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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惺法师

中文名称;常惺法师

别名;寂祥

出生日期;1896年

逝世日期;1939年

毕业院校;华严大学

出生地;江苏如皋柴湾

常惺法师(1896-1938)法名寂祥,字常惺,俗名朱有祥,如皋柴湾人。嗣法于泰县光孝寺安培和尚,法脉名优祥,自署雉水沙门。幼年丧父,8岁于如城福成寺出家,并就读于如皋省立师范学校。1914年赴沪就读于华严大学。1916年受戒于宝华山。1919年任常熟法界学院教务长,1922年受聘为安徽佛教学校校长,又受聘为闽南佛学院专修科主任。1929年于杭州主持僧侣学院,次年在北京主办柏林教理研究院,并兼北京万寿寺住持。1931年至1933年间,担任光孝寺住持,随后继任太虚大师南普陀寺住持和闽南佛学院院长。1936年被推为中国佛教协会秘书长。抗战期间,创办收容所、佛教医院,并带领中国佛教抗战僧侣救护队,抢救中国伤病员,作出了重要贡献。1939年,常惺因积劳成疾,英年早逝。有《常惺法师集》行世。

简介

创立华严大学的月霞法师(1857~1917年),是清末民初时代有名的法师,他是湖北黄冈人,为常州天宁寺冶开老和尚的法子,曾任江苏僧范学堂监督。宣统三年,他到武昌洪山宝通寺讲经,秋天武昌新军起义,辛亥革命爆发。新军协统黎元洪被拥为都督,元洪要月霞组织僧军,委任他为僧军管带。民国肇建后月霞到了上海,以狄楚青居士之推荐,入上海哈同花园(又名爱俪园),为哈同夫人罗迦陵讲经,在罗迦陵的支持下,于爱俪园内创办了华严大学,招生六十名,1913年开学,月霞法师任主讲,他的师弟应慈任辅讲。[1]

华严大学原定预科三年、正科三年方始毕业。而开学未久,罗迦陵受到异教徒的挑拨,要全体学僧于每月朔望,到罗迦陵居处巡寮──为罗迦陵顶礼问安。这是有辱僧格的事,自不能为月霞法师及全体学僧所接受。月霞法师乃率领全体师生离开爱俪园,迁往杭州海潮寺。常惺初入华严大学时,仍著俗装,后来得到月霞法师的启示,以比丘必须落发受戒,始能住持佛法。他乃在学校迁移停课期间,回到如皋福成寺,请自诚长老为他落发,正赶上南京宝华山的戒期,往隆昌寺受了具足戒。1916年秋天,华严大学首届学生毕业。这一期学生中人才济济,如慈舟、智光、霭亭、了尘、戒尘、持松等,后来都是弘化一方的大德。

常惺自华严大学毕业,到常州天宁寺习禅定,究明心宗。民国六年(一九一七年),闻知宁波四明山观宗讲寺,有“观宗研究社”之设,乃往四明山观宗寺依止谛闲法师,学习天台教观。翌年,谛闲法师改观宗研究社为观宗学社,除了原来研究社的学僧外,并对外招生。学社分正预两科,各二十人,常惺被选入正科,于仁山、显荫、 虚、宝静等为同学。他在学社两年,考试常名列第一,受到谛闲法师的器重。

生平事迹

1919年 ,他华严大学的同学持松法师,在常熟虞山兴福寺创办了“法界学院”,聘请他前去任教。持松是湖北荆门人,在荆州铁牛寺出家。自华严大学毕业后,即返回湖北。1917年,月霞法师到汉阳归元寺讲经,持松随众听讲。未几月霞奉冶开老和尚命,住持常熟兴福寺,持松随著月老到兴福寺,七月初一月老晋山,命持松担任书记。是年秋天,月老在杭州玉泉寺罹疾,病革之际,遗命传法给持松。翌年二月,月老的师弟应慈代为传法授记,并由持松继任兴福寺住持。持松在应慈法师协助下,创立了法界学院。常惺应聘到兴福寺,在法界学院主持教务。在学院两年,授课之馀,他深入经藏,贯彻性相之学,而融归于贤首,成为一家之宗范,自此他慨然以昌明佛法为己任。

1922年,安庆迎江寺住持竺庵长老,得到护法居士安徽省财政厅长马冀平之支持,在迎江寺开办“安徽僧学校”,聘请常惺法师为校长。惺师到校,请得度厄蕙庭觉三诸师任教。以后两年,他在校中讲授过《中观论》、《百论》、《十二门论》、《成实论》、《成唯识论》等大乘论典。当时在校的学生,有后来担任金山寺住持的太沧、在台北创立华严莲社的南亭,到菲律宾弘化的瑞今等诸位法师。

安徽僧学校办了两年,到1924年春间,迎江寺以经费困难,有行将停办的传说,使在校学生惶惶不安。是时有两位来自厦门的学生,一名瑞今、一名广箴,二人以为厦门南普陀寺环境幽美,经济充裕,如能请常惺法师到厦门办学,现在校内的同学就不至于中途辍学了。于是二人先商得常惺法师的同意,由广箴返回厦门,向南普陀寺住持会泉法师报告经过。会泉法师是一位热心僧伽教育的大德,他听了广箴的报告十分欢喜,写了亲笔信要广箴、瑞今面呈常惺法师,请常惺法师先到厦门看看,了解情况。由于瑞今、广箴二师居中联络,乃有翌年“闽南佛学院”的诞生。而迎江寺的安徽僧学校,据《南亭和尚自传》所述,由三年改为两年提前毕业,于1924年夏天举行了毕业典礼,师生都离开了学校。

1924年夏天,常惺法师离开迎江寺,回到江苏泰县,泰县光孝寺住持培安和尚,为他传法授记,他成为培安的法子。是年七月,太虚法师在庐山风林寺召开世界佛教联合会议,与会者有各省代表了尘、性修、竺庵、李政纲、王肃方等,常惺亦以江苏代表的身份与会,日本来了几位佛教学者、英、德等国亦有佛教徒参加。在为时三日的会议中,常惺法师,学者黄季刚、李政纲及日本代表木村泰贤等,都在会上发表演讲。会议结束,常惺请太虚法师到泰县讲经。法师于光孝寺讲《维摩诘经》,使泰县缟绅名流一改其对佛教的观感,提高了佛教的社会地位。

厦门南普陀寺的闽南佛学院,自1924年开始筹备,1925年招生开学,由会泉法师任院长,常惺法师任副院长,蕙庭法师为主讲。学院开课,在七八十名学生中,有许多是迎江佛学院转过来的。常惺法师在闽院两年馀,先后为学生讲过《摄大乘论》、《辩中边论》、《成唯识论》、《因明入正理论》等课程。到了1927年春天,会泉法师在南普陀寺三年丈席届满,那时是广州的国民革命军兴师北伐期间,革命口号响彻云霄,各地寺院常被军队征用驻兵,有些地区,也常有寺产被没收而改办学校的事件。因此,会泉法师请来南普陀寺都监转逢,及佛学院院长常惺等,共议继任住持的推选及如何保护寺院两个问题。席间常惺法师建议,如果请佛教界新僧领袖太虚法师继任住持,以太虚法师的社会声望,有维护寺院及佛学院安定的作用。众人咸认为人选适当,当席推请常惺偕同转逢、转岸二师,到上海面见太虚法师,礼聘法师到厦门来。

太虚法师和会泉、转逢二师早有渊源,他们在清季光绪末年,曾同天童寺听经参禅。同时数月之前──1926年10月,太虚法师新加坡弘法回国,途经厦门,南普陀寺及闽南佛学院予以热烈的欢迎,太虚也与会泉、转逢、常惺诸师都见了面,因此常惺始提出请太虚继住南普陀之议,众人各无异议。1927年4月中旬,太虚法师首途闽南,他先到福州,会晤了福建省前主席方声涛、社会名流陈石遗、护法居士李子宽等,向福建驻军的谭总指挥、张师长等进言,谭、张等答应出告示保护寺院,之后他到了厦门。4月29日,南普陀寺为太虚法师举行晋山典礼。常惺于此也辞去闽院教职,应云南护法居士王九龄(竹村,曾任云南省教育厅长)之邀,到昆明讲经。

他由上海乘轮取道越南转赴云南,抵昆明时,受到佛门善信热烈的欢迎。他在昆明成立了一个“云南四众念佛会”,他在会中讲《佛学概论》。是时滇省边界不靖,中、法两国于边境发生战争,惺师曾以念佛会的僧俗善信组成救护队,随军在战地救护伤患,颇著绩效。1928年,惺师在云南弘法告一段落,乃取道厦门回到上海。这时上海名流居士赵炎午、陈元白、李隐尘、董和甫等,请甫由日本高野山学东密归来的持松法师,假上海觉园开坛传授真言仪轨。惺师先前本有赴西藏学密之意,因故未能成行,至此即预列坛场,依持松法师修学密法,受密教灌顶,为时半年。1929年,杭州昭庆寺设立“僧师范讲习所”,请常惺法师主持教务,为僧教培养师资人才。

1930年,佛教护法居士朱子桥杨明尘等,与北京柏林寺住持台源和尚,共议发起创办“柏林教理院”,聘请常惺法师任院长。柏林寺位于北京东城新坊桥,是北京名刹,再以常惺法师在僧教育界的德望,各地僧青年趋之若鹜,就学者颇多。1930年,太虚法师自欧美弘化归来,是年5月抵北京,驻锡柏林寺,与台源、常惺讨论,在柏林寺设立“世界佛学苑”,请惺师担任世界佛学苑的筹备委员。太虚法师并命时在武昌的法舫、尘空等,将设在武昌佛学院的“世界佛学苑筹备处”,及“锡兰留学团”,都迁到北京柏林寺。并将柏林教理院改为世苑的华日文系,将锡兰留学团改为华英文系,于是柏林寺乃成为太虚、常惺二师合作推动世界佛教的中心。不意1931年9月,日寇以武力侵略我国东北,爆发“九一八”事变,翌年华北情势紧张,经济萧条,教理院经费受到影响,不得已宣告停办。

常惺法师在北京一年馀,除了在教理院讲学外,常应请到各大学演讲。1931年泰县光孝寺住持培安和尚,因与地方缟绅居士诉讼而离寺,江苏省佛教会开会,选出常惺继任住持。惺师晋山之后,找到早年安徽僧学校的学生南亭任副寺,料理常住租谷的收支。光孝寺本来寺产颇丰,但惺师接主之初,光孝寺却负债数万元。当年苏北大水灾,光孝寺要协助地方政府办理赈灾,设置难民收容所,赖惺师与南亭法师惨澹经营,撑了过去。1932年雨水调匀,春秋两季皆是大丰收,光孝寺收了四、五千石的麦子和稻子,经济情况也就逐渐好转了。1931年惺师入主光孝寺之初,在寺中创设了“光孝佛学研究社”,请早年安徽僧学校的学生了一法师为主讲,对外招收学僧。在此期间,他又受请兼任了北京万寿寺的住持。

1933年春,惺师为纪念他的法祖谷鸣老和尚,在光孝寺传戒,三月一日开堂,新戒子一百数十人,受五戒的善信也有数十人。戒坛三师,说戒、羯摩、教授,请的是镇江超岸寺的守培老和尚、金山寺的仁山老和尚和天宁寺的让之老和尚。开堂师是宝华山的监院密澄和尚。传戒首日,数千人参加观礼,顿使光孝寺有一番复兴气象。戒期圆满,惺师为他看重的三个弟子传法授记,这三个人是出身于安徽僧学校的南亭,出身于南京法相大学的苇宗,和读过竹林寺佛学院的脱烦。传法典礼过后,常惺法师受厦门南普陀寺两序大众推举,出任住持。他带著弟子苇宗,南下到厦门南普陀寺。

原来太虚法师于1927年4月出任南普陀寺住持兼闽南佛学院院长,迄今两届六年任满,决意告退,惺师被选为南普陀寺第四届住持(首届为会泉法师),兼闽南佛学院院长。退居的首届住持会泉法师,事先曾亲到泰县光孝寺礼请,现在赴厦门是如约晋山。惺师到闽院之初,曾请时在闽南的弘一法师到闽院,请弘公法师提供整顿佛学院的意见,弘公以因缘不具婉谢。惟鉴于沙弥没有受教育的机会,建议在这一方面有所弥补。后来由南普陀寺创办了“养正教养院”,以早年在安徽僧学校受学的瑞今法师为教务主任,使他尽力于沙弥教育。是年夏天,惺师命苇宗在闽院讲《成唯识论》,苇宗出身于南京的支那内学院,精于唯识,授课很受学生欢迎。[2]

1934年,惺师又请得时在普陀山慧济寺阅藏的印顺法师到闽院任教,讲授《三论玄义》。这也是很受学生欢迎的一门课。印顺法师授课到1935年正月,又回普陀山阅藏去了。

到1936年春间,常惺法师三年住持届满,以辛劳致疾,辞南普陀寺住持及佛学院长职,养肺病于上海。秋天回到泰县,应泰县佛教居士林之请,讲了一部《维摩诘经》,与泰县缁素结缘。这时中国佛教会的理事长是圆瑛法师,会址设于上海觉园,会中推请常惺法师出任中佛会秘书长。多年以来,中国佛教会有太虚法师圆瑛法师两派,太虚派主张革新,圆瑛派主张保守,加以沪上一些名流居士从中播弄是非,两派势如水火。常惺法师性情温和,无领袖欲,与新旧两派皆有交谊,他希望调和两派,促进佛教团结。他奔走于两派之间,舌敝唇焦,辛劳备至,致使旧有肺疾复发,医疗无效,而于1939年元月十四日圆寂,得寿仅四十四岁。

主要著作

常惺法师思想新颖,学通性相,融会空有,而不滞于宗脉观念。因而主张平等研习各宗学理,以实现大乘救世的精神。他于《因明》、《圆觉》、《起信》都有独到的见解。民国十一年(一九二二年),在安庆迎江寺《圆觉经》,成《圆觉经讲义》一书。民国十六年(一九二七年),在云南弘法,成《佛学概论》一书,后来在北京《大乘起信论》,成《讲要》一书,又以在闽南佛学院讲因明学,成《因明入正理要解》一书,这些著作都收在《常惺法师集》中。

《佛学概论》

法师的《佛学概论》一书,题材新颖,内容充实,标题也颇为别致。全书章目为∶一、人生宇宙之大谜;二、宗教哲学之恍惚;三、无性缘起之真诠;四、迷悟苦乐之差殊;五、释迦悲愍之诞生;六、五时说教之方式;七、大小性相之差异;八、支那各宗之鼎盛;九、今日人心之需求;十、发心修学之程序。其论空有二宗曰∶

一般地说来,佛法无边,不出空有二门。

文殊为般若当机之主,善说空义,故佛灭后七百年顷,龙树菩萨乘愿兴世,与弟子提婆,绍隆文殊之空门,以遮诠显八不中道之礼,故说一切法,缘生无性。依他遍计,俗谛而有,圆成真谛,毕竟空无。根本智证真时,能所双绝,故云无智亦无得。佛身五求不得,离一切相,是名性宗。

弥勒为深密当机之主,善说有义,故佛灭后九百年顷,无著菩萨乘愿兴世,与其弟世亲,绍隆弥勒之有门,以表诠识变因果之相。故说一切法,无性缘生,遍计惟俗而空,圆成唯真而有,依他起性,亦真不俗,双照空有,故根本智证真时,虽然能所双绝,平等平等,而实有为无为不同故,智理宛然。佛果功德,相好无尽,是名相宗。

常惺法师著作颇多,而以《佛学概论》一书最为佛教界所重视。

参考资料

  1. 常惺法师简历 , 南普陀寺 2006-12-30
  2. 常惺法师与太虚大师的因缘 , 豆瓣 2016-09-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