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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多尔·伊凡诺维奇·丘特切夫 ( 著名诗人、外交官)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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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 | 1803 |
国籍 | 俄国 |
职业 | 诗人、外交官 |
知名于 | 十九世纪俄罗斯著名抒情诗人,诗歌创作被视为"纯艺术派"。 |
知名作品 |
《西塞罗》 《沉默吧!》 《海上的梦》 《不,大地母亲啊!》 《春雷》。 |
费多尔·伊凡诺维奇·丘特切夫 (Fedor Ivanovich Tyutchev,1803年 - 1873年),) 著名 诗人、外交官十九世纪俄罗斯著名抒情诗人。出生于一个古老的贵族家庭。从幼年起就热爱诗歌,喜欢写诗;1819年进莫斯科大学语文系。1821年毕业后到彼得堡,在外交部任职。1822年起先后在俄国驻慕尼黑、都灵等地外交机关任职22年。在德国时曾与哲学家弗里德里希·谢林和诗人海因里希·海涅相识。哲学观点受谢林唯心主义影响。政治观点接近斯拉夫派,但因长期受欧洲影响而有所不同。诗歌创作被视为"纯艺术派",也与费特、迈科夫互异。30年代后开始在莫斯科刊物上发表诗作,未引起注意。1836年他的诗受到普希金赞赏。1844年回国后,仍在外交部工作。在1854年他的诗集第一次出版后,博得屠格涅夫、车尔尼雪夫斯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好评。杜勃罗留波夫认为,费特的诗只能捕捉自然的瞬息印象,而丘特切夫的诗则除描写自然外,还有热烈的感情和深沉的思考。丘特切夫的诗集第二次出版于1868年,1873年死于皇村。
他一生的诗作有400首左右。早期个别的诗有明确的社会意义,其他大多为哲理、爱情、风景诗。他的诗有现实生活的基础。他曾说:"为使诗歌繁荣,它应当扎根于土壤中。"他肯定重大社会变革的必要,同时又惧怕革命,因此诗中常反映出对革命风暴的预感和心灵的不安状态。他的情诗描写细腻。在表现自然风景方面,他善于刻画季节的变化和内心的感受 。
基本信息
中文名称 | 费多尔·伊凡诺维奇·丘特切夫 | 外文名称 | Fedor Ivanovich Tyutchev |
国籍 | 俄罗斯帝国 | 职业 | 诗人、外交官 |
出生日期 | 1803 | 逝世日期 | 1873 |
主要成就 | 俄国象征派的先驱 | 毕业院校 | 莫斯科大学 |
信仰 | 东正教 | 代表作品 | 《西塞罗》、《沉默吧!》 |
贵族官吏
丘特切夫出身贵族,从小受到极好的教育。他少年时代的家庭教师是诗人兼翻译家拉伊奇。丘特切夫十四岁的时候开始写诗,并成为俄国文学爱好者协会的成员。1818-1822年就读于莫斯科大学文学系。他兴趣广泛,爱好文学、历史、哲学,也喜欢数学和其他自然科学。
1822年丘特切夫大学毕业,到外交部供职,不久被派到驻巴伐利亚的使团工作,此后,他在慕尼黑等地生活了二十二年。他与巴伐利亚上层贵族有密切交往。他的第一个妻子艾琳娜原是鲍特密尔伯爵小姐,属于巴伐利亚上层贵族社会。当时,慕尼黑是欧洲文化中心之一,在这里丘特切夫与德国诗人海因里希·海涅过从甚密,海涅称他为自己的挚友,与德国唯心主义哲学家弗里德里希·谢林也交往密切,可以说,这一时期丘特切夫是生活在德国浪漫主义诗歌和唯心主义哲学的气氛中。两位德国友人重视丘特切夫倒不是因为他是诗人,他们可能还不知道他写诗,他们喜欢他的博学和非凡的记忆力。
婚姻变故
第一任妻子艾琳娜。1837年丘特切夫被任命为俄国撒丁王国的使馆一秘。1838年他的妻子病故。次年在都灵与厄尔芮斯金娜·乔恩别尔格结婚,第二个妻子也是巴伐利亚贵族。1839年,丘特切夫被召回国。不久,他申请再度出国,未获批准。于是他擅自离开俄国到都灵。因此他被解除了公职,1839-1844年曾闲居慕尼黑。20、30年代丘特切夫写了几十首抒情诗,其中不少极为出色,例如:《春雷》、《不眠夜》、《海上的梦》、《西塞罗》、《沉默吧!》、《不,大地母亲啊!》、《我记得那黄金般的时光》等。这些诗从构思、形象或诗歌的情调上都带有鲜明的独创风格。1836年邱特切夫把他的一组诗稿寄给彼得堡的一位朋友,由诗人维亚泽姆斯基和茹科夫斯基传到普希金手里。普希金很喜欢这些诗。据说他整整一个星期一直把抄有丘特切夫诗歌的本子带在身边,真是爱不释手,以后选出二十四首刊登在他主办的《现代人》杂志上,题名为《寄自德国的诗》,署名为ф.т.(即诗人名和姓的第一个字母)。丘特切夫与普希金从未见过面,但丘特切夫得知普希金欣赏他的诗篇时,非常感动。1837年普希金逝世,丘特切夫写诗悼念。
芮斯金娜
1844年丘特切夫携眷回到俄国,又在外交部复职,任外国书刊检察官。1858年起任外国书刊检查办公室主任,直到晚年。
40年代丘特切夫几乎没有发表什么作品。他不追求文学声誉,也不重视自己的诗歌创作。40年代俄国文坛上出现现实主义的小说说取代诗歌的现象,40年代末诗歌在各种杂志上都很少见。1850年涅克拉索夫在《现代人》杂志上发表了一篇文章,题目是《俄国的二流诗人》,文章的头一句话就是:"没有诗歌",他认为并不是没有好诗。他说1836年的《现代人》上就刊登了一些富有独创精神,既有思想,又写得非常优美的诗篇,他指的就是丘特切夫的作品。他肯定丘特切夫"是俄国第一流诗才",并且分析了丘特切夫的主要优点"在于对自然作了生动、雅致和形象逼真的描绘。"
1854年屠格涅夫编辑出版了《丘特切夫诗集》,并在《现代人》杂志上撰文评论:《谈谈丘特切夫诗歌》。他和涅克拉索夫一样,认为丘特切夫是一位优秀的诗人,一位纯抒情诗人。他称赞丘特切夫诗歌既有鲜明的思想又有生动的形象。他肯定诗人在语言上勇于创新,具有普希金式的美。他说:"他创造的语言是不朽的,这对一个真正艺术家来说是至高无上的褒奖了。"在涅克拉索夫和屠格涅夫的宣传下,丘特切夫也受到了大作家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以及诗人费特的称颂。从50年代起丘特切夫作为诗人才小有名气。
叶连娜杰尼西耶娃
1850年丘特切夫与他两个女儿的同学,斯墨尔内学院督学的侄女二十四岁的叶连娜·杰尼西耶娃恋爱,同居,生有一女二子,关系维持 14年之久,直到杰尼西耶娃病故。杰尼西耶娃出身上层贵族,她与丘特切夫的关系引起人们的非议和宫廷的不满。但是丘特切夫全然不顾舆论的压力,照旧出入社交场合。50、60年代写的杰尼西耶娃组诗是丘特切夫最优秀的情诗。1864年杰尼西耶娃的死,是丘特切夫一生中最悲痛的事件。这时他又写了一些深情的悼亡诗。丘特切夫最后十年,常常生病,1873年病逝。
评价总结
丘特切夫是贵族社交场上的常客。他博学多才又擅长辞令。他当年大学的同学博戈津说丘特切夫经常出现在灯火辉煌的舞会、晚会上。虽然公务占去他不少时间,但似乎他的服务地点是在社交场合,而不是外交部。每次他来到晚会上,开头他漫不经心地四下看看,好像已很疲惫:好像他会马上离去……有人走到他身边,向他透露最新消息。他的兴致来了,马上活跃起来,他会立即发表非常精彩的即兴演说,他的精辟的谈话往往随后被人们四处传播,人们欣赏他的聪明、机智。这样,他把毕生大部分精力消磨在这些活动中,直到暮年。
丘特切夫思想观点上有接近进步文学运动的一面,他经历了1816-1825年俄国的文学运动。1820年他读了普希金的政治自由诗后,写了《和普希金的自由颂》,他称赞普希金"点燃起自由之火",肯定他勇于"向暴君预言神圣的真理"。但他又劝普希金要温和,不要惊扰公民的平静。 1825年他从德国回来,他感到"俄国只有办公室和营房。一切都围绕着鞭子和官衔而转动。"可见他对专制政权下的俄国是不满意的,但他又认为十二月党人的起义是"丧失理智的行动"。这使他日后成为斯拉夫派。侨居西欧二十二年,思想上受到影响,又使他不能成为彻底的斯拉夫派。屠格涅夫曾讲过这样的话:"我深为丘特切夫感到惋惜:他是一个斯拉夫派,但这不表现在诗歌中;而那些表现他这方面观点的诗都很糟。他的真正本质是西欧派,像歌德那样,例如:《初秋有一段奇异的时节》",所以在诗歌中丘特切夫表现了自由主义的观点,虽然政治观点上他属于斯拉夫派。
诗歌欣赏
《沉默吧》[1]
沉默吧,把你的一切情感
和梦想,都藏在自己心间,
就让它们在你的深心,
好似夜空中明亮的星星,
无言地升起,无言地降落,
你可以欣赏它们而沉默。
你的心怎能够吐诉一切?
你又怎能使别人理解?
他怎能知道你心灵的秘密?
说出的思想已经被歪曲。
不如挖掘你内在的源泉,
你可以啜饮它,默默无言。
要学会只在内心里生活--
在你的心里,另有一整个
深奥而美妙的情思世界;
外界的喧嚣只能把它淹灭,
白日的光只能把它冲散,--
听它的歌吧,--不必多言!……
一八三零年
查良铮 译
《我独自默坐》
我独自默坐,
以泪眼望着
燃尽的壁炉……
往事的回忆
令我沉思郁郁,
语言怎能表述?
往事如烟云,
今朝也只一瞬
就永远逝去--
象过去那一切;
无尽的岁月
已被幽暗吞去。
一年年,一代代……
人何必愤慨?
这大地的谷禾!……
很快就凋谢,
新的花和叶
又随夏日而复活。
于是一切如前,
玫瑰重又鲜艳,
荆棘也再滋长……
但你啊,我的花朵,
你却不再复活,
从此不再开放!
唉,是我的手
把你摘下枝头,
带着多少欢喜!……
贴在我胸前吧,
趁它还能迸发
爱情临终的叹息。
一八三六年
查良铮 译
《我的心愿意作一颗星》
我的心愿意作一颗星,
但不要在午夜的天际
闪烁着,象睁着的眼睛,
郁郁望着沉睡的大地。--
而要在白天,尽管被
太阳的光焰逼得朦胧,
实则它更饱含着光辉,
象神仙一样,隐在碧霄中。
一八三六年
查良铮 译
《少女啊,别相信》
少女啊,别相信,别相信诗人,
别把他唤作你的意中人--
要知道,诗人的绵绵情意阿,
比一切怒火还容易焚身!
别以少女的纯洁的灵魂
来接受诗人的心!要知道,
你那一层轻盈的面纱
掩盖不了他热情的燃烧。
诗人象自然力一样磅礴,
他主宰一切,只除开自己;
很可能他的桂冠烧上了
你年轻的鬈发,全出于无意。
轻率的世人总是任意地
或者颂扬,或者咒骂诗人,
他并不是毒蛇噬咬人心,
他啊,只象是蜜蜂把它吸吮。
诗人纯洁的手不会
把你视为神圣的东西破坏,
但无意间,他会把生命窒息,
或者把它送往九霄云外。
《春》[2]
不管命运的手如何沉重,
不管人如何执迷于虚妄,
不管皱纹怎样犁着前额,
不管心里充满几多创伤;
不管你在忍受怎样的
残酷的忧患,但只要你
碰到了初春的和煦的风,
这一切岂不都随风飘去?
美好的春天……她不知有你
也不知有痛苦和邪恶;
她的眼睛闪着永恒之光,
从没有皱纹堆上她前额。
她只遵从自己的规律,
到时候就飞临到人间,
她欢乐无忧,无所挂碍,
象神明一样对一切冷淡。
她把花朵纷纷洒给大地,
他鲜艳得象初次莅临;
是否以前有别的春天,
这一切她都不闻不问。
天空游荡着片片白云,
在她也只是浮云而已,
她从不想向哪儿去访寻
已飘逝的春天的踪迹。
玫瑰从来不悲叹既往,
夜莺到晚上就作歌;
还有晨曦,她清芬的泪
从不为过去的事而洒落;
树木的叶子没有因为
害怕不可免的死而飞落,
啊,这一切生命,象大海,
整个注满了眼前的一刻。
个体生活的牺牲者啊!
来吧,摈弃情感的捉弄,
坚强起来,果决地投入
这生气洋溢的大海中!
来,以它蓬勃的纯净之流
洗涤你的痛苦的心胸--
哪怕一瞬也好,让你自己
契合于这普在的生命!
一八三八年
查良铮 译
《秋天的黄昏》
秋天的黄昏另有一种明媚,
它的景色神秘、美妙而动人;
那斑斓的树木,不祥的光辉,
那紫红的枯叶,飒飒的声音,
还有薄雾和安详的天蓝
静静笼罩着凄苦的大地。
有时寒风卷来,落叶飞旋,
象预兆着风暴正在凝聚。
一切都衰弱,凋零;一切带着
一种凄凉的,温柔的笑容,
若是在人身上,我们会看作
神灵的心隐秘着的苦痛。
一八三零年
查良铮 译
《恬 静》
雷雨过了。巨大的橡树
被雷击倒,灰蓝色的烟
从枝叶间不断地飘出,
飞入雷雨洗过的碧空间。
林中的鸟儿早已在啼叫,
那歌声更加响亮动听;
彩虹从天上弯下一只角,
搭在高山翠绿的峰顶。
一八三零年
查良铮 译
《黄 昏》
好象遥远的车铃声响
在山谷上空轻轻回荡,
好象鹤群飞过,那啼唤
消失在飒飒的树叶上;
好象春天的海潮泛滥,
或才破晓,白天就站定--
但比这更静悄,更匆忙,
山谷里飘下夜的暗影。
一八二六年
查良铮 译
《天 鹅》
休管苍鹰在怒云之上
迎着急驰的电闪奋飞,
或者抬起坚定的目光
去啜饮太阳的光辉;
你的命运比它更可羡慕,
洁白的天鹅!神灵正以
和你一样纯净的元素
围裹着你翱翔的翅翼。
它在两重深渊之间
抚慰着你无涯的梦想,--
一片澄碧而圣洁的天
给你洒着星空的荣光。
一八二零--三零年
查良铮 译
《我又看到了你的眼睛》
我又看到了你的眼睛,
啊,只是你南国的一瞥,
就逐开了我寒冷的梦
和这幽黑的、沉郁的夜……
它又重现在我的眼前,
那一个国度--我的故乡--
好似亚当失去的乐园
又对他的子孙闪着光……
我看到了摇摆的月桂
荡漾着蓝色的空气,
从海上漂来阵阵的风
把夏日的炎热扬起;
一整天,金色的葡萄
在阳光下长得更成熟了,
而在大理石的回廊间,
神话般的历史在缭绕……
致命的北方消失了,
好像遗忘的一场恶梦,
在我的头上闪耀着
那轻淡而明媚的天空。
我的眼睛又在饥渴地
啜饮着你活跃的光辉,
在它的纯净的光波里,
我认出了那奇幻之地。
一八四九年
查良铮 译
《日与夜》
为这神秘的精灵世界,
这无可名状的无底深远,
由神的至高旨意盖上了
一层金色的帷幕--白天
白天啊,这幅璀璨的画帷,
白天啊,你医治病痛的心魂,
你给世间万物充满生气,
人和神都把你当作友人!
但白天消逝了--黑夜降临;
夜来了,就把恩赐的彩幕
一下子拉开,使无底的深渊--
使那致命的世界赫然暴露
在我眼前,于是我们看见
它那幽暗的、可怕的一切,
而我们面对它,又没有遮拦--
这就是何以我们害怕的黑夜!
一八三九年
查良铮 译
《静静的夜晚》
静静的夜晚,已不是盛夏,
天空的星斗火一般红,
田野在幽幽的星光下,
一面安睡,一面在成熟中……
啊,它的金色的麦浪
在寂静的夜里一片沉默,
只有银白的月光
在那如梦般的波上闪烁……
一八四九年
查良铮 译
《世人的眼泪》
世人的眼泪,啊,世人的眼泪!
你不论早晚,总在不断地流……
你流得没人注意,没人理会,
你流个不尽,数也数不到头--
你啊,流洒得象秋雨的淋沥,
在幽深的夜里,一滴又一滴。
一八四九年
查良铮 译
《诗》
当我们陷在雷与火之中,
当天然的,激烈的斗争
使热情沸腾得难以忍耐,
她就从天庭朝我们飞来,--
对着尘世之子,她的眼睛
闪着一种天蓝的明净,
就好像对暴乱的海洋
洒下香膏,使它安详。
一八五零年
查良铮 译
参考资料
- ↑ 俄罗斯诗人:丘特切夫 .新浪博客 2007-11-19
- ↑ 丘特切夫的 《春》 .新浪博客 2007-11-19