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蒙托夫
米哈伊爾·尤里耶維奇·萊蒙托夫(俄語:Михаил Юрьевич Лермонтов;1814年10月15日--1841年7月27日),是繼普希金之後俄國又一位偉大詩人。被別林斯基譽為"民族詩人"。
萊蒙托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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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 |
1814年10月15日 莫斯科 |
國籍 | 俄國 |
職業 | 作家、詩人 |
知名於 | 是繼普希金之後俄國又一位偉大詩人。被別林斯基譽為"民族詩人"。 |
知名作品 |
《當代英雄》 《哈吉-阿勃列克》 《假面舞會》 |
目錄
人物簡介
米哈伊爾·尤列維奇·萊蒙托夫(俄語:Михаил Юрьевич Лермонтов;1814年10月15日-1841年7月27日),俄國作家、詩人。被視為普希金的後繼者。父親是退役軍官。 14歲開始寫詩,1837年他為普希金因決鬥而死寫的《詩人之死》一詩名震文壇。由於反抗專制統治,因此屢遭流放和入獄,最後死於預謀的決鬥,年僅27歲。
人物生平
1814年
萊蒙托夫,俄國詩人。1814年10月15日生於莫斯科一個小貴族家庭,1841年7月21日卒於高加索。3歲喪母,在奔薩省外祖母的莊園度過童年。上中學時開始寫詩。1830年考入莫斯科大學,課餘寫了近300首抒情詩和幾首長詩,絕大多數在生前沒有發表。1832年因參與反對保守派教授被迫離開大學,轉入聖彼得堡近衛軍騎兵士官學校,1834年畢業後到近郊驃騎兵團服役。1835年發表長詩《哈吉-阿勃列克》,引起文壇注意。同年創作劇本《假面舞會》,表現一個勇於同上流社會對抗的悲劇人物。 由於父母婚姻並不美滿,母親早逝,外祖母遷怒於他的父親,逼使他父親丟下幼子。因而萊蒙托夫自小在外祖母的農莊裡度過了童年時光。自小萊蒙托夫就親近自然和民間,對他日後成為一名偉大的民族詩人起了重要的作用。
由於出身軍官家庭,萊蒙托夫14歲時有機會進入莫斯科大學附屬貴族寄宿中學讀書。在這所歷史上人才輩出的學校里,萊蒙托夫接受了良好的教育並開始了詩歌創作。他沒有因為士族出身而站在統治階級一邊歌功頌德,而是用他的筆鋒寫出了人民的心聲,喊出了最強音: 俄國的不幸之年必將到來 那時沙皇的王冠必將落地 百姓將忘卻先前對他的愛戴 許多人將用死亡和鮮血充飢。 ——《預言》 這一年萊蒙托夫年僅16歲,小小少年對社會能有如此認識,在俄羅斯歷史最黑暗的時代,如此鮮明地表達自己對反動統治的反對,怎不讓人欽佩!同年他考入莫斯科大學,這是俄羅斯最好的高等學府也是全俄羅斯精神全國精神生活中心。在這裡萊蒙托夫思想趨勢成熟,對沙皇統治下的社會本質有了深入了解,也逐步達到文學創作的高潮期。1832年因為反對站在統治階級立場的反動教授而被迫離開莫斯科大學考入彼得堡近衛軍士官學校,1834取得騎兵少尉銜。在此其間萊蒙托夫從來沒有間斷文學創作。1832年寫了《不,我不是拜倫,是另一個……》 不,我不是拜倫,是另一個 天職在肩但還無人知的詩人, 如象他,我也是塵世的逐客, 不過我有一顆俄羅斯的心。 「有一顆俄羅斯的心」他一生創作的綱領,儘管萊蒙托夫身處是俄羅斯最黑暗的時代,年輕的他反抗沙皇殘酷獨斷的統治,卻深深地熱愛自己的祖國。控弦看看身邊的許多的青年,他們艷羨老美小日本的物質生活,全然忘了自己的「中國心」;打着向老美學習民主自由的的旗號,全然拋棄了民族尊嚴。更可惡的是這些人的自由民主也全部是向洋主子那裡搬來的單邊主義:對美國人有利的民主就是民主,對美國人不利的民主就不是民主。自由亦然。我們的國家在很多方面是差強人意的,但子不嫌母醜,控弦認為中國的進步必須依靠中國人自己,洋大人是不願意看到一個強大的中國屹立在東方的。我們可以學習借鑑西方的民主,但絕對不要西方向中國施捨民主;我們要開闢自由的氣氛,但絕對不要老美對我們指手畫腳的自由。我看到親美日的傢伙高喊自由寬容,卻常常干獨斷者的行徑:剝奪持不同意見者說話的權利。這就是他們向洋主子乞討來的「民主自由」呀!
相關經歷
人文教育期
詩人的童年是在奔薩州的阿爾謝尼耶娃的塔爾罕內莊園中度過的。他接受首都式家庭教育,從小就能流利的說法語和德語。1825年夏,外租母帶萊蒙托夫到高加索的礦泉療養;兒時對高加索的自然風光和山民生活的記憶在他的早期作品裡留下了印記(《高加索》1830年;《藍色的高加索山,你好…》1832年)1827年萊蒙托夫全家搬到莫斯科,1828年他作為半寄宿生進入莫斯科大學附屬貴族寄宿學校四年級,在那裡接受人文教育。還在塔爾罕內時,萊蒙托夫就對文學和詩歌創作表現了強烈的興趣。在寄宿學校,他的主要方向是研究A·C·普希金和拜論風格長詩。拜倫式長詩成為萊蒙托夫早期的主要作品。1828—1829年,他寫下了《海盜》、《罪犯》、《奧列格》、《兩兄弟》(死後發表)、《最後的自由之子》、《伊茲麥爾一白》和《惡魔》等詩篇。這些長詩的主人公都是與社會抗爭、踐踏社會和道德規範的英雄、被拋棄者和暴亂分子;「罪惡」懸在他們頭上,這種罪惡通常被秘密籠罩,並以苦難的表象出現。瓦列里克戰役的一個場面(萊蒙托夫畫,1840年)
抒情詩創作期
1830年3月,根據樞密院令,莫斯科寄宿學校改為普通中學。1830年,萊蒙托夫「請求」退學,在莫斯科郊外斯托雷平家族的謝列德尼科沃莊園避暑消夏,同年考取莫斯科大學思想政治系。萊蒙托夫的初戀發生在這段時期,他深深迷戀上了E·A·蘇什科娃(1812—1868年)。他是在友人A·M·韋列夏金娜的家中結識蘇什科娃的。因為她,詩人於1830年開始了自己的抒情詩創作期(《致蘇什科娃》、《乞丐》、《十四行詩》、《夜》)。不久以後,萊蒙托夫又瘋狂地愛上了劇作家伊萬諾夫的女兒伊萬諾娃(1813—1875年),儘管這只是一段短暫的戀情。
抒情詩巔峰期
詩人的個性形成於這幾年(1830一1832年),不斷地移情別戀很大程度上只是在嘗試了解自己。這時,詩歌出現了「片斷思維」體,詩的中心部分是不停地進行自我剖析和自我認知。他在1830—1831年創作的詩歌開始表現社會主題。萊蒙托夫鮮有直接意義上的政治抒情詩;社會政治課題通常融入到他的哲學和精神思考體系中。這在萊蒙托夫19世紀30年代初創作的詩歌中體現得尤為明顯。莫斯科大學哲學和政治氛圍濃厚,學校成立了興趣小組和學生社團(И·B·斯坦克維奇、A·И·赫爾岑和B·Г·別林斯基都組建過社團)。沒有資料顯示萊蒙托夫與這些團體有何關聯,但他有可能贊同它們在政治上特有的反對派精神,甚至參加過學生活動(將M·Я·馬洛夫教授趕出教室)。這些思想早在《土耳其人的哀怨》(1829年)和獻給1830—1831年歐洲革命(《1830年7月30日》巴黎、《1830年7月10日》)、法國大革命(《來自安德烈·申尼耶》,1830一1831年)及普加喬夫起義(《預言》,1830年)的組詩中就有體現。萊蒙托夫這個時期開始構思展現1774—1775年農民起義全景的小說《瓦季姆》,這是他第一次嘗試寫小說。他這一階段詩歌的抒情對象是巴赫梅捷夫的妻子、萊蒙托夫大學同窗的妹妹B·A·洛普希娜(1815一1851年)。他對她的感情最為熱烈,也最持久。洛普希娜既是他早期詩歌(《K.萊蒙托夫1831年、《她不是驕傲的美人……》1832年等),又是晚期作品(《瓦列里克》,《惡魔》第六次印本的題詞)的抒情對象或主人公原型;她的形象走進了詩歌《不,我沒有如此強烈地愛着你》和《利托夫斯卡婭公爵夫人》(維拉)。1830—1831年,詩人早期的抒情詩創作達到顛峰,之後開始走下坡路。
敘事詩創作期
1832年後,萊蒙托夫開始涉足敘事詩(《心愿》1832年、《美人魚》1832年)和散文體小說領域。萊蒙托夫此時詩歌關注的主題有兩個:一個是中世紀的俄羅斯歷史(《最後的自由之子》1831年、《立陶宛女人》1832年),另一個是異域的高加索題材(《伊茲麥爾一白》1832年、《巴斯通志村》1833—1834年、《哈吉—阿勃列克》1833年)。
1832年,萊蒙托夫離開莫斯科大學前往聖彼得堡,希望在聖彼得堡大學繼續求學;但他在莫斯科所聽課程被拒絕評定合格。為了不重新開始學業,萊蒙托夫聽從親戚們的建議選擇從軍;1832年11月他通過近衛士官生入學考試,在軍校度過了兩年時光,隊列勤務、值勤和閱兵幾乎占去了他所有的創作時間(軍校生活粗糙自然地反映在他的士官生詩中—《彼得戈夫的節日》等)。1835年,在萊蒙托夫畢業成為禁軍驃騎兵團的一名騎兵少尉(1834年9月)後,他的創作又趨活躍。這一年面世的長詩《哈吉—阿勃列克》是萊蒙托夫第一次在印刷刊物上發表作品(據傳,手稿是在未經作者同意的情況下投給雜誌社的)。萊蒙托夫將劇本《假面舞會》的初稿交給書刊審查機關,同時還在創作詩歌《薩申卡》和《大貴族奧爾沙》,並開始寫作小說《利托夫斯卡婭公爵夫人》。萊蒙托夫同A·H·穆拉維約夫、И·И·科茲洛夫以及與正在組建的斯拉夫主義小組關係密切的人的交情眾所周知。在小說《利托夫斯卡婭公爵夫人》(寫於1836年,未完成,1882年發表)中,萊蒙托大首次對社會生活進行描寫,並提前預料到19世紀40年代出現的「生理學」。他同時還在創作《假面舞會》(1835—1836年),這是第一部他認為值得發表的作品,他三次將劇本交付審查,兩次修改,但劇本最終還是被禁。
萊蒙托夫第二個女友蘇什科娃
特色長詩創作期
1836一1837年,萊蒙托夫創作了第一首成熟的獨具特色的長詩《大貴族奧爾沙》(1835—1836年)。奧爾沙是他第一次嘗試塑造的歷史人物—一名伊凡雷帝時期按照貴族榮譽法則生活的農奴主。這個主題在《沙皇伊凡·瓦西里耶維奇、年輕的禁軍士兵和勇敢的商人卡拉什尼科夫之歌》(1838年)中得到延續。萊蒙托夫與之相類似的抒情詩還有《波羅金諾》,這首寫于波羅金諾戰役25周年(1837年)的詩篇是關於1812年人民戰爭的「微型敘事詩」。
1835—1836年,萊蒙托夫還沒有進入到與普希金關係最親密的圈子裡.與普希金也並不認識。然而,他在獲悉普希金去世的消息後立刻寫就的《詩人之死》卻引發了轟動。1837年2月l8日萊蒙托夫被捕,「禁詩」政治案件的調查開始了。萊蒙托夫在被捕期間創作了《鄰居》、《囚徒》,《女鄰》(1840年)、《被囚的騎亡》(1840年)等詩篇。其中,《囚徒》是他輝煌的「獄中詩」創作周期的開始。1837年2月,萊蒙托夫接到調任下諾夫哥羅德高加索騎兵團准尉的最高指令;他於3月出發,途經莫斯科。由於中途患上感冒,萊蒙托夫留在斯塔夫羅波爾、皮亞季戈爾斯克和基斯洛沃茨克治療;在追隨騎兵團的路上「游遍了沿線各個地方,從基茲利亞爾到塔曼,他翻山越嶺,足跡遍布舒沙、庫巴、舍馬哈、卡赫季,他身着切爾克斯人服裝,肩背步槍,在曠野中過夜,伴着胡狼的嗥叫聲入眠……」,11月份到達季夫里斯。1837年,萊蒙托夫開始記錄有關阿希克·克里布的民間神話(《阿希克—克里布》),他努力再現東方語言的色彩和「土耳其」說書人的心理活動;詩人在《捷列克的恩賜》、《哥薩克搖籃曲》和《逃亡者》中揭示了高加索民族的性格。在皮亞季戈爾斯克,萊蒙托夫遇見了莫斯科寄宿學校的舊交H·M·薩京以及別林斯基和H·B·邁爾醫生(《梅麗公爵小姐》中韋爾納醫生的原型);結識了被流放的十二月黨人(C·И·克里夫佐夫、B·M·戈利岑、B·H·利哈廖夫和M·A·納濟莫夫),與A·И·奧多耶夫斯基過從甚密(1840年寫下《追憶A·И·奧多耶夫斯基》)。
繪畫創作期
在流放期間和以後的日子裡,從小痴迷繪畫的萊蒙托夫的藝術天分充分展露出來。他的畫主要是水彩畫、油畫和素描,種類有風景畫、風俗畫、肖像畫和諷刺畫,其中又以高加索題材的畫為最佳。
經過外祖母的多方奔走和向A·X·本肯多夫疏通,萊蒙托夫的流放時間縮短了。1837年10月萊蒙托夫接到調往格羅德諾驃騎兵團(諾夫哥羅德州)、然後調回位於皇村的禁軍驃騎兵團的命令。1838年1月下旬,萊蒙托夫回到聖彼得堡。1838—1841年是他在文壇名聲大噪的幾年。他很快進入普希金文學圈,認識了B·A·茹科夫斯基、П·A·維亞澤母斯基、П·A·普列特尼奧夫和B·A·索洛古布,卡拉姆津家庭接納。最後一次流放前,萊蒙托夫在卡拉姆津家中閱讀了《烏雲》。1840年,其生前唯一一部詩集和《當代英雄》在聖彼得堡出版發行。不算上劇本和未完成的散文體小說,到1840年,萊蒙托夫留給世人的作品包括約400首詩歌和30首長詩。其中絕大多數是在詩人死後發表的。
小說創作期 =
1838—1840年,詩人加入「16人小組」—一個由小圈子行為規則和成員的政治對立情緒聯合起來的軍界年輕貴族團體。這一階段,在他的詩歌和散文體小說中似乎運用了普希金的一些方法。但萊蒙托夫散文體小說的基本架構(詩歌亦是如此)在許多方面與普希金是對立的;普希金散文體小說的簡約和詩歌「和諧準確」的風格不是他的特點。萊蒙托夫並沒有與普希金的圈子結成密切的關係:無論茹科夫斯基、維亞澤姆斯基,還是普列捷尼奧夫,遠非所有人都接受他的創作。「有選擇」地接受他的還有正在形成的莫斯科斯拉夫主義小組。萊蒙托夫也在仔細觀察未來斯拉夫主義者(A·C·霍米亞科夫、Ю·Ф·薩馬林)的活動,與他們保持着私人關係,還在《莫斯科維亞人》(1841年)上發表敘事詩《爭吵》,但對待他們理論中的社會哲學基礎卻態度冷漠(《祖國》1841年)。
與萊蒙托夫關係最牢固的是《祖國紀事》雜誌社。正是這家雜誌刊登了他生前和死後發表的大部分詩篇,以及《貝拉》、《宿命論者》和《塔曼》。
1840年2月,在公爵夫人拉瓦爾的舞會上,萊蒙托夫與法國公使的兒子巴蘭特發生衝突;直接原因是上流社會的競爭—兩人都對M·A·謝爾巴托娃公爵夫人感興趣,而公爵夫人更喜歡萊蒙托夫。爭執超出了私人範疇,上升到捍衛國家尊嚴的層面。2月18日舉行的決鬥以雙方和解結束。但萊蒙托夫還是被交給了軍事法庭,朋友和文學界的相識紛紛前來探獄。在此期間,對萊蒙托夫與巴蘭特之間的衝突進行了新的解釋,這惡化了事態的發展。1840年4月,上面發布將詩人調往高加索現役軍隊田加騎兵團的調令。他6月份才踏人斯塔夫羅波爾高加索軍隊司令格拉別的房間,7月份就參加了與高加索山民的小型戰鬥和血腥的瓦列里克戰役。
1841年2月初,萊蒙諾夫得到兩個月的休假,返回彼得堡。他因作戰勇猛而被推薦受獎,但尼古拉一世拒絕了推薦。詩人在首都度過的3個月中備受關懷;他有很多創作計劃,打算退役並重新投身到文學活動中。在高加索接觸到的東方精神生活令他感興趣;在自己的一些作品中,他觸及到了「東方世界觀」的問題(《塔馬拉》、《爭吵》)。1841年4月14日,沒有得到延期許可的萊蒙托夫回到高加索。5月,他來到皮亞季戈爾斯克,獲准在礦泉停留療養。在這裡,他寫下一系列詩篇:《夢》、《懸崖》、《他們相愛…》、《塔馬拉》、《約會》、《葉》、《我獨自上路…》、《海的公主》和《預言家》。
在皮亞季戈爾斯克,萊蒙托夫找到了過去的老友,其中還有士官生學校的同學馬丁諾夫。一次,在韋爾濟林的家庭晚會上,萊蒙托夫的玩笑激怒了馬丁諾夫。爭吵過後馬丁諾夫發出決鬥的挑戰;萊蒙托夫對這個小爭執並未在意,接受了挑戰,他沒打算向同學開槍,結果自己被一槍打死。萊蒙托夫被安葬在塔爾罕內的家族墓穴中。
創作概況
1837—1841年間萊蒙托夫達到了他的創作顛峰期。《沉思》抨擊了同齡人對現實不滿卻又苟安麻木,《惡魔》《童僧》樹立了鮮明的叛逆形象,《當代英雄》惟妙惟肖地刻畫了「多餘人」,在《祖國》一詩中以「一種奇異的愛」表達了對祖國人民矢志不渝的熱愛。然而正在詩人最輝煌的時候,統治階級再也容忍不了這把鋒利的「詩劍」,向詩人伸出了魔爪,要從肉體上消滅在文字和精神上不可戰勝的萊蒙托夫。
1841年7月15日,萊蒙托夫和普希金一樣在當權者策劃的一場決鬥中身亡,還不滿27周歲。萊蒙托夫在1831年普希金被害時就寫下了「俄國詩歌中最有力的詩」(高爾基語)——《詩人之死》,他要向「扼殺自由、天才、榮耀的劊子手」討還血債:
你們即使傾盡全身的血污,
也洗不淨詩人正義的血痕!
而這正是詩人生命永不消逝的回聲!
我最早認識萊蒙托夫是通過他的一首小詩《人生的酒盞》
一
我們緊閉着雙眼,
飲啜人生的酒盞。
卻用自己的淚水,
沾濕了它的金邊。
二
待到蒙眼的遮帶,
臨終前落下眼帘。
誘惑過我們的一切,
隨遮帶消逝如煙。
三
這時我們才看清:
金盞本是空空,
它盛過美酒——幻想,
但不歸我們享用!
萊蒙托夫的《人生的酒盞》語言凝練。憑藉出身,萊蒙托夫完全可以「妻財子祿」;依靠才華,他也不愁混個「從俗富貴」。但偉大的人格促使萊蒙托夫不願空飲人生,毅然選擇飲下了盛滿在他人生金盞里的一杯苦酒!
詩作欣賞
不,我不是拜倫
不,我不是拜倫,我是另—個人 雖被選中,卻還默默無聞, 像他一樣被世界放逐, 卻懷有俄羅斯的靈魂。 我更早開始,也將更早結束 難以實現自己的抱負; 一堆破碎的希望沉在心底, 就像沉在海底深處。 海洋阿,陰鬱,沉默, 誰能把你的秘密猜度? 誰能把我的思想說破? 我——或上帝—一或竟無人能說!
帆
在大海的蒙蒙青霧中 一葉孤帆閃着白光…… 它在遠方尋求什麼? 它把什麼遺棄在故鄉? 風聲急急,浪花湧起, 桅杆彎着腰聲聲喘息…… 啊,——它既不是尋求幸福, 也不是在把幸福逃避! 帆下,水流比藍天清亮, 帆上,一線金色的陽光…… 而叛逆的帆呼喚着風暴, 仿佛唯有風暴中才有安詳!
劍
我愛你,我的百鍊精鋼鑄成的短劍, 我愛你,我的光亮而又寒冷的朋友。 陰鬱的格魯吉亞人為復仇把你鑄造, 自由的契爾克斯人磨快你為了戰鬥。 一隻百合般的縴手在那送別的時候 把你贈送給我,作為永遠的紀念物, 在你的鋒刃上第一次流淌的不是血, 而是那晶瑩的眼淚——痛苦的珍珠。 那雙黑色的眼睛,當它對我凝視時, 整個充滿了一種神秘的難解的悲傷, 正如同你的鋼鋒在這搖曳的燈光前, 時而昏暗,時而又發射出閃閃寒光。 你是我的伴侶,愛情的無言的保證, 流浪人將要把你看作他很好的榜樣: 是的,正如你一樣,我的鋼鐵朋友, 我也永遠不變,我的心也永遠堅強。
祖國
我愛祖國,但卻用的是奇異的愛情! 連我的理智也不能把它制勝。 無論是鮮血換來的光榮, 無論是充滿了高傲的虔誠的寧靜, 無論是那遠古時代的神聖的傳言, 都不能激起我心中的慰籍的幻夢。 但是我愛——自己不知道為什麼—— 它那草原上淒清冷漠的沉靜, 它那隨風晃動的無盡的森林, 它那大海似地洶湧的河水的奔騰, 我愛乘着車奔上那村落間的小路, 用緩慢的目光透過那蒼茫的夜色, 惦念着自己夜間住宿之處,迎接着 道路旁點點微微顫動的燈火。 我愛那野火冒起的輕煙, 草原上過夜的大隊車馬, 蒼黃的田野中小山頭上, 那一對閃着微光的白樺。 我懷着人所不知的快樂, 望着堆滿穀物的打穀場, 覆蓋着稻草的農家草房, 鑲嵌着浮雕窗板的小窗, 而在有露水的節日夜晚, 在那醉酒的農人笑談中, 觀看那伴着口哨的舞蹈, 我可以直看到夜半更深。
題倫勃朗畫
陰鬱的天才啊,你是理解 熱情和靈感的激動、飛躍、 那場沉痛而又雜亂的夢 和拜倫使人驚異的一切。 我看到你用粗獷的筆觸 畫出的那半掩半露的臉; 在是否穿着神聖的僧衣、 流亡他鄉的聞名的青年? 或許,什麼不可知的罪行 截殺了他的崇高的思想; 四圍都昏暗:他那高傲的 目光閃爍着懷疑和哀傷。 或許,這只是一幅寫生畫, 這國臉並不是什麼理想! 或者是在痛苦年代裡 你自己畫着自己的肖像? 但是冰冷的目光永遠地 猜不透深不可測的秘密, 而這幅不比尋常的創作 是對無情者嚴厲的責備。
天使
天使飛翔在子夜空中, 口裡吟唱輕柔歌聲; 月亮、星辰和朵朵翳雲, 潛心諦聽神聖聲音。 他歌唱天國花園清蔭下, 純貞的精靈無比歡欣; 他歌唱偉大至高的上帝, 讚美中不含假意虛情。 他抱來一個年幼的生靈, 送給悲哀與眼淚的塵世; 歌聲留在童稚心中, 沒有歌詞,卻不消逝。 那生靈飽受人間苦難, 心中懷着美好希望; 塵寰的歌曲令他厭煩, 怎能替代天國絕唱。
雲
天上的雲啊,永恆流浪者! 似茵綠草毯,如一串珍珠; 從可愛的北方匆匆奔南國, 同我一樣,像放逐的囚徒。 是誰逼迫你:命運的決定? 隱秘的嫉妒?公然的誹謗? 折磨你的是心中的內疚, 抑或朋友們惡毒的中傷? 不,荒涼的田野令你厭倦, 狂熱和惆悵與你格格不入; 你一貫冷靜,永遠嚮往自由, 沒有祖國,也就沒有放逐。
1825年
萊蒙托夫其多數優秀詩歌和小說作品,都有較好的中文譯本。
詩人的童年是在奔薩州的阿爾謝尼耶娃的塔爾罕內莊園中度過的。他接受首都式家庭教育,從小就能流利的說法語和德語。1825年夏,外祖母帶萊蒙托夫到高加索的礦泉療養;兒時對高加索的自然風光和山民生活的記憶在他的早期作品裡留下了印記(《高加索》1830年;《藍色的高加索山,你好…》1832年)1827年萊蒙托夫全家搬到莫斯科,1828年他作為半寄宿生進入莫斯科大學附屬貴族寄宿學校四年級,在那裡接受人文教育。還在塔爾罕內時,萊蒙托夫就對文學和詩歌創作表現了強烈的興趣。在寄宿學校,他的主要方向是研究A·C·普希金和拜倫風格長詩。拜倫式長詩成為萊蒙托夫早期的主要作品。1828—1829年,他寫下了《海盜》、《罪犯》、《奧列格》、《兩兄弟》 (死後發表)、《最後的自由之子》、《伊茲麥爾一白》和《惡魔》等詩篇。這些長詩的主人公都是與社會抗爭、踐踏社會和道德規範的英雄、被拋棄者和暴亂分子;「罪惡」懸在他們頭上,這種罪惡通常被秘密籠罩,並以苦難的表象出現。
1830年
1830年3月,根據樞密院令,莫斯科寄宿學校改為普通中學。1830年,萊蒙托夫「請求」退學,在莫斯科郊外斯托雷平家族的謝列德尼科沃莊園避暑消夏,同年考取莫斯科大學思想政治系。萊蒙托夫的初戀發生在這段時期,他深深迷戀上 了E·A·蘇什科娃(1812—1868年)。他是在友人A·M·韋列夏金娜的家中結識蘇什科娃的。因為她,詩人於1830年開始了自己的抒情詩創作期(《致蘇什科娃》、《乞丐》、《十四行詩》、《夜》)。
不久以後, 萊蒙托夫又瘋狂地愛上了劇作家Ф·Ф·伊萬諾夫的女兒H·Ф ·伊萬諾娃(1813—1875年),儘管這只是一段短暫的戀情。
詩人的個性形成於這幾年(1830一1832年),不斷地移情別戀很大程度上只是在嘗試了解自己。這時,詩歌出現了「片斷思維」 體,詩的中心部分是不停地進行自我剖析和自我認知。他在1830—1831年創作的詩歌開始表現社會主題。萊蒙托夫鮮有直接意義上的政治抒情詩;社會政治課題通常融入到他的哲學和精神思考體系中。這在萊蒙托夫19世紀30年代初創作的詩歌中體現得尤為明顯。莫斯科大學哲學和政治氛圍濃厚,學校成立了興趣小組和學生社團(И·B·斯坦克維奇、A·И·赫爾岑和B· Г·別林斯基都組建過社團)。沒有資料顯示萊蒙托夫與這些團體有何關聯,但他有可能贊同它們在政治上特有的反對派精神,甚至參加過學生活動(將M· Я·馬洛夫教授趕出教室)。這些思想早在《土耳其人的哀怨》(1829年)和獻給1830—1831年歐洲革命(《1830年7月30日》巴黎、《1830年7月10日》)、法國大革命(《來自安德烈·申尼耶》,1830一1831年)及普加喬夫起義(《預言》,1830年)的組詩中就有體現。萊蒙托夫這個時期開始構思展現1774—1775年農民起義全景的小說《瓦季姆》,這是他第一次嘗試寫小說。
他這一階段詩歌的抒情對象是巴赫梅捷夫的妻子、萊蒙托夫大學同窗的妹妹 B·A·洛普希娜(1815一1851年)。他對她的感情最為熱烈,也最持久。洛普希娜既是他早期詩歌(《K.萊蒙托夫1831年、《她不是驕傲的美人……》1832年等),又是晚期作品(《瓦列里克》,《惡魔》第六次印本的題詞)的抒情對象或主人公原型;她的形象走進了詩歌《不,我沒有如此強烈地愛着你》和《利托夫斯卡婭公爵夫人》(維拉)。1830—1831 年,詩人早期的抒情詩創作達到顛峰,之後開始走下坡路。
1832年
1832年後,萊蒙托夫開始涉足敘事詩(《心愿》1832年、《美人魚》 1832年)和散文體小說領域。
萊蒙托夫此時詩歌關注的主題有兩個:一個是中世紀的俄羅斯歷史(《最後的自由之子》1831年、 《立陶宛女人》1832年),另一個是 異域的高加索題材(《伊茲麥爾一白》1832年、《巴斯通志村》1833 —1834年、《哈吉—阿勃列克》1833年)。
1832年,萊蒙托夫離開莫斯科大學前往聖彼得堡,希望在聖彼得堡大學繼續求學;但他在莫斯科所聽課程被拒絕評定合格。為了不重新開始學業,萊蒙托夫聽從親戚們的建議選擇從軍;1832年11月他通過近衛士官生入學考試,在軍校度過了兩年時光,隊列勤務、值勤和閱兵幾乎占去了他所有的創作時間(軍校生活粗糙自然地反映在他的士官生詩中—《彼得戈夫的節日》等)。1835年,在萊蒙托夫畢業成為禁軍驃騎兵團的一名騎兵少尉(1834年9月)後,他的創作又趨活躍。這一年面世的長詩《哈吉—阿勃列克》是萊蒙托夫第一次在印刷刊物上發表作品(據傳,手稿是在未經作者同意的情況下投給雜誌社的)。萊蒙托夫將劇本《假面舞會》的初稿交給書刊審查機關,同時還在創作詩歌《薩申卡》和《大貴族奧爾沙》,並開始寫作小說《利托夫斯卡婭公爵夫人》。萊蒙托夫同A· H·穆拉維約夫、И·И·科茲洛夫以及與正在組建的斯拉夫主義小組關係密切的人的交情眾所周知。在小說《利托夫斯卡婭公爵夫人》(寫於1836年,未完成,1882年發表)中,萊蒙托大首次對社會生活進行描寫,並提前預料到19世紀40年代出現的「生理學」。他同時還在創作《假面舞會》(1835— 1836年),這是第一部他認為值得發表的作品,他三次將劇本交付審查,兩次修改,但劇本最終還是被禁。
1835—1836年
萊蒙托夫還沒有進入到與普希金關係最親密的圈子裡.與普希金也並不認識。然而,他在獲悉普希金去世的消息後立刻寫就的《詩人之死》卻引發了轟動。1837年2月l8日萊蒙托夫被捕,「禁詩」政治案件的調查開始了。萊蒙托夫在被捕期間創作了《鄰居》、《囚徒》,《女鄰》(1840年)、《被囚的騎亡》(1840年)等詩篇。其中,《囚徒》是他輝煌的「獄中詩」 創作周期的開始。
1836一1837年
1836一1837年,萊蒙托夫創作了第一首成熟的獨具特色的長詩《大貴族奧爾沙》(1835—1836年)。奧爾沙是他第一次嘗試塑造的歷史人物,一名伊凡雷帝時期按照貴族榮譽法則生活的農奴主。這個主題在《沙皇伊凡·瓦西里耶維奇、年輕的禁軍士兵和勇敢的商人卡拉什尼科夫之歌》(1838年)中得到延續。萊蒙托夫與之相類似的抒情詩還有《波羅金諾》,這首寫于波羅金諾戰役25 周年(1837年)的詩篇是關於1812年人民戰爭的「微型敘事詩」。
1837年2月,萊蒙托夫接到調任下諾夫哥羅德高加索騎兵團准尉的最高指令;他於3月出發,途經莫斯科。由於中途患上感冒,萊蒙托夫留在斯塔夫羅波爾、皮亞季戈爾斯克和基斯洛沃茨克治療;在追隨騎兵團的路上「游遍了沿線各個地方,從基茲利亞爾到塔曼,他翻山越嶺,足跡遍布舒沙、庫巴、舍馬哈、卡赫季,他身着切爾克斯人服裝,肩背步槍,在曠野中過夜,伴着胡狼的嗥叫聲入眠……」, 11月份到達季夫里斯。1837年,萊蒙托夫開始記錄有關阿希克·克里布的民間神話(《阿希克—克里布》),他努力再現東方語言的色彩和「土耳其」說書人的心理活動;詩人在《捷列克的恩賜》、《哥薩克搖籃曲》和《逃亡者》中揭示了高加索民族的性格。在皮亞季戈爾斯克,萊蒙托夫遇見了莫斯科寄宿學校的舊交H·M·薩京以及別林斯基和H·B·邁爾醫生(《梅麗公爵小姐》中韋爾納醫生的原型);結識了被流放的十二月黨人(C·И·克里夫佐夫、B·M· 戈利岑、B·H·利哈廖夫和M·A· 納濟莫夫),與A·И·奧多耶夫斯基過從甚密(1840年寫下《追憶A· И·奧多耶夫斯基》)。
1837年
1837年2月,普希金在決鬥中重傷後去世。萊蒙托夫憤然作《詩人之死》一詩,直言殺害普希金的罪魁禍首是俄國上流社會。他因此被流放到高加索。1838年4月回到聖彼得堡原部隊。在此期間,除寫了《述懷》《詩人》《匕首》等一系列抒情詩外,還發表《波羅金諾》《沙皇伊凡·瓦西里耶維奇》《帆》等詩作,《年輕的近衛士》和《勇敢的商人卡拉希尼科夫之歌》兩首長詩。
1839~1841年完成長篇小說《當代英雄》,由5個相對獨立的中短篇組成。作品通過原來精力充沛、才智過人的貴族青年畢巧林在當時社會條件下無法施展才能,結果成了只好在一些無聊小事上消耗自己生命的「多餘人」的經歷,強烈表現對黑暗現實的否定態度。小說的大部分篇幅用主人公日記的形式,重在自我心理剖析,兼有現實主義的客觀具體描寫和浪漫主義直抒主觀情思的特色。
萊蒙托夫親筆繪畫,內容是對高加索的回憶
1840年
1840年新年,萊蒙托夫參加一個貴族的假面舞會,寫了《一月一日》一詩,引起上流社會不滿。同年2月,沙皇當局挑起他與法國公使之子巴蘭特決鬥,事後藉機將他逮捕。當年4月,他再度被流放到高加索;途經莫斯科時在果戈理的命名日宴會上朗讀自己的新作長詩《童僧》,表現一個想逃脫監獄般的修道院回家的少年僧徒的痛苦和急切心情。
1840年6月,萊蒙托夫到達流放地,7月參加對山民的戰鬥。翌年2月獲准回聖彼得堡休假。不久完成長詩《惡魔》,描寫天國的反叛者惡魔到了人間,仍感孤獨,而且給人帶來不幸,詩人以此表現對惡魔叛逆天國的讚賞,揭示其利己主義的悲劇結局。它和《童僧》均屬俄羅斯浪漫主義詩歌的傑作。同年4月《祖國紀事》發表的《祖國》一詩,否定俄國的軍事榮耀,謳歌俄羅斯的壯麗山川和淳樸農村生活,是他最重要的力作之一。
1840年2月,在公爵夫人拉瓦爾的舞會上,萊蒙托夫與法國公使的兒子Э·巴蘭特發生衝突;直接原因是上流社會的競爭—兩人都對M·A·謝爾巴托娃公爵夫人感興趣,而公爵夫人更喜歡萊蒙托夫。爭執超出了私人範疇,上升到捍衛國家尊嚴的層面。2月18日舉行的決鬥以雙方和解結束。但萊蒙托夫還是被交給了軍事法庭,朋友和文學界的相識紛紛前來探獄。在此期間,對萊蒙托夫與巴蘭特之間的衝突進行了新的解釋,這惡化了事態的發展。1840年4月,上面發布將詩人調往高加索現役軍隊田加騎兵團的調令。他6月份才踏人斯塔夫羅波爾高加索軍隊司令 П· X·格拉別的房間,7月份就參加了與高加索山民的小型戰鬥和血腥的瓦列里克戰役。
1841年2月初,萊蒙諾夫得到兩個月的休假,返回彼得堡。他因作戰勇猛而被推薦受獎,但尼古拉一世拒絕了推薦。詩人在首都度過的3個月中備受關懷;他有很多創作計劃,打算退役並重新投身到文學活動中。在高加索接觸到的東方精神生活令他感興趣;在自己的一些作品中,他觸及到了「東方世界觀」的問題(《塔馬拉》《爭吵》)。
1841年4月14日,沒有得到延期許可的萊蒙托夫回到高加索。5月,他來到皮亞季戈爾斯克,獲准在礦泉停留療養。在這裡,他寫下一系列詩篇:《夢》、《懸崖》、《他們相愛…》、《塔馬拉》、《約會》、《葉》、《我獨自上路…》、《海的公主》和 《預言家》。
在皮亞季戈爾斯克,萊蒙托夫找到了過去的老友,其中還有士官生學校的同學馬丁諾夫。一次,在韋爾濟林的家庭晚會上,萊蒙托夫 的玩笑激怒了馬丁諾夫。爭吵過後馬丁諾夫發出決鬥的挑戰;萊蒙托夫對這個小爭執並未在意,接受了挑戰,他沒打算向同學開槍,結果 自己被一槍打死。萊蒙托夫被安葬在塔爾罕內的家族墓穴中。
1841年
1841年夏,萊蒙托夫休假後回部隊途中在決鬥時被殺害。
在流放期間和以後的日子裡,從小痴迷繪畫的萊蒙托夫的藝術天分充分展露出來。他的畫主要是水彩畫、油畫和素描,種類有風景畫、 風俗畫、肖像畫和諷刺畫,其中又以高加索題材的畫為最佳。
經過外祖母的多方奔走和向A·X·本肯多夫疏通,萊蒙托夫的流放時間縮短了。1837年10月萊蒙托夫接到調往格羅德諾驃騎兵團(諾夫哥羅德州)、然後調回位於皇村的禁軍驃騎兵團的命令。1838年1月下旬,萊蒙托夫回到聖彼得堡。1838—1841年是他在文壇名聲大噪的幾年。他很快進入普希金文學圈,認識了B·A·茹科夫斯基、 П·A·維亞澤母斯基、 П·A·普列特尼奧夫和B·A·索洛古布,卡拉姆津家庭接納。最後一次流放前,萊蒙托夫在卡拉姆津家中閱讀了《烏雲》。1840年,其生前唯一一部詩集和《當代英雄》在聖彼得堡出版發行。
不算上劇本和未完成的散文體小說,到1840年,萊蒙托夫留給世人的作品包括約400首詩歌和30首長詩。其中絕大多數是在詩人死後發表的。
1838—1840年,詩人加入「16人小組」—一個由小圈子行為規則和成員的政治對立情緒聯合起來的軍界年輕貴族團體。
這一階段,在他的詩歌和散文體小說中似乎運用了普希金的一些方法。但萊蒙托夫散文體小說的基本架構(詩歌亦是如此)在許多方面 與普希金是對立的;普希金散文體小說的簡約和詩歌「和諧準確」的風格不是他的特點。萊蒙托夫並沒有與普希金的圈子結成密切的關係:無論茹科夫斯基、維亞澤姆斯基,還是普列捷尼奧夫,遠非所有人都接受他的創作。「有選擇」地接受他的還有正在形成的莫斯科斯拉夫主義小組。萊蒙托夫也在仔細觀察未來斯拉夫主義者(A·C·霍米亞科夫、 Ю·Ф·薩馬林)的活動,與他們保持着私人關係,還在《莫斯科維亞人》(1841年))上發表敘事詩《爭吵》,但對待他們理論中的社會哲學基礎卻態度冷漠(《祖國》1841年)。
與萊蒙托夫關係最牢固的是《祖國紀事》雜誌社。正是這家雜誌刊登了他生前和死後發表的大部分詩篇,以及《貝拉》、《宿命論者》和《塔曼》。 個人文章 萊蒙托夫的《當代英雄》(節選)
萊蒙托夫親筆繪畫,內容是對高加索的回憶
從小小年紀起,我的遭際就是這樣。大家都能在我的眉眼上看出惡劣本性的標誌。儘管它們是不存在的;但是認定它們有——---它們也就長出來了。我為人朴樸實實————---人們卻罵我一肚子壞水;我就變得孤僻內向了。我對善惡感觸很深,任何人都不對我加以愛撫,一圈人都對我侮辱貶斥,我也就懷恨在心了;我性格憂鬱——————---其他孩子歡快淘氣,我感覺自己比他們都要高明——---他們卻把我看的很低,我就變得愛嫉妒人了。我本打算熱愛整個世界-----可是誰也不領我這份情,於是我學會了仇恨。我平平淡淡的青春就在於我自己與塵世的鬥爭中流逝了;我美好的感情,由於怕人譏笑,我將其保存在內心深處;它們也就死在那裡。我說實話-----人們不相信我,我就開始撒謊;當我看清人間萬象和社交的種種心態後,我成了人生科學的內行,看到那些一無所長的人們,卻不費吹灰之力,就有幸享受我苦苦追求的那些東西。這時我心中就產生了一種悲觀絕望的情緒------不是靠槍桿子治療的亡命之徒的絕望,而是掩蓋在溫文爾雅與善意的微笑下的冷冷默默,少氣無力的那種絕望情緒。我變成了一個心靈上的殘廢;我的心的一半不存在了,它乾枯了,蒸發了,死了。我把它切掉扔了。這樣,儘管另一半為了替每個人服務還在顫動,還活着,但是對此誰也沒發現,因為誰也不知道心已經死去的一半。
其他資料
萊蒙托夫是俄羅斯偉大的詩人。他愛好美術,曾畫過一幅肖像,畫的是他在夢境裡見到的一位數學家。詩人不僅愛好畫畫,還喜歡數學。他身邊經常帶着數學書,一有空就拿出來看,還喜歡和朋友們玩數學遊戲。
一天晚上,他又被一道有趣的數學題吸引住了,可想了許久還得不到其解,感到有點疲勞了。這時,房門突然被推開,走進一位學者打扮的人來。「你好啊,萊蒙托夫!」詩人揉了揉眼睛,盯着來人。多面熟啊,好像在哪兒見過。「在幹啥?又寫詩嗎?」那人拖過一張椅子,在桌子旁坐了下來。「做一道數學題。」萊蒙托夫回答。「唷,和我是同行囉!」那人幽默地笑了笑,就跟萊蒙托夫一道研究起來。他一面畫圖,一面解釋。「這不解決了麼!」那人放下了筆,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兩人相對大笑。萊蒙托夫笑得真痛快。這一陣笑使他醒了過來,原來做了個夢。他深沉地回味着剛才的夢境,回想着那位面熟的數學家。他急忙地取出了畫紙,把這位夢中的數學家畫了下來。這幅肖像至今還收藏在俄羅斯科學院的普希金館裡。這位夢裡的數學家到底是誰呢?人們說,從形象看,很像對數的創始人約翰。納泊爾·約翰。納泊爾(JohnNapier,1550~1617)早於萊蒙托夫200年左右,他是蘇格蘭數學家。在他生活的年代,天文學的研究要碰到大量繁瑣的運算,花費了天文學家大量精力和時間。因而,簡化大數的乘、除、乘方和開方的運算,就成為當時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這就是約翰·納泊爾發明對數的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