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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伽馬

瓦斯科·達·伽馬 (約1469年-1524年12月24日,葡萄牙語:Vasco da Gama),出生於葡萄牙錫尼什,葡萄牙航海家探險家,是從歐洲繞好望角到印度航海路線的開拓者。

青年時代的達·伽馬參加過葡萄牙與西班牙的戰爭 ,後到葡萄牙宮廷任職 。1497年7月8日受葡萄牙國王派遣,率船從里斯本出發,尋找通向印度的海上航路,船經加那利群島,繞好望角,經莫桑比克等地,於1498年5月20日到達印度西南部卡利卡特 。同年秋離開印度,於1499年9月9日回到里斯本。1502-1503年和1524年又兩次到印度,後一次被任命為印度總督。

1524年,達·伽馬在印度科欽去世,享年53歲。

達·伽馬通航印度,促進了歐亞貿易的發展。在1869年蘇伊士運河通航前,歐洲對印度洋沿岸各國和中國的貿易,主要通過這條航路。這條航路的通航也是葡萄牙和歐洲其他國家在亞洲從事殖民活動的開端。

時代背景

瓦斯科·達·伽馬是15世紀末和16世紀初葡萄牙航海家,也是開拓了從歐洲繞過好望角通往印度的地理大發現家。由於他實現了從西歐經海路抵達印度這一創舉而馳名世界,並被永遠載入史冊!

1469年,達·伽馬出生於葡萄牙一個名望顯赫的貴族家庭,其父也是一名出色的航海探險家,曾受命於國王若昂二世的派遣從事過開闢通往亞洲海路的探險活動,幾經挫折,宏大的抱負竟未如願所償而卻溘然去世了。達·伽馬的哥哥巴烏爾也是一名終生從事航海生涯的船長,曾隨同達·伽馬從事1497年的探索印度的海上活動。為此,達·伽馬是一名青少年時代受過航海訓練,出生於航海世家的貴族子弟。

西歐發展迅速,對外貿易交流也發展起來。由於《馬克·波羅遊記》對中國和印度的精彩描述,使西方人認為東方遍地是黃金、財寶。然而原有的東西方貿易商路卻被阿拉伯人控制着。為了滿足自己對黃金的貪慾,歐洲的封建主、商人、航海家開始冒着生命危險遠航大西洋去開闢到東方的新航路。

15世紀下半葉,野心勃勃的葡萄牙國王若奧二世妄圖稱霸於世界,曾幾次派遣船隊考察和探索一條通向印度的航道,1486年,他派遣以著名航海家巴爾托洛梅烏·繆·迪亞士為首的探險隊沿着非洲西海岸航行,決心找尋出一條通往東方的航路。當船隊航行到今好望角附近的海域時,強勁的風暴使這支船隊險些葬身於魚腹之中。迪亞士被迫折回葡萄牙。從此,歐洲人便發現了非洲最南端的好望角。

事過不到幾年,1492年哥倫布率領的西班牙船隊發現美洲新大陸的消息傳遍了西歐。面對西班牙將稱霸於海上的挑戰,葡萄牙王室決心加快抓緊探索通往印度的海上活動。子繼父業,葡萄牙王室將這一重大政治使命交給了年富力強,富有冒險精神的貴族子弟達·伽馬。

首次航海

1497年7月8日,瓦斯科,達·伽馬奉葡萄牙國王曼努埃爾一世之命,率領四艘小型船共計170多名水手,由首都里斯本啟航,踏上了去探索通往印度的航程。於是他循着10年之前迪亞士發現好望角的航路,迂迴曲折地駛向東方。

此時的葡萄牙國內貴族們依然對在是否繼續向東尋找印度的問題上,持否定態度。葡萄牙新國王曼努埃爾一世只能儘可能地購買和使用較小的船隻出航,並得到了國內工商業階層的一致支持。曾經為王國發現好望角的航海英雄迪亞士也率領一支小船隊為新的印度洋遠征艦隊護航開道。經驗豐富的他一直護送達·伽馬的船隊抵達葡萄牙位於西非海岸的殖民地堡壘,才與即將成為世界名人的後輩分道揚鑣。

水手們歷盡千辛萬苦,在足足航行了將近4個月時間和4500多海里之後,來到了與好望角毗鄰的聖赫勒章灣,看到了一片陸地。向前將遇到可怕的暴風襲擊,水手們無意繼續航行,紛紛要求返回里斯本,而此時達·伽馬則執意向前,宣稱不找到印度他是決不會罷休的。

聖誕節前夕,達·伽馬率領的船隊終於闖出了驚濤駭浪的海域,繞過了好望角駛進了西印度洋的非洲海岸。

1497年聖誕節時,達·伽馬來到南緯31°附近一條高聳的海岸線面前,他想起這一天是聖誕節,於是將這一帶命名為納塔爾,現今南非共和國的納塔爾省名即由此而來,葡語意為"聖誕節"。

1498年1月,達.伽馬一行人的船隊抵達了東非的莫桑比克海域。這是人類歷史上第一次有史可查的大西洋直接至印度洋的深度航行,對於傳說與財富的憧憬漸漸浮現。繼後,船隊逆着強大的莫桑比克海流北上,巡迴於非洲中部贊比西河河口。這年的3月底,達.伽馬的船隊在消耗了大量補給品後,按照慣例鑿沉了伴隨航行的補給船,僅以3艘船隻輕裝前行。這些船隻的人員薄弱,但卻承載了葡萄牙人對於新世界的所有期待。

當葡萄牙人闖入印度洋世界時,這片廣袤海域和周邊的居民對他們而言都是陌生而危險的。

古代的部分希臘羅馬商人都曾經親臨亞洲腹地和印度地區進行貿易,而在中世紀的歐洲,站在貿易最前沿的威尼斯商人是極少數能夠抵達遙遠的東方並且返回的幸運兒。

13世紀後期,也就是中國歷史上的元朝時代,威尼斯商人就已經抵達印度甚至一路向東,最遠抵達了中國沿海的福建等地。但是出於行業壟斷以及威尼斯共和國嚴格的保密制度需要,這些旅行大都淹沒於歷史之中。少數的例外之一就是聞名遐邇的馬可·波羅,他的《東方見聞錄》在當代以《馬可波羅遊記》而為人們所熟知。在他的筆下,神秘的東方更加美妙而讓人神往,烏托邦式的旅行見聞成讓歐洲人愈發對亞洲心痒痒。

最後讓包括葡萄牙在內的西歐人對東方朝思暮想的原因並非經濟問題,而是宗教情節和地緣政治方面的考慮。如同神秘的印度、西非黃金這些中世紀通行歐洲的傳說一樣,一個關於遙遠東方存在一個強大的基督教王國的故事幾乎人盡皆知。現代歷史學家對於這則傳說的源頭提出過各種猜測:從封閉在東非內陸的基督教古國埃塞爾比亞到印度的德干高原地區一直留存的發源自公元1世紀的原始基督教,以及蒙古高原地區那些皈依了中國人稱之為景教的基督教涅斯托利派部落,應有盡有。中世紀的歐洲人習慣稱呼這位東方基督教大國的統治者為"約翰長老",並且希望有一天能與之取得聯繫,聯手從東西兩個方向上夾擊他們的穆斯林敵人。

然而這些幻想很快就被殘酷的現實給無情的打破了。4月1日,葡萄牙人來到了東非沿岸海洋貿易的重要港口---蒙巴薩。城裡的穆斯林居民和後來的印度人一樣,對這些突如其來的船隻毫無了解。

當蒙巴薩的居民發現這些神秘的來客居然是基督教徒後,雙方的關係便迅速惡化。這座地區內最具份量的海洋貿易城市無疑以穆斯林商人為主,因商業利益而產生的異教排斥自然可想而知。葡萄牙人最初也期望這是傳說中約翰長老治下的基督教城市,在無情的現實讓他們認清這是一座穆斯林城市後,武裝衝突也就不可避免。

由於達伽馬深知自己有重任在身且兵力單薄,所以不敢在蒙巴薩戀戰。在擺脫了臨時聚集的穆斯林船隻後,他們繼續向北航行,於4月14日轉入了同蒙巴薩的競爭對手城市--馬林迪。當地的統治者雖然也是穆斯林,但卻出於打擊競爭對手的目的與葡萄牙人表示友好。

這種破碎而對立的政治格局,在當時的印度洋海岸各地的常態。葡萄牙人也很快認清了這個形勢,並狡猾的利用了這點,在遠海玩着拉幫結派的遊戲。馬林迪只是他們理解這一政治格局的第一站。

馬林迪的統治者不僅允許達伽馬在自己的城市建立用於貿易和支持航海的小型要塞,還為達伽馬奉上大禮:資深領航員艾哈邁鎔·伊本·馬吉德。這位出生於阿拉伯半島阿曼地區的導航員,是當時著名的航海學專家,由他編著的有關西印度洋方面的航海指南當代仍有一定的使用價值。

他將帶領遠道而來的葡萄牙人,第一次穿越印度海域水手們已經玩轉了2000多年的季風航線。正是在這位經驗豐富的領航員的帶領下,葡萄牙船隊於4月24日從馬林迪啟航,利用印度洋海上只有每年上半年才特有的西南季風,直撲印度海岸。終於在1498年的5月20日抵達了印度西南海岸最強大的港口城市卡利卡特。而該港口正好是半個多世紀以前,中國著名航海家鄭和所經過和停泊的地方。

這是中世紀以來,西歐人的船隻第一次航行到這片神秘的土地,達·伽馬的名字和這一天一起被永遠銘記在世界歷史的紀念碑上。馬吉德手裡的印度洋海圖,則成為了葡萄牙人之後探索和征服整個印度洋地區的情報來源。而卡利卡特的港口則在一片驚訝中,迎接了登岸的葡萄牙開拓者。印度當地更為多元的宗教文化和複雜的貿易活動,都讓卡利卡特人在一開始並沒有表現出蒙巴薩居民的那種強烈敵意。

之後的三個月里,達·伽馬的小型遠征部隊一直呆在卡利卡特,一來是為尋求貿易,其次也是在進一步打探印度地區的情報。但在這段時間裡,達·伽馬和他的屬下都過的卻並不順利。雖然卡利卡特的土著居民和國王都是印度教徒,但這裡向西的貿易,大部分都已經被穆斯林所壟斷。

由於穆斯林商人階層出於打擊競爭對手的緣由而介入進來,輕而易舉的挑撥了薩摩林與達·伽馬一行人的關係。結果葡萄牙人開始受到嚴格的監視和控制,甚至不被允許開船回國,部分登岸的使團成員被當局扣留。

一籌莫展的達·伽馬仍舊不想用自己手頭微弱的兵力,輕啟戰端,不過聰明的他很快找到了對策。當幾位印度教貴族上船嘗試貿易時,伽馬果斷下令將他們扣留,並作出要拔錨起航的姿態。薩摩林馬上用之前扣押的葡萄牙人交換了這些重要人質,並允許葡萄牙船隊立即起航離開。

臨行前,達·伽馬收到了薩摩林寫給曼努埃爾一世的信件:只要能得到金、銀、珊瑚和紅布,願意建立貿易關係。這樣簡短而刻板的客套話,仍然讓達.伽馬一行人備受鼓舞。

1498年的8月29日,達·伽馬在留下少數幾名聯絡人在當地建立他們在印度地區的第一個商站後,就帶着船隊匆匆起航回國了。在經過卡利卡特的北方鄰居坎納諾爾時,葡萄牙人終於在當地進行了友好的貿易,獲得了香料、肉桂和五六個印度奴隸。當地統治者對於葡萄牙的態度與馬林迪對蒙巴薩的怨恨基本一致。畢竟,同一聯盟或陣營下的對手也不可能是鐵板一塊的。

返航途中,達·伽馬經過馬林迪,並在此建立了一座紀念碑,這座紀念碑當代還矗立着。

返航時船隊就不太幸運了,許多水手在途中死於疾病,其中包括達·伽馬的弟弟。最後只剩下2條船,1499年7月10日,"貝里奧"號回到葡萄牙,達·伽馬的旗艦則在1499年9月9日才抵達里斯本。生還的水手僅有開航時水手總數的一半。

利益與瓦解

有了達·伽馬在1498年的這次成功,葡萄牙國內對於遠航印度的熱情再次高漲起來。1500年,曼努埃爾就派出了歷史上去往印度的第二支艦隊。這支由卡布拉爾率領的遠征部隊總共有13艘船隻組成,比達·伽馬之前指揮的探索艦隊強大了不少。有了這樣強大的艦隊支持,卡布拉爾不必在同蒙巴薩以及卡利卡特的交涉中戰戰兢兢、縮手縮腳。

不過港口與市場內的穆斯林商人並不合作。他們聯手抵制剛剛登陸的葡萄牙人,還收買了當地的印度商販,讓印度人謊稱手裡沒有香料存貨。

卡拉布爾於是下令突襲了一艘停泊在港口的阿拉伯帆船,並在船上搜出了大量印度人此前已經聲稱沒有了的香料。這一行動也導致了當地的幾千名穆斯林和印度人對陸地上的葡萄牙人發起了攻擊。卡拉布爾派出的70人商團在眾人的圍攻中損失了50人。這位已經忍無可忍的統帥當即下令艦隊炮轟卡利卡特城。

不願意浪費時間的卡拉布爾在當地尋覓到了同情他們的印度人。在他建議下,卡拉布爾的艦隊向南航行,來到了與卡利卡特有競爭關係的港口城市科欽。葡萄牙人在這個字條條件優良的港口內,如上一次達·伽馬在坎那諾爾一樣,成功地進行了貿易。

接着,更南方的港口奎隆也在得到這個消息後,向葡萄牙人伸出了橄欖枝。卡布拉爾順勢在科欽和奎隆兩地建立了2個商站,加上此前就與葡萄牙關係密切的坎那諾爾,三座嫉妒和反對卡利卡特商業霸權的城市,一同向着葡萄牙一方倒戈。

如同東非的馬林迪一樣,葡萄牙人以舊格局破壞者的形象出現,很快獲得了弱勢一方的垂青。他們可以不用擔心在印度缺乏停泊港口與貿易對象了。

1501年,卡拉布爾的艦隊終於返回了葡萄牙本土。搭乘這些海船一同到達里斯本的三位大使。他們是科欽、奎隆和坎納諾爾三座城市的外交代表,各自都隨身攜帶了當地統治者給予曼努埃爾一世國王的信件。這三座城市都是印度洋西南海岸地區的重要貿易港口,卻長期為最強大的卡特利特所壓制。強大的葡萄牙人出現讓這些地方的統治者看到了希望。

卡拉布爾身後逐漸遠離的印度洋世界依然廣袤而危險。對葡萄牙人抱有敵意的對手仍舊是他們數量的幾十倍甚至上百倍。但這片破碎的世界的間隙已經被新來者所發現,利益讓彼此陌生的他們迅速走到了一起。

新的秩序與新的世界

1502年2月,瓦斯科·達·伽馬再度率領船隊開始了第二次印度探險,目的是建立葡萄牙在印度洋上的海上霸權地位,新的船隊總共有多達23艘戰船。船隊途經基爾瓦時,達·伽馬背信棄義把該國埃米爾扣押到自己的船上,威脅埃米爾臣服葡萄牙向葡萄牙國王進貢。

艦隊抵達卡利卡特後薩摩林繼續奉行一貫的不合作態度。達.伽馬在要求薩摩林賠償商站及人員的損失無果後也不再像第一次登陸時那麼克制,下令艦隊第二次炮轟卡利卡特城。

船隊在坎納諾爾附近海面上,達·伽馬捕俘了一艘麥加駛來的埃及商船梅麗號,將船上300名乘客,包括婦女兒童全部燒死(米里號事件)。據一名葡萄牙目擊者敘述:"……在持續了長時間的戰鬥之後,司令以殘暴和最無人性的手段燒毀了那隻船,燒死了船上所有的人。"

他這是在向印度人釋放一個強烈的信號:葡萄牙人的海軍將接管並重新制定當地的貿易秩序。

為了減弱和打擊阿拉伯商人在印度半島上的利益,達·伽馬下令卡利卡特城統治者驅逐該地阿拉伯人,爾後又在附近海域的一次戰鬥中,擊潰了阿拉伯船隊。

對於薩摩林而言,更加無法接受的是這次葡萄牙人的遠征已經不滿足於貿易和勒索。總共有5艘船在達伽馬回國後被留在了科欽和奎隆,成為了近代歐洲人在亞洲地區的第一支常駐艦隊。

這些戰船不僅僅將在1502年年底到1503年年初保護兩個城市的葡萄牙商站,還要在回國前執行在貿易季節封鎖紅海的重任。穆斯林的商船將在整個夏季被封鎖在紅海里無法進入印度洋,這樣香料貿易將被葡萄牙獨享。

這些軍事力量已經擁有了印度和非洲本地盟友的支持。整個過程中軍事所占據的比重並非大頭,利益與外交才是達·伽馬這樣的葡萄牙指揮官的制勝之道。

1503年2月,達·伽馬滿載着從印度西南海岸掠奪來的大量價值昂貴的香料,乘着印度洋的東北季風,率領13艘船隻向葡萄牙返回,同年10月回到了里斯本。據說,達·伽馬此次航行掠奪而來的東方珍品:香料、絲綢、寶石等,其所得純利竟超過第二次航行總費用的60倍以上。

晚年

當達·伽馬完成了第二次遠航印度的使命後,得到了葡萄牙國王的額外賞賜,1519年受封為伯爵。1524年,他被任命為印度副王。同年4月以葡屬印度總督身份第三次赴印度,9月到達果阿,不久染疾。12月在卡利卡特逝世。

主要影響

從1494年葡、西兩國簽訂的劃分海外勢力範圍的《托爾德西拉條約》到1529年再次協議簽訂的《薩拉戈薩條約》,由於達·伽馬開闢印度新航路的成功,像葡萄牙這樣一個人口當時僅為150萬的蕞爾小國竟囊括東大西洋、西太平洋、整個印度洋及其沿岸地區的貿易和殖民權利。

由於新航路的發現,自16世紀初以來,葡萄牙首都里斯本很快成為西歐的海外貿易中心。葡萄牙、西班牙等國的商人、傳教士、冒險家糜集於此,從此啟航去印度、去東方掠奪香料,掠奪珍寶、掠奪黃金。這條航道為西方殖民者掠奪東方財富而進行資本的原始積累帶來了巨大的經濟利益。無怪乎西方人直至400年後的1898年,仍念念不忘,達·伽馬對開闢印度新航道的貢獻而舉行紀念活動。

然而必須指出的是,新航道的打通同時也是歐洲殖民者對東方國家進行殖民掠奪的開端。在以後幾個世紀中,由於西方列強接踵而來,印度洋沿岸各國以及西太平洋各國相繼淪為殖民地和半殖民地。達·伽馬的印度新航路的開闢,最終給東方各國人民帶來了深重的民族災難。

從短期來看,它對葡萄牙的影響最大。通過控制通往東方新的貿易航線,這個位於文明世界邊遠地區的國家,不久便甩掉貧窮落後的帽子而成為歐洲最富有的國家之一。葡萄牙人迅即在印度周圍建立起一個強大的殖民帝國。他們在印度、印度尼西亞、馬達加斯加、非洲及其它地區均設有前哨站,這當然是對他們在巴西租界地和在非洲西部殖民地的鞏固。甚至早在達·伽馬之前他們就擁有在巴西的租界地,在非洲西部建立了殖民地。這些殖民地中有幾個直到二十世紀上半葉還被葡萄牙人所把持。

從長遠的觀點來看,瓦斯科·達·伽馬航海所帶來的影響不在歐洲或中東,而在印度和東南亞。事實上印度在大部分歷史時期是一個相當閉關自守的國家,惟一重要的外來影響是來自西北,但是達·伽馬的航海使印度通過海路與歐洲文明世界相接觸。歐洲人的影響和勢力在印度逐步上升,直到十九世紀下半葉,整個大陸都受不列顛君主統治為止。就印度尼西亞來說,它首先受到歐洲人的影響,隨後又完全被歐洲人控制,直到二十世紀中期,這些地區才獲得自主權。

歷史評價

達·伽馬率領由4艘船、約170名水手組成的船隊由里斯本出發,探索出了繞過"好望角"通往印度的航線。達·伽馬無疑是一個堅強有力的領導,但是人們對他人格的評價是"驕橫跋扈,狂暴兇殘"。

達·伽馬是一個優秀的航海家,但不是一個稱職的外交官,他更傾向於用暴力手段解決問題。

在達·伽馬在內諸多葡萄牙探險家的努力下,經過近百年的探險、屠殺、搶掠,葡萄牙橫跨半個地球的東方殖民帝國終於建立起來。

後世紀念

為了表示對這位著名航海家的深刻懷念,葡萄牙發行一枚瓦斯科·達·迦馬紀念金幣,由João Duarte設計,葡萄牙造幣廠鑄造。該幣成色為99.9%,直徑為12毫米,重量為1.56克,發行量為20000枚。正面以大海為背景,左上方為葡萄牙國徽,右下方為面額,邊緣為國名;背面為瓦斯科·達·迦馬肖像和船隻的線條抽象畫,邊緣為其姓名和生卒年份。

此外,葡萄牙更製造了達·伽馬級護衛艦,來紀念達·伽馬。

20世紀90年代初,葡萄牙新購的一級共3艘護衛艦相繼服役。葡萄牙人分別用15世紀葡萄牙最著名的航海家和探險家的名字為其命名,強烈地表達對那段海上強國史的懷念。這便是"瓦斯科·達·伽馬"號、"阿爾瓦雷斯·卡布拉爾"號和"科爾特·雷亞爾"號,舷號分別為F330、F331和F332。這級艦也便稱"瓦斯科·達·伽馬"級,簡稱"達·伽馬"級。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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