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冠卿
费冠卿(Fei Guan Qing),(公元813在世,生卒年不详)字子军,池州青阳(今安徽池州市青阳县)人,出身贫寒。为取得功名,他步入了十分艰辛的苦读生涯,诚如他《久居京师感怀》诗中所倾吐:“萤独不为苦,求名始辛酸。主要作品《九华山化成寺记》,以及诗十一首收录于《全唐诗》[1] 。
费冠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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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籍 | 中国 |
别名 | 费征君、费拾遗 |
知名作品 |
《全唐诗》 《九华山化成寺记》 |
目录
生平简历
隐居于九华山中
上国无交亲,请谒多少难。九月风到面,羞汗成片片。”在“求名俟公道,名与公道远”的恶劣社会环境里,又“上国无交亲”的无人援助下,在经历了多次的榜上无史的窘境之后,唐元和二年(807)及第进士,清人徐松《登科记考》,“考”出费冠卿进士及第的身份,是元和二年(公元807年)。之前是“家书十年绝”,不知家中一人的老母情况,此时家书通了,但得到的信息却是母亲在重病中,待他急驰而归后,其母已经亡故并已葬地。悲痛之中的费冠卿,守庐于墓侧三年之后,他却不赴京师,不谋官职了,则叹道:“干禄养亲身,得禄而亲葬,何以禄为?”遂隐居于九华山中。
布衣隐士
十五年后的长庆二年(公元822年),由于殿院(即殿中侍御使)李行修,以费冠卿的孝节“峻节无双,清飚自远”而极力举荐,穆宗皇帝特下诏征召其为右拾遗。对如此“近侍三荣”,费冠卿并不为之所动,却高唱起“三千里外一征屋,二十年来任运身。今日忽蒙王子召,自惭惊动国中人”的诗章,不赴京师,不慕荣华,甘愿当一个终日与青山为伴、与佛门为邻的布衣隐士,直至生命的终结。逝后葬于鸡母山拾宝岩。
“费拾遗书堂”
费冠卿品性高洁,为母亲墓尽孝三年之后,筑陋室隐居于九华山少微峰下达十五年之久,“惊动国中人”,唐皇室宗族诸侯王、殿院李行修,以倡孝道治国,极力向皇帝举荐费冠卿,穆宗也认为费冠卿确实是“峻节无双,清飚自远”之人,于是征召为右拾遗,费冠卿接诏后叹曰:“得禄养亲耳,丧亲何以禄为?”坚决不答应,时人以其“征诏不出”,尊为“费征君”,称其居宅为“费拾遗书堂”、“费征君旧居”,后人如王安石、苏辙、杜荀鹤多有凭吊,留有石刻,形成刘冲石刻群景观。
费冠卿擅长诗文,隐居九华山期间,与姚合、张籍、马载、萧建、殷尧藩等互有唱和,写了不少咏吟九华山诗篇。其中与萧建的互为问答饶有趣味,时礼部侍郎的萧建是与费冠卿屡屡落榜时结识的朋友,写诗问九华,费冠卿以诗作“画”,诗云:
见说九华峰上寺,日官犹在下方开;
其中幽境客难到,请为诗中图画来。
费冠卿以诗作图,答赠萧建:
自地上青峰,悬崖一万重;践危频侧足,登堑半齐胸。
飞狞啼攀桂,游人喘倚松;入林寒瘁瘁,近瀑雨濛蒙。
径滑石棱上,寺开山掌中;幡花扑净地,台殿印晴空。
胜境层层别,高僧院院逢;泉鱼候洗钵,老猎戏撞钟。
外户凭云掩,中厨课水春;搜泥时和面,拾橡半添种。
渡壑缘槎际,持灯入洞穷;夹天开壁峭,透石蹙波雄。
涧蔼清无上,潭深碧有龙;畬田一片净,谷树万株浓。
野客登临惯,山房幽寂同;寒炉树根火,夏牖竹梢风。
边鄙畴贤相,黔黎托圣躬;君能弃名利,岁晏一相逢。
费冠卿逝世后,晚唐诗人杜荀鹤赞道: “凡吊先生者,多伤荆棘间,不知三尺墓,高并九华山。”
费冠卿生于九华山下,葬于九华山下,长期隐居九华,因与新罗僧金乔觉年代相近,《九华山化城寺记》称为学者研究九华山的重要参考典籍,隐居地也是九华山重要文化遗存。 [2]
著作
元和八年( 813 ),费冠卿撰写的《九华山化城寺记》,记述了新罗僧金乔觉的身世和卓锡九华的经过,具有很高的史料价值。如他自己所说:“馀闲居(九华)山下,幼所闻见,谨而录之。”言下之意,他所记下的史事,全是他的所见所闻,亲身经历的。正由于是亲身见闻,费冠卿的这篇《九华山化城寺记》,历来受文坛和佛教界的重视,被学术界奉为“有唐一代文苑之美,皆萃于兹。”《全唐文》,也将其全文收录,足见它拥有“文苑之美”的艺术价值和艺术的高品位。
《全唐诗》收录其《不赴拾遗召》、《闲居即事》、《酬范中丞见》、《秋日与冷然上人寺庄观稼》、《题中峰》、《蒙召拜拾遗书情二首》、《挂树藤》《枕流石》、《久居京师感怀诗》、《答萧建》等共11首。 费冠卿撰写的《九华山化城记》,记述了新罗僧释地藏金乔觉的身世和卓锡九华山的经过,具有很高的史料价值。如他自己所说:“馀闲居(九华)山下,幼所闻见,谨而录之。”言下之意,他所记下的史事,全是他的所见所闻,亲身经历的记载。正由于是亲身见闻,费冠卿的这篇《九华山化城寺记》,历来受文坛和佛教界的重视,《全唐文》将其全文收录,足见它拥有“文苑之美”的艺术价值和艺术的高品位成为学者研究九华山的的重要参考典籍。
个人作品
《九华山化成寺记》 九华山,古号九子山。崛起大江之东,揖潜庐于西岸,俨削成于天外。旁临千馀里,高峰峻岭臣焉。连冈走陇子焉。自元气凝结,几万斯年。六朝建都,此为关辅。人视山而天长,山阅人而波逝。其间圣后贤臣,咏歌迭兴,言不及者,兹山屈焉。开元末,有僧檀号,张姓,自郡馆至,为乡老胡彦请住,文度男女;触时豪所嫉,长吏不明,荧其居而废之。时有僧地藏,则新罗王子金氏近属,项耸骨奇,躯长七尺,而力倍百夫。尝曰:“六籍寰中,三清术内,唯第一义,与方寸合。”落发,涉海,舍舟而徒,睹兹山于云端,自千里而劲进。披榛援?埒,跨峰越壑,得谷中之地,面阳而宽平。其土黑壤,其泉滑甘。岩栖涧汲,以示高洁。曾遇毒螫,端坐无念,有美妇人作礼奉药云:“小儿无知,愿出泉补过。”应视坐石,石间潺潺,时人谓九子神焉。素愿写四部经,遂下山至南陵,有俞荡等写献焉。自此归山,迹绝人里。逮至德初,有诸葛节等自麓登峰,山深无人,云日虽鲜明,居唯一僧,闭目石室。其旁折足鼎中,唯白土少米烹而食之。群老投地号泣:“和尚苦行若此,某等深过已。出泉布,买檀公旧地敢冒死请!”大师从之。近山之人,闻者四集,伐木筑室,焕乎禅居。有上首僧胜瑜等,同建台殿。?埒楠豫章,土地生焉,断而斫之。?埒?埒琪琼,不求他山,肆其磨砻。开凿泸涧,尽成稻田;相水攸潴为放生池。及当展设释迦文像,左右备饰。次立朱台,挂蒲牢于其中,立楼门以冠其寺。丹素交彩,层层倚空。岩峦队起于前面,松桧阵横于后岭。日月晦明,心增其色;云霞聚散,而变其状。松声猿啸,相与断续,都非人间也。 建中初,张公岩典是邦,仰师高风,施舍甚厚,因移旧额,奏置寺焉。本州牧贤者到寺,严师之敬;西江估客于云外见山,施帛若干匹,钱苦干缗,焚香作礼,遥以祈佑,师广德焉。况亲承善诱,感悟深哉!旁邑豪右,一瞻一礼,必献桑土。岂诸牧不合礼焉!富商大族轻其产哉?道德感也!本国闻之,相与渡海,其徒实众。师忧无粮,发石得土,其色青白,不掺如面。夏则食兼土,冬则衣半火。无少长,?埒田采薪自给。其众请法以资神,不以食而养命,南方号为枯槁众,莫不宗仰。中岁领一从者,居于南台,自辑麻衣,其重兼钧,堂中榻上,唯此而已。池边建台,厝四部经,终日焚香,独味深旨。时年九十九,贞元十年夏,忽召众(徒)告别,罔知攸适。惟闻山鸣石陨,感动无情;将示灭,有尼侍者来,未及语,寺中扣钟,无声坠地;尼来入室,堂椽三坏,吾师其神欤!跌坐函中,经三周星,开将入塔,颜亦如活时;舁动内节,若撼金锁。经云:菩萨钩锁,百骸鸣矣!基塔之地,发光如火,其圆光欤?其佛庙,群材缔构,众力保护。施一金钱,报一重果。下为轮王,上登圣地。昔有护法良吏,洎施力僧檀越等,具刻名于石。深疾后代不能立殊绩以济众,又不能破除馀财,崇胜因缘,啄腥膻,顾儿妇,生为人非,死为鬼责,悲哉! 时元和癸巳岁,予闲居山下,幼所闻见,谨而录之。孟秋十五日记。
细谨此文,精嚼其句,犹如清风轻雨,馨香润肺,若粒粒珍珠随流水跳踏,似丛丛鲜花于阳光下盛开,令人心舒意畅.对九华山佛事,经层层叙述,一目了然,大有茅塞顿开之感。 费冠卿《九华山化成寺记》,就九华山佛史而言,它是开山之作,拓荒之作,更是源头之作!凡引后的记述九华的山志、史话、胜迹诸多书籍,乃至佛门名著、赞宁和尚的《高僧传》,都无一不是本于、源于乃至抄录、演义于这篇历史名作;而就精神文明而言,它又不愧是一篇高水准道德教育的伦理之作。中国和世界,凡要认识和了解九华山和九华山的佛教,凡要开发、研究、发展九华山和九华山的佛教,都得认认真真、老老实实学习,读懂费冠卿的这篇文献著作。 同是唐朝池州人氏,同是曾长期隐居于九华山的后人杜苟鹤,在《吊费冠卿墓》一诗中,对墓主有这样地评价:“凡吊先生者,多伤荆棘,而知立其墓,高却九华山。”此高度尊崇费冠卿的诗句内涵里,在墓主“高却九华山”的历史功绩中,就饱含有《九华山化成寺记》这篇名作的价值底蕴。[3]
【枕流石】
不为幽岸隐,古色涵空出。愿以清泚流,鉴此坚贞质。
傍临玉光润,时泻苔花密。往往惊游鳞,尚疑垂钓日。 [4]
参考资料
- ↑ 费冠卿,国学,2016-02-23
- ↑ 费冠卿与《九华山化城寺记》
- ↑ 九华山最早的佛史珍贵文献—唐费冠卿的《九华山化成寺记》
- ↑ 唐诗宋词网>《枕流石》费冠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