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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林的春(趙准)

榆林的春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榆林的春》中國當代作家趙准寫的散文。

目錄

作品欣賞

榆林的春

春分有點春天過半的意思,榆林依然早上涼,中午曬,下午颳風變天快。春的扭捏徘徊,讓人捉摸不定。

春的冷暖交鋒,乍暖還寒,似乎很矛盾,讓人穿衣戴帽輕易不用減法,還是捂着些好。

風雨送春歸,榆林的是風颳來的,也怕讓風颳回去。明明陽光燦爛,暖和的好天氣。突然,一陣風颳來,又倒寒了。你得關好門窗,拉開被子,風終日地呼呼着,夜間有時還吹起哨呢,聽說倒寒不止一兩次,風會一直吹到五月份。

人黃有病,天黃呢,不一定有雨,起碼有浮塵。「經治理,這些年好多了」當地人自豪道。

難得風能捎點雨,給天地洗個澡,讓空氣清新清新。說來就來,灰頭土臉的苗木青翠精神多了,尤其針葉類常青植物。

我和戴紅領巾的孩子,約定抽空找找這欲來還休的春天

檀悅小區枯黃的草坪里,終於鑽出零零星星的葉芽,雖說小而少,但給人以希望和鼓舞,它宣示要給地坪換裝啦,讓人留青不忍下腳。

補栽的紫葉李,定型的剪口綠點最趨光,最敏感,不由你不擔心它在倒寒中又退了回去,光禿禿的枝丫裸露風中。最惹眼的要算金枝槐,天生的顏色讓人誤為黃漆塗的。榆葉梅也不示弱,剛暴出的花芽預示着日後會花繁葉茂。

小區的角角落落都利用起來了。數西門影壁後的樹木最密集,桃、梨、樺、杏混居在附近。四瓣的桃花粉嘟嘟的,五瓣的梨花素素淨淨,惹來蜂兒嚶嚶嗡嗡上下翻飛,忙個不停。個頭最高的數着皮色暈白的樺,栽活白樺可不容易,可它真真切切站在面前,「好香呀」,紅領巾數着花瓣高興地說。我試着愣是聞不出來,是嗅覺遲鈍,還是風吹走了香味,連自己也說不清,或許兼而有之吧。說來也怪,稱得上樹的競沒有一片葉。紅花也要綠葉扶,綠葉最養眼。該來的總會來,哪怕遲些,我信。

娃娃不懂事,草坪找樂趣,抱來小足球爭搶着,累了,乾脆躺在草坪上,搞起日光浴。

突然,「嗨嗨嗨」,南鄰高新二中操場傳來一陣喊聲,我轉身上樓,打開窗戶俯瞰,「咚咚咚、叭叭叭」,生龍活虎的鼓陣好壯觀啊!足有上千的學生,人系一面腰鼓,鼓陣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忽前忽後,整齊劃一,槌把上的紅飄帶上下飛舞,鼓聲伴着喊聲、喇叭聲,震耳欲聾,那張弛有度的活力、氣勢,聽着像安塞腰鼓,但又不全像。那是安塞鼓和榆林鼓的合,是該校的新項目,有特色啊,我不禁喃喃自語,只覺青春氣息撲面而來,似乎找到了榆林的春。

我決意去公園轉轉。

車子自南往北,就近上長城路,路伴水流,溯流而上。

在高新區一處路口, 吹着黃色喇叭的連翹金燦燦的,近處乾枯的水蠟枝還沒換過苗來,腳下歡快的流水大了、急了。

路旁的行道樹多了,是易活的旱柳,旱柳枝條向上不同垂柳,它垂不下綠絲絛,更別指望它拂面和牽衣袖了。

車子再上濱河路來到榆溪公園入口的停車場,抬頭間,一組花崗岩群雕吸住了眼球,身披老羊皮襖的嗩吶手挺胸仰背,高擎嗩吶,吹着《信天游》《走西口》,還是什麼調調?一圈羊兒圍着他, 似聽似看又似蹦地那麼圍着。迎面而來的騎行者,有騎馬的、坐駝的、步行的、乘牛拉車的,其衣着打扮有漢、蒙、回、維等民族,行裝簡單,有提兜背簍的,有手持樂器的,他們是走親訪友,還是經商行醫?不,我終於悟出了雕塑者的本意,群雕同樣有羊只隨行,在這漠北之地,農耕文化和遊牧文化交會對接的地區,這不正反映了各族文化相互融合的歷史定位嗎?彰顯了各族人民的大團結。

迴轉身,圍在垂柳間的榆溪公園一覽無餘。 好大一片水面,北不見頭,南不見尾,溪流絕不會這麼壯闊,確切說,倒像一片寧靜的湖泊,溪流是彎曲潺潺的,一位曾參與設計建設過公園的遊客說,「原來榆溪河是一處髒亂差的水邊濕地,硬是下了大氣力,用了好幾年給整治出來。」「溪水的源頭呢?」我問。「從紅石峽流出」,他隨口道。那又該叫峽水,我想。凝望水面,仿佛一片藍天掉落人間, 公園太大了, 夾岸的樹牆似圍非圍,隨處可入,樹牆以垂柳居多,顯得遊人並不多,一群水鳥從面前掠討,注視水鳥良久, 鳥兒或南或北,忽東忽西,即便落在水面覓食,只在公園裡盤旋表演,愣是沒有一隻飛出園子的,顯然,它們是公園的主人,公園是鳥兒的福地,它們與遊人同樂,似乎無視遊人的存在。

「這是什麼鳥」,我問。「是遺鷗,國家二級保護動物,紅鹼淖也有」,當地人說,「公園還有野鴨呢」。可惜我沒有眼福,一睹野鴨風采。

榆林,鑲嵌在漠北大地的一顆璀璨明珠。 如果說,榆林因水而有靈性,那麼,榆溪公園因鳥而有生機。公園大致位於市區中心,處在東沙、西沙之間,猶如榆林的一葉肺,是修身養性的好去處。那麼,占公園主體的水泊,是公園碧綠深邃的眼睛,還是榆林寧靜淡泊的心志?我說不清。總之,天設地造的溪水尤顯珍貴難得,如同血脈於人體。

我悻悻地隨手掬了一把溪水,清清的,涼涼的,「好美呀」。

自審足力不濟,我朝着鳥群揮揮手,作別榆林的春。[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