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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小巷情(盧強)

秋雨小巷情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秋雨小巷情》中國當代作家寇玉苹寫的散文。

目錄

作品欣賞

秋雨小巷情

瞧瞧, 這雨下得,有秋雨的樣子,淅淅瀝瀝,不緊不慢,斯斯文文,滴滴答答下得很有程序。受催熟加力的秋雨影響,加上河岸的風光天空雖然陰沉,但如室內窗戶透的一絲陽光,心情一下敞亮了許多。我們一般習慣收拾房間,整理零亂,卻往往疏於整理心情,把應忽視的卻一層層隱壓於心情的正中間,這時應通風透光,用行為的表象給心情涼涼曬曬,透光入芒,別小屋一統,似陽,一束便可劃破星空,讓心靈遊走散步,如此而已。

雨打了個盹,似乎忘了滴答,讓這會巷道濕漉漉的氛圍,有些失綿,它應該繼續沉浸於秋雨連綿,翌日氣爽才是啊!

連綿了,這雨,重複着和聲弦韻,不知何時又固執的下大了,基本格調是下下停停,把巷道里的人一會趕到檐下,一會放到巷中。聽雨,看雨,議論雨,是村民現成的話題,屋內拉燈,享受雨中安寧,和緩腳步匆匆,觀小屏獲知天下事,聽叮噹讀取遠方信,凝窗外樹的綠,思遠方牽掛的人和事,諧和美好,依次證明不論先後,思緒鮮活不僵也。

雨的腳步更急了,踩在屋頂樹葉上,踢踏出莎啦啦美妙的響聲,這聲音也敲於心中,喜雨的我,總想站於雨中,此時卻怯了,受不了這般滂沱的愛撫,伸出手觸碰雨的神勁,冷絲的,抖了抖,這鬼雨下的。

巷道里匯流的雨水就成了溪流涓涓,小小的溪流也不忘趁機揚起小小的浪花,一路試探着追趕更大的激流,尋找夢想的黃河去了。這邊的雨曾摸索着訣別深岔壕溝,帶着痛苦流經那邊的河,編織希望的夢就寄於大海…

持續的雨下得為何這麼大呢?夜與雨好似密謀着什麼,看似尋常地下着,其實在考驗着老屋,考驗着崖畔,還有雨落而逃的水路通道,夜遮遮掩掩,似乎心中很沒底氣,手電光在尋視夜,它更顯得黑暗了,衣服淋濕了,被這鬼雨淋的。

黃土高原的綠,在秋雨過後,顯得更加純粹,五花八門的各種野草,枝葉噙滿雨水,欲滴還滴,晶瑩剔透,輕輕一動,抖落一地,那些給荒涼代言的野蒿雜草,平時處於地頭埝邊,被鋤頭忽略而生長在小路兩旁,此時貪婪地吸足雨水,擴枝展葉,把生命的精氣神揮灑的淋漓盡致。還有村人最討厭的酸棗刺,在初秋的季節,掛滿了鮮紅的小圓果實,在碧綠中晃動出鄉村的韻角,招搖出可愛。各種飛鳥,在近的遠的地方飛來飛去,歡喜地打着招呼,蛐蟲你是看不見它,卻能聽見它們給秋天的早晨吹響悅耳動聽的序曲。

9月的鄉下是一個立體而豐富的鄉村,今年風調雨順,秋莊稼長得格外起勁,玉米,高梁,豆子等秋作物正是成熟期,幾場秋雨過後,在陽光照耀下,綠得發出令人欣喜的光芒。

這一時期,村民最忙也是最愜意的時期,生活幾乎沒有成本,辣椒,茄子,南瓜,豆角,西紅柿,大蔥,紅薯,玉米,鮮棗等。俗語說會跑得跑八月,不會跑得跑臘月,忙完農活回家的人們順手捎上幾樣,就變成餐桌上的美味。同巷裡的鄉鄰最令人難忘眷戀,雖然留守在巷沒有幾戶人家,但在一起卻相處和睦。他們互換沒有,蒸出的鮮棗,紅薯,玉米一邊端出來共同享用,一邊愉快地拉着家常。有時傍晚聚於門口樹下,就有鄰家或對門抱着一個大西瓜,當眾切開,品着西瓜,也品出不一樣的鄰里鄉情。

「老盧叔啊!」

「嗯。」

「我對你有意見。」

盧爺一臉狐疑,他不知換換又會耍出什麼鬼點子,堆出一臉笑意:「又惹你了?」

換換「哼」了一聲清清喉嚨,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你都八十多了,真埋怨您年輕時怎麼不上戰場,殺敵立功當個大將軍,把咱小巷人都混個小官噹噹,你看臨猗縣南昌村出了個傅作義,人家就當上將軍,現在故里修成景區供遊人紀念參觀,你要是成了將軍,說不定咱小巷人都開個小飯館,掙遊客錢呢!」

盧爺雖然八十多了,身板硬朗,聲如洪鐘,聽換換說完,他挺了挺腰板,把腿括成八字:「這娃,那時黃河灘的土匪都消滅完了,志願軍都回國幾年了,那有什麼仗打麼?要是再大幾歲,說不定還真成將軍了,給咱小巷也弄出個景區不在話下……」聽得小巷幾個人,美美滋滋地砸吧着嘴,你一句他一句地規劃着自己的小飯館,當醒過神來,都一致埋怨盧爺沒早生幾年,也給咱小巷當一個將軍,弄出一個名人故里。

盧爺坐不住了,他接過換換遞來的香煙,指着他:「這娃,這娃,還生着法埋怨你叔哩,早出生晚出生,這能由我啊,滾,滾……」惹得眾人笑出了淚花。

他們的話題來得快也換得快,又熱議着核桃、早熟蘋果、葡萄的價格,交流着大化肥,有機肥的不同功效,一但決定了,就有人出頭打電活聯繫購買。裝滿車的化肥開到巷裡,你幫他抬,他給你卸,小巷的民風民情讓開車的司機大為稱讚,這種自發的相互幫忙在小巷再為平常不過了。

晚上門口電杆上的路燈在樹影遮擋中晃動出婆娑,在燈下舞曲和着蛐蛐的和弦聲中,幾個年齡參差不齊的村姑村婦隨着音樂翩翩起舞,每一步都準確地踩住鼓點,每一舉手回眸都扭出多姿婀娜,把忙了一天的疲勞,在旋律聲中甩得乾乾淨淨,給小巷增添了不少鮮活的文藝的生活氣息。

一場秋雨,一縷陽光,一朵野花,一汪月牙,雨落秋思,秋思反芻着小巷情深,如今小巷人外出的一年比一年多了,但留守在小巷的人,依然淳樸善良,他們和諧相處,默默地付出辛勞,也給小巷回放着小巷人的快樂![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