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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赵尧生侍御以诗代书(梁启超)

《寄赵尧生侍御以诗代书》中国现代作家梁启超写的诗词。

目录

作品欣赏

寄赵尧生侍御以诗代书

山中赵邠卿,起居复何似?去秋书千言,短李为我致,坐客睹欲夺,我怒几色市;比复凭罗隐,寄五十六字,把之不忍释,浃旬同卧起。

稽答信死罪,惭报亦有以:昔岁黄巾沸,偶式郑公里;岂期姜桂性,遽撄魑魅忌;青天大白日,横注射工矢。

公愤塞京国,岂直我发指。

执义别有人,我仅押纸尾。

怪君听之过,喋喋每挂齿,谬引汾阳郭,远拯夜郎李。

我不任受故,欲报斯辄止。

复次我所历,不足告君子。

自我别君归,嘐嘐不自揆,思奋躯尘微,以救国卵累,无端立人朝,月躔迅逾纪。

君思如我戆,岂堪习为吏。

自然枘入凿,窘若磨旋螘。

默数一年来,至竟所得几,口空瘏罪言,骨反销积毁。

君昔东入海,劝我衽慎趾,戒我坐垂堂,历历语在身。

由今以思之,智什我岂翅。

坐是欲有陈,操笔则颡泚。

今我竟自拔,遂我初服矣。

所欲语君者,百请述一二:一自系匏解,故业日以理,避人恒兼旬,深蛰西山阯。

冬秀餐雪桧,秋艳摘霜柿。

曾踏居庸月,眼界空夙滓;曾饮玉泉水,洌芳沁痐脾。

自其放游外,则溺于文事,乙乙蚕吐丝,汩汩蜡泫泪,日率数千言,今略就千纸。

持之以入市,所易未甚菲。

苟能长如兹,馁冻已可抵。

君常忧我贫,闻此当一喜。

去春花生日,吾女既燕尔,其婿夙嗜学,幸不橘化枳。

两小今随我,述作亦斐亹。

君诗远垂问,纫爱岂独彼。

诸交旧踪迹,君倘愿闻只:罗瘿跌宕姿,视昔且倍蓰,山水诗酒花,名优与名士,作史更制礼,应接无停晷,百凡皆芳洁,一事略可鄙,索笑北枝梅,楚璧久如屣;曾蛰蛰更密,足已绝尘轨,田居诗十首,一首千金值,蛰庵躬耕而丧其赀丰岁犹调饥,骞举义弗仕,眼中古之人,惟此君而已;彩笔江家郎,翊云在官我肩比,金玉兢自保,不与俗波靡,近更常为诗,就我相砻砥,君久不见之,见应刮目视。

三子君所笃,交我今最挚。

陈徵宇林宰平黄孝觉黄哲维梁众异,旧社君同气,而亦皆好我,襟抱互弗閟;更二陈弢阉、石遗一林畏庐,老宿众所企,吾间一诣之,则以一诗贽;其在海上者,安仁潘若海嘻顦顇,顾未累口腹,而或损猛志;孝侯周孝怀特可哀,悲风生陟屺,君曾否闻知,备礼致吊诔。

此君孝而愚,长者宜督譬。

凡兹所举似,君或谂之备,欲慰君索居,词费兹毋避。

大地正喋血,毒螫且潜沸,一发之国命,懔懔驭朽辔。

吾曹此馀生,孰审天所置,恋旧与伤离,适见不达耳。

以君所养醇,宜夙了此旨;故山两年间,何藉以适己?箧中新诗稿,曾添几尺咫?其他藏山业,几种竟端委?酒量进抑退?抑遵昔不徒?或言比持戒,我意告者诡,岂其若是恝,辜此郸筒美;所常与钓游,得几园与绮?门下之俊物,又见几騄駬?健脚想如昨,较我步更驶,峨眉在户牖,贾勇否再儗?琐琐此问讯,——待蜀使。

今我寄此诗,媵以欧战史,去腊青始杀,敝帚颇自憙,下酒代班籍,将弗笑辽豕;尤有亚匏集,我嗜若脍胾,谓有清一代,三百年无比,我见本井蛙,君视为然否?我操兹豚蹄,责报乃无底:第一即责君,索我诗瘢痏,首尾涂乙之,益我学根柢;次则昔癸丑,禊集西郊沚,至者若而人,诗亦杂瑾玭,丐君补题图,贤者宜乐是;复次责诗卷,手写字栉比,凡近所为诗,不问近古体,多多斯益善,求添吾弗耻;最后有所请,申之以长跪,老父君夙敬,生日今在迩,行将归称觞,乞宠以巨制,乌私此区区,君义当不诿。

浮云西南行,望中蜀山紫,悬想诗到时,春已满杖履,努力善眠食,开抱受蕃祉,桃涨趁江来,竚待剖双鲤,岁乙卯人日,启超拜手启。 [1]

作者简介

梁启超(1873—1929),字卓如,号任公,又号饮冰室主人、饮冰子、哀时客、中国之新民、自由斋主人等。1873年2月23日生于广东新会。中国近代维新派代表人物,学者。中国近代史上著名的政治活动家启蒙思想家、资产阶级宣传家、教育家、史学家和文学家戊戌维新运动领袖之一。梁启超自幼在家中接受传统教育,1889年中举。1890年赴京会试,不中。回粤路经上海,看到介绍世界地理的《瀛环志略》和上海机器局所译西书,眼界大开。同年结识康有为,投其门下。1891年就读于万木草堂,接受康有为的思想学说并由此走上改良维新的道路,时人合称“康梁”。

梁启超于学术研究涉猎广泛,在哲学文学、史学、经学、法学伦理学、宗教学等领域,均有建树,以史学研究成绩最著,其著作合编为《饮冰室合集》[2]

1901至1902年,先后撰写了《中国史叙论》《新史学》,批判封建史学,发动“史学革命”。

欧游归来之后,以主要精力从事文化教育和学术研究活动,研究重点为先秦诸子、清代学术、史学和佛学。1922年起在清华学校兼课,1925年应聘任清华国学研究院导师,指导范围为“诸子”、“中国佛学史”、“宋元明学术史”、“清代学术史”、“中国文学”、“中国哲学史”、“中国史”、“史学研究法”、“儒家哲学”、“东西交流史”等。这期间著有《清代学术概论》、《墨子学案》、《中国历史研究法》、《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情圣杜甫》、《屈原研究》、《先秦政治思想史》、《中国文化史》、《变法通议》等。

他一生著述宏富,有多种作品集行世,以1936年9月11日出版的《饮冰室合集》较称完备。《饮冰室合集》计148卷,1000余万字。

梁启超在文学理论上引进了西方文化及文学新观念,首倡近代各种文体的革新。文学创作上亦有多方面成就:散文诗歌小说戏曲翻译文学方面均有作品行世,尤以散文影响最大。

梁启超的文章风格,世称“新文体”。这种带有“策士文学”风格的“新文体”,成为五四以前最受欢迎、模仿者最多的文体,而且至今仍然值得学习和研究。梁启超写于1905年的《俄罗斯革命之影响》,文章以简短急促的文字开篇,如山石崩裂,似岩浆喷涌:“电灯灭,瓦斯竭,船坞停,铁矿彻,电线斫,铁道掘,军厂焚,报馆歇,现,裂,君后逃,辇毂塞,骚,兵士集,日无光,野盈血,飞电刿目,全球挢舌,于戏,俄罗斯革命!于戏,全地球唯一之-国遂不免于大革命!”然后,以“革命之原因”、“革命之动机及其方针”、“革命之前途”、“革命之影响”为题分而析之,丝丝入扣。难怪胡适说:“梁先生的文章……使读者不能不跟着他走,不能不跟着他想!”

在书法艺术方面,梁启超早年研习欧阳询,后从学于康有为,宗汉魏六朝碑刻。

梁启超是戊戌变法领导人之一,我国19、20世纪之交资产阶级维新派的著名宣传鼓动家。他主张赋税的征收必须以便民为原则,实行轻税、平税政策,而反对与民争利的“固民所急而税”的传统观点。指出“西人于民生日用必要之物,必豁免其税以便民。中国则乘民之急而重征之,如盐政之类是也。亦有西人良法美意,为便民而起,而中国视为助帑之计,行之而骚扰滋甚者,如今之邮政之类是也。”他提出应仿效英国实行平税政策,便民利民而后求富强。这是一种把经济发展放在首位,财政税收放在其基础之上的观点,对当时中国资本主义工商业的发展具有积极意义。

梁启超认为公债也是一种赋税,所不同的是“租税直接以赋之于现在,而公债则间接及赋之于将来”,“不过将吾辈今日应负之义务,而析一部分以遗诸子孙云尔”。但他承认公债对经济建设具有积极意义,“租税尽其力于一时,公债将纤其力于多次”,因此他认为公债虽然增加了后代的负担,但也有利于后代。 [3]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