曹進勇，河南省確山縣人，高級教師。筆名曹天嘯，河南省報告文學學會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