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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的黃龍我的家四(曾福來)

美麗的黃龍我的家四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網

《美麗的黃龍我的家四》中國當代作家曾福來的散文。

目錄

作品欣賞

美麗的黃龍我的家四

初秋的黃龍村,綠肥黃瘦,鬱鬱蔥蔥,天空碧藍如洗,白雲悠悠。明山、亮水、樹木、村莊,在艷陽的照耀下,顯得那麼樸實,那麼本真......

英雄的土地

黃龍村離樅陽縣的東鄉較近,往來嫁娶很多,受其影響,早期這裡習武之風盛行。「東鄉武術」以剛勁為主,出手快捷,靈活多變,勇猛兇悍。大抵是打下(部)不打上(部),它可以在數步之遙以極快的速度擊中對方要害。由於習武者大多數是農家子弟,所以流行的是「農家拳」,他們往往結合農家生產工具,甚至日常生活用品,使之由非武器而化為武器,達到在遇到緊急時能利用身邊的寸草寸木都可以防衛進攻的境界,就連干農活用的釘耙、扁擔、叉子,都被精通武術者設計了武藝動作,成為套路。因此有「文不過西鄉,武不過東鄉」之說。據說黃龍村大倪莊過去陶家兄弟,尤以陶二沖厲害,四個手指一般長,過去的磚牆,他一伸手就能從牆上拔一塊磚下來,有一次土匪們夜裡到他家搶劫,他一手拿門閂,一手提菜刀,土匪們看他氣勢嚇得四散而逃。

好男兒志當報國。為了保衛祖國,保衛家鄉,黃龍村不少熱血青年,奔赴殺敵戰場。

蔡修雲,年輕時在本地私塾學校讀書,受進步思想薰陶,1947年投筆從戎報名參軍,由於作戰英勇,屢立戰功,被安排在機槍排當排長,1948年在解放金牛戰役中,為拔掉敵人的據點,他奮不顧身上前搶奪據點裡的敵人機槍,不幸被子彈擊中,犧牲時年僅20歲,被評為烈士。

徐均,1938年2月參加新四軍四支隊,先後隨第四支隊參加東北流亡抗日挺進縱隊、第二游擊縱隊和淮南抗日游擊縱隊和挺進皖中開展抗日鬥爭。解放後在總後以及總後下屬工作,後任副軍職顧問,卒於1989年。

徐葉海,力大無比,1947年參軍,參加過孟良崮戰役、淮海戰役,特別是在淮海戰役中,他陪同連長出來偵查,在一個巷子裡遇到敵人,為掩護連長,他拚命奪下敵人的輕機槍,雙手端着掃射敵人,直到把敵人全部消滅完,他和連長才安全回營。後徐葉海參加攻打濟南戰役,他勇敢作戰,喉嚨和手分別中彈,被評為二等甲級傷殘軍人。

黃勝發,從小放牛娃,1937年參加新四軍,參加過孟良崮戰役,在淮海戰役中,為了壓制對方火力,他連續開炮,眼睛不幸被敵方流彈片擊中,被評為二等乙級殘廢。

英雄的土地,曾遭受過劫難。當年,為支持新四軍在敵後發展,黃龍村四崗村民組為新四軍提供住宿和吃喝等方便,國民黨聞悉後,糾集大批人馬將四崗的房屋燒毀,並搶走大量糧食和木材等。大火熄滅後,新四軍回到這裡,給被燒的房屋戶每戶出了一份類似「因支持革命,房屋被燒毀」的證明。時過境遷,遺憾的是現在這些證明無一保存。

朝鮮戰爭爆發後,黃龍村的土地上又湧現出一批奔赴抗美援朝的英雄。

陽海傳,抗美援朝第三兵團60軍181師一名92式重機槍射手,機槍班班長,參加過上甘嶺戰役、第五次戰役和金城戰役,在朝鮮戰場上九死一生。一次戰鬥結束後,深夜要去白天戰鬥的地方背回戰友的屍體,由於伸手不見五指,只能靠摸鼻子來判斷,鼻子高的是美國聯軍,鼻子低是自己的戰友,摸到一個高鼻子鬼子還有氣,陽海傳想救他,於是就背起他往自己的陣地走,突然鬼子一口咬住他的耳朵,陽海傳大怒,反背將鬼子摔倒在地,順手摳動了衝鋒鎗。「金城戰役」打了7天7夜,夜晚陽海傳爬到溝邊找水喝,喝完了水第二天嘴角全是血跡。真實的血流成河啊!

現年87歲的徐根元在回憶往事時說:他17歲參軍,部隊在東北進行為期三個月的緊張訓練後,1953年7月13日晚9時,在1100門大炮的掩護下,部隊跨過鴨綠江赴朝作戰,先後參加了夏季反擊戰,在此戰役中,他所在的68軍奇襲了白虎團,後他又參加了金剛圈木子橋保衛戰,木子橋是後勤補給中必經的一座木橋,為確保後勤運輸暢通,他所在的連隊不顧敵人飛機的輪番轟炸,組成人牆,站在水裡,肩扛木板。全連200多人,最後只剩下16人......

黃龍村赴朝作戰的還有徐成法、徐成高、徐正祥、蔡修發等。人們不會忘記他們,歷史將永遠銘記英雄。

博愛的故里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

黃龍村,是廬江縣「村村通」工程最後完成的一個村。多少年來,黃龍村為了國家和整體的利益,默默無聞地做出自己的奉獻。

艷陽下的青山湖寧靜、淡定,它仿佛在默默地回憶、訴說着黃龍村當初辛酸的移民史......

時光回溯到1965年,為落實毛主席「水利是農業的命脈」和「一定要把淮河修好」的指示,縣水利局跋山涉水來到這一帶勘察,發現這裡三面環山,青山碧野間流淌下來的溪水匯聚成巨大的河流,經反覆論證這裡是修建水庫的絕佳之地,但是修建水庫必然要淹沒村莊和農田,於是一場聲勢浩大的移民活動在黃龍村拉開了序幕。

俗話說:「住慣的村不嫌窮,住慣的坡不嫌陡」。由於多年在聚居地的生活形成了穩定的人際關係和鄉土觀念,遷居他處人生地不熟,加上對遷移後的生產、生活有疑慮,鄉民們對故土依戀難捨,內心裡不願異地搬遷。但是局部利益要服從整體利益,為了顧全大局,他們不得不肩條行李,攜兒帶女,含着淚水,背井離鄉。這裡有父子相離,兄弟相別。據不完全統計,修建青山水庫遷移了7個生產隊,涉及195 戶,牽涉人口1680人,大牲畜 58 頭。

曾經的故里,現在是回不去的家鄉,談到遷移之苦,八十多歲的章開樓老淚縱橫地說:「移民到新地方後,由於人生地不熟,好多事都不能適應,生活上不習慣,經常想念家鄉。但那時不遷不行啊,為了國家的建設。」。

青山水庫(後更名為張院水庫)的建成,功在當代,利在千秋。蓄水量1360萬方,是廬江縣最大的人工水庫,灌溉面積3.53萬畝,防洪保護下游農田4.8萬畝,不僅起蓄水、灌溉和防洪作用,而且現在為廬南的生活飲用水和供水基地。

在那個物質匱乏的時代,黃龍人本着「先國家,後集體,再自己」,正確地處理了三者關係。他們肩挑稻穀,翻山越嶺,來回幾十多里路,完成糧食徵購任務,特別是1960年,黃龍人自己餓着肚皮,奇蹟般地完成了108萬斤公糧任務,在店橋公社被傳為佳話。為完成生豬派購任務,他們經常在羊腸小道上艱難地牽趕着牲口......

往事悠悠,這些雖然早已成為過去,但留給人的是無法抹去的記憶和深深的愛國情懷。 [1]

作者簡介

曾福來,中共黨員,安徽省廬江縣衛生健康委員會機關幹部。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