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鷹城砥精兵(趙光耀)
作品欣賞
曹操鷹城砥精兵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漢燦爛，若出其里。」借用曹操《觀滄海》詩歌中的一句來形容鷹城古往今昔包攬萬象的氣概，不獨鍾靈毓秀，地理位置之優，山水形勝之美；而且人才輩出，文人嘉士之名，武將盔甲之威。幸甚至哉，不遠萬里的孔子、李白、蘇軾、黃庭堅等，近在咫尺的張良、樊英、延篤、元德秀等。而「歌以詠志」的曹操則出自沛國譙(今安徽毫縣人)。歷史上亳州是東城父，比之今日平頂山後李莊鄉乃古之西城父，地名東西，遙相呼應。既而，戎馬一生，在平定中原，經略蜀吳中，來往於鷹城，曾經把自己的軍事大營駐紮在郟縣長橋鎮一帶。鷹城所有縣市區都有曹操的影子，真是應了那句話：「說曹操，曹操到」。延攬歷史風雲，則作如是觀，適逢曹操鷹城砥礪兵馬，精兵強將，成就三國鼎立之最強一極。
曹操與汝洲。《三國志》的作者陳壽原本是四川人，其家鄉有他的墓；同時，聽鷹城一位老人言，在今日鷹城新城區沙河北岸，另有其墳，石碑森然猶存。陳壽在《三國志》中講，汝州是曹操收服大將徐晃的地方。時值東漢末年，天下大亂，董卓餘黨李傕、郭汜趁機作亂，欲劫漢獻帝赴長安。196年7月6日,經張揚、楊奉和董承極力營救，打敗亂黨，最後護送漢獻帝到達洛陽。此時，曹操率兵來迎，漢獻帝眼見他軍旗招展，軍力雄厚，言談之中充滿忠義二字，便着令曹操總攬朝廷文武大權，並想倚為自己的靠山。但戰亂後的洛陽宮殿慘不忍睹，殘垣斷壁，草長沒膝，白日是狐兔縱橫，夜晚是鬼哭狼嗥。曹操安置漢獻帝暫時寄居在大臣宅中，令楊奉領兵駐紮梁縣城(今汝州楊樓鄉東)，守護洛陽的東大門。當時洛陽糧食奇缺，百官多採集野生豆谷為食，有的餓死，有的被士兵所殺。梁園雖好，不是久戀之家。洛陽今非昔比，長此以往，不可估量。曹操遂聽從謀士荀彧的建議，請漢獻帝放棄洛陽，並於9月2日經偃師、登封、禹縣移都於許縣，因寄託望於漢代昌盛，遂改許縣為許昌。從此，曹操以獻帝名義發號施令，挾天子以令諸侯，之後，逐漸統一了中國北方。
再說，楊奉則領兵駐紮梁縣城（今汝州地域）後，其一直以來對曹操耿耿於懷。一天，楊奉獲悉曹操挾持漢獻帝東去許的行蹤後，悄悄地率領部下在嵩縣軒轅口十八盤(今少林寺東北)設伏，準備截擊曹操。結果計劃落空。同年10月，曹操為報當日一箭之仇，遂領兵直搗了楊奉在梁縣的大本營。楊奉回軍營救，兩軍便在梁縣東(今汝州市紙坊鄉)一帶相遇交戰，楊奉軍隊的先鋒手執開山大斧躍馬曹軍面前挑戰。曹操見此人相貌不凡，威風凜凜，非常喜愛，就派大將許褚與其交戰，試試他的武藝。兩人戰了多時不分負。曹操怕有閃失，便鳴金收兵回營。曹操收兵回營，向部下詢問交戰的對手。滿寵說:「此人姓徐名晃，字公明，是我的同鄉好友。」曹操心中甚喜，命令滿寵帶些金帛夜訪徐晃。滿寵見到徐晃，二人先飲酒敘舊。夜深人靜時，滿寵問徐晃對楊、曹二人的看法。徐晃說早有歸順曹操意，只是沒機會。滿寵說:「曹公白天見你後十分仰慕，特叫我來請你一起匡扶漢室江山。」徐晃快人直語說:「好!現在就走。」滿寵趁機說:「何不殺了楊奉以作進見之禮?」徐晃斬釘截鐵地說:「楊奉待我不薄，與人共事，私自逃離已經不義，若再反戈殺人，與禽獸何異!」於是兩人連夜就奔赴曹營，說起徐晃不肯殺楊奉的事，曹操也備加稱讚。曹操用計得一大將，心中十分高興，這暫且不說。再說這徐晃也真爭氣，自從跟隨曹操南征北戰後，他為曹操建立漢魏帝國立下諸多汗馬功勞。
曹操與郟縣。三國時期，郟縣位於藍河入汝處的古藍橋至陰山一帶，古稱摩陂。曹操曾在這裡設置行宮，指揮二大戰役。《三國志·武帝紀》記載，建安25年，(公元220年)正月，平寇將軍徐晃振旅還摩陂，曹操開慶功大會，在摩陂發布《勞徐晃令》。曹操說:「吾用兵三十餘年，及所聞古之善用兵者，未有長驅直入敵圍者也。」成語「長驅直入」即源於此。此前，襄陽守將于禁、龐德等七軍，在關羽夾擊下全軍覆沒。危急關頭，曹操迅速派徐晃馳援，聲東擊西反擊關羽，大獲全勝;徐晃遂被封為平南將軍，守襄陽，再誘引關羽而取荊州。此時，東吳大將軍呂蒙趁關羽失勢之機，猛擊其後，導致關羽敗走麥城，兵敗被殺。當徐晃振旅還摩陂時，曹操親迎，盛況空前。此事在陳壽《三國武帝記》《三國志·關羽傳》有記載，羅貫中則在《三國演義》中把關雲長大戰徐晃場景渲染得淋漓盡致，使郟縣摩陂不脛而走。曹操此番勞軍，起用的是中國商周文化的遺產、中原民間藝術的珍品——打銅器，其始於東漢晚期，距今有1700多年的歷史。此次經過曹操推波助瀾，打銅器在郟縣的知名度獲得空前關注，自此以後打銅器在郟縣境內廣為流傳，經久不息。隨後，打銅器輻射到鷹城周邊的汝州市、寶豐縣、魯山縣，以及鷹城以外的新鄉、周口、駐馬店等市，成為我國打擊樂器的典型代表。查閱它的古譜，歷史悠久，曲牌豐富。它用鼓、鐃、鑔、鑼等樂器合奏，曲牌多糅合時代背景而命名。有始於曹操慶功時的「曹操得勝鼓」，還有「五虎下西川」、「馬面川」、「呼雷炮」、「長興鼓」、「大上橋」，更有「獅子滾繡球」、「撞倒牆」、「三出頭」、「三百六十捶」、「二起板」、「鑼鼓套」、「倒上橋」、「一連三」、「大開板」、「小蟲鬧竹竿」「千樣果」、「武頭」、「歇拍」等民間曲目，林林總總，留存下來的有36個傳統曲牌或稱曲譜。今年春節，十五那天，在郟縣縣城我身臨其境，看到其表演風格上不乏熱烈、粗獷、酣暢，而又真摯、細膩、入微。而據郟縣人講，打銅器演化隨時代而變，到了明清之時，已演變為祭天喚雨、驅邪消災、婚姻賀喜、廟會結社等。鷹城資料顯示，外國專家稱郟縣銅器舞為「中國農民的迪斯科」，在鷹城非物質文化遺產中3個國家級保護名錄中，其名列其一。可見，歷史上曹操驚人一瞥，為郟縣留下了不可多得的文化遺產。這如同薄姬太后，從代國帶回了餄餎面的製作工藝，也演化成郟縣一道名吃，洋溢着歷史文化之深厚的傳承。
同樣是曹操開慶功會，曹操將士與當地群眾在方圓15華里駐地縱馬馳騁，比賽騎術。而照操親自改定的慶功鑼鼓曲譜為之助興不說。並因此而形成獨特的郟縣賽馬會，其賽馬活動在郟縣堂街鎮等地區綿延相傳至今已有1000多年的歷史。13年後，魏明帝曹睿聽說摩坡井中出現青龍，便駕幸觀龍，遂改年號「太和」為「青龍」，舉國慶賀，摩坡百賽馬活動再掀高潮。自此民間相沿成俗，賽馬成為當地一年一度的春節文化娛樂活動。一直到清代後期賽馬活動停止。上世紀80年代，堂街鄉又倡導恢復傳統的賽馬活動。
曹操推動了郟縣的打銅器和賽馬會的發展，同時，當東吳把關羽的首級送到曹操那裡，企圖嫁禍於人的時候。曹操是明智的，他在郟縣城關鎮北街舉行了盛大的祭祀關羽儀式。後人在曹操初祭關羽之地建起關帝廟。歷史上，關帝廟占地約1.1萬平方米，每年五月十三，九月十三分兩次大祭，並逐漸形成郟縣縣城古剎大會。還在紫雲山的陰山豎起摩陂碑。還在徐晃從襄樊回軍，進入摩陂這一曹操大營時，整隊的集合地堂街鎮前堂村建起了回軍廟。
曹操與魯山。曹操在郟縣初祭關羽，殊不知關羽身旁的
大將周倉同樣出自鷹城的魯山。據《汝州志》記載：「周倉為魯山神林人。神林，古時候為魯山轄區，現為方城管。」民間傳說，周倉探家，曾給關羽帶去家自沖糯米，後被曹操列為貢品。在《智冠天下之風流軍師》第189章《出兵魯山大戰曹彰》中講，魯山城是漢末的一座軍事城堡，依山傍水，便於構築防禦工事、補給和交通聯絡。當年諸葛亮滯留鷹城一個主要原因是魯山被孫堅占領，其西去南陽通道被阻礙，沒有辦法，諸葛亮只待先到葉縣、後到方城，再到南陽。而當此時，卻即將成為曹操南下的第一戰。第一戰的勝敗攸關，關鍵勝利是激勵士氣的根本，故而兩家彼此在意。關羽聽聞曹操南下時，就召集了宛郡內的所有文臣武將商議政事。其詢問道:「曹賊今發四十萬大軍南下，不知諸位有和看法?
郭嘉道:「我軍出兵四十萬，兵力懸殊，關羽乃一代名將，分得清輕重緩急，必然不敢出擊，但如果我們先譴一支先鋒大軍，揚言生擒關羽，斬殺張飛，活捉劉備。關羽必然不會善罷甘休……」曹操大笑道:「有奉孝妙計，魯山已在操的掌握之中。」曹操突然發現郭嘉的一絲異樣。只見他道:「南蠻、西羌族和鮮卑族，此三族雖然同意出兵，但並沒有出兵的跡象。我擔心的是羅麟。因為根據探馬來報，諸葛亮領一軍出函谷關直逼弘農，徐庶也領軍前來增援宛郡，龐統領軍進入天水一線，防禦西羌族，唯一不知曉的就是羅麟的下落。」
議事廳里。曹操出聲詢問道:「關羽已經領大軍駐入魯山，魯山依山傍水，非常便於防守，魯山不易攻下也。不知諸位有何高見?」劉曄說:「丞相放心，此次我軍造了六百架『霹靂車』，只要對着魯山城一套亂轟，再讓青州兵從旁協助，不出幾日，魯山自然落陷。」「不可」荀攸立刻反對道:「子揚不知魯山地形，魯山城門以下呈一個斜坡，非常不利於『霹靂車』的使用」程昱主張攻打安樂，直接攻打南陽、新野、棗陽和樊城。」審配持積極態度道:「仲德所言甚好，只要安樂一破，魯山就如危卵，關羽不會如此不智，繼續死守魯山。」曹操不知怎地想起了子孝，「要是子孝在就好了」。眾武將似乎不太滿意。夏侯淵上前道:「丞相太小看我等了，在下願領一軍，破敵!」「父親大人，我願領軍出征。」曹彰也請命。郭嘉幫他說話。曹操說曹彰領先鋒大軍二萬，火速向魯山進發，一路上，曹彰命士兵打出「生擒關羽、斬殺張飛、活捉劉備」為口號。「來人，點齊一萬士兵，隨關某出戰。」距離魯山城一里外，陳兵於野，於曹彰對陣。魏延毫不猶豫，兩腿一閃，提刀而出，黃膘馬直向戰場掃去。曹彰大喝道:「何許人也，通下名來!」「義陽魏延便是。」「姓魏的聽着，莫說是你這無名之輩，便是關羽親至，亦非曹彰對手，只管放馬過來!」魏延與其大戰百回合後。魏延猛喝一聲，故漏一個破綻，曹彰經驗善淺，不知是計，見此情景，還暗自高興，便起長槍朝魏延的前腦刺去，魏延用的並不是一般的刀法，其神速非凡，眨時間銅長刀已經當頂蓋下。曹彰讓過了第一刀。魏延一刀劈空，金刀在曹彰身子的右面不到一尺之遙頓住，刀口一側，對準了他的腰間，似旋風般的橫掃了過去。這時，曹彰大軍中飛出一矢勁箭，直奔飛魏延腦門。魏延自己也沒意料到事情竟會突變，為了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他不得不回刀擱擋，曹彰也因此僥倖逃脫。關羽見敵方士氣低落，立刻掩兵衝殺。曹彰軍大敗，被追至營寨外，亂箭射回。誰也沒有注意那射魏延的箭枝上刻着夏侯二字。
曹操與葉縣。建安元年，曹操把漢獻帝遷移到豫州穎川郡的許縣以後，由於中間沒有什麼戰略重鎮加以屏蔽，因此，為了許都的安全，曹操意在占領戰略重鎮宛城。建安二年元月立即出兵攻打宛城的張繡。迫於實力對比，無異于飛蛾投燈，孤軍作戰的張繡權衡再三，被迫投降了曹操。《三國志武帝紀》:「(建安)二年春正月，公到宛。張繡降，」--這是曹操第一次到宛，張繡投降，曹操占領宛。但張繡容不得曹操欺人太甚，遂又反叛，並偷襲曹操得手，曹操退軍到宛東面的舞陰縣，反過來又打敗了追擊而來的張繡軍。這時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張繡從舞陰戰敗撤回，卻不回其原先的戰略重鎮宛城，而是繞過宛城繼續向西南跑到了小縣--穰。也就是今日穰東鎮，也正是石龍區紀委書記曹冬青的老家。
作者簡介
趙光耀，散文在線網簽約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