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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近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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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名;娄近垣

所处时代;清雍正、乾隆年间

民族族群;汉人

出生地;清江西松江娄县(上海松江县)

出生日期;1689年

字号;字朗斋

娄近垣,字朗斋,号三臣,又号上清外史。清代正一派道士。江西松江娄县(今上海松江县境内)人。

娄近垣祖、父皆为道士,自小从其父学道,弱岁从枫溪仁济观杨纯一学道。因“慕龙虎之胜”,乃入龙虎山,师从上清宫提点周大经,尽习其三洞五雷诸法及诸家符箓。“涉仙岩,升危楼,探幽洞”,得窥名山秘笈。与正一天师第五十五代天师张锡麟关系密切,在龙虎山修行,雍正五年(1727)循例到京城值季,雍正九年(1731)奉诏为雍正帝治病获效,得到雍正青睐,赐其龙虎上四品提点。雍正十一年(1733)八月,封其为“妙正真人”。

乾隆继位后,封为通议大夫、食三品禄,带管道录司印务,住持北京东岳庙。京华冠盖,竞与往返。[1]

目录

生平经历

娄近垣自幼好道。先后师事杨纯一于仁济观,周大经于龙虎山学道,习五雷阵法,诸家符秘,成为“博符箓”道法高妙的道士。是清代唯一能以符箓名世的道士。

雍正五年(1727),娄近垣随五十五代天师张锡麟循例赴阙朝贺,奉命礼斗祈雨。途中患病,行至浙江钱塘县(一说杭州),病势增剧,张锡麟嘱娄近垣曰:“吾无以报国家厚恩,子忠诚笃实,其体予志,以善事天子”。娄近垣所作《重修〈龙虎山志〉自序》中也说:“鄙以五十五代教主遗命,待值京师,备员法事。”言谈举止,受雍正皇帝器重。

雍正八年(1730),十二月初四日,雍正帝赐娄近垣御笔对联一副:“灵函自秘金坛录,仙牒常翻石室书”。

雍正九年(1731),河东总督田文镜推荐白云观道士贾士芳为雍正治病,由于贾士芳喜欢大言有关妖妄之事,触忤雍正,被雍正按大逆罪处斩。但雍正的疾患也始终未安,于是雍正认为是贾士芳的“邪祟缠绕”,遂命娄近垣设坛礼斗,以符水治之,病始愈。治帝病有验,封四品龙虎山提点,钦安殿住持。后随雍正学佛,写有《性地颂》等诗。正月二十九日,赐娄近垣御笔匾额:“清吟恬淡”,对联一副:“种花春扫雪,看箓夜焚香”;诗一首:“春暖黄莺织柳边,水晶帘影露珠圆,绮霞低映晓晴天。藻行万条牵翠带,飞红满地贴琼田,蕙田飘荡散轻烟。”同年二月初四日,雍正帝在钦安殿面赐娄近垣御笔匾额:“澡雪心神”,并谕:这匾与你江西龙虎山提点司那里去挂,钦此。三月初四日,赐娄近垣御笔对联一副:“赏心正是花时候,远俗常怀鹤性情”,御制六言诗御书一幅:“淡淡五叶十叶,高下一枝两枝,寒影多情绰约,春风著意扶持”。

雍正帝好禅,常以禅学大宗师的姿态指导羽士禅僧王公大臣参禅。雍正十年(1732)《封娄近垣上谕》中称:“法官娄近垣……道法精通,行止端方……朕于闲暇召见之时,将禅宗妙旨开示提撕,近垣豁然觉悟,竟能直透重关,而于三教一源之理,更能贯彻,实近代玄门中所罕见者。娄近垣著封妙正真人……钦此。”可见娄近垣学识渊博,于雍正帝所好之禅学也颇有心得,熟知三教之理,使得龙心大悦。

雍正十一年(1733),娄近垣获得创教机会,命娄近垣为大光明殿开山住持,统领法官四十八员,焚修顶礼,祷雨祈晴,祝国佑民。雍正颁布《赐大光明殿上谕》,曰:“ 大光明殿现在修整与你,作子孙长驻。上清宫去选些法官来,若上清宫人少,在苏州选几个来。.....将来,光明殿你就是第一代开山的人了。”同年八月,赐封“妙正真人”,十月赐大光明殿开山正住持,诰封通议大夫,掌道录司印务事,东岳庙等处正住持。

雍正十三年(1735)九月十三日,诰授娄近垣晋秩三品,荣及祖、父、家人。乾隆元年(1736年)敕娄近垣带管京师道箓司印务,东岳庙等处正住持,馀如故。

娄近垣得到雍正帝青睐,显然有点偶然,这与历史上正一道道士得势的渠道并无不同。但是,据史料证明,娄近垣的获宠还有更重要的原因,这就是娄近垣 “能以忠孝为心,利济为事,而不涉于丹药怪迂之说。”他自己也说:“虽嗣道教,颇不喜言炼气修真之法,云此皆妖妄之人借以谋生耳,岂有真仙肯向红尘中度世也。”

乾隆二年(1737)四月初八,赐娄近垣御书对联一副:“千章树影屏间绿,百道泉声云外清”,御制诗御书一幅:“采采芦花已白头,摇风寂寞亚汀洲,朝来积雪看新覆,不见寻常鸥鹭游”。

龙虎山志》卷十三《艺文·诗四》后附的《知非赠言录·序》称:“乾隆二年,岁次丁巳冬十月十有二日为垣五十初度,言自愧积非,正多负疚,何当仁者赠我以言,辱承同里诸公征诗百余章,箴勉交至,敬勒五中,并刻有知非赠言录一卷,不忘喜贶,今志内不及全载,附刻二十四首以志盛云。”其后列诗二十四首,大多为当朝王公大臣所作,可见娄近垣在当时上层社会有很大的影响力,“一时京华冠盖,竞与往还”。

乾隆五年(1740)七月,娄近垣上表奏请修理上清宫以及增修殿阁及香田岁额租谷事,旨谕“照依酌情办理”。乾隆年间,正一真人张遇隆的爵秩由二品降至五品,取消其朝觐、筵宴资格,而娄近垣仍为三品通议大夫,御封妙正真人并兼理道箓司,龙虎山提点司和多处宫观住持。机缘巧合,使得上清宫的一名法官的品秩、职务竟然超过了正一真人。雍正、乾隆两朝,龙虎山地区宫观宙宇的修缮事宜,基本上是娄近垣在操办筹划。

关于娄近垣羽化的年龄及羽化的时间,《松江府志》卷六十三《方外传》云:“四十一年(1776年)正月,辟谷数日,端坐而化,时年八十有九,赐金治丧,命葬龙虎山”。“《松泾小志》卷六,亦谓其“年八十九,卒于京师之妙缘观。事闻,赐银百两治丧”。

主要成就

娄近垣的核心思想是“无心”主张“无心于物,故心心皆佛,无心于道,故处处是道。”这一“心心皆佛观”是当时道教普遍以道附佛附儒的流行做法,但特别强调对社会正统政治的主动适应。

娄近垣认为“心心皆佛心”,“处处有道体”。热衷于提倡所谓佛仙圣一心,以“无心”“无住”为切合道体之要,好讲禅语,不过,据他《阐真篇》看,他主张从无心、无住为要的性功入手,炼化精气,性命双修。

娄近垣毕竟还是清代正一道士中唯一能以著述留传后世的,却对本派的符箓道法无所阐扬,并且为了迎合雍正的禅宗思想,甚至将道教“炼气养真”称为“皆妖妄之人借以谋生之术”,在日常与名流交往中,又“不涉于丹药怪迂之说。”其著述有《南华经注》一卷,《御选妙正真人语录》一卷,《重修龙虎山志》十六卷(一说十八卷),删定《黄箓科仪》十二卷,校订《先天奏告玄科》一卷,等。

科仪贡献

娄近垣主要编写了《太极灵宝祭炼科仪》、《先天奏斗玄科》、《梵音斗科》等科仪书。他对科仪的最重要的贡献在于他整理出版了《黄箓科仪》。《黄箓科仪》是一部承前启后的重要科仪法事集。娄将前代繁琐的科范仪式,删去重复,编成了在当时十分可行的科仪文书。该书计十二卷。卷一至卷九为发奏、建坛、宿启、拜表、早朝、午朝、晚朝、解坛、设醮等各项科仪,卷十为总圣位科,卷十一为通用文检,卷十二为符秘手诀、坛图印式、步虚散花、乐谱赞文。举凡清代常行之法事,基本汇于此编。当今很多地方仍是沿用此科仪,如龙虎山、上海、苏州等地之正一派宫观。有学者将此书与稍早的由龙门高道王常月所编《龙门心法》并称。此书市面不多见,多在教内流行。

音乐贡献

黄箓科仪》卷十二附有《金字经》、《川拔调》、《对玉环》、《清江引》、《园林好》、《十八指》、《隔凡》(即《中走马》)、《浪淘沙》、《一封书》、《桂枝香》、《环山水》、《梅梢月》、《效丈》、《步步高》、《扑灯蛾》、《碧桃花》、《玉娇枝》,娄近垣编的另一部科仪书《梵音斗科》后面附有《隔凡》、《青鸾舞》、《桂枝香》、《金字经》四首曲牌。《太极灵宝祭炼玄科》后面也附了几首。这些珍贵的道乐曲牌在娄近垣的整理下,才得以完整地保存下来。

个人思想

他的修道思想主要通过对丹道的阐发来体现。他的丹道思想上承南宗祖师张伯端的理论,并假禅宗思想,将二者融为一体,体现出自张伯端以来,道教丹道理论融合三教之理的现象。

“无心”、“无性”是娄近垣思想的核心内容。《性地颂》说:“心本无可明,性本无可见。”他将佛教的“空观”思想和道教的传统道论相结合,认为“无名、无体、无住”是道的本质。假佛教的空观思想来谈道的作用就在于“融空有合真妄”。这样,他就认为修道在于“觉”,其关键在于做到“无心”,“无心”就能“泯照而觉圆”。“无心”的内涵在于“万物皆备于我,而未尝有心于万物”。儒、释、道三教圣人之所以为圣人,就在于他们深谙这个道理,而且能够达到这个目标。从“无心”的理论出发,娄认为,得道成仙不是靠终日冥思苦想,寂心枯坐;亦不是脱离俗世,不问世务而能获得的。世间的一切差别,诸如圣凡、贤愚、生灭等一切,都是因为心的缘故。他引用张伯端的话“见物便见心,无物心不现”,“睹境能无心,始见菩提面”,说:“此四句,可知佛仙一贯之理,总以见性明心开导后学”。要泯灭一切差别、界限,心不逐物,澄澈湛然,自然金丹可成,与道合一。

娄近垣还有一个思想重点,便是主张“三教一源”。他说:“至道之体本无定位……”、“心心皆佛心,处处有道体”、“众生仙佛,同一大圆镜”,这也是雍正帝把他的诗文作为禅语收入《御选语录》的重要原因。

他虽不喜言炼养之事,但他是以符箓法术致贵,而符箓法术是绝不能脱离炼气修真而单独存在的,所以他对炼养及内丹方面也很有研究。《阐真篇》称:“水燥火湿,阳静阴腾,一来一往,互为出入。化母孕其灵胎,真君宰其坚骨,由是丹录成焉,谷神养焉……更问壶中天地乎?”此即为极其深奥的内丹成道的学说。

主要著作

清代正一道士中,以娄近垣的著作最为丰富。他的主要著作除前面所列科仪书之外,主要有二:一为娄在元代残本《龙虎山志》的基础上重修的十六卷本《龙虎山志》;二为娄一生所作的诗稿,名为《妙正真人语录》,其中的一些篇目被雍正帝的《御选语录》所收入,所以又叫《御选妙正真人语录》。有清之朝,能以文字进入《御选语录》的道士,也只有娄近垣一人。

原《龙虎山志》有三卷,是元翰林院侍讲学士元明善编,明工部左侍郎张钺校,五十代、五十一代天师国祥、显庸修,建武后学王三级续校。因“岁月浸久”,“挂漏颇多,冗杂无次”,娄近垣“病其阙略”,削冗增乏,理脉清绪,得十六卷,分为恩赉、山水、宫府、院观、古迹、天师世家、人物、爵秩,田赋、艺文十大类,艺文又分为纶言、语录、碑文、诗、记、书、序、表、赋、铭、赞、跋十二种。《龙虎山志》编排有序,文字流畅,合于典范,是了解龙虎山地区概况的第一手材料。

娄近垣虽以符箓法术致贵,但他在整个社会都很排斥炼气修真说的大环境下,颇识时势,不炫言道教法术及炼养之事。《啸亭杂录》卷九《娄真人》中说娄近垣“虽嗣道教,颇不喜言炼气修真之法,云此皆妖妄之事借以谋生理耳,岂有真仙肯向红尘度世也?”恭亲王延至府邸,请问养生术,娄对曰:“王今锦衣玉食,即真神仙中人”。时席上有烤猪,娄因笑曰:“今曰食烤猪,即绝好养生术,又奚必外求哉!”娄近垣如此大智若愚又不乏幽默的话语,令恭王“深服其言”。

龙虎山志》卷十一《艺文·语录》的《妙正真人语录》共收录了娄的《性地颂》五首,《心佛歌》、《快活歌》、《西江月》十首,《触境会心倡》四首,《示后学》、《阐真篇》等一系列作品。《御选语录》之《当今法会》收入了其中一些篇目。

轶事典故

有恭亲王延至府邸,问娄近垣养生之术。他回答说;“王今锦衣玉食,即神仙中人”。因席上有烧猪,乃笑曰:“今日食烧猪,即绝好的养生术,又奚必外求哉!”恭亲王十分佩服,赞曰:“娄公真学道者”。

评价

娄近垣作为正一道的道士获得皇帝宠信,在当时是非常引人注目的。

敕赐重建大真人府第碑记》称:“冲龄味道,眇爱云松,至性精虔,博综符箓。”

由于娄近垣对清廷的忠心,雍正帝亦谓其:“秉性忠实,居心诚教”,对其大加褒奖“以表清修,以励后学”。“道法精通,行止端方,居心坦白,能得其祖师真人之正传,而有济人利物之益。迩年以来,朕命祈祷雨旸,理通法备,备极诚敬。其忠质之性,甚属可嘉。”

张鹏评价说:娄近垣“能以修身却病之术裨益圣躬,祷斋坛,屡著诚效。世宗宪皇帝特加宠异,赐以真人封号,为元教主持。且因娄氏忠勤,推本所自,赐修龙虎山上清宫,发帑钜万,遣内大臣董视落成,赐之碑额以垂永久。”可见,时人对娄近垣的得宠的原因也是洞如观火。总结起来,娄近垣得宠的缘由,首先是偶然,因为如果不是娄氏进京值季,他也无缘接近皇帝;第二,娄氏以医术以进,但这仅仅是一个噱头,真正的原因是他的“忠质之性”对皇帝忠心耿耿,也许雍正正是想通过娄近垣示范,规范正一道发展的方向,或许纯粹属于娄氏与雍正意气相投,也未可知也;第三,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点,娄氏,不喜言炼气修真之法,与一般正一道士判若二道;第四,娄氏善与交接人事,刻意奉承圣意,身怀道术而侈谈禅趣,可谓用心,难怪雍正赞其“可嘉”娄近垣的做法与龙门派王常月的思路大同而小异,都不想与“道术”和“异端”有任何关联,对传统道术表示唾弃。

清初娄近垣王常月仍然试图通过走上层路线而求得道教的发展,然而时过境迁,他们的成功不过昙花一现。由于清初皇帝普遍不信道,在政治上对道教严加限制,使道教的任何创新都难以为继,所以,娄近垣和王常月的得宠具有偶然性和个体性特征,道教适应清王权的政治努力失败,清朝道教整体性的衰落已经不可避免。

在整个道教都呈现出衰弱之势,天师道更是举步维艰的清朝,娄近垣应运而出。署理真人张昭麟曾说:“自余承先兄后谬摄正一篆,而素券未证,冲炼阙如,今即谢事。兄子遇隆,颇亦黾勉,遵其旧规,而学力微薄,弗克丕鸿堂构。数十年间,向非先生(指娄)一肩负荷,恐宠言畸行,吾教或几于晦?”寥寥数语,将娄近垣的功迹描写得入木三分。再加上娄在修复龙虎山宫观、斋醮法术、道教音乐、道教理论等等方面的建树,可以用四个字来评价:“其功不朽”!

参考来源

  1. 娄近垣简介,历史新知 , 2020-08-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