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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縣紀游:雨中登吳山(李三祥)

徽縣紀游:雨中登吳山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徽縣紀游:雨中登吳山》中國當代作家李三祥寫的散文。

目錄

作品欣賞

徽縣紀游:雨中登吳山

【一】秦蜀咽喉古河池

徽縣古稱河池(治所設在今銀杏樹村),建縣距今已有2100多年的歷史。這裡地處陝、甘、川戰略要地隴南,地形複雜但物產豐富,風光秀麗,悠久的歷史和眾多的人才,使這裡素以「隴上江南」和「金徽縣」著稱。獨特的地理位置,在其境內,沿着嘉陵江和西漢水抵天水一線,形成了一條貫穿境域的茶馬古道。

唐代安史之亂期間,在古秦州流寓三個月之久的大詩人杜甫,在南下入蜀的途中,就曾經從同谷出發,取路栗亭(今栗川鄉),南經當房村,越木皮嶺、青泥嶺(今鐵山)沿嘉陵江抵成都。

杜甫途徑徽縣境內時所作的《木皮嶺》一詩里,提到「首路栗亭西」「南登木皮嶺」。按徽縣縣誌里所述,木皮嶺距縣城西南三十里,又名柳樹崖。因為當地的山上,多生長木蘭植物,它的樹皮,就是在中藥里常見的厚朴,所以把這裡也叫木皮嶺。而據北宋宣和六年成州知州晁說之《發興閣記》記載,抵鳳凰台望西崖以極,白沙渡,就是杜子美入蜀經過的道路。在《讀史方輿紀要》里援引舊方志所述,指出小河關在徽州(徽縣)南,過去是連通秦地進入蜀川的咽喉,它的前面臨近白水江,江上有官渡橋,因為水岸邊的沙石看上去呈現白色,故而把這裡也叫白沙渡。「水清石磊磊,沙白灘漫漫」,其紀行詩作《白沙渡》里的這一詩句,正是對這裡地貌風物的生動寫照。

而他在另一首詩作《水會渡》里描繪的「崖傾路何難」「大江動我前」,則是古代在這裡曾經設置巡司戍守的交通要衝虞關。詩中稱其地為水會渡,是因為這裡正是嘉陵江與八渡河(又稱柏渡河)的交匯處。

徽縣自古為兵家必爭之地。據史料記載,漢唐以來,戰事連綿,這裡駐軍頻繁。五代時期,北周在固鎮(今城關鎮先農村)置雄勝軍駐地。在趙宋王朝那個山河待整的歷史歲月里,宋金之間在西北邊界地帶長期的對峙和戰事,在金戈鐵馬聲聲不息的風雲動盪里,圍繞着山河列土的角逐已成膠着拉鋸之勢。

正是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紹興二年(1132),南宋著名抗金將領吳玠屯兵河池(今徽縣),這裡作為川陝宣扶使司駐地,也成了宋王朝抗金的大本營,主要就是阻止金軍通過這裡南下深入西南的四川腹地,進而粉碎金人企圖從四川沿江順流東下滅宋的圖謀。

紹興四年(1134)2月,吳玠屯兵仙人關,與其弟吳璘取得仙人關抗金大捷。幾年前曾經去嘉陵江漂流,後在漂流終點的灘頭上岸,順便去了三灘行游。沿着現在被稱為月亮峽的大峽谷進去在頭灘附近有地方叫嚴坪,據當地人說那裡也叫殺金坪,正是在這個地方,南宋名將吳玠與吳璘兄弟,指揮當時的宋軍,打敗了企圖通過這裡南下奪取四川的金國四太子完顏宗弼(金兀朮)統率的十萬大軍,譜寫了南宋抗金歷史上以少勝多的輝煌戰例。

吳玠吳璘出身於軍旅之家,祖籍為甘肅靜寧。由於長期征戰沙場和鞍馬勞頓,吳玠後來病死於駐防地所在的仙人關,享年僅47歲。朝廷賜給他諡號武安,建廟於仙人關,號思烈。到了淳熙年間,他被追封為涪王。其弟吳璘,也是隨着兄長吳玠一起,在戎馬生涯中成長起來的著名抗金大將。吳玠死後,他被朝廷任命為宣撫使,兼任興元府地方官。吳璘病逝後,宋孝宗贈他為太師,追封為信王。

另據《宋史·叛臣傳》記載,吳玠有一個侄子叫吳挺,官至太尉。宋寧宗時,吳挺的兒子吳曦和從弟吳睨等人與他們的黨羽,因為與金勾結圖謀反叛朝廷。後吳曦作為主謀,在眾叛親離的情勢下,被朝廷派員斬首裂屍,他的黨羽和妻兒等人,也都被牽連處死。只有吳玠的子孫免於連坐。叛變被平定後,偏安東南一隅的南宋王朝,還將吳璘的家族成員和後裔,全部清出四川,遷往湖廣和浙江一帶。從此,吳玠、吳璘家族便從四川和西北遠徙東南一帶。

徽縣在漢代設置河池縣,治所在今銀杏樹村,晉唐時期沿襲河池舊址,但無城池遺址。到了北宋開寶三年(970),河池縣移治固鎮,隨之在現在的城關鎮這裡開始修築新城,即宋元土城,並於銀杏樹村舊址設河池驛。元代初年,改河池為南鳳州,不久更名徽州。從明代永樂到嘉靖時期的幾次修葺和拓寬城址,以致加高加厚城牆,原來的土城逐漸演變和形成了後來磚包砌城牆,城池擴大並加修了四關門樓。清代從順治到光緒年間,也有幾次修繕,包括城防工事設施和和城牆垛。

現在的吳山,過去叫鐘樓山,在明正德年間(1511),知州侯禋拓拓寬城址時,將鐘樓山包圍在城中。在過去這裡是徽縣新城地帶,上世紀70年代,隨着現代城市建設的步伐,作為歷史遺存的千年徽縣古城被拆除,時至今日,就形成了目前能夠見到的這種現代城市格局。

之所以將鐘樓山改名吳山,就是因為這裡現而今被開闢為吳山公園,有後人為了紀念宋代抗金名將吳玠而修建的墓碑碑亭,包括建國以後相繼落成的吳山革命烈士紀念碑等。這就使它不僅成為當地居民休閒避暑的一處旅遊景觀,還承載了墓地陵園這一特殊的歷史文化內涵。

【二】雨中登吳山

吳山坐落在徽縣縣城東關邊緣,是一處依傍山形地勢逐坡而起的高地,為當地的一處風物宜人的陵園景區和行游場所。

對我而言,如果說2014年4月26-27日夏季里去徽縣的那次登臨吳山,機緣是去當地縣城舉辦一個書畫展,在來去三天時間的日子裡,因為一個在徽縣工作的楊家寺街上人,與我在大學裡所學為一個專業的朋友曹鵬雁的引介,得以知道了有這樣一個好去處,並且有了第一次遊覽這裡的機會。2017年10月3日上午,當自己的足跡,冒着淋淋雨落秋風颯然的天氣,又一次在這裡駐足的時候,已然是第二次重來了。

說到自己對徽縣和吳山的關注,此前的經歷,主要的關注點和心思,是着眼於去當地的栗川和木皮嶺以及白沙渡一線路的。之所以有這樣的傾心和想法,是出於自己作為一個為學愛好者,在偏好古典文學的和杜甫隴右紀行詩作的情形下,因為閱讀而滋生的一些想法。那就是以當年杜甫詩作里描寫的內容為線索,於讀書讀詩的同時,沿着詩作所反映的經行路徑,作一次實地探看與採風的行游之旅。

正是在這樣的心境下,2013年9月7日--8日,也是在一個秋天裡的雙休日,應朋友的相邀,自己的足跡,便有了隨天水廣電網去隴南市徽縣嘉陵江漂流的這一難忘的記憶!那次出行,我們一行19人,乘坐幾輛自駕車,在一路微雨的天氣里,去了位於將軍山度假村附近的嘉陵江畔,開始了一次難得的冒雨漂流。在一處地勢開闊的灘頭出,大家分坐漂流小艇,身着具有保護和漂浮功能的橘黃色專用服,盪槳出發。沿水江面一路下行,只見這裡的江水清凌凌如翡翠一樣呈現澄清的碧綠色,從將軍山(指宋金對對峙時鎮守隴南嘉陵江一帶的抗金的名將吳階吳嶙兄弟)下出發,漂流9公里之遙,直達三灘,其中美景,沿途所見,煙霧繚繞山間,加上細雨天氣,感受不同一般,自有不同以往的視覺知見,待第二天起來,由於晚間一場雨,江面水色已呈混濁的泥土色,深感此行之有幸!

雨中登吳山,少不得是要帶一把雨傘的。對我這個喜歡行游的人來說,一部相機,一把雨傘,還有其他所需的備用之物,已是出門必帶的隨身攜帶了。

對於喜歡觀光旅遊的人來說,一般的心裡,都希望能夠在風和日麗的晴朗天氣里賞景行游,對我而言,有這樣的想法,應該也是一種慣常的心態。之所以產生冒雨行游的想法,還得感謝今年夏天裡去齊魯一帶行游里的泰山之行。

那次登泰山,本來是希望能夠趁着晴好的天氣欣賞和感受泰山的美景的。但天意高深,有些事情,往往會在人為意想的奢望里,讓人猝不及防地趕上一些事與願違的情況。從自己當時從紅門出發時,心底里的想法,就是一路登山,一路觀光,順便利用隨身攜帶的相機,捕捉和拍攝一些自己感興趣的風景。但是當自己的行蹤,越過中天門位置不遠的地方的時候,突然間遇到了驟然而降的一場大雨。

這場大雨持續的時間,一直延續到自己登上南天門至天街這段路途。天氣的突變,讓自己親身體會了一次冒雨登泰山的感受和經歷。好在當時出發的時候,隨身時攜帶了雨傘的,那是幾天前在淄博參加《東方散文》高青筆會時,東道主籌辦方為參會的作家詩人們配備的。從高青到淄博,再由濟南到泰安,這把七彩雨傘,便一直伴隨着自己而帶在身邊。正是因為有了這把傘雨,我在登上泰山的路途中,還是一手撐着傘遮擋避雨,一手拿着掛在脖頸上的相機,邊行邊走,一路到了山頂。儘管在這期間,一路里雨勢未曾稍減,也沒有停歇的跡象,但自己還是顧不上全身被大雨淋透的侵襲,還是拍了一些沿途所見的人文景觀,事後整理這些圖片資料,發現其中一些圖片,因為是在下雨天這樣的環境和氛圍下抓拍的,反倒多了一些難得少見的清新和潤澤之感,尤其是那些站在泰山頂部位置,俯瞰拍攝的山勢和地面全貌景觀圖片,在山腳地帶雲霧繚繞飄逸動盪的美景,往往讓人滋生和暢想起唐代大詩人杜甫老夫子《望岳》詩里描述的「盪胸生層雲」這樣的境界來。

正是因為有了雨中登泰山這樣的閱歷和感受,冒雨登吳山,在深秋的雨天裡,感受一種別樣的情懷,自然也就不在話下了。這是一次說走就走的採風之旅,也是一次盡情盡興的訪古行游。

沿着通向吳山之巔的泥濘道路,在中秋節的前夕,在雨中,手持一把摺疊傘,行行走走間,一路走過,看道路兩邊的叢林雜樹,還有臨近的居民院落和周邊散漫在泥雨里的花花草草,透過籬笆圍欄映入眼帘的菜地和柿子樹,在靠近城市景觀這樣的背景下,讓人覺得有一種似曾相識但又別致殊然的況味的撲面而來。在秋雨襲人的境遇里,體味着這瀰漫其間的清涼與泥土氣息,一種悠然而生的桑田之感,讓歷史上在這裡曾經發生過的種種畫面,攪動起思緒里沉埋已久的思古情懷,激活了記憶里飄蕩的無盡情思。

吳山是坐落在縣城境域先農村附近的一處高地上。登臨其上,在四圍群山連綿的這樣一處盆地邊緣,僅僅就其地勢的雄偉和高大層面來看,大概是看不出它與眾不同的地方在哪裡的。但當你的足跡,沿着位于山頂部位的古城牆遺址順坡而上的時候,那種一眼觀望四方的開闊視野,便一覽無餘地呈現在你的視野里。谷底的縣城景觀,外圍和對面那些呈現在眼底高峻起伏的層層青山,讓人覺得有一種群峰疊嶂拱然挺秀的氣派,於連綿不盡的群山萬壑中撲面而來。那種激盪於心的衝動與感發,不由人驚嘆於當地風物的大美與神奇,感喟於造化與這裡的鐘情與靈秀。

行走在古河池所在的這一方地面上,面對着眼前的那通鐫刻着宋將軍吳玠之墓的碑亭,還有不遠處兩尊古拙質樸的無頭石馬,看那相對而立的兩個石人,它們的身影,在柏林樹影間,靜靜地佇立和守望着着將軍的精魂。歷史的足跡,伴隨着時間的流逝,在經歷了幾近千年的風霜雨雪之後,已然伴隨着悠悠歲月漸行漸遠,隱然退出了人們的視野。但斯人已去,在杳然逐塵的歷史畫面上,因為歷史與文化的不朽,當我們這些現實生活中的人們,翻開記載着過去歲月的歷史卷宗,回顧和審視那段風雲動盪金戈鐵馬的場景的時候,當年的將軍和吳王,還有那些與他一道浴血奮戰的將士們,在宋金對峙的背景下,他們曾經駐守關防保家衛國的壯懷激烈,便在安放着過去記憶的這一隅陵園,以它特有的精神傳承與寄託,清晰地呈現在後人的感懷裡了。一株株老柏,見證着這裡曾經發生的一切。置身於足下的這片土地間,眼前翹然挺立的柏林樹影,那種與天地萬物同在的持守,在它們森然無語的呵護里,似乎在向來到這裡的人們,昭示着這個千年古城過去發生的歷史和故事,也讓生活在這裡的當地居民,在享受着新時代美好生活的節奏里,感受和薰陶於當地豐富的歷史厚重與的人文底蘊氣息。

在位於吳山公園陵園外圍不遠處的東北一角,尚有一處長達百米左右的殘垣斷壁和部分牆體土壘,作為這個千年古城歷史和滄桑歲月的遺址痕跡,它的存在,讓我們在登臨這裡,回首四望的時候,有了一種登高懷遠的悠然情緒,在感慨和思古的暢想里,瀰漫了心境。

吳山的存在和價值,不在它本身險峻和高度,恰恰在於它所承載的歷史厚重之感,還有與這裡地處要道關途而賦予的文化意義。臨靠城池,依山傍勢,一如龍頭端然昂首,行止居臥間,便滋養出一種靈性般的生動與神奇,作為當地文化和地理上的一種標誌,當你的足跡在這裡走過的時候,一種積以成習,漸而成化的感觸,在這一山水故原,於所行所止間便多了幾許映照後人的文明化跡。

因為是冒雨前來,儘管自己是打着傘的,但頭頂里淋淋不休的秋雨,依然是攜風飄落。足下的人行小道,在一處土坡的草叢間穿行而過。因為路徑窄小且不平整,泥土的滑濕,在通往城牆遺址的路段繼續前行的時候,因為自己一手打傘,一手托舉着相機,一不留神,一腳踩在凸凹不平的傾側路面上。這下可好,順勢一滑溜的瞬間,自己的身子,已經是人仰馬翻,結結實實地一個前俯衝姿勢,整個人就一下子跪爬在泥水混雜的地面上了。就連手中拿着的相機,如果不是掛着在脖頸上的,也許早就會滾落到路邊地埂下的泥土草地里了。等自己再從地面上爬起來的時候,一看自己的狼狽樣子,已然是右腿從膝蓋以下的褲面上,泥水漿面,一片狼藉了。儘管如此,一定要到城牆遺址上去看看的想法,還是沒有讓我產生退縮的情緒,覺得既然還有幾步之遙就可以踏上那段古城牆頭,就一定要繼續前往到去那裡走上一遭了。在自己的意識里,摔了跟頭,當時就唯心地想着,或許這一跌跪,也算是冥冥之中的一種神奇力量,讓自己對歷史長河裡,那些讓人慕名而來的英烈賢才所行的一種膜拜之禮吧!因為自己正在行走在腳下的這個地方,曾經是過去歲月里,守城將士日夜戍守和防護的古城牆體。或許,在秋天的日子裡,冒着秋雨的行蹤,來這兒作一次訪古和探尋之旅,對於愛好文學和歷史物事的人來說,更能激喚起那種可與古聖先賢意緒相銜的通感之思吧。因為執着,因為這樣的一次意外,它留給自己的,未嘗不是一種不同以往的全新體驗與激勵。漫步故道,在秋風颯然的秋意與情懷裡,於得失之間,也許,這樣的經歷與感觸,是一種人與天地萬物相接與感動的體悟吧!

跨過眼前逼仄的小徑,低頭審視和打量眼前的這一段沿着坡面順勢抬升的坂路地面,它讓人在一步跨進歷史走廊的瞬間,似乎觸摸到了歲月長河裡涌動不息的風雨動態和脈搏。面對着眼底里一個個清晰可見的圓形杵窩,還有堅硬如鐵的沙漿混凝土路面,在過去時代尚沒有現代意義上的建築用石灰水泥的條件下,人們就地取材,利用白灰沙土和米湯混合後澆灌構築的城牆,透過當時施工打夯留下的密密扎扎的窩痕,在歷經漫長的歲月和風雨侵蝕之後,依然堅固如斯的情狀,不由得讓人驚嘆於古代工匠和建築者們過人的智慧與超凡才氣。

在位於頂端的最高處一角,還可以看到過去作為烽火台和瞭望台的四方形通道口,其形制大小,足可以容許得一個人通過這個孔道自由出入,而在它的下面,則是一處可以容納更多的人在裡邊活動休息的類似房間的窯洞式空間。沿着它的外側,一眼望去,過去城牆的遺蹟無論是高度還是寬度,依然不減當年的風采,只是因為時代久遠和遺棄的原因,其保存下來的部分,估計大約就只有一百米左右的長度了。

從地勢來看,站在這裡的最高處,沿着南北一線的城牆走向的方向面對縣城,可以遙望見數十里之外隱然可見的山峰,就是杜甫詩作里曾經吟詩提到的青泥嶺,也就是現在人所說的位於徽縣南邊的鐵山或巾子山。在第一登臨這裡的時候,有在徽縣地方志辦工作熟悉當地情況的朋友曹鵬雁作嚮導,陪同着我和馬萬春,辛建祥一同前往的。他老家是楊家寺街上人,朋友郭永傑寫過一篇有關《曹氏三傑》的文章,裡邊所說的三傑,就是指曹鵬雁,他大哥與侄兒。因為有過他作為嚮導的經歷,這次專程去徽縣訪古的雨中行游,對我而言,就顯得有些輕車熟路了。

山河依舊在,日月共天長。歷史的行跡,已杳然遠去而不復返,這尚存的一段古城牆遺址,還有吳山公園裡的種種人文景觀與化跡,它留給後人的,當是我們這個民族世代相傳而歷久彌新的不朽文化精魂。 [1]

作者簡介

李三祥,自號嶓冢山人,甘肅天水人,中國散文家協會會員。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