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璋如
人物簡介
在河南大學讀書期間,石璋如對張邃青教授開設的特色課「中州文化史」特別感興趣,因為張教授往往把最新的考古知識運用到課堂上。期間,董作賓、傅斯年在學校所作的有關殷墟發掘、甲骨文及文物考古知識的專題報告也影響了他,促使石璋如走上了田野考古與考古研究的道路,成為早期殷墟發掘的骨幹、我國自己培養的第一代考古學家。安陽殷墟考古挖掘開始不久,根據省政府與中央研究院達成的協議,河南省高校可以派學生參加殷墟考古實習,1931年,河南大學選派實習生石璋如等同學參加了殷墟發掘,石璋如自己參加了第4至12次發掘。他與郭寶鈞共同主持了第13次發掘,著名的甲骨寶藏127坑就是這次發現的,127坑被譽為「中國最早的文字檔案庫」、「殷人保存典冊的府庫」,這一發現為甲骨學研究的全面展開奠定了基礎。他與梁思永共同主持了第14次發掘;獨自主持了第15次也是抗戰前最後一次發掘。石璋如前後共12次參加或主持殷墟發掘,在為時10年曆經曲折磨難的15次殷墟發掘中,他是堅守時間最長、參加與主持次數最多的一人,被譽為中國考古學泰斗,殷墟發掘的「活檔案」。 [2] 他是一位「一生唯一念」的學者,70餘年專心致志於考古工作。其主要學術貢獻,是對當年安陽發掘及中國西北、西南地區調查所得龐大資料的整理與研究。其最大的成就,是依據殷墟建築遺存及墓葬的研究,復原了地上的建築物,並將複雜的考古現象加以關聯,以探求殷代的營造儀式、兵馬戰車的組織及宗法禮制等,重建當時的制度。由於他獨特的學術地位,特獲終身聘用,年屆102歲高齡仍堅持每日到研究室工作。先生著作等身,專著18本,論文100餘篇。代表著作有《殷墟建築遺存》、《殷墟墓葬》、《骨卜與龜卜探源》、《殷代車的研究》、《小屯的文化層》、《小屯—安陽殷墟發掘報告》、《中國的遠古文化》等,都是研究殷商史和中國考古學史的寶貴資料。先生的治學態度與研究成就,已成為學術界的典範。 石先生雖旅居台灣,但心系河大,始終關心母校發展。他在台灣發表的《河南大學與考古事業》詳細總結了河南大學師生對我國考古事業所作的巨大貢獻,以此來弘揚河大精神。當得知《史學月刊》將新辟「紀念甲骨文發現100周年」專欄時,又欣然題詞「甲骨出土已百年,研究遍布國際間。今後成果競賽看,開封河大應領先。」激勵河大學子拼搏進取,再創輝煌。他還設法為母校捐贈圖書,為學校的資料建設添磚加瓦,不僅豐富了學校的館藏,同時也促進了兩岸考古學界的學術交流。
主要經歷
石璋如第一次參加殷墟發掘,是由中國著名考古學家、歷史語言研究所考古組主任李濟先生主持的殷墟第四次科學發掘。此後歷次發掘,他大部分都參與了。第十五次發掘,更是由他親自主持。由於多次親自參加發掘,石先生已經成了一部殷墟發掘的『活檔案』」。在老一代參加殷墟發掘的考古學家中,他參加的次數最多,前後共12次。後來他也曾回憶說:「自從民國20年開始參加殷墟發掘,直到民國26年,從沒離開安陽田野第一線。」(《殷墟建築遺存·自序》)在長期的田野考古工作中,他掌握了大量第一手資料,積累了豐富的實踐經驗,這一階段他已經成為殷墟發掘工作的負責人。 1947年石璋如發表了《殷墟最近之重要發現附論小屯地層》(《中國考古學報》2期1947年)。該文記載了自1932年第七次發掘以來殷墟歷次發掘的主要收穫,並論述了小屯的地層關係。這一部分成為後來重要論文《小屯的文化層》一文的初稿。1948年底,石璋如隨同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搬遷到台灣省,在台灣期間對殷墟建築基址研究取得重大成果後,又進行了殷墟墓葬的研究。 石璋如在台灣對祖國大陸的考古事業,特別是對殷墟的發掘和研究十分關注。1992年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安陽工作隊在殷墟花園莊東地發現一個甲骨坑H3,出土大龜版近300片。社科院研究員劉一曼女士撰寫文章《殷墟花園莊東地甲骨坑發掘記》發表在《文物天地》上。石璋如看到後非常重視,馬上撰寫文章《殷墟大龜版五次三地出土小記》(《安陽文獻》11,1995年)在台灣予以介紹。
人物評價
中研院史語所所長王泛森指出,石璋如的逝世「代表一個時代的結束」,不但是中國現代考古學第一代的結束,也是史語所創所第一代的結束。 王泛森說,石璋如是中國考古學泰斗,也是台灣當代考古工作的奠基者,他的學生將開會討論治喪事宜,目前已決定安葬台北縣三芝鄉北海墓園。 石璋如的主要學術貢獻,是中國考古發掘資料的整理與研究,他以五十年時間,投入當年安陽發掘與中國西北、西南地區調查所搜集的龐大資料,把封在地層與歷史故紙堆中的知識呈現出來。石璋如有關安陽考古的專着,呈現中國商代文明的光彩;有關敦煌石窟的著作,呈現中古佛教藝術風貌及文化意涵。 王泛森表示,石璋如一生的學術成就,都不是在光環圍繞的環境中滋長,而是沈澱在考古學研究最基層,歷經無數光陰才得以完成,他的治學態度與研究成績,已成為學術界典範。 王泛森說,石璋如也展現一個學者的「韌性」,他在七十歲以前發表的著作,都是單篇的研究,但七十歲以後卻開始發表專書,愈老愈努力、愈有成就,讓人欽佩。 石璋如在生命晚期對學術仍充滿雄心,病中的夢話常是安陽、小屯等地名,或是與考古夥伴在田野工作的情形。在史語所人員眼中,石璋如是一位「一生唯一念」的學者。 鄒衡先生說,石璋如先生可以說就是中國田野發掘的祖師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