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錦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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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錦新[1] 女音樂理論家、音樂教育家。1911.10.25出生於上海,原籍安徽貴池縣。父親姚建勛做過晚清王朝不大不小的海軍軍官,英年早逝。幼年喪父的姚氏姐弟隨母親寄居常州二伯父家,後又遷回上海。在常州,姚錦新在一家美國人辦的學校學鋼琴。回上海後,在上海中西女塾繼續學習鋼琴。
姚錦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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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 |
1911年10月25日 上海 |
知名於 | 音樂教育家,1911年10月25日出生於上海,原籍安徽貴池縣。是新中國音樂作品分析事業的開拓者之一。1992年6月11日逝世。 |
知名作品 |
《貝多芬第十鋼琴奏鳴曲(Op.14之2)第一樂章分析》 |
目錄
個人簡歷
1930年考入清華大學,跟隨庫普卡(Kupka)學習鋼琴,後肄業。
1932年赴德國,1933年如柏林高等音樂學校鋼琴系,師從於莉迪亞·倫茨(Lydia Lenz)、理查德·羅斯勒(Richard Roessler)學習鋼琴,1939年畢業。
1940年赴美繼續深造,並在耶魯大學隨著名的音樂作曲家、音樂理論家保羅·欣德米特學習作曲一年
1942年師從作曲家漢斯·艾斯勒(Hanns Eisler)學習作曲。
1943年,她又來到美國西海岸,在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跟隨查爾斯·庫興(Charles Cushing)和著名作曲家羅格·塞辛斯(Roger Sessions)學習作曲和音樂理論。
1947年回國,1948年赴解放區,在華北大學音樂系任教。
1951年任教於中央音樂學院。1954-1956年在北京電影局工作。
1957年又調回中央音樂學院作曲系任教。
1964年任中國音樂學院教授。
個人影響
姚錦新先生是新中國音樂作品分析事業的開拓者之一。她的作品分析課以德國學派、美國學派為基礎,並吸收了蘇聯學派的一些研究方法和研究視角,具有一種獨特的體系。許多當代著名的作曲家和音樂理論家都出自她的門下,或曾在課堂上聆聽過她的教誨。在音樂作品分析這個領域中,中央音樂學院的李吉提教授(已退休)已盡得姚先生的真傳,是姚先生最為得意的弟子。
姚先生一生不求聞達,專心教學,因此她的科研成果不多,多集中在翻譯工作上,如譯有東德邁耶爾的《音樂美學若干問題》、辟斯頓的《和聲學》等。她一生只留下兩篇音樂分析的文章:一次是她70歲的時候應《中央音樂學院學報》之邀所寫的一篇文章作為生日紀念,文章標題為《貝多芬第十鋼琴奏鳴曲(Op.14之2)第一樂章分析》;另一篇是她在中央音樂學院所做的關於貝多芬《"熱情"奏鳴曲》的講座的發言稿。
姚先生對於音樂美學問題也頗為關注。正是在她的建議和鼓勵下,中央音樂學院前任院長於潤洋先生和音樂學系已故何乾三先生才走上了音樂美學的研究之路,並都成為此領域具有極高造詣的學者。
姚先生曾任中國音協第二、三屆理事。
學生回憶
姚錦新先生是原國務院副總理姚依林的姐姐,其早年還與喬冠華有過一段美好的愛情往事。
姚先生是1992年6月11日過世的。享年81歲。她與喬冠華有一段非常浪漫的愛情經歷。姚先生去德國留學,喬也追到德國……好像還定過婚。但因姚先生第二次留學到美國後,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中美通信一度中斷,二人失去聯繫。姚先生以為這場戰爭要打很久,歸國無期,就與另一位在美教中文的大學教授結婚了。據說,喬冠華後來得知此事,還到姚先生家大哭一場。姚先生也深感歉意。(本段內容系姚先生學生的回憶)
姚錦新與喬冠華
在本世紀六、七十年代被人們譽為中國「外交才子」的喬冠華,長眠於太湖之濱已經十多個春秋了。 1983年9月22日正值當年的中秋節,在北京醫院北樓的118號病房內,喬冠華靜悄悄地告別了這個令他留戀又幽怨的世界。彌留之際,他拉着夫人章含之的手輕輕地說:「晚年所以幸福,就是因為有了您。」 這不禁使人們想起這位「外交才子」的感情經歷,由於喬冠華曲折不凡的一生及他所特有的氣質與才幹,曾使他的感情世界數度浪漫輝煌,最使他刻骨銘心的要數他與在五、六十年代叱咤中國樂壇的女鋼琴家姚錦新的一段戀情,那是一段迄今鮮為人知的經歷。
7歲開始彈鋼琴
說起姚錦新,或許有許多人並不十分熟悉,但如果說起她的弟弟姚依林,恐怕如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1910年姚錦新出生在車水馬龍的大上海,其父姚健勛做過晚清王朝不大不小的海軍軍官,在當時也算得上是中產階級了,但在1917年他唯一的兒子姚依林降生70天時,英年早逝,那一年姚錦新剛滿7歲,幼年喪父的姚氏姐弟,家境大不如前。他們一度隨母親寄居在常州家境較好的二伯父家,在這裡姚家孤兒寡母得到了這位長者的悉心照顧。後來全家又遷回上海,母親靠為人做家庭教師和丈夫的遺產養活全家,並供姚錦新讀完了美國人開辦的教會學校中西女中(當時稱中西女塾)。
姚錦新的鋼琴生涯開始於常州,7歲正值一個天真爛漫的年齡。在常州的日子裡,一家美國人辦的學琴房內,那位和藹可親的美國校長把她輕輕抱上琴,從此這位在該校中外子弟中長得最聰穎伶俐的小姑娘,與鋼琴結下了不解之緣。
姚錦新的整個中等教育是在上海中西女中完成的,那是當時的一所貴族學校,宋氏三姐妹都畢業於該校。在校的8年中,姚錦新受到了良好的教育,更幸運的是,她遇上了一位琴藝精深的鋼琴教師邱真靄——一位在檀香山長大、畢業于波士頓音樂學院的華僑。在邱女士的悉心指導下,姚錦新的琴技很快得到了提高,這為她日 後的鋼琴生涯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渡海求師
童年及少年時代的姚錦新,接受的是良好的西式教育,她從上海中西女中畢業後順利考上了清華的政治系,第二年又轉入外文系,因為她的英語講得與漢語一樣無可挑剔,早在中西女中讀書時,姚錦新就參加過用英語演出的莎士比亞的古典名劇。考入清華後,她發現自己依然醉心於鋼琴。在北平的清華校園內,她一面完成學業,一面跟隨古卡布先生學習鋼琴,並跟隨這位琴師攀上業餘訓練的最後一座高峰。激越悠揚的琴聲,使姚錦新常常沉浸在一個忘我的境界中,她苦戀着鋼琴,隨着時間的推移,她的琴技、樂感和對音樂作品的理解能力,都上升到了一個嶄新的境界。正是有此基礎,以後的鋼琴生涯對她來說已是一馬平川。
1932年,姚錦新作出了她人生道路上的一個重大決定,為了她所鍾愛的鋼琴藝術,她毅然中斷了在清華大學的學業,漂洋過海,來到她嚮往已久的音樂之鄉——哺育了巴赫、亨德爾、舒曼、貝多芬、門德爾松等世界藝術大師的德國,那一年姚錦新22歲。在柏林音樂學院5年的深造,奠定了她成為中國最優秀的女鋼琴演奏家的基石。但她並不知道,當時喬冠華也在柏林賓根大學學習哲學,並取得博士學位,由於專業的不同,彼此之間並無交往。
姚錦新算得上最早出國學習音樂的中國女性之一,她是幸運的,故鄉安徽貴池地方教育局每年為她提供120馬克的獎學金。這些錢足夠解決姚錦新每年的溫飽,她不必像如今的一些留洋人員整日為打工而奔波,她可以將全部時間和精力投入到她所愛的鋼琴藝術中去。
音樂會上的邂逅
五度寒暑,姚錦新以優異的成績畢業於柏林音樂學院,翌年她回到了闊別已久的故鄉。
1940年春暖花開時節,姚錦新來到香港,因為當時這裡與內地相比戰亂少些,局勢相對平穩。她住在嫁給一位大銀行家的姨母家中,生活似乎為她展現了美好的前景。她決定在港舉行一次鋼琴獨奏會,這也是她第一次舉行音樂會,為此她做了精心的準備。
為了演出成功,她先在姨媽家豪華的客廳中舉行了一個茶會——實際上是音樂會的一次「彩排」,當時邀請了一些香港的知名人士參加,作家徐遲也在其中,他後來回憶道:「那時她的年齡,我估計不過22、23歲的樣子(實際為30歲)。很年輕,非常的健康,結實而有毅力的神態,披着一頭樂聖式的黑髮,她有一種沉浸在音樂中,而其它一切皆不在焉的冷漠外形。……她彈得熱情洋溢,氣勢磅礴,沒有哀傷,較少柔情而富有剛度,我感到她左手的彈奏明顯地動人……」
幾天後,音樂會如期在香港九龍豪華的半島酒店舉行。當天徐遲特意在《大公報》副刊、《星島時報》娛樂版上寫了介紹評論性的文章,作為回報,徐遲得到了整整一排座位的入場券。當時同在香港的喬冠華自然不可能得到這位素不相識的女士的贈券,儘管他對古典音樂有頗深的造詣。
命運似乎是故意這樣安排,實際上無論是在清華校園,還是在柏林菩提樹大街,他們都應該有相識相知的機會,因為兩人無論在哪裡都是出類拔萃的,但他們卻每每「擦肩而過」。這次靠着好友徐遲的贈券,喬冠華終於有機會在欣賞古典音樂的同時,結識了才貌出眾的姚錦新。
音樂會獲得了極大的成功。姚錦新高水平的臨場發揮,如行雲流水般的演奏和撼人肺腑的感染力,使大廳內不時響起陣陣熱烈持久的掌聲,她的成功給喬冠華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在向觀眾謝禮致意時,姚錦新顯然注意到了最前排那位身材挺拔、瀟灑英俊的青年,在一片經久不息的掌聲中,喬冠華和姚錦新同時向對方伸出了手。
如風般飄逝的情
通過這次音樂會,喬冠華與姚錦新相識了,此後彼此間有了來往。毫無疑問,在風華正茂的青年男女之間,萌發對異性的戀情是自然也是必然的事。當然這時的感情並不意味着一定會導致日後的婚姻,因為婚姻的達成還取決於諸多其他因素。喬冠華與姚錦新都在悄悄地審視着對方,小心翼翼地進入角色。
應當說在雙方的交往中,喬冠華的確萌生了最初的情感,但這種情感沒得到進一步的發展與升華。雖然喬冠華對才貌雙全的姚錦新一見傾心,但說到底,他是為了音樂,為了鋼琴而喜歡上姚錦新的;而就姚錦新而言,雖然對瀟灑倜儻、才華橫溢的喬冠華頗有好感,但畢竟只停留在外表上,她並沒有真正走入喬冠華的內心世界。兩人雖然相處投機,但尚未在感情上達成同步,引起共振。
此後,住在昆明的母親希望女兒去昆明教書,但姚錦新卻想進一步出國深造。她的姨媽曾在當年得到過她父親的資助,作為回報,去美國留學的姨媽把她帶到了美國。
也許是分開了反覺得在一起的一切珍貴,喬冠華與姚錦新之間的感情,在飛越太平洋的鴻雁傳書中得到了進一步加深,倘若不是姚錦新的生活發生變故,也許她就會成為日後的中國第一外交官夫人。
節外生枝的情變
去美後,姚錦新進入耶魯大學學習音樂,但是幾個月後,姨媽因自身的原因不能再為她提供生活保障,這使得從小在優越環境中生長的姚錦新如斷了線的風箏,她難以想象自己怎樣養活自己,加上她不喜歡耶魯大學的生活環境和教育方式,決定立即回國。
正在等候船票的日子裡,太平洋戰爭爆發,香港淪陷,姚錦新只好暫居在一位華人女友家中,在那裡她偶然遇到了文學家陳世驤,這次邂逅改變了姚錦新的一生。
陳世驤是北大的高材生,年齡小姚錦新一歲,小伙子長得一表人才,他學的是中國古典文學。已獲得教授頭銜的陳世驤差不多是與姚錦新同時赴美留學的,此前他歷任北京大學、湖南大學講師。
在短暫相處的日子裡,陳世驤給姚錦新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姚錦新為陳的外貌和滔滔不絕的辯才所吸引,並第一次在感情上成為被征服者。喬冠華的才貌已非同凡響,但最終姚錦新選擇了陳世驤,足見其當年的心計與魅力。僅僅幾個月後,
姚錦新與陳世驤在華盛頓舉行了婚禮。消息傳來,喬冠華傷心不已。他幾次給姚錦新寫信,痛訴衷腸,並一再責問這是為什麼?正應了那句話:「真正失去了才覺得可愛」。此前喬冠華同姚錦新的感情一直是「猶抱琵琶半遮面」。
客觀地說,陳世驤無論是在事業成就上,還是在本人氣質上都是相當不錯的。他先後在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加利福尼亞大學任教授,主講中國古典文學及中西比較文學。晚年致力於研究先秦文化,還應邀赴日本京都大學講學,一生著述頗豐。1971年10月,就在喬冠華率領中華人民共和國代表團出席聯合國恢復中國合法席位的聯大會議前的5個月,陳世驤在美國悄然病逝。
無論怎樣,喬冠華仍是一位在姚錦新的感情世界裡留下深深印跡的男性。對於喬冠華與陳世驤,姚錦新曾這樣評論:喬、陳兩人都極有才華,但前者有些書卷氣,後者有些自私。也許是因為她過早地發現了前者的書卷氣,而對後者的自私認識得晚些,於是導致了她與陳世驤的婚姻,但同時也埋下了不幸的種子。
不幸的結局
婚後,陳世驤經人介紹得到了一份工作,但他對當地水土不服,又患上了痢疾,兩人只好離開華盛頓來到舊金山,在這裡,他們遇到了一位曾在燕京大學教過姚錦新唱歌的史密斯太太,史密斯太太把他們夫婦介紹進了美國戰時情報局工作。
姚錦新在舊金山對華廣播電台,主持每日5分鐘的音樂戰線節目,她自編自撰英文廣播稿,播送唱片,並介紹所有盟國的民歌,她還曾加入加州大學音樂系學習作曲和作品分析。
生活中陳世驤的狹隘自私日益顯露,夫妻的感情也因此蒙上了陰影,感情的裂痕逐漸加深,兩人間的爭執與側目日漸頻繁,最後終於導致了有一天姚錦新提出了離婚的要求。此時他們結婚只有四年多而且尚無子女,陳世驤不同意離婚,並百般阻撓。姚錦新的要求得到了在舊金山的國民黨要人、中央大學校長顧孟餘的理解和支持,他認為解除不幸婚姻是對封建意識的叛逆。為此顧孟餘特邀請姚、陳夫婦到自己家裡吃了一頓「最後的晚餐」,在顧孟餘和在哥倫比亞大學任教的湯用彤主持下,姚、陳夫婦正式離婚。
離婚後,姚錦新便離開美國回到中國,她先是在清華任教,後進入解放區華北大學音樂學院教授聲樂、對位法、曲式學。此時已離全國解放為時不遠。
平凡恬靜的晚年
1949年建國前夕,姚錦新隨人民解放軍進入北平,並在中央音樂學院從事教學工作。
在五十年代,姚錦新是中央音樂學院鋼琴系的名教授,也是當時中國最優秀的女鋼琴演奏家,她的演奏風格粗獷奔放,氣勢磅礴。她幾乎遍訪過世界著名的鋼琴家和音樂家,並有幸得到過洪內格爾、辛特米茨等現代派鋼琴名家的悉心指導。三四十年代號稱「中國樂壇五傑」之一的陳歌辛曾登門向她請教配器。作為專家,她與馬思聰、賀綠汀一起應聘參加中國國歌詞譜評選委員會。作家徐遲至今對她的演奏風格大加讚賞:「觸鍵之強勁,展示出很大的氣派,是大藝術家的風度。」更為罕見的是,她的左手特別有力,甚至經常打斷低音部的琴弦。她同時還是極少數拿起任何曲譜就可以彈奏得非常流暢的鋼琴演奏家之一。
山不轉水轉,歲月畢竟不等人。此時一直在國內的喬冠華早已「成家立業」,並步入政界,他在國內外的知名度也日益提高。也許是不忍打擾喬冠華平靜的生活,也許是為了珍藏一份舊時的純真感情,姚錦新從未給他寫過信,也未與他碰過面。每逢盛大節日,喬冠華夫婦常來到中南海附近的公園與群眾聯歡,姚錦新則每每另尋去處,她已將往日的一切封存起來。當然喬冠華也並未忘記這位昔日的戀人,文革中,姚錦新因曾用英文寫過一本題為《鳳陽花鼓以及其他中國歌曲》的小冊子,外國音樂界對此書評價很高,而被造反派扣上「歌頌希特勒」、「歌頌蔣介石」的帽子。喬冠華仗義執言,他對調查人員說:「絕對沒有這種事!……」
半個多世紀過去了,如今已是滿頭銀髮的姚錦新老人在北京一個偏僻的胡同小院裡靜靜地安度晚年,在養女姚冬梅自費去法國留學後,居室內顯得靜悄悄,空蕩蕩,只有那架已褪色的舊鋼琴還能使人想起主人昔日的浪漫與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