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虛養身
補虛養身 |
身體虛弱之後,補體虛的方式有非常多,比如說可以通過食療的方式,在平時可以多吃蛋白質或者是選擇溫陽補腎的食物,可以選擇韭菜雞蛋木耳或者是多吃牛肉羊肉狗肉等都可以起到很好的補虛效果。如果身體出現虛弱較為嚴重也可以到醫院檢查,在醫生的指導下進行治療,可以選擇中成藥或者是選擇中藥來進行調理,治療也是非常有幫助的。
經典:《大學》、《中庸》、《孟子》、《十三經注》、《正蒙》、《儒藏》、出土儒家簡帛
儒家功法以心性修養為主要對象,其全體大用,均以心性為本。下手在此,了手補在此。佛家以「明心見性」為工夫,為頭腦,道家以「煉心煉性 」為工夫,為頭腦,儒家以「存心養性」為工夫,為頭腦。《大學》提「正心誠意」,《中庸》提「率性盡性」,孟子除提 「存心養性」外,又提「盡心」。然此數者,以單提「存心養性」四字較為淺明,最切易入。
「存心」者,存其本心也;「養性」者,養其本性也,亦即養其天心天性也。人與天俱來之本來心性,無不純乎至善。故只須存養之勿失,勿為境地與乎物慾意念所轉,便自可入於聖地而與天合。故孟子曰:「盡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則知天矣。存其心,養其性,所以事天也。」存心為盡心之本,養性為盡性之本。《中庸》除開宗明義標提「天命之謂之性,率性之謂道」外,其言以至誠盡性時曰:「唯天下至誠,為能盡其性。能盡其性,則能盡人之性;能盡人之性,則能盡物之性;能盡物之性,則可以贊天地之化育;可以贊天地之化育,則可以與天地參矣。」此明示人以如能修其率性盡性工夫,擴而充之,即可與天地參。這全是一套最簡要明白的「天人合一」工夫。
存心養性,不但為盡心盡性之本,且亦為煉心煉性與明心見性之不可欠缺的工夫。道家之煉心煉性,固須從存養下手;即佛家之明心見性亦然,不存之何以得明?不養之何以得見?且也,明之之後,猶須存之;見之之後,猶須養之,久而彌光。不然,修證工夫,於證得明見之後,固可立地成佛,然於明見之後,亦可立地失之。夫心性之存養,即於成聖成道成佛以後,仍不可有一時之失,不可有一念之動!稍一懈怠,此心一放,即爾敗之。故必須守而勿失,死而後已方可。歷來儒家中人,好剽襲佛家明心見性之旨以為用,庶不知儒門更有最上乘家珍在也!
心性原只是一件,分而言之,所以為方便說教也。舉心即性見,舉性即心存。即心即性,即性即心。不但此也,天與命與心與性與理與道,要皆是一體。亦可以說,皆統於道。分於道而具異名,名異而體同也。「天地與我同體,萬物與我為一」。言理如是,論工夫則尤然。由靜極定篤中,自家心上,自可證到。大程子曾云:「在天為命,在義為理,在人為性,主於身為心,其實一也。」又云:「只心便是天,盡之,便知性,知性便知天。」又云:「性與天道,非自得之則不知;故曰:『不可得而聞。』」蓋只能默而識之,契而會之也。又程子論及心性時亦云:「自理言之謂之天,自凜受言之謂之性,自存諸人言之謂之心。」又云:「性之本謂之命,性之自然者謂之天,性之有形者謂之心,性之有動者謂之情。凡此數者,一也。聖人因事以制名,故不同若此。」嗣又倡「性即靜、性即理」說。其實不但天、命、性、心、理,可打成一片,而統歸之於一道;即天下萬事萬物,均無不可打成一片,而統之以道。故孔子曰:「朝聞道,夕死可也。」又曰:「志於道,據於德,依於仁,游於藝。」又曰:「道不可須臾離也;可離,非道也。」故修聖,以修道為第一。
夫修聖人之道,貴先立乎其本!本立而道生。本者何?心是也。心為人之主宰,亦為宇宙天地萬物之主宰。故象山與陽明繼程、朱二子倡「性即理」說之後,力倡「 心即理」。象山之「宇宙即吾心,吾心即宇宙」,及儒門「天地萬物人我一體」,與明道「仁者渾然與物同體」之說,較之佛家「即心即佛,即佛即心」與「佛即眾生,眾生即佛」等心佛一體、佛與眾生一體之說,實深為高遠矣!惟欲真能達到宇宙與吾心一體及天地萬物人我一體之無上境界,不能說以會得此理、說得此理即能達到,須從心地上性地上切實作工夫,腳跟確實踏到;且能在工夫上契得「心與物冥、理與事冥、性與道冥、道與天冥」之神聖境界,渾然一片性光流行,心光流行;無內外,無將迎,無物我,無動靜;此則已至由太極而無極境界矣(按:非由無極而太極境界)!
夫人之求其成己、成人、成物、成務者,外求其道於天下萬事萬物,水世而不可得;反求之於吾心,便即得之矣。孟子曰:「萬物皆備於我。」故求其道於吾心,自可普萬事而無或遺。孔子曰:「道不遠人,人之為道而遠人,不足以為道。」《經》曰:「道在爾躬。」「道在爾心。」豈遠乎哉?余故常謂:「道外無心,心外無道。」用佛家語意說則「即心是道,即道是心」。故反求自心,當體即得。是故與其倡「心即理」、「性即理」,遠不若倡「心即道」、「性即道」也。理者,道之理也。一道備該萬理,萬理皆歸一道。自伏羲、黃帝、堯、舜、禹、湯、文、武以至孔子而迄孟軻止,聖聖相傳,皆言道而不言理,傳道而不傳理。所以然者,以舉道而理自在其中矣!宋儒之特舉理字,以立理學,除標新立異別開路徑而外,豈有他哉?韓愈力倡道統之說,宋儒意欲創「理統」以繼「道統」,井求之於禪釋;且後分裂道術,各執一端,而有程朱陸王之千古公案,紛爭不息,延及各家門人,亦復互相攻訐,又何其小哉?夫天下,本來無一物,本來無一事,一經各立門庭,互逞口舌,反使道愈辯而理愈紛,理愈爭而道愈晦矣!此正所謂「無事生事」、「無爭生爭」者也。
夫道,寂然無物、無形、無名、無體、無象,遠存於先天之上,近存於一心之內,廣被萬物而無或遺,中應萬事而無不當。故天下萬變萬化,要皆備於吾心,一心不動,肆應咸宜。孟子曰:「自求即得。」自求者,自求於吾心也。舉心,則性自在其中矣;舉性,則道自在其中矣;舉道,則天地萬物自在其中矣!故言孺家之道統聖脈,一是以存心養性為工夫為頭腦。
或問:「心性存養之道及其下手方法如何?」曰:「要亦靜而已矣。心之體本靜,性體亦然。感於物而動,緣於欲而動,動則失其本,而違於道矣。道不可須臾離,故心不可須臾動。天地萬物,生於靜而長於靜,失於動而亡於動。余故曰:『靜罔不吉,動罔不凶。』此古哲之所以謂『一動不如一靜』也。《大易》所謂『寂然不動』者,所以存其本心,養其性體也。所謂『感而遂通』者,在其寂然不動,則湛然無物;湛然無物,則洞然虛明;洞然虛明,則有感即應,應而遂通矣。其所以能應而遂通者,蓋洞然虛明,則靈覺不昧;靈覺不昧,則一神獨耀,則無知而知,無得而得,不能而能,不神而神。故能有感斯應,而應無不通也。」
茲為世人修聖人之道與成聖人之道之方便起見,特再將歷代聖哲所述聖人修養之聖脈心法,無論其言道、言德、言學、言理,凡可應用於靜坐中,以之為內修工夫煉養者,擇要簡述之,並明其條理體系,用為儒家中人修養內聖工夫之,準繩與典則。並免徒讓道佛二家聖哲專美於前也!故就散見於往古經籍中之聖言聖法,歸納之共為十二條目,以為儒家中人修持「超凡入聖」工夫之心法。且此十二條目,不必一一全修,擇其性之所近者,任修一條或二、三條,均可幾於聖地。亦非謂除所舉條目外,便無修持之法,惟大體說來,此即為內聖修養之最重要綱目。至其靜坐中之訣法,亦當儘量擇要簡為指出,以供學者之所取法焉!其須自契自證,非言語文字之所可得而傳者,亦惟有略之矣。良以「大道常存文字外,真途不在語言中」。凡所述者,要亦不外古人之陳跡與糟粕耳![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