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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本書不是教科書式的西方建築史,也不是建築的鑑賞手冊或裝潢指南。德波頓積數年之功著成的最新作品從一個極其獨特的角度,審視了一個我們看似熟悉、其實頗為陌生的主題:物質的建築與我們的幸福之間的關係。人為何需要建築?為何某種美的建築會令你愉悅?為何這種對於建築美的認識又會改變?建築與人的幸福之間到底有何關聯?德波頓從哲學、美學和心理學的角度對這些問題的解答,足以顛覆你日常的那些有關建築的陳詞濫調,會促使你從根本上改變對建築、進而對人生和幸福的既定態度與追求。

英倫才子阿蘭·德波頓博學雜收,好學深思而又處之以平常心;他感受如普魯斯特之纖毫畢現,文筆堪比蒙田之揖讓雍容,趣味又如王爾德之風流蘊藉——而又不至墮入憤世嫉俗。他教我們懂得享受每天的平常歲月,教我們略過虱子只管恣意領略那襲華美的生命錦袍。本書是英倫第一才子的最新力作,根據英國系列電視節目「完美的家」內容撰寫完成。在本書中,作者着眼於與我們生活密切相關的東西——建築,它們對我們的影響可比我們想象得要重要的多。

作者簡介

阿蘭·德波頓(Alain de Botton),英倫才子型作家,生於1969年,畢業於劍橋大學,現住倫敦。著有小說《愛情筆記》(1993)、《愛上浪漫》(1994)、《親吻與訴說》(1995)及散文作品《擁抱逝水年華》(1997)、《哲學的慰藉》(2000)、《旅行的藝術》(2002)。他的作品已被譯成二十幾種文字。

原文摘錄

也許只有當我們已經在自己的生活中烙上了無法抹去的印記,有過一次失敗的婚姻、一直到中年都壯志未酬或痛失愛人之後,建築才會開始給予我們某些貨真價實的影響,因為當我們說被一幢建築「感動」時,也正是暗示一種由化身為建築結構的高貴品質與我們明知存在的這一品質更悲哀、更廣闊的現實之間的對比產生的一種苦樂參半的感情。我們因看到美而哽咽哭泣,是因為我們清楚地知道它使我們體會到的這種幸福實在是例外。 我們感覺一幢建築不吸引人,也許只是因為我們不喜歡我們通過過它的外表模糊辨別出來的某種生物或者人所具有的那種氣質——正如認為另一幢大樓很美只不過感受到了一種如果放在一個人身上我們會喜歡的性格。歸根結底,我們在一間建築作品中找尋的跟我們在一個朋友身上找尋的東西並無太大不同。我們認為美的事物正式我們所愛之人的翻版。

書評

慚愧得很,網上查得阿蘭.德.波頓的新書:工作的喜樂哀愁(The Pleasures and Sorrows of Work)下個月上市,我卻連他次新的書,比如身份堪虞(Status Anxiety)和幸福的建築(The Architecture of Happiness)都沒有碰過。阿蘭並非多產的散文作家,比照一下,是我太蝸牛了。

近來對後一種書尤其感興趣的原因是,在旅行的藝術(The Art of Travel)里,阿蘭提到他去阿姆斯特丹的美好經驗,站定於城西某座紅門公寓前不肯走,自那裡散漫着整齊、勻淨、軒亮(order,cleanliness and light)的舒爽味道令他甚至動了就此終老的念頭。我隨之想,阿蘭對建築的敏感,恐怕由來已久,落成文句,必定很好看。

我於是找來阿蘭在多倫多為幸福的建築做的一次演講,權充作望梅止渴的視頻書。不出意料,「整齊」(order)一詞再次出現,並且配以指向巴黎著名的旺多姆廣場(Place Vendôme)的卡斯迪格里恩街(Rue de Castiglione)的圖片示範給大家看,長街左右的建築物嚴謹對稱,華燈初染時,望之即安撫心神。可見,阿蘭作品之間確乎沿綿着某種牽連,看似即景偶拾,其實透露着他的良久觀察與考量,又或者,新鮮的寫作材質。

阿蘭提到他之所以想用「幸福的建築」這個主題,是基於司湯達的一句話:倘若看到了什麼以為美的東西,便也認定它是幸福的承諾(To see something and think it beautiful is to judge it to be a promise of happiness)。阿蘭將之濃縮為,美即是幸福的承諾,立意要為人們視象中的客體環境和人的心情感受搭一座橋樑,探索建築之於我們的積極影響力。

聽阿蘭演講,我卻萬料不到,他講話會那麼有趣。其實他頗有些帶入感很強的文字,偶爾也閃爍着淘氣小男生的影子,只不過輕巧而節約的秀整筆法,往往把讀者引向英文的韻律美,來不及會意那一點而逝的狡黠。與他面對面了,他躲不開,索性劍橋款的滔滔,拌着着意遣詞時的停頓,欲笑不笑,音聲語氣,倒先像足休.格蘭特。

比如一上來講「美」,阿蘭說那些對美學因素過度關心的審美家(aesthete),好比奧斯卡.王爾德,他有一句名言,說一副貼錯的牆紙給他造成的殺傷力甚至超過親人離世的噩耗(The wrong kind of a wall paper could upset him far worse than the death in the family);當年Punch雜誌諷刺王氏,便編派王氏擁躉大約該手捧香花上街,以免敏感的靈魂被濁世渾人污染。

再說至建築之美的標準,由十八、十九世紀前的「古典即為美」,變遷為當時的「非古典未必不美」,一下子弄到款式流派過多,大家難於抉擇。笑場特別強的一個例子,是1767年北愛爾蘭興建的一座豪宅,阿蘭尤其八卦道,那家男主人五十出頭,女主人卻才年方十九,兩人相識於巴斯,婚後打造新房,不料男方偏好古典,女方卻是潮流派,天天爭嘴,最後仲議,房子的正面隨古典,背面卻用彼時最流行的哥特式。阿蘭展示正反面照片,聽眾已樂不可支。

更好玩的例子是巴黎西郊的薩瓦別墅(Villa Savoie),它的設計師勒. 克赫布謝耳(Le Corbusier)崇尚機械萬能,建築應當形式服從於功能(form follows function),因而這幢別墅外貌毫不起眼,倒像工廠裝配間。可是,阿蘭認為,這些自封簡素的現代派們,其實並非完全忽略建築必要的美感,甚至在功能與美貌必取其一時,他們會毫不猶豫選擇look right,所以他們依然只是建築美學的代表之一。而這座別墅的內瓤,其實相當頤神養眼,不過可惜它並沒有達到設計師所謂的功能第一,屋頂掛漏,導致主人的兒子染上肺病,不得不轉去他處療養,而屋主薩瓦夫人,還不得不將就雨點打濕的信紙(阿蘭特意加了這麼一句),向設計師哭訴災情。

像這樣的趣聞貫徹演講始終,既穿梭着西方建築史的美學嬗遷,又實證了阿蘭對建築照映人心的精銳觀察,比如,建築(包括飾品家裝)都有一定的發自其外貌而被人們所假定的性格;又如,我們愛上建築(或流派),就像我們愛上具體的人一樣,反映了我們的某種好惡、喜憂,甚至恐懼,於是,觀察與探究建築之於人的心理暗示,大約也可以了解主體自身。

和他溫煦的文筆有一點相似,我覺得阿蘭在口頭上也十分謙和,言及他不認同的觀點,好比比較急進的現代派,他只是給出實例,點到輒止;再如,說到一些附會在無妨各種解讀方式的抽象作品上的專業評論,他給了幾個冗長的例子,指出過於繁複而費解的文句,似以欺惑性的語言(pretentious language)來誤導大眾,卻並無激越的深究。

他對讀者的態度,或者說,他對自己作品的態度,則是全然開放。他覺得持不同視角觀點不合實屬正常,他的書,沒有主控欲,只想擦邊提建議。

我覺得演講唯一讓我不滿意的地方--以至於我有點擔心書中是否一樣的安置--是結語部分。大意說,當我們以犧牲環境為代價修造建築時,我們應切切顧及,建築給我們帶來的美感、價值、幸福應當超越我們的付出。這個口氣,很像經濟學人(The Economist)那種虛晃而沒有實際份量的討價還價了。

值得一提的是,我又一次看,不,聽到阿蘭引述約翰.魯斯金箴言,那似乎也正是幸福的建築的意義所在:好的居所必須有兩樣特質,其一,為人避風遮雨,其二,它會日復一日向人們訴說那些他們重視而需要被不斷提醒的東西 (Every good building must do two things, firstly, a building must shield us, secondly a building must also speak to us of all the things we think of most important and we need to be reminded of, on a daily basis)。 [1]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