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柴(孙延志)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
《卖柴》是中国当代作家孙延志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卖柴
天阴阴的。远处一片灰蒙而暗淡。四周刮过来的是一阵冷风。为筹下学期学费，一大早我和爹赶十几里山路去集市卖柴。
大约是我们来早些的缘故。街面上没有往日里热闹，显得十分冷清。只有一个卖山楂的大婶，偶尔在街角叫卖两声:卖山楂来一一，新鲜的山楂便宜卖来一一
爹刚把柴挑子放好。一个瘦猴样子男人走过来。“这松柴咋卖？”
我爹刚要答话，这时和瘦猴一起来的胖子插上来。一手摸捏着柴梱道:“这多水份，怕是从树上刚砍下的吧？”然后瞟一眼我爹。
我爹忙说:“大哥这柴从树上砍下来已压好多天了。”
”你瞧！”爹说着双手扳着松柴棍说。“大哥，这种半青半黄的松柴，火势好又经烧，真正的上好松柴了。”
“嘿嘿！”胖子皮笑肉不笑两声。“当老子白痴么，拿水淋淋的湿柴充斤两。走，咱们找地方说理去。”胖子刚把话说完。瘦猴便上来拽我爹。骂道:“老家伙！敢耍我大哥，找死。”
胖子用手制止住瘦猴。然后费力折断一截松枝，瞟一眼我爹问:咋卖？
“大哥，咱一分钱一分货不敢多要。”爹忙说。“行价，一角钱一斤行不？”
正说着见一个老奶奶走过来，喘着气吭吃吭吃对爹说:“大兄弟，能不能卖把柴给我？”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小心翼翼地打开。取出一角的毛票共十张递给我爹。
“老嫂子一一”我爹刚一开口。瘦猴冲上来一把将老奶奶手中的毛票夺过扔地上。“呔，那来的老刁婆子滚开！”一掌推了过去。
老奶奶险些倒地。我赶紧过去扶住老奶奶，拾起地上的毛票给她。“老奶奶！待会我背的那梱松柴送给你。”
“好孩子，奶奶谢谢你！”老奶奶顺手将手中毛票往我手里塞。
“不，我不能要你的钱。”我和老奶奶正推让着。这时一个穿工商制服的叔叔过来对胖子说:“皮三，我就知道是你小子在捣乱市场。”
“不……不是领导……我只是随便看看……”叫皮三的胖子带着瘦猴灰溜溜地走了。
“大伯！”工商叔叔过来对我爹说。“你这柴一看就是上好的松柴。怕不少于二百斤吧！”
“同志真好眼力！”爹裂着咀笑笑说。“二百斤只多不少。”
“好。你这柴我家要了。”工商叔叔摸着我的头。“怕是孩子读书等着用钱吧！”
“嗯。”我一听高兴极了。“叔叔！我爹说咱家得按市场价一角一斤，不少一分的，你也要？”
“要，要。”工商叔叔乐嗬嗬转身对我爹说。“大伯！走咱们到场子南头柴行过秤交易去。”
“好呐！”爹高兴地挑起柴担。然后对我说。“二小，将你那梱柴给老奶奶送家去。”
”记住，不要收老奶奶柴钱。”爹走出去老远还对我说。
“知道啦！就爹话多。”我说。[1]
作者简介
孙延志，湖北枣阳市人,爱好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